“素世,你最近为什么老是盯着爱音看?她脸上是有谱吗?”
“和立希没有关系吧。”
“和我是没关系,但是你反拍那一段弹错了六次,这就和我有关系了。”
“你就不能无视一下吗?”
“耳返里面全是你的错音,那么突兀,我怎么无视?”
排练结束的排练室,只有二人没有离去。
椎名立希坐在椅子上,不悦的看着面前对自己心不在焉,收拾着设备的长崎素世。
“我下次会注意的。”
收拾好效果器和连接线,长崎素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排练室。
“啧…这家伙。”
椎名立希刚想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噎了回去,只得无奈的叹息,而后收拾起鼓棒。
这次只排练了一个小时,这两个人却互相偷看对方超过了十次。
平均六分钟一次,也代表了二人平均每六分钟就会出现一次错音。
她其实也想过要把千早爱音一起留下来,但如果真的留下两个人,她们两个大概更不会听自己说话了。
“完全没把排练当回事啊…”
「还好明天是假期,有的是时间和这两个家伙沟通。」
这样想着,椎名立希思索起了明天和二人沟通的话术。
而长崎素世走出排练室后,就看到了那熟悉的粉发少女。
千早爱音依靠在RiNG的门前看着手中的手机,被昏沉阳光照耀的侧脸,令长崎素世愣了神。
对方看到了自己,放下手机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定格在长崎素世眼中。
昏沉阳光下的微笑,像是非常有年代感的照片,似乎尘封了一段美好或撕心裂肺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在最后释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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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过往的不悦与幸福抛弃,一心向着未来,向着现在的人走来。
“素世世!终于出来了,等了你好久哦~”
“立希明明只留了我不到五分钟吧。”
“见不到素世世的每一刻都跟漫长了啦!”
粉色头发的少女凑了上来,甜腻的香水味令长崎素世回过神来。
她从来不喜欢过度甜腻的东西,不论是甜品还是香水。
对食物来说,过度的甜腻并不健康,而且也并不美味。
对香水来说,甜腻过了头只会让她觉得刺鼻。
但,她喜欢千早爱音的甜腻。
“那小爱音的生活真是痛苦呢,毕竟我们平时见面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天的八分之一呢。”
“所以说啦,素世世要在这段时间里多让我开心嘛。”
“我才不要那样做。”
被自然而然牵起的手,紧紧相扣的手掌,对方的温度被传递过来,温暖了手心,也温暖了心脏。
“素世世真是的…我会很伤心的哦。”
“随你伤心好了。”
空闲出来的手轻轻弹了一下浮夸表情的千早爱音,长崎素世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微笑。
即便察觉到以后也并不想改变这个表情。
“今天也想要和我回家吗?”
“嗯嗯,今天也想要去素世世家里哦。”
“小爱音今天想喝红茶还是麦茶呢?”
“想喝素世世亲手泡的茶~”
“真是的,总是说这种话,茶水肯定都是我亲自泡的啊。”
无奈的语气,却带着宠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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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用这样的表情来面对千早爱音。
“嘿嘿,素世世不觉得这样说很有氛围感嘛?”
“好了好了,快走吧,天要黑下来了。”
“好~”
人流高峰期早就结束了,所以路上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人。
加班的会社员,玩耍到现在的学生,闲逛的老人,热恋期的恋人。
都是常见的人物。
若是以前,完全不敢相信。
她和千早爱音走在一起的场景也开始变得常见,融入了东京的群像背景板。
长崎素世侧目看向一旁的少女,千早爱音正目视前方,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她总是带着这种令自己不自觉沉迷的微笑。
现在也是,不知不觉的就陷了进去,走路的速度也不自觉慢了下来。
反常的速度很快就引来了对方的注意。
“嗯?素世世干嘛这样盯着我啦,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侧目变成了大幅度的扭头注视。
长崎素世不紧不慢的扭过头,装出一副自己没有那样做的样子。
“我只是刚看了一眼小爱音而已哦。”
“哎?是这样吗?”
“是这样呢。”
“什么嘛,明明就是一直在盯着我看。”
“都说了没有,小爱音的自我意识有些过剩呢。”
千早爱音没有不满,只是走到长崎素世面前,堵住了她的路。
停下脚步的长崎素世刚不解的想要询问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就看到千早爱音露出了一个更加漂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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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脚,凑到自己的面前。
“素世世想看的话,还是看正面比较好哦。”
心脏慢了一拍,而后像是为了弥补这空缺的一拍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跳了起来。
“真是的,我才不想看。”
“素世世现在看的不是很开心吗?在笑哦。”
长崎素世知道对方没有在说谎,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在笑。
愉悦的心情告诉了她这一点。
“真是败给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眼前的女孩褪去了带刺的外衣。
是因为什么呢?
对方对自己的关照?又或是自己对对方的愧疚?
思考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所以素世带着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甩去了这些念头。
不管怎样,现在的对方很开心,自己也很开心不是吗。
珍视当下的幸福才是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长崎素世抬起手,在爱音期待的目光中附上了对方柔软光滑的脸庞。
“小爱音很可爱哦。”
千早爱音似乎很是受用这句话,轻轻的蹭着长崎素世的掌心。
就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
“嘿嘿~素世世可以多夸夸我哦~”
“小爱音除了可爱以外,我完全不知道该夸什么呢。”
“身材啦!我最近为了保持身材可是有在节食的哦!”
“嗯嗯,小爱音很棒呢。不过节食不可取呢,一会要好好吃饭哦。”
“嘿嘿,素世世做的饭我一定会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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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饭菜也要好好吃。”
“知道啦。”
从何时开始的呢。
不自觉的会泡好两杯红茶。
会提前准备自己几乎不会用到的方糖。
会准备除了茶叶以外的,甜腻的饮品。
冰箱中也存了相当多的水果三明治,烟熏三文鱼。
明明自己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好吃~”
千早爱音大口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完全看不出来在节食的样子。
“小爱音嘴角都是残渣呢。”
“素世世帮我擦掉啦。”
“我是小爱音的妈妈吗?”
“求求你了嘛。”
“真是的,小爱音都高中生了难道生活还不能自理吗?”
说着嫌弃的话,长崎素世抽出桌上的纸巾,细心的擦拭起千早爱音的嘴角。
三明治的残渣,很柔软。
一点点美乃滋酱,需要擦拭两下才能彻底擦干净。
三文鱼的油脂,这个需要一会好好清洗嘴角才能彻底去除。
水果的汁水,很轻易的就擦掉了。
洁白的虎牙,摸上去很光滑。
软软的舌头,捏一下就会向内部缩回,很可爱。
“素…素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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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娇羞的千早爱音,想要吻上她。
“唉?”
回过神,赶忙收回越界的手指和奇怪的想法。
看着指尖上银丝,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我走神了,所以才……”
“这…这样啊…”
同时低下头不敢看向对方的,沉默的二人。
尴尬的气氛在餐桌上蔓延开来。
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长崎素世不知道。
心中某种情绪迫切的希望她张开口和对方说些什么。
“今天…留宿…吗?”
「我在干什么…」
放在腿上,因为尴尬而不断摆弄的手指变了样子。变成了只有紧张时才会出现的,揉搓大拇指的样子。
长崎素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邀请对方留宿,她只是把心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然后说了出来。
“唉?可…可以哟……”
「居然同意了吗?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居然就这样同意了?」
得到答复的长崎素世不解的抬起头,看到了对面一脸羞涩,因为不敢看向自己只能撇开头的千早爱音。
“你…算了。”长崎素世站起后背过身,找了一个借口逃离了这个尴尬的地方:“我去给你收拾房间,吃完以后去洗漱吧。”
“唉…?”
失望的语气在身后传来,但长崎素世没有仔细去思考,逃跑一样的逃走了。
“什么啊…我还以为……”
千早爱音失落的咀嚼着口中的三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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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喜欢的食物莫名变得没有那么美味了。
看着面前的菜品,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好胃口,索性吃掉手中的半块三明治以后就拿起手机向家中报备了起来。
时间过得意外的快,至少长崎素世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她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可砰砰直跳的心脏却并不买账。
今天的她,距离越线只有一步。
如果说抚摸脸颊和夸赞对方都是自己认为安全才做出的行动,那触碰牙齿,揉捏舌头就是完完全全遵从了内心的行动。
她们二人都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并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或者说,二人离做出那种禁忌的行为,就差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等着捅破了。
越想越是后怕,长崎素世不准备继续想下去了。
该睡了。
长崎素世将思绪放空,只注视着眼前的黑暗…
“素世世…你睡了吗?可以开门吗?”
危险的话语伴随着敲门声在门外传入素世的耳中,身体应激的清醒过来,素世赶忙起身,甚至没来得及穿鞋就跑到门口锁上了门。
或许她本可以装作已经入睡了,但锁孔中传来的声响已经切断了她的后路。
“咔噔。”
这样明显的锁门声被千早爱音收入耳中,本就不怎么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悲伤起来。
“为什么要锁门啊,素世世。”
“你快点回去睡觉。”
“可我想见见你……”
“…明天有的是机会。”
“素世世……”
感受着心脏传来绞痛感,长崎素世尽量维持着平常的语气和千早爱音交流。莫名无力的身体让她不得不扶着把手才能维持最基本的站立。
“小爱音,快点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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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素世世不给我开门我就一直守在外面。”
“…你……有想过后果吗?”
她知道千早爱音一定能明白自己所指的是什么,就和她知道为什么千早爱音会半夜来访一样。
“……我…”
明明已经动摇的内心,因为门外人的犹豫得到了缓冲的时间。
长崎素世叹了口气,放开正准备开锁的手,背靠着门坐了下去。
“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小爱音。”
“我们已经…够久了吧…素世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回去睡觉。”
“开门…好吗?”
千早爱音恳求的声音传入耳中,长崎素世的心跳一顿,而后反胃感涌上。
胃口传来奇怪的感觉,似乎是痛觉?而后手腕处的脉搏也变得轻微不适。
理智再一次变得摇摇欲坠,长崎素世知道自己不能打开这个门,不能顺了对方和自己的意愿,但她的手却不自觉的打开了门锁。
“不…别进来……”
意识到自己犯蠢后,她赶忙靠在门上,用全身的重量拼命挡住门,但千早爱音也毫不示弱的用力推门,二人的力气对抗最终让门的打开程度维持在了一个门缝的程度。
门缝中传来了千早爱音的香味,准确来说应该是自己家的洗发膏。千早爱音站在门外,渴望自己的现实不断的冲击着长崎素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素世世…我们,”
“闭嘴!”
大吼出声打断对方仿佛可以侵蚀自己理智的发言后,长崎素世下一刻就明显感受到身后的推力消失,门因为她的重量而重重的关上,巨大的声音仿佛气球爆炸。
千早爱音被吼的愣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对方就一定要和自己保持一个微妙的关系。胜似情侣,却并非情侣。
起初,她怀疑过对方在钓着自己,但长久的相处下来,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她能感觉到,长崎素世和自己抱有同样的情感。
她理解长崎素世的不坦率,因此乐此不疲的向对方挥洒自己的热情,她知道这个孩子缺乏安全感和爱,所以她尽自己所能的给予对方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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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奢求过等价的回报,曾经是,现在也应该是。
若是继续恳求下去,一定会如意吧,毕竟长崎素世向来是这样对她的。
但她决定放弃了。
现在的她,或许确实越界了吧,她们二人的关系本就应维持在这种程度上。
巨大的关门声徘徊在耳边,这让其他声音显得微不足道。
它让千早爱音忽视了许多声音。
长崎素世如释重负的呼气,瘫坐在地上的落地声,自己无意识的叹息,和心脏碎裂的声音。
“对不起…晚安,素世世……”
“……晚安。”
后悔吗?后悔吧。长崎素世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对方以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后悔曾经人生养成的性格,让自己无法坦率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后悔曾经对对方的所作所为,让自己内心充满愧疚的感受对方的爱,后悔说过尖酸刻薄的话,让对方因为自己而受伤。她所后悔的东西简直数不清。
因此,今夜也不过只是无尽悔恨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今夜,只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啊。
如果不是实在睡不着,长崎素世或许确实会这样想。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长崎素世都会难以入眠。
就在即将进入轻度睡眠时,千早爱音的声音和样貌就会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脑海中,怎么甩都甩不掉。
然后就会被难受的心脏彻底唤醒。
叹过气后,长崎素世下床穿好拖鞋向着客厅走去。
明天是假期,所以并不用担心睡眠不足导致的课业问题。
就像是约定俗成的一样,她和千早爱音只会在明天没有急事的时候才会做出轻微越界或明显越界的举动,她们之间并没有订下什么规矩,可她们的生活确实如此运行。
心思缜密程度相当高的二人,恐怕都不想让对方困扰吧。
将95°的热水倒入茶壶,而后五秒倒出,肌肉记忆般的取出适量茶叶放入壶中,少量的热水浸泡,之后快速倒出,再次倒入稍微变凉但热度仍在90°至95°的热水开始浸泡茶叶。
熟练的在黑暗中泡好茶叶,长崎素世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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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时间是三分钟到五分钟,这段时间长崎素世总是无聊的观察着东京的夜空,聆听着夜间的声音发着呆。
只不过,这样高的楼层,很难听到什么声音。
电器运作的声音,这是常常出现的声音,早已经熟悉了。
似有似无的耳鸣,或许是因为身体渴望休眠而精神不同意的缘故。
压抑的呻吟,自己现在应该没有在自慰。
长崎素世触电般的站起身,在寂静的夜晚,那楼上的呻吟声是那样明显。即便是对方尽力的压抑着,也被她尽收耳底。
这样豪华的塔楼隔音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自己家已经是最顶层,因此她当然知道这呻吟声是谁的。毕竟自己的家中也不可能存在第三个人。
“变态……”
脸上传来轻微灼烧感,长崎素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不规律。
尽力的缩小呼吸的声音,长崎素世闭上眼认真的倾听起来那熟悉的声音。
“…素……素世世…再~再快一点!用力一点…唔!”
千早爱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长崎素世甚至可以幻想出对方手上加快速度的场景。
“素世世…素世世素世世素世世…哈…啊~要去了!要去了!喜欢…喜欢~呜!呜呜呜!!唔~啊…哈啊…啊…”
压制不住的呻吟,这家伙完全不担心把自己吵起来吗?虽然自己根本没在睡觉就是了。
“素世世…喜欢…喜欢…喜欢……”
听着千早爱音逐渐变小的声音长崎素世在心中默默想着「结束了啊…」,而后意犹未尽的睁开眼。在适应了黑夜以后,她蹑手蹑脚的将茶水倒掉,然后走上楼梯。
因为千早爱音的行为,她已经彻底不想喝茶了,湿到恐怖的内裤提醒她应该抓紧解决身上的欲望。
在解决性欲时,总是把自己幻想成弱势的一方是正常的事情,这是长崎素世得出的结论。
当她在卫生间幻想着爱音的手指扣弄自己的阴道时,永远不会觉得厌烦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如同贯穿骨髓一般的酥麻和瘙痒感侵蚀着她的意识,眼前的场景渐渐变得模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否在控制呻吟声。但她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小爱音…小爱~音!哈啊…咦!笨蛋…不是哪里啊…”
强烈的快感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手指,想要挤压G点的行为反而激发了尿意。
快感被短时间的压下,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呻吟声是多么的大。紧张的看向卫生间的门,磨砂玻璃门后的身影让她愣在了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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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猛的一颤,刚才的快感荡然无存。
“千早爱音!你不去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长崎素世恼羞成怒的将凌乱的睡裙整理好,粗略的洗过手后甚至没有擦拭,就推开卫生间的门面带怒气的看向门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