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蓝色的玻璃天使 2025.04.16

2025年04月15日18:2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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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完了,明天就能动身回枫丹。上级看我没资历没背景,找了个由头打发我远赴蒙德出差,又是验收分公司成果又是接洽供应商,好在当地人都散漫好相处,倒也没吃什么苦头。我想起自己还没好好逛过,于是酒足饭饱后便在蒙德城到处乱走,感受民风。

我没想到会度过如此迷离狂乱的一夜,至今想来还跟梦一样。

蒙德人嗜酒如命,饮食店无一处不卖酒,到了夜里,街上胡言乱语、走得歪七扭八的醉汉随处可见。猫尾酒馆这边好点,打牌的人更多,八面骰子哗啦啦地掷在骰盅里,还挺好听的。老实说,学生时代的我也很爱玩七圣召唤,还在地区选拔赛拿了点名次,后来年纪增长算力下降,相熟的牌友又各奔东西,我就再也没碰过了。听说卡牌已出到十几弹,两回合便能轻松过穿牌库,角色核爆也能打几千点了,与我记忆中的模样面目全非。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循着这样无用的怀旧心情,穿过酒馆往小巷深处走,就是居民区了。蒙德人好像真的是钱多得没处花,连街灯、还有屋内的灯,也都亮得刺眼,暖黄色的灯光投在地面上,把月光笼罩的石板路划分出一块一块的别的地界。大门都紧闭着,除了双腿大张坐在地上痛饮狂歌之辈,就是几只花猫在夜色里懒洋洋地叫唤,它们早已听惯了酒馆的喧嚣。

只有她孑然立于路边似乎在等谁的样子,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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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身影有些眼熟,她低头站在街灯旁,双手抱臂,若有所思——应该是女孩吧,我不太确定,最近似乎很流行一种名为男娘的风气,简直是在乱弹琴——她有一头略干枯的及臀深蓝长发,扎成双马尾,看不出年纪大小;一身短得快要露出下体的吊带紧身连衣裙,配上黑色丝袜,以及与连衣裙同色的尖头高跟鞋。有些陈旧和过时,但搭配的品味在我所见过的妓女中已算上等,何况买得起新衫的女人也不会来干这行当:我料想她是个站街的,因为时间、地点、衣着、行为都与我过去积累的经验相符,然而她身上生涩又不忿的气息是全然无法掩盖的,和稻妻开国伊始的那些街边少女很相似。是刚入行吗?我没有寻花问柳的恶习,却在工作中得了市场调研的职业病,便忍不住上前。

“……?”

她转头与我四目相对,我才惊觉这是一位老熟人,几年过去,她的容颜依旧未改,只是气质变得更成熟,少了几分高傲。在思考之前,我的嘴先一步唤出了她的名字:“莫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啊,是你啊。”

很意外,她居然还认得我,或许这就是天才的博闻强记。莫娜是我读书时的同窗,全校人追捧的女神级人物,如今《蒸汽鸟报》的星座相谈专栏作家。于她而言,我只是点头之交,是众多不值一提的男同学中的一份子;可对我来说,她却是我青春的指示物,是我不可宣之于口的,隐秘又酸涩的暗恋,用璃月人的话来说就是“白月光”。她确实是蒙德人不错,在这里撞见并不奇怪,可是,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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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无知无觉地道一声好久不见,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内心祈求她赐予我一个预料之外的答案。

她说,“如你所见,在卖身啊。”

我没想到她能把这种事说得如此清白和坦荡,仿佛就是放学后继续去图书馆挑灯夜战,又或者只是和朋友结伴出游一样,那般的理所当然。“莫娜”和“卖身”这两个词汇在视野中飘荡、碰撞又重叠在一起发出合体技,将我的青春记忆,以及我本人,摔得粉碎。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愣怔在原地,炽热的灯光刺得我流出干疼的泪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似乎终于是意识到老同学相见不该在这种尴尬的场合,她清了清嗓子,邀我去她家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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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称得上是个能住人的地方。灯光开得很小,墙壁四面焦黑,大半块墙皮将脱不脱,裂出一个可笑的形状。家具都是破破烂烂的几手货,和散落的卷帙一起尴尬地挤在狭小的客厅兼卧室里,分不出彼此边界。唯一比较新的东西是一面垂香木打的大书柜,里面放了个精致的星象仪,还有几套大部头,看得出主人很珍视它们。

“找个地方坐吧。”

她给我倒了杯水,坐在床沿,双腿前后摆动,就这样看着我在幽暗的灯下寻找立足之地。我一时也有些难为情,仿佛卖春的人其实是自己。左看右看,我牙关一咬,索性坐在她旁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们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几指宽,这应该是我此生为止离她最近的一刻,可我没有小鹿乱撞的羞涩,只是心乱如麻。我转过头打量莫娜,她神色如常,回以我一个不解的眼神,而我快被她看得要炸开了。

说点什么啊,算我求你了,快说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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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沉默漫长得像极刑,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这里——”

“被烧了。”她预判了我的预判,抢先答道。

由此,我们互相分享了一些近况。虽然我和莫娜算不上情谊深厚,但既已撞见这不堪的场景,她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打开话匣子洋洋洒洒与我说了许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原来前段时间莫娜出门时,家中发生大火,她珍藏多年的研究器具与书籍全部付之一炬。研究难以展开,她向报社预支了很大一笔稿费,又四处借钱,以求恢复正常生活。她远在荆夫港的父亲生意出了点麻烦,资金周转不过来,对她爱莫能助。房东先生好心,没有索要太多赔偿,但那仍然是一笔天价费用,时限也并不宽松。她左支右绌,始终不愿以自得的水占术牟利,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她的第一次给了那个房东,名叫歌德的老男人。我在报纸上见过,酒店业大亨,满脸皱纹,腰弯得像路边的小灯草,没想到那玩意居然还很精神。自那以后,或是经由歌德介绍,或是自己拉下脸揽客,她也陆陆续续接待过一些客人,生活算是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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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心情再听下去,只坐在那听自己的呼吸,借此间无边的黑暗默默消化这些事实。我只知道星座相谈的一部分内容暂停更新了一段时间(“由于介质原因”),但她的专栏仍然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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