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喵/喵睦】失收之年

2025年04月12日08:06223
  • 作者:je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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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简介
  • ※Ave mujica。R18。家道中落男裝農場工人兼小白臉睦 x 白手起家鍵帽貴婦兼演員喵夢 的paro
    ※睦x喵夢,左右不固定,有年齡操作、養小白臉、有毒的戀愛關係和男裝小睦的描述,背景是經濟大蕭條(沒做很多功課,當平行時空看就好)
    ※很雷,超雷,巨大OOC,包括:立場轉換、一點點強制、一點點rough s●x、莫提斯是小睦身體裡的人格、莫提斯上身(?)、事業成功的鍵帽型態喵夢(??),都是捏造,請當沒營養肉文看(甚至沒多少肉)
    ※早安喵姆喵姆

    The Smiths - This Charming Man: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JRP3LRcU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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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葉睦的手在外套口袋裡翻找了一會,掏出一塊玉米糖、五美分硬幣與整團的棉絮。她弄丟了車票和上工證明。

  擔任工頭的老人瞇起眼睛,說:「孩子,沒有證明或引薦信,這裡就不能收你。別怪我,這是老闆娘的規定。」

  睦穿著帶有銅釦的淺藍色牛仔外套與過寬的牛仔褲,戴著一頂深色的軟帽。他的後方,有很多跟他打扮相似的男人們正在等待。睦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快速地眨眼,思考了一下自己可能在什麼地方弄丟東西了。排在她後面的男人們面面相覷,他們巴不得睦能拖久一點時間,因為人們越快報到,就代表需要越早去工作,大家在來的路上都有看見打穀機,這意味著有許多又重又沉的穀子等著人搬運,那真他媽的累死了。

  就快到吃飯時間了,要是能把報到時間拉長到中午,大家就可以混過一個午休再開始做粗活。

  睦把她身上的口袋都翻了個遍,可能就只差沒有把衣服脫掉抖一抖檢查會不會有信封飄出來。工頭已經等得煩了,他沉聲威脅道:「聽著,別浪費我時間了。你要是找不到,就去補一張給我。你的上工證明是哪來的?」

  「是我的親戚替我安排的。」睦小聲地說。

  「啊?」

  「是他的親戚替他安排的。」隊伍後面有個矮個子的男人大聲複述道。

  幾個男人開始偷笑,看到工頭凌厲的目光,又各自安靜下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好,就回去你親戚或隨便誰那裡吧。你可以離開了,小子。我忙得很。」工頭揮揮手趕開了她,睦沒有辦法,只好揹起她的行李,真的頂著許多人的目光離開隊伍。有些人的眼神在她身上停得特別久,大家都好奇這一臉清秀的少年何苦淪落到農場來做工人。睦聽見兩個男人交頭接耳,說:「幹,小傢伙肯定被女人騙光了錢,我見過不少這樣的渾蛋,他們最後都去做了男妓或乞丐。」

  等她走到工寮門口,門閂恰好被推起來,牢固的木門被推開,在那裡的是一個身材較睦來說高挑許多的女人。她一出現,工寮裡的男人都忍不住觀察她,沒有人敢說什麼下流笑話會是吹口哨,因為每個在場的人都有耳聞過這農場的主人是女性,他們預設這就是老闆娘,因此誰也不敢亂說話、亂動作。

  這名女性有著俐落的紫色短髮,戴著圓框墨鏡和大遮陽帽,她稍微拿下墨鏡,鏡片後的眼睛是桃紅色的,眼角微微下垂,睫毛細密並上翹。她身穿一條由黑色絨面製成的長裙,近小腿處有開岔,精緻的金色刺繡隱約可見。那種低調而富有光澤的布料象徵著財力與地位。她的腰間繫著一條細緻的絲帶,讓她的身形顯得更加修長,散發出一種成熟嫵媚的氛圍。

  打扮這樣細心,感覺像是剛剛出席過社交場合。睦也忍不住看著她,然後,女人開口說話,抹了口紅的嘴唇瞬間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

  「我早上出門就看見那堆可憐的貨沒人搬,現在它們還是全躺在那。你知道如果作物被雨泡壞了會帶來多大的損失,對吧,老頭?」

  女人是在對工頭說話。她語氣溫軟、調皮,輕描淡寫裡透著威脅。那老人急得脫下牛仔帽,頭低低的向女人致意。他回應:「祐天寺女士,原諒我,今天上工的新人太多了,等這邊結束,我會馬上安排小子們去搬。您⋯⋯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姓祐天寺的女主人抬眼掃視過整間工寮,她聳了下肩膀,扔下一句「忙快點。」,然後捏住鼻子,又說一句:「所有人工作完都給我去洗澡。」就打算離開,不過睦問她:「若麥?」,然後整個工寮都閉上嘴了,連到處亂飛的蒼蠅都不得不收起翅膀站好,現在靜得只聽得見外頭牛馬的嘶聲。

  祐天寺女士愣住了,但依舊保留著冷漠的姿態,她拿下墨鏡,稍微彎腰,目光上下打量著若葉睦。她說:「哪來的小野狗,我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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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沒有回答,不過祐天寺女士隨即瞇起眼睛,似乎有看出什麼端倪。她伸手粗魯的摘下睦頭上的帽子,看見睦盤起的長髮和那對幾乎沒多少情感的淡黃色眼睛,祐天寺女士先是睜大眼,然後不可置信的冷笑了一下,她用食指挑起睦的下巴,說:「好久不見,睦子。」

  「女人?」工寮裡的眾人小聲議論起來,老工頭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的說:「真他媽見鬼。」

  「妳準備在這裡工作?」祐天寺女士問她。

  睦搖搖頭。「我弄丟上工證明了。」

  「嗯?無所謂。」祐天寺女士把墨鏡戴回去,一把捉住睦的手腕。「來吧,我們為妳安排一個更好的工作。」

  //失收之年//

 

  農場工人,他們是社會洪流中的小樹枝,四處漂泊,從一個農場搬到另一個農場,沒有家,也沒有可以真正落腳的地方。辛苦賺來的錢,不是拿去喝酒,就是花在玩牌上。若是有點情調的,會去看場電影;沒有情調的,就喝得爛醉如泥。隔天,他們會從妓院冰冷堅硬的地板上掙扎著爬起來,嘴裡還帶著啤酒味和髒話。等這個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們便收拾行李,前往下一個城鎮,繼續找份粗重的活幹,繼續在這爛得沒邊的世界裡辛苦存活下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若葉睦原本以為自己會去當這樣孤單的人,但這是不可能的,先不論她如何做得了粗工,她也沒有演戲以外的工作經驗。她是可以去找份演戲的工作,但莫提斯說不准,因為人們會看到她的臉而認出她是那個若葉睦。

  美奈美幾個月前開始不管她死活了,睦頂著工作壓力,第一次在舞台上展現出解離的症狀。許多人親眼目睹她的靈魂被抽離的樣子,難以想像這個時代了,還是有人說她被邪靈上身。睦變得情願待在家裡,而不再亮相於眾人之前。她虛度了好一段日子,有天,她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少年(這其實是莫提斯的點子)到城鎮裡閒晃。她看見街頭藝人抱著吉他唱民謠,明明在劇院聽過更動人與磅礡的旋律,她卻被這名街頭藝人撥弦的方法、吉他充滿生命力的旋律、唱歌時的神態給牢牢吸引。*不是只有人在唱歌,吉他也在唱歌。*她跟莫提斯都不禁這樣感嘆。

  她剛剛找到一點真正感興趣的事情時,美奈美闖進她的練習室,說:「我和妳爸離婚了,妳必須搬出這棟房子。」

  睦應該要去投靠她的父親,可是她找不到父親。她其實也沒見過幾次父親。

  美奈美的事業似乎出了些狀況。睦無意間看見她正與地產公司的人在會客室裡交談,心中不禁想道:輪到她們被經濟大蕭條重創了。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原想去找祥子,卻聽說祥子家的宅邸也在今早開始拆除了。有人說,看見豐川家的大小姐坐船離去,許是去投奔遠在東邊的豐川本家了。

  美奈美那裏的親戚同情她。於是一封燙金的信被陌生人送到她懷裡,裡面夾著上工證明和到鄰鎮的車票。親戚為她安排了一份在鄰鎮工作的機會,不過,當妳的人生產生這樣的劇變時,妳其實不會知道這究竟是同情,還是故意差遣一個富家千金去農場自生自滅的拙劣陷害。

  睦覺得她也沒什麼好失去的,就去農場看看吧。而且她的吉他被留在媽媽家裡了,她進不去那棟冷漠巨大的宅子,拿回她此生唯一幾個真正在乎的物品。她必須重新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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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天寺女士歪斜的躺倒在床上,頭始終低垂著,一邊玩她的指甲,一邊聽睦說她的故事。睦說完以後,祐天寺女士打了個大哈欠,問:「就是說妳現在完全無依無靠了?」

  「⋯⋯。」

  「對了,是誰給妳出的餿主意,要妳扮成男孩到農場討生活?」

  「⋯⋯。」睦不記得那個親戚的名字。老實說出『莫提斯』又有點奇怪。

  「還是不愛說話,對不對?」

  祐天寺女士來興致了,勾了勾手指要睦靠過去。睦沒有動,她只是呆站在原處。

  「妳從來就不太乖,雖然看起來聽話,但其實只是挑可以接受的命令做。」祐天寺女士的眼睛瞇起來,目光裡有某種強烈的情緒。這是厭惡,莫提斯提醒她,而母親偶爾也會對她露出這樣的眼神。

  「若⋯⋯祐天寺女士⋯⋯」睦想說些什麼,但馬上被打斷。

  「叫我若麥,妳以前是這樣叫我的,沒必要改稱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們此刻在農場一隅的主屋內,這間大房子屬於祐天寺若麥,到處能看見僕人忙進忙出。這一幢兩層高的大房子靜靜矗立著,白色的木造外牆被風雨洗得有些斑駁。房子的四周種著玫瑰和矮灌木,雖然華麗,卻雜草叢生,看起來沒有被細心打理(比起花草樹木,若麥似乎更在乎房屋的內裝與整潔)。這棟屋子看起來不新,卻帶著一種沉穩的氣息,這對那些在工寮內吵鬧的工人來說肯定是一座冰冷的碉堡,裡面裝著數不盡的錢和一個愛搔首弄姿的高挑女人,是一個遙遠卻光鮮亮麗的象徵。

  睦被帶到若麥的臥室裡。臥室位於樓上最陽光充足的角落,整個空間就像劇場後台與法式沙龍的結合,充滿奢華裝飾,彷彿被舞台的絢爛包圍。

  睦有點不自在,她過去幾天都是睡在破舊無比的小旅店裡,全身痠痛不說,她還需要小心夜晚會不會有人試圖打開她的房門。不過這間房間的風格充分帶起了她的回憶,祐天寺若麥原來是這樣一個張揚的人嗎。

  若麥是睦小時候的演技家教,那時候,若麥還是城中一顆冉冉上升的明星,需要與演藝產業的人們打好關係,於是在森美奈美的引薦下來到若葉家。這短短幾個月的家教時光其實是若麥心中前幾名痛苦的回憶。若葉睦是一個演技方面的天才,妳要她哭,她就顫抖著流下眼淚,妳要她怒,她就把桌上的筆記與書本全部打亂、扔到地上,妳要她笑,她就抿起嘴唇,笑得像是個對未來有無限想像的好孩子,事實上卻是個淡漠、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公主罷了。

  不管教什麼,都反倒像是若麥被上了一課。這彷彿是森美奈美的挑釁,像是在說『想靠演戲吃飯,妳就需要面對這樣的敵人。』,而這所謂的敵人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才能過人,只是個一下課就抱住玩偶逃開的小孩。

  若麥從她柔軟寬大的床舖上坐起,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找一陣,找到一隻小狗形狀的玩偶。她笑著說:「這是某個男演員送我的,人不錯,就是太死纏爛打了。他送我這個玩偶,好像把我當小孩似的⋯⋯男人都是這樣,他們幻想中的女人是需要保護的,所以才送得出玩偶這麼幼稚的東西,更何況我們都還沒交往呢。」

  睦靜靜的聽,沒有說話,她看見若麥瞥了她一眼,冷笑起來。

  「我很確定妳在舞台上收過更貴重的東西⋯⋯這給妳,我一直覺得這玩偶會是很適合妳的禮物。我是不知道居然真的能再看見妳就是了。我記得妳小時候最喜歡抱著娃娃不放⋯⋯嗯?妳那個長得像妳自己的娃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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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裡。」睦簡短的回答。

  「這樣啊,那想必最近也是拿不回來了。這給妳。」若麥又說了一次。

  睦這次接受了若麥的好意,她把這隻綠色小狗的娃娃抱在胸前,說:「謝謝妳,若麥。」

  「別急著說謝謝。」若麥擺了擺手,她走近睦,睦立刻就能聞到香水的味道。尾韻濃烈又甜膩、是人造的春天氣息。整個房間裡也有著類似的香氛。

  若麥正在仔細打量著睦的外型,睦站直身體,若麥還打趣地誇了她一聲『好孩子』。是莫提斯建議她喬裝的,她故意穿著略顯寬鬆的衣物,頭髮也還沒放下,為了讓人無法一眼辨識出她的身分與性別。

  如果戴上帽子,她確實有幾分像柔弱的少年;這主要還是與演技有關,而莫提斯又是演男角色的高手,讓睦舉止自然而不拘謹,她才得以一路蒙騙著順利來到若麥經營的農場。若麥應該也聯想到了來龍去脈,她很滿意的輕哼了聲,說:「我們談回工作的事情吧,好嗎?」

  睦不自覺的攢緊手掌,她的性別已經暴露給了工寮中的眾人知道,而農場中混入一個想打雜工的女孩也是一個容易傳開的話題。她似乎不適合再說自己要去做農場工人了。

  若麥也知道她的擔憂,於是說:「妳有特別想做什麼嗎?我不可能安排妳去工寮,妳一袋穀子都運不動。」

  「我可以試試看做別的。」睦想起她一路上看到的工人們,有趕騾子的、開耕耘機的、站在穀堆旁邊揮動木叉的、修理水管的、照顧牲口的,多數人是又忙又累,額角的汗珠不停往下掉。在這片土地上,每個人都在做點什麼,來讓自己不至於立刻死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能挑水、餵動物,也可以清掃馬棚⋯⋯如果需要的話。」睦補上一句。

  若麥從鼻子發出一聲嗤笑。「別開玩笑了,妳想去做那樣的人嗎?」她似乎因為想到工人們而感到煩悶,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妳想當那些不給酒喝就不做事的流民?然後呢?妳知道農場工人是怎樣的嗎?」

  若葉睦的目光向旁邊閃動了一下,她像是做錯事的小孩那樣無所適從。*她哪知道生活是這樣艱苦混亂的?*她把若麥送她的綠色小狗抱到胸前,小聲地說:「玫瑰花⋯⋯」

  若麥對她挑起眉毛。

  「門口那些玫瑰花。」

  若麥哦了一聲。「確實,我們的老園丁已經離開很久了,他有次隨大家去鎮裡喝酒,被人搶了,可憐的老東西被揍得血肉模糊。好在他的園藝工具都還在倉庫裡,沒有跟他一起下地獄去,這樣我就不用再出錢買一次。妳想去照顧花園嗎?」

  「嗯。」睦在家裡也出於興趣種過東西。

  「那妳寫張單子吧,我都是和東岸的種子公司訂貨的,下次就幫妳買一點,滿足妳的農夫夢。妳也可以在倉庫裡翻一翻,老園丁的遺物都沒整理,因為我懶得請新園丁。」交代完,若麥突然朝著睦伸出手,她的右手捧起睦的臉,嘴唇勾起,聲音放低說著:「這是妳自己選的工作。但想在我這裡住,只做那麼簡單的雜役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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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生得很快,但其實又沒那麼突然。若麥吻她的額頭,像以前一樣——睦記得以前,每週幾日的演技課程下課後,她會和美奈美一起到大門口送若麥離開,美奈美會說:『小睦,去親親祐天寺老師,感謝她的教導吧』,睦卻不想這樣做,所以一直是若麥來吻她。漸漸地,美奈美不出現的時候,若麥也會用一吻代替冷冰冰的再見。從一開始相會時擁抱、吻臉頰,吻額頭,之後變成吻手背,似乎也象徵她們兩個終究會越發疏遠。

  「睦子,妳也有這一天啊。」若麥幾乎是有些得意的說。「我好像有點想念妳年輕時候的短髮了,真是可愛,但長髮也很棒⋯⋯而且長髮很受觀眾歡迎。別擔心,我不會逼妳剪頭髮。」

  睦跟著美奈美出席過一些社交場合,她在這樣的場合通常需要表現得活潑一點,好好與其他人社交才不會遭美奈美罵。有些比較盛大、正式的場合,就需要用上莫提斯的幫助,偶爾莫提斯也會教她怎麼與大人應對,卻從來沒告訴睦如何與想把自己當成小白臉養的貴婦相處。

  「若麥⋯⋯」睦有點防備地退開,但馬上被若麥攬住腰拖回面前。

  「妳在外面要喊我祐天寺女士,只有獨處的時候才能隨便妳喊。要守規矩,我不養聽不懂人話的冗員。」若麥的拇指蹭過睦的額頭,口紅印子被糊開,然後她的手指往下,將這抹艷紅抹到睦的唇邊。捉弄夠了睦,若麥說:「去洗把臉。等下讓女僕幫妳量尺寸,我們替妳買幾套像樣的衣服。」

           ————————————————

  若麥說主屋內目前沒有空房可以給睦住,所以很理所當然的要睦留在她的房間過夜。若麥指使著睦幫她換衣服、梳頭和按摩手腳,最後和睦一起躺倒在那張浮誇的大床上。若麥不無愛憐的輕撫著睦的後腦,說:「我想像過很多次會是誰和我一起躺到這張床上,沒想到是像妳這樣家裡破產的小鬼。命運真是個自以爲好笑的混蛋,妳說對嗎?」

  睦沒有說什麼,但若麥摸她時的溫柔觸感卻是她真切享受的。她被若麥像娃娃那樣抱在懷裡,連晚安吻也綿長而溫柔,睦聽不見莫提斯說了些什麼,幾週以來難得睡了一次好覺。

  隔日,若麥很早就出門了,睦則多睡了一個小時。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穿起簡單的白襯衫和深藍色吊帶褲,把僕人為她準備的園藝手套戴好,雖然這些東西倉庫也有,但那畢竟是前一個園藝工的遺物,而且尺寸也完全不合,睦更情願不使用它們,而是打算將它們打包、裝進一道厚重的木箱內,埋進那人種出的玫瑰叢中。

  若麥說她戴牛仔帽不好看,就替她準備了一頂報童帽(其實也準備了很多別的帽子),還特別叮囑她不要曬傷。我喜歡妳現在的樣子。若麥是這樣講的。這是喜歡看睦墮落至此的意思,還是喜歡她外表的意思?

  睦在鏡子前站好,整理她的衣領,她檢查了一下鏡子中的人,莫提斯皺著眉頭說她不喜歡現在的處境,但睦沒搭理她,逕自綁好頭髮,壓低帽沿。她看上去就像個男孩。

  走出主屋,睦第一次有機會細心檢視她的工作場所:花園早已不是花園了。藤蔓在牆角野蠻生長,攀附著斑駁的石柱與破碎的欄杆。泥土裡混著枯枝與落葉,玫瑰叢奇蹟似的還活著,幾朵花零星地垂著頭,無人看顧、搖搖欲墜。睦沿著小石子鋪設的小徑走,靴子踩上青苔遍布的石面時發出濕滑的聲響,莫提斯忍不住喊了聲噁心。

  小鏟子插進乾硬的土壤時,睦切實體會到這片花園有多久沒整理了,土不易翻動,雜草中的小蟲肆意蹦跳;有小蝸牛伸出觸角試探睦的手是嫩葉還是石塊,睦捏起牠的殼子,把蝸牛放到更遠一些的地方。

  她忙了很久,思緒也隨著一次次的剷土動作逐漸遠去。

  她還更小的時候,喜歡在夜晚溜到若葉宅的花園裡,去確認一下她寶貴的小黃瓜長得如何。夜晚很安靜,連莫提斯都會像是睡著了一樣很少對她說話。她窩在通往花園的階梯上,喜歡在那裏看月亮和植物。她想像過月亮上是什麼模樣、能不能種植物,她能把月亮種滿小黃瓜,把它變成綠色的嗎?後來她的家教告訴她月亮上面沒有大氣、水與生命,她心中的一點幻想就也隨著年齡增長一起遠去。

  她起身去找工具,正想把深處的泥土鬆開一些,準備重新整地,卻發現鋤頭有些不對勁。握柄與金屬頭的交界處鬆動,才剛用力往下剷了一下,鋤頭就咯吱一聲斷了,木柄斷裂處還冒出幾根尖刺,差點刮傷她的手。睦蹲下來檢查那斷裂處,確定這柄工具已經徹底不能使用了。莫提斯要她乾脆去農場那邊問問,工寮裡頭應該有人懂得修理或有多出來的工具。於是她拍掉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朝主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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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寮是一棟長條形的矮建築,外牆顯得灰白斑駁。裡頭的地板是赤裸裸的木板,踩上去會發出乾響,底下是老鼠們的天堂。空氣裡混著鋸木屑、臭汗與些微潮氣的味道。這是絕望的氣味。

  房間四周排著幾張簡單的鐵製床架,大多數鋪著粗麻布的床單,有的還壓了一疊皺巴巴的毛毯。每張床頭都擺了一個倒扣的舊木箱,木箱被切成兩層,用來放工人的私人物件。有人在箱側釘了幾顆彎曲的鐵釘,用來掛手帕或帽子,有的則簡單拴了一根線,把手套吊在那風乾。

  房裡只有一盞掛燈,有時會閃爍,像是在提醒這地方早該修補了,但沒人真正放在心上。這裡不是讓人久留的地方,只是睡一晚、吃一口、再去繼續彎腰工作的中繼站。

  睦敲了敲厚實的木門,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喊:「幹嘛?」,然後莫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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