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楼夜游

2025年04月20日05:501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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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追读的好兄弟们给第一章点个收藏,系列的追读数都快要超过第一章收藏数了。
    还没校对,累了,睡一觉醒了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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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鄃城偏角的一幢小酒楼,每层大概只放了三四桌。屋顶再往下数三四层则是招待贵客的包层雅座。东家并非是刻意要搭出如此瘦高的一栋楼来,只是因为这家店被两旁大户挤住,没法横着铺了开去,便只能尽力去往高处搭,以谋求空间。

酒楼如此逼仄的构造可是苦了小二们,引客上菜再结账,打底也需来回上下三趟楼。故而在这酒家跑堂的皆是有一双紧实虬结的好腿。

此刻那最高层的雅座里就坐着四位少年。

甘白尘领着三人来的这一路上有些忐忑和拿不准。

他先前看的那本地志里面,录的风俗人情早已是十年前的旧事儿旧人了。如今鄃城那座颇有口碑的酒家还开着与否,甚至搬没搬地儿,都是讲不好的。

若是到了那地界发现满目空落落的,还被改成了间茅房,那可真是在美人儿面前丢了面,又在高人面前丢了份。

所幸这专做布袋鸡的酒楼是还未倒。

这多要归功于这座鄃城正好卡在齐赵通商的要道上。每逢有了战事天灾,他们秦国的商人都得从这绕入齐国,才能顺利把两国的货品低买高卖。

故而在当地人和来往过客的照拂之下,虽说这店面的位置次了些不在那闹市街头,但这家小酒楼还算是操办的蒸蒸日上。

“来两只你们这儿的招牌布袋鸡,炒几个时令小炒。再冰几壶椹果酒。”

甘白尘也懒得看菜单,随心点了些菜。这家店起先就是靠做鸡发家的,除了招牌鸡,谅是也没什么别的可吃的。

上的最快的自是冰好的酒。小二给四人斟上后放下壶,又下楼忙去了。

“这酒进了口怎么甜丝丝的?难喝!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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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刚喝了一杯就不喝了,呸呸的往地上吐着唾沫星子。

“小二,先别忙着走。再来壶大曲吧。”

甘白尘叫住了下楼了半个身子的小二,只好替小老头另叫了壶酒。

“好嘞客官,您稍稍候着些,马上就来!”

种桑葚是鄃城的一大产业。鄃城人种桑树采桑叶以供应更东边城镇里的养蚕和丝织作坊。每逢春夏交际,低矮的桑树梢上就会垂下一条条黑紫色的果儿。

只是这桑葚烂的快,就不好储存和往外运卖,使得鄃城人每年往往都吃不完这海量的桑葚果儿,就只能酿成了酒存起来喝。

这酿出的酒也是带着股桑果的甜齁味,一晃杯子浮出那层淡到看不见的酒花,显得度数不高。这丝丝的甜加上淡淡的醉意,合起来便是股春天埋在土里腐烂完,又即将进入盛夏的发酵味道。倒是显得和人生也要锵锵入夏的少女们相得益彰。故而在这齐国,这酒最受青葱少女,和心还未老的大妈们的欢迎。

眼前这两位处在豆蔻年华的少女们,也与那黑漆漆甜蜜蜜的桑葚果儿一般,正值最甜又待君采摘的年头。

“好甜啊!”,“好好喝!”。

心身都还年轻的姑娘们,自是做出了与老酒鬼截然不同的评价。

似是没人来这酒楼喝别的酒,这鸡都吃的差不多了才等来了托着酒的小二。

小老头的酒终是斟上了。是那泰山脚下酿出的特级大曲酒,酒香醇厚,回味悠长。与年轻姑娘们喝的过家家甜果酒自是不一样。

见小老头终是扬起了眉毛,满意的一杯下肚,甘白尘也陪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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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您究竟是哪方来的高人?”

甘白尘看着小老头那水滑光洁,连蚊子都站不住的嫩脸蛋儿,这声“前辈”出的有些磕磕巴巴。但他还是打探起了这位高手的底细。

“小子,你可曾听说过有个身子骨随着年龄倒长,二十余岁就入三才境的剑客啊?”

“晚辈看闲书时确实读到过,那人确是齐人。”甘白尘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只不过那位三才剑若是还活着,已经要过百年了。您是他的孙辈?”

“唉,看来你还真不如你爹聪慧。你爹在你这年纪,不仅猜出了老夫身份,还给老夫下了套,套住了老夫,这才有今日这桌酒呐。”小老头又给自己满上了一小杯,摇着头笑道。

“莫非你就是。。。”甘白尘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一位剑三才,还是史书上载着的奇人,就端坐在自己对面小口抿酒,“按我们大秦编纂的《奇人志》所录,那年龄倒着长,越来越小下去的剑三才高人应是带着一粗一细,一重一轻两把剑才对啊。前辈您的剑呢?”

甘白尘仍是有些不敢信,这活了一百来岁的活人他可真没亲眼见识过。

小老头放下酒盅,哈哈一笑。

“这都什么年头的老黄历了。都说当今秦王贤明,广招英才不问出身,是要编尽天下书、纳尽九州事。如今看倒也未必,怕是招了一堆庸才。只会道听途说,连数十年前的老夫都未曾亲眼见过。”小老头说着说着,提起筷子,夹住了桌上吃剩的骨头。

“老夫若是愿意,这鸡骨头也能是剑。去!”

说罢轻挑起碎骨,竹筷尖点在骨上,那鸡骨头就穿过红木窗,朝着清湛无垠的蓝天边劲射了出去。如静湖上的水漂石一般,所经之处一路剑鸣,向着左右荡了开。路上行人佩剑嗡鸣着,似要脱鞘出剑,随其一道远去那看不见的天边。

楼下整一条道上轰然乱成一团,过客吏卒皆是低头检查着自己的剑。

“剑要人来使,就像蝴蝶得被风托着飞。蝴蝶翅膀大小无所谓,重要的是风得大、人得厉害。小子懂了没?”小老头见秦国来的俩年轻人傻在了原地,颇为得意,是趾高气扬的说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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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白尘和厌月均是被这神乎其神的剑技惊得定住了,久久没回过神来。只有小乞丐还在那一脸淡然,挑着菜里剩下的肉,似是已经见识习惯了。

窗外的轰乱终是平静了下来,甘白尘也总算适应了这份震撼:

“不知。。。不知前辈亲历这小城是为了何事?”

“小子,别紧张,也莫要上那么多礼数。与先前那般亲近些便好。老夫啊,是来赴一场剑争的。”

“剑争?!我怎么没听说?不是说来玩的吗。”

一直埋头拨拉菜碟的小乞丐菜也不挑了,砸下筷子,心急的站起来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你莫生气嘛,你有见老夫在使剑这事上输过吗?”

这剑啸九州的老前辈在这事上似是有些怕小乞丐,如今藏着掖着的事儿被戳穿了,也是一脸忙慌。活像是甘家老父偷偷带病喝酒,被甘白尘闻着味儿在厨房捉住了那般。

“都这把年纪了,谁知道你还能使出以前的几分剑啊?”小乞丐还是不依不饶,双手拍在桌上,急得话里带着刺。

“姑娘,你也莫急。不如让在下出面,和那挑起剑争的人说道说道。最次也能让他卖家父一个薄面,这剑争就算结了。”甘白尘也不想这高手小老头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还琢磨着怎么从高人嘴里撬出几式来教教厌月呢,可不能还没传出两手来就躺棺材板里了。

“江湖事,江湖了。这事有必须老夫亲自出手的理由,况且也输不了。你和他都莫要再说了。”

气氛僵了下来,没人再说话。小乞丐手撑在桌子上气呼呼的鼓起脸瞪他;高人则背过身去假装没看到,就观着窗外的云变来变去。

一老一少像是两头犟牛在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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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还不知姑娘芳名。”甘白尘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找了个由头开腔,想岔开这话题。

“她啊,算是老夫养大的。老夫还未曾替她取名。”小老头背着手又转了回来,似是看腻了云。

“为什么?”

“先前给徒子徒孙取过些吉祥名字。可无一成才,更少有善终。”小老头那年少的脸上拧出个活了几十年才有的寂寥,静默了会儿,又说,“若是你俩日后对上眼了,你便在拜堂那日,替老夫与她个名字吧。”

说完小老头选了根牙签,头一歪,边看着窗外边颇为不雅的剔起牙来。

“什什什。。。什么拜堂啊!我我我。。。他。。。他。。。”小乞丐点了点甘白尘,看到他俊俏的脸更是心慌意乱,又偏过头去点了点自己,慌得早就忘了剑争那事。

厌月一听也俏脸一红,脸上的神情风云变幻,很是复杂。

小老头剔完了牙,往窗外吐了口牙签。

“哎呀”一声,那牙签正正好好,钉到街上扒手正偷摸着的那只手上。

那蠢贼捂着一股股冒血的掌心,不住的跳脚叫唤。

这不出声不要紧,一叫唤直接惊得先前被摸包的那胖行商扭着肥腰转了过来,从包里抄出一把算盘,就追着那瘦贼劈头盖脸地砸。

“好啊你个贼东西!还偷到爷爷身上来了!”

街上传来劈里啪啦的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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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回客栈睡会儿。”小老头抬起手招了招,领着头往楼下走。

见小乞丐被南辕北辙的一通忽悠,不再闹剑争那事了,甘白尘也是使了个眼色给厌月,心有灵犀的配合着就要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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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下楼之时,甘白尘袖子被猛地一扯,于是停了脚步回头看那小乞丐。

身后的小乞丐站在两阶楼梯之上,总算比甘白尘高了些。小乞丐将头凑了近来,在甘白尘耳边正要说着些什么。还举起只手挡在嘴边,像是怕先走下去的那两人听到。

“那个。。。今晚悄悄的出来,别带那位姐姐,和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算是谢了这顿酒。”她呵气如兰,吐息还带着些酒味。

她耳鬓的发说话时被吹起,挠在甘白尘脸上,痒嗖嗖的。

“嗯。”

甘白尘嘴巴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和她一起继续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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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

甘白尘找了个由头把厌月按客栈里了,独自出门,与小乞丐又在闹市碰了头。

只见她不知从哪弄得一身公子哥儿行头,头上还戴着个皮弁,把一头长发给塞了进去。那一对饱满鼓胀的胸好似也被缠了起来,被宽袍子一罩,不怎么能看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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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一摇羽扇,倒真像个五官秀丽、又有些男生女相的翩翩俏公子。不过她没执着羽扇,反而提着根与这身打扮不大搭调的竹棍。

“走!”

“去哪儿啊?”

“你别问,跟着就是了。”

两人穿过华灯初上的小城,进了城那头飘着股劣质脂粉味的花柳巷子,停在了一家叫留春馆的青楼前。

这家青楼好不热闹,还得排着队进,进不去的人就扒拉着窗围着一圈看。

时不时的有清脆的响板声伴着喝彩从里头传出来,带着外头凑热闹的人群也跟着阵阵的喊好助威。

“怎么,不想听花魁姐姐给你唱两曲儿吗?”小乞丐见甘白尘苦着一张脸,带着些不情不愿的情绪,才跟进了巷子。感觉一腔好意被当了驴肝肺,是颇为不满。

“哦,原来是听曲儿啊。我还以为你有那怪癖,想看我和花魁姑娘行那事儿呢。真是吓死我了。”

倒也不是甘白尘洁身自好,只是这青楼里顶了天的花魁姐姐,论脸蛋儿论身段儿都不一定比得上自家丫鬟厌月的水嫩。

真要泻火还不如打道回府,拉上厌月关起门来干。厌月床上的叫唤也没青楼姑娘那么的风情和讨好,多少都带着些真情实感。让人操弄着,至少能感觉出是个大活人。

虽说这齐国青楼的莺莺燕燕们吟诗作对、勾栏小曲儿的手艺是比厌月强。可他是秦人,打小在枪林剑雨里耳濡目染,还是喜欢厌月那手一剑封喉的爽利。就有如好马配好鞍,秦国的好男人就该配这样的女人。

小乞丐哪能知道他这番心思,她还以为青楼这地儿就是听小曲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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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乞丐一下子窜红了脸。“你。。。你这登徒子!说什么呐,真是不知羞!

站甘白尘面前的这可人儿一骂出声,他也不再想厌月了,反而朝她身上打量。

这小乞丐倒也长得一幅好皮囊,面相够水灵,还有些厌月没有的活泼跳脱。尤其是那对目前被封住的澎湃的胸,哪怕在咸阳可都是少见。

先前与厌月巷子里那一战,她这长兵使得也是颇为老道,估摸着身手也不凡,不似俗人。不知给她把像样的兵器能和厌月打个几几开。

甘白尘开始琢磨小老头酒桌上说的那番拜堂的话还算不算数。比起留春馆鼎鼎大名的花魁,他倒是更想把面前这女扮男装的小乞丐给拐回咸阳去。

甘白尘上上下下的又扫视起小乞丐来,视线最终停在了她被裹得已经勉强平息下去的胸口上。

“你怎么。。。怎么还这么恶心的看我。。。呕。”

小乞丐看他眼神粘在自己身上抹不去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双手反抱紧了自己。

这人不会是喜欢男的吧?小乞丐想到自己现在的扮相,真有些发自真心的犯恶心了。

“这不是包公子吗?今日也是打擂台来了?”那负责外场的龟公似是与扮作男相的小乞丐相熟,快步迎了上来拱了拱手。

“正是,还望带个路。”小乞丐也一拱手,装腔作势的压低了嗓音。

“等等?她姓包?她全名叫什么?”甘白尘没想到她在这还能有个诨名。

“公子是才来吧?这位就是包公子,包打赢啊。人如其名,本月四次擂台全给打赢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是屡屡拔得头筹,每周都能与本馆花魁共度一次良宵呐。包公子在这条巷子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周到这个时候,都是羡煞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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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白尘一阵无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揣着满脑子的疑惑,跟着小乞丐与龟公一共入了内。

刚一进馆子,甘白尘就鼻头一皱。

这空气中混着各式的香。

光是他能辨出来的,就有那锦衣上的熏香,女人脸上的脂粉味,还有一味是角落炉里焚着的香草。再混着台上捉对打着的大汉们挥洒出的臭汗味,层层叠叠的味儿拧到一起,厚重到把人的呼吸也给压得绵密了起来。

正中央布置着个擂台。擂台上随着交手的快慢,还混着阵阵响板声和时不时的一声锣,好不热闹。

再加上繁复铺陈的金银器皿、大彩琉璃,和四面八方的嗡嗡细语,真是让人有些燥热的头晕目眩。

也正是此般布置,才好让男人们昏了头。然后再被坐在大腿上的青楼妹妹们一撩拨,客官们就会没了脑袋般的抛金撒银,与她们上楼去春风一渡。

唯有那二楼侧席坐着个道人,脚边还蹲着只秃到快没毛的老鹤,一人一鹤皆是不染风尘,看着有股大隐隐于世的脱俗风范。

道人正喝着茶,注视着他的方向。

“我也上去打一阵,定能打下那擂主。今晚咱俩一块儿进香房听花魁姐姐弹琴唱曲!”小乞丐颇为义气的拍了拍胸脯,整了整冠,提上青竹棍就一跃上了那擂台,劈里啪啦的找了个人开打。

甘白尘随口应了声“嗯”,还是看着二楼那道人,那道人也还是看着他。

这情欲绵绵的青楼里两男人对着看,属实是有些诡谲了。

甘白尘只好拉来身旁一位胖公子,也不顾在他腿上正努力卖弄营业着的姐姐反抛个白眼,直指着二楼那道人问道:“敢问兄台,二楼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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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位呀。说来惭愧,小弟我也不知。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便在那了。据说这位道人是姑娘也不点,花酒也不喝,就干坐在这小半年了。但也不闹事,闲来无事时就替人算命消灾,众人皆赞他算命准,化灾快,被交口称为仙人哩。他在这一坐,反倒让青楼的生意更红火了,故而也没赶他,还好茶伺候着。我看啊,道人一坐这么久,应是在等人。”那胖哥们儿急急的说完,道了声礼,又坐回去逗弄姑娘了。

甘白尘也道了声谢,不再理那奇怪的道人,看向了中央那座大擂台。

台上时不时的有人被打飞了出去,此刻台上只剩下了两人。

一人是那公子打扮的小乞丐,另一人是个脱得只剩裤衩,手持大刀的魁梧汉子。两人正打的激烈。

一旁的响板声急了起来,催的小乞丐戳出的棍影越来越密,也使得大汉的招架越来越吃力。

哒。

他的汗滴落地,响板也打出最终一拍,两声同响。

小乞丐停在了那,踏弓如猎,又步稳如山气如虹。棍带着人,有如刚刚离地的扑翅惊鸿般无可阻挡,便是那泰山被移来了也要撞上一上。

但这势头被她硬生生的止了住,不然那男人的脑袋已经被这一式桶穿了。

青竹棍已点到了他的眉心。棍头的毛刺破皮擦出血,顺着鼻梁歪歪扭扭的画下红线。

胜负已分。

“好!”,“又是包公子!”,“包公子这身手果真非凡!”

见擂台魁首已定,喧闹的青楼难得的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轰天的喝彩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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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在台上朝四面供着手,嘴里还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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