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扑克还有沙发床

2025年04月15日07:13010
  • 简介
  • 给朋友家小情侣写的,黑白配,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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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的眼前是一地狼藉,碎玻璃漂在血泊中,光斑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呼吸着,还有散落各处折断的棍棒,卡壳的枪械,间杂了不少各色毛发。零碎的脚步消失在巷子尽头,只剩下那些失去意识的马仔们粗重的呼吸在回荡。

天空中稍稍飘着细雨,落在蔚黪脸上,亲吻他的毛发。

像虫子翅膀或者什么虫丝,鲜血和雨滴混在一起,缓缓往下流着,终于结束了……他在心里说。紧绷的神经与躯体放松下来,随着肾上腺素和内啡肽迅速褪去,全身到处传来的剧痛让蔚黪猛地抽了几口冷气,他虚弱地扶着墙坐下。

“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尘把长棍丢到一旁,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肩膀。粘上了不少血污,蔚黪原本油亮的灰黑毛发到处结成簇,过大的消耗让体表标志性的亮青色花纹都有些暗淡。尘心疼地把外套披在蔚黪肩上,他不敢在这边处理伤口,那至少别让雨水钻进去了。

“没事,不是什么大伤……你呢,没受伤吧?”

蔚黪吐出口血沫,舌头扫过口腔微微有些刺痛,或许有颗牙齿松动了吧。神经逐渐开始熟悉刺痛,转而变得麻木,变成了像是久蹲后猛地跺脚的那种激麻——也不见得比疼痛更好受太多。

“能有啥事,基本都是你顶在最前面,倒是这帮不人不鬼的家伙啥时候才会死心……”

难得的,蔚黪在白狼切齿的语气里听出了愤怒,略显暴躁的动作倒是给他带去了点暖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没事就好啊……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次他们得消停好一会了吧。”

尝试着迈了几步,肌腱撕扯伤口的疼痛立刻让他龇牙咧嘴的,踉跄了好几步,尘看出了蔚黪的窘迫,一把将蔚黪的手臂扛到肩上。

“还逞强!疼不死你个臭狗。”

尘毕竟还是比蔚黪矮了二十多公分,即使他努力撑起蔚黪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像蔚黪饿虎般整个人扑在了尘身上,把他完全压在了下面。

像是落在新雪中,黑血沾在尘纯白的毛上,着实扎眼。四肢百骸溢出的疲惫感吞没蔚黪,像是坠入深水,感官被水压蒙蔽,链接世界的感知被城墙般的障壁隔绝,一切都朦胧起来,难辨细节。

蔚黪的鼻子塞进尘的脖颈里,那是淡淡的像是香草和焦糖混合的香甜,没有厚重的黏腻,而是均匀地摊在他的鼻腔里,夹杂着潮湿的雨和热乎乎的狗味,被疲惫感过滤后直达脑门,轻柔地抚慰着他的神经。这味道就是和煦阳光,温暖舒适能让他放下一切防备,越发放松地坠入深处。他不由得更用力地搂住尘,搂着热气腾腾,生机勃勃的家伙。

尘的气味已经成为蔚黪条件反射的存在,对他来说,这代表着安全、陪伴还有……单纯,是自己诸多要素的反面,耀眼到让人挪不开眼。他一直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有点愧疚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开始变的?

闭上眼,循着气味,蔚黪在骤雨般的回忆里寻找锚点,不少零碎的瞬间浮出水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蔚黪坐在牌桌的一侧,着一席笔挺考究的水波纹西装。对面的那位看起来很是稚嫩,打扮像是刚下班的社畜,眉目看着却没有社畜那种疲惫感,倒是有几分学生的味道。

彩色的筹码在指尖蔚黪飞舞,从拇指滚到小指,倏忽一下又出现在另一只手爪里。

头顶的灯不断变幻光芒,把蓝色紫色的光洒在桌面上,蔚黪打了个响指,酒保把两杯金汤力端了上来,早就等在一旁的荷官蹭蹭划拉了四张牌给两人。蔚黪没有着急翻开牌面,而是遥遥对着那头白狼举起了杯子。

“第一次来这里吧?别那么拘谨,第一轮我请。”

那时的蔚黪还在城里的安萨尔多赌场,替老大做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活,严格意义上他确实是鬼族,只是异能已经几乎在身上消失了——他使出浑身解数的能力最多也只能稍加影响正常人的些微判断,几乎是毫无用处——可是在人均理智见底的赌场里,这种能够不显山露水动摇人心智的能力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赌博这事,一念之差就够了。

凭借着一手能让赌客判断失误的能力,他能将庄家的胜率提高小几十个点,也是靠着这个能力他才能在鱼龙混杂的老城赌档里混下去。

今天他认准了这条大鱼——青涩单纯,还是个新手,蔚黪有信心自己能把他剥皮拆骨整个吞下,他能全须全尾的出赌场大门都是蔚黪工作不力。新手的思路总是容易揣摩,他只要先示弱,给他点甜头,再堆场次,21点天然庄家有概率优势,只要让这家伙输上几盘,再动用下自己的能力让他上个头,保准能让他赔得一干二净。

“不了,我不喝酒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白狼摆了摆手。他居然不上道,蔚黪微微皱了皱眉头。无妨,没有酒精助攻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低头翻开了第一张牌,是5,不是个很妙的明牌,太弱了。玩家也翻开了他的牌,A+6,16点。

呦,上来就是这种烧脑局啊?蔚黪在心里暗讽。

“停,还是补?”

蔚黪继续把玩着筹码,心中飞速算着概率。

“不补。我停了。”

白狼很平静地说。

“好。”

蔚黪从容地翻开暗牌,是一张9。总计14点,他必须再补一张牌。揭开荷官滑过来的第三张牌,果然不出他所料,是8。差了一点,爆牌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给新客应有的饵罢了。

“恭喜,你赢了。”

荷官把合并在一起的筹码推到白狼面前,让蔚黪倍感意外的是对方的表情,丝毫没有新手收获天降横财的狂喜,而是颇为平静,仿佛那不是钱一样。

“再来。”

……

又是将近一小时的牌局后,蔚黪稍稍有点坐不住了,总体来说他还是搭进去了一些,但对方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毫无波澜,他不由得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是新手了——在门口巧舌如簧把这家伙骗进来时的自信也有些动摇。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又揭开了面前的牌。

这一次是白狼是A+7,蔚黪明牌又一张5。软18点,蔚黪觉得机会来了。绝大多数新玩家都在这种时候都会犯错,软18能有几个不贪的?他动用自己的能力,看不见的异能弥散开了,从各个方位钻进了白狼体内,他要强化对方的思想,让他自己犯错。

“我停牌了,不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蔚黪一下子愣住,他错愕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橙红色的眼瞳清澈见底,看着那么……自然澹然。

“你确定?这软牌……A能做1,这也不补吗?”

“不,就这样。为什么要补……?”

他看起来甚至有些不解,不甚理解蔚黪补牌的建议。

好吧。蔚黪翻开了暗牌,他无论如何都到不了18以上,必须要补牌,就看这一手了。暗牌是K,一共15点。完了,他心想。忐忑地拿过第三张牌,那是一张7,22点,就差1点,他爆牌了。

几乎是瞬间,他感到一股无名的愤怒和憋屈,热流很快从脖子爬满耳根,连带着他的呼吸也变重了。怎么可能……那家伙居然一点都不受自己能力的影响。他在心中疯狂嘶吼着。

蔚黪不知道,这只是他噩梦的开始……之后的牌局更是让他这做东家的,彻底失去了理智。

……

白狼面对硬16不停,双10不拆,连逢9也不考虑双倍。而且这家伙运气也是真的不差,他是什么赌圣附体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蔚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筹码,原本堆积如山,现在连一只手都拿得住了。

止不住,他的手颤抖着,眼角也剧烈跳动,现在轮到他变成了被玩弄的赌徒,今晚这样的惨状,他完全没法给老大交差,那样自己的下场……

“啊,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不好意思啊。”

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手表,挠了挠头,起身准备出门。

蔚黪几乎是要从椅子上蹦起来,然而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按死在了那里。结束了,他毫无生气地瘫软下来,绝望地闭眼,全完了。

他后来才明白,尘本就是个单纯直白到近乎缺根筋的性格,几乎没有什么贪念执念,所以自己的小计俩对他是毫不奏效。他那天的想法更是单纯至极——尘刚刚拿到了一笔奖金,在他看来那本就是意外收获了,即使被蔚黪偏进赌场,他想的也只是如果这点奖金的本金赔了他就会走,无所谓盈亏,他只是打发打发时间,不论怎么看,蔚黪这一脚还真是踹到了铁板上。

后面的记忆被蔚黪无意识地跳过了。这是他初识尘的记忆,若不是尘这家伙……这段记忆也会被他藏在深处不愿想起吧。不过,这里的福祸谁又说得清呢。

总之,他被赶出了赌场,几乎是被吃得一干二净,从台前又狼狈地跌回了贫民窟的尘埃里。怀着不甘和愤懑他寻上了尘的门,一边做零工,还住进了尘的屋子——是的,尘用那笔不菲的赌资添置的小公寓,到头来又租给了蔚黪,白狼自己也时不时会过来住一间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嘶,好疼……”

后背一阵撕裂的剧痛,蔚黪的脚下一趔趄,险些带着尘摔倒。

“没事吧,小心点,我们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尘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汗珠,尽管他尽力不表现出来,逐渐紊乱的呼吸还是让蔚黪的心里生出微微的愧疚感。

愧疚?

蔚黪怔了怔,是啊……愧疚,自己确实该愧疚才是。

他完全知道自己一开始靠近尘的目的,他想要讨回,想要证明,想要把尘征服玩弄。因为出身,他从小就在鬼族的白眼里度过,从来被当做废人,那种植根心底的自卑和闯动永远没法磨灭,即便他能隐藏着毫不显露,但由内而外犹如炙烤的心肝的折磨却一直没法消散。

他需要发泄出去,满足欲望,以前是在赌场看那些赌徒们绝望地切下自己的手指,哭着抱住他的腿,哀求最后一次机会。那种凌驾于“体面”人之上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而尘的出现把它们毁了,他只得从尘身上获得补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开始他对尘只有支配掌控的欲望,想方设法把对方搞上床也是为了这个罢了,只是……他渐渐发现尘似乎真的能填补自己心中的暗角。

尘居然没有怀疑过蔚黪对他的感情,善良在他身上是极为具象的体现,甚至显得有些木讷。蔚黪轻而易举地骗到了他的信任,他现在还记得有一次他回到住所,恰好碰见尘也在,白狼身后的尾巴几乎是一瞬间摇了起来,扑进自己怀里挂在身前。

是什么让他的心思逐渐改变了?是那些同床共枕的夜晚吗?尘又做噩梦了,蔚黪被异动惊醒,身边的白色毛球正往自己怀里钻,尘说着死亡遗弃之类的可怖梦话,颤抖着。可当蔚黪轻轻抱住尘后,那家伙很快就平静下来,安心地又在自己怀中沉睡入梦。是什么时候,自己也会下意识伸出手擦去尘眼角的泪痕了?

他开始变得离不开尘,他开始不习惯屋里没有尘的味道,地上没有他新落的毛发,他甚至把那些褪下的白毛细细收集,攒了一只小玩偶,总是放在衣服最靠近胸口的口袋里。就像经历的无数次起伏那样,他不自觉地自然习惯了转变,但也的的确确忽视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动机,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和直视自己的愧疚。

也许走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会。他们来到熟悉的公寓楼下,台阶上照常坐着几个年轻人,邋遢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叶子味,什锦的香味从街角的中国餐厅飘过来,蔚黪肚里一阵哀嚎。

他其实挺喜欢这地方的,虽说算不上是很上流的街区,烟火味却挺足,甚至那些游手好闲的teens都给他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从小身边的那些家伙,应该也跟这差不多了。

尘把蔚黪拖到沙发旁,一脚踹掉下方的固定机构,扶着黑狼躺到展开的沙发床上。

“诶!等等,身上那么脏,弄到布料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噤声!没轻没重的。”

尘一把握住蔚黪的嘴筒子,难得地在他脸上浮现了点恼怒的模样。

比起之后刷洗沙发的麻烦,他更在乎蔚黪得多。尘也早被汗水浸透了,豆大汗珠顺着结成簇的毛发嗒嗒落在地板上,很快蒸发流下淡淡白渍,浅蓝色的衬衣已经变成半透明,贴在身体表面勾勒出轮廓。

尘看着显得更小了一圈,些许伶俐的线条越发衬出他的疲惫,蔚黪看着有些吃力地提急救箱的背影,难免心生怜意。自己本应更强大一点,应该更好的照顾他才对吧……

目光扫过尘的胸脯,胸肌起伏着,通透的衣物显得那两处凸起尤为抓眼,匀称健硕的肩膀和肌肉微微隆起的臂膀相得益彰,和白狼纤细又不失力量的腰肢构成了让人眼红的倒三角……蔚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别动,我先给你清清创。”

尘抹去额头上的汗,湿透的衣物让行动很是不便,他索性脱了,一边拆出棉花和酒精,他望着蔚黪的可怜模样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把衣服脱了,哎算了,别动,反正也这样了,剪了吧。”

尘低下头,手术剪划过衣物,像是剥香蕉一样把蔚黪剥了出来。白狼小心地轻拽伤处的毛发,分离开被干涸血液粘结的皮毛,用剪子和剃刀把血污结块的黑毛除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白狼的指爪时不时清按或是轻拂过蔚黪胸腹敏感的肌肉,引得他微微克制不住地抽搐。

目光止不住在尘身上瞟来瞟去,蔚黪必须努力克制住自己去摸一把尘湿的油顺的毛发,再掐住他的腰肢玩弄的欲望——他恨不得用上嘴来。

尘的气息是如此无处不在,时而热气扫过他的头顶,时而吹过伤患带去瘙痒,朝阳透过斑驳的彩窗玻璃,认真地洒在尘的脸上,光影破碎,脸颊的毛簇因而泛着金黄的镶边,他的眼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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