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午后,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斜斜地打在课桌上,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和淡淡的粉笔味。最后一节自习课的铃声还没响,周围已经弥漫开一种按捺不住的躁动。我转着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的同桌,洛昭颜。
她正低着头,细长的手指捏着一支自动铅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侧脸,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微微晃动。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忽然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对上我的目光,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带着点狡黠,又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看向窗外。脸颊有些发烫。
我和洛昭颜是同桌,家也住在同一个小区,只隔着一栋楼。这种邻近的关系让我们比其他同学更亲近一些。在学校里,我总会下意识地多关照她一点,比如帮她接杯热水,或者在她埋头赶作业时提醒她下一节课要用的书。她也从不客气,会理所当然地让我帮忙拿高处的书本,或者在她忘记带文具时顺手拿走我的备用笔。周末,我们偶尔会去对方家里串门,多数时候是一起写作业,或者像今天这样,约好了一起打游戏。
其实,我心里藏着一个秘密:我喜欢洛昭颜。这种喜欢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在我心里蔓延,缠绕得越来越紧。我知道这很普通,青春期的男生对漂亮又有点特别的女孩子产生好感,再正常不过。但我总觉得,洛昭颜是不一样的。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不只是漂亮,还有那种时而跳脱、时而安静,带着点小恶魔般的狡黠,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的矛盾气质。
但我一直没敢说出口。我怕,怕说出来会破坏我们之间这种还算融洽的关系,怕她会觉得我奇怪,怕她会拒绝,然后连朋友都没得做。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像一个沉重的壳,压得我喘不过气。
“喂,发什么呆呢?”洛昭颜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她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用笔杆轻轻敲了敲我的胳膊,“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没,没什么。”我掩饰着慌乱,“就是想,周末终于到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是啊,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说好了啊,今天下午去我家,新出的那个联机副本,我们一起把它通了。”
“嗯,好。”我点点头,心里却因为她主动的邀请而泛起一丝甜意。或许,她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别多想了,她可能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方便的游戏搭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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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我和洛昭颜一起收拾好书包,并肩走出校门。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放学后的轻松气息。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学校的趣事到新出的游戏,再到小区门口那家新开的奶茶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走到小区楼下,她冲我挥挥手:“我家在五楼,你知道的。直接上来吧,我爸妈今天出去了,家里没人。”
“好。”我应了一声,看着她轻快地跑进单元门。我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或许是个机会。一个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机会。
来到洛昭颜家门口,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探头进去:“洛昭颜,我来了。”
“进来吧,换鞋。”她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她家的布置很温馨,浅色的沙发,铺着毛绒地毯,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洛昭颜正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台笔记本电脑,游戏界面已经打开了。
“快来快来,就等你了。”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洗发水香味飘进鼻子里,是她发丝的味道。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些。
“准备好了吗?我们先刷哪个?”她侧过头问我,眼睛亮晶晶的。
“都行,听你的。”我拿起手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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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完全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屏幕上光影交错,技能特效绚烂夺目,耳边是激烈的背景音乐和我们偶尔的交流声。洛昭颜的操作很灵活,反应也很快,我们配合得相当默契,一路过关斩将。偶尔遇到难缠的Boss,我们会一起讨论策略,互相掩护,紧张刺激的过程让我们都高度集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屏幕的光亮。我们终于打通了最后一个副本,看着屏幕上胜利的结算画面,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了沙发背上。
“呼,总算过了。”洛昭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跟你组队还挺轻松的嘛。”
“你也…很厉害。”我说,声音有点干涩。长时间的游戏让我口干舌燥,但更重要的是,我心里的那个念头,在游戏胜利后的短暂平静中,又一次强烈地冒了出来。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声。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的声音。
就是现在了。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洛昭颜。她也正看着我,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洛昭颜,”我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下文。她的平静反而让我更加紧张。
“我…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微弱得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我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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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下去了,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等待着审判。
预想中的惊讶、拒绝,或者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没有出现。洛昭颜只是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我听到她轻笑了一声。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她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厌恶或为难,反而是一种…饶有兴味的表情?
她没有直接回应我的表白,而是伸手指了指茶几底下放着的一盒牛奶:“打了这么久游戏,口渴了吧?”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点头。
“喏,”她拿起那盒牛奶,递到我面前,包装是常见的那种,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先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喝完,我再告诉你我的决定。”
她的语气很自然,就像平时让我帮她递东西一样。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可箭在弦上,我已经把话说出口了。现在退缩也来不及了。而且,长时间的游戏确实让我口渴难耐。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盒牛奶。
插上吸管,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淡淡的甜味。好像就是普通的纯牛奶。我几口就把整盒牛奶喝完了,把空盒子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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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喝完了。”我看向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你的决定是?”
洛昭颜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更加明显的笑容,那笑容里混合着一丝狡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我的决定啊…”她拖长了语调,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我一些。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洛昭颜的脸在我眼中变得模糊。我的身体变得沉重,意识迅速抽离。
“你…”我张了张嘴,想问她牛奶里是不是有什么,但舌头已经不听使唤,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最后的意识里,我似乎看到洛昭颜凑得更近了,她的笑容在模糊的光影中显得有些…诡异。然后,彻底的黑暗吞噬了我。
……
意识像是从深海中挣扎着浮出水面。
四周一片漆黑,粘稠,温暖,而且…异常狭窄。
我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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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碎片缓慢地拼凑起来。我在洛昭颜家,和她一起打游戏,然后我向她表白了。她给了我一盒牛奶,我喝完就…昏过去了。
所以,我现在是在哪里?
我动了动身体,立刻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束缚感。周围的“墙壁”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紧紧地包裹着我,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空气稀薄而潮湿,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略带腥甜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
这是什么地方?绑架?密室?
不对,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这种柔软、温暖、不断轻微蠕动的包裹感…
我伸出手,摸索着周围的“墙壁”。触感温热、湿滑,而且富有韧性。我用力推了推,那“墙壁”只是向内凹陷了一些,随即又以更大的力道反弹回来,把我挤压得更紧。
恐慌感像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用力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推搡、踢打着这片禁锢我的空间。
“唔…”
一个细微的、带着点痛苦又有点…愉悦的呻/吟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声音很近,而且…非常熟悉。
是洛昭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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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昭颜?是你吗?我在哪里?快放我出去!”我急切地喊道,同时更加用力地捶打着身边的“墙壁”。
“噗嗤…”外面传来了她清晰的轻笑声,带着那种我熟悉的、小恶魔般的戏谑,“吵什么呀,真是的…安分一点嘛,我的‘小点心’。”
小点心?什么意思?
“洛昭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我的声音因为恐慌而有些发颤。
“你猜猜看?”她的声音透过那层柔软的“墙壁”传来,带着笑意,“一个温暖、柔软、又有点挤的地方…而且,刚刚才把你整个‘吃’了下去哦。”
吃…吃下去?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吃下去…温暖、柔软、蠕动…胃?!
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闯入我的脑海。我…我在洛昭颜的胃里?
这怎么可能?!这太荒唐了!现实中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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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不可能!洛昭颜,你别开玩笑了!快放我出去!”我几乎是吼叫着,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胃壁。我想找到一个出口,任何一个可以逃离的地方。
“哎呀呀,真是不乖。”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享受?“都说了让你安分一点了。你这样乱动,弄得我好痒…嗯…”
随着我的每一次撞击和踢打,包裹着我的胃壁就收缩得更紧,那种蠕动的力道也更加明显。每一次收缩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挤压、揉捏着我的身体。
这种感觉…既让人恐慌,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刺激。
“放我出去!洛昭颜!求你了!”我还在徒劳地挣扎着,手脚并用,试图在这片柔软的牢笼中找到一丝缝隙。
“放你出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哪有把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再吐出去的道理呀?真是个傻瓜。”
食物…她叫我食物…
我的心沉了下去。难道…难道网上那些关于“丸吞”的幻想故事…是真的?洛昭颜她…她不是普通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我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她轻笑一声,“我就是你的同桌洛昭颜呀。只不过…稍微有点特别的体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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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透过胃壁传来,带着一种奇特的共鸣。我能感觉到她说话时,腹部肌肉的轻微震动。
“你这样乱动,只会让我更兴奋哦。”她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异样的腔调,带着点促狭的意味,“你每一次踢我、打我,都像是在给我按摩一样…嗯…好舒服…”
随着她的话语,胃壁的蠕动变得更加剧烈而富有节奏。每一次收缩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向更深处挤压。温热湿滑的胃壁紧贴着我的皮肤,摩擦带来一阵阵奇异的酥麻感。
我的挣扎在她口中,竟然变成了让她愉悦的按摩?这认知让我感到一阵无力。我的反抗,我的求生本能,在她看来,不过是增添风味的调剂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
“嗯?你不挣扎了吗?真没意思。”她似乎有些不满,“我还以为你能再坚持一会儿呢。”
短暂的沉默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揭晓秘密般的语气:“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躺着,感受着胃壁一下下的收缩。
“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她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丝神秘的诱惑,“你知道为什么…我能一直这么漂亮,皮肤这么好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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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啊…”她拖长了语调,仿佛在享受我的紧张,“之前那些向我表白的笨蛋,最后都变成了我的‘养分’哦。被我一点一点地…消化掉了。”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之前向她表白的人…都被她…吃了?消化了?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那些曾经出现在她身边,后来又莫名其妙消失的男生…难道都…
“怎…怎么会…”我喃喃自语,难以置信。
“怎么不会?”她反问,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他们自愿把心意捧到我面前,我只是…稍微满足了一下他们的‘愿望’,让他们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和我在一起而已。”
永远和她在一起…以被消化吸收的方式?
这太可怕了!
“可是…可是我们是朋友啊!洛昭颜!”我急切地喊道,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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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正因为是朋友,味道才更特别呀。”
“你想想看,”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那些不熟悉的人,吃起来就像快餐一样,没什么滋味。但是,像你这样…培养了这么久感情,彼此熟悉,带着一点点羞涩的喜欢…嗯…光是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呢。”
胃壁似乎又收缩了一下,力道更大了些。
培养了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