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未?」穎欣站在門前,回頭看著子軒,眼中既有鼓勵,也有一絲期待。
子軒深吸一口氣,輕輕點頭。他的心跳得飛快,手指捉緊裙擺,再次確認自己的形象——藍色V領上衣、格紋半身裙、膚色絲襪、米白色低跟鞋,再加上完美的妝容和深栗色的假髮,從外表上看,他已經完全是個年輕女性。但即將走出這個安全空間,踏入外面的世界,這個想法仍讓他感到一陣恐懼。
「記住,」穎欣溫柔地說,「你睇起嚟好靚,任何人見到你都只會當你係個靚女。」她的雙手輕輕搭在子軒肩上,「我會全程陪住你,有咩事我哋即刻返嚟,好嗎?」
子軒再次深呼吸,「好。」這一次,他的聲音更加堅定。
穎欣微笑著打開大門,兩人一起踏出公寓。走廊上空無一人,這讓子軒稍微放鬆了些。但到達電梯前,那熟悉的緊張感又回來了。
「如果電梯入面有人點算?」他低聲問。
「正常啲行,唔好太緊張。」穎欣按下電梯按鈕,「記住,你係一個普通既女仔,同我一齊出門。」
電梯門打開,幸好裡面沒有人。子軒跟著穎欣走進去,感覺心跳稍微平穩了一些。穎欣按下一樓按鈕,電梯緩緩下降。
「你踏得幾穩㗎喎,」穎欣讚許地說,「高跟鞋都無難住你。」
子軒微微一笑,「你教得好。」
突然,電梯在五樓停下。子軒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本能地向穎欣靠近。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對年輕夫妻推著嬰兒車走了進來。
「你好,」穎欣自然地點頭問好,語調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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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夫妻微笑著點頭回應,然後繼續低聲交談,注意力完全在他們的嬰兒身上。
子軒感到穎欣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輕輕一捏,傳遞著安心的信息。他努力保持呼吸均勻,眼睛直視前方,盡力保持自然的站姿。高跟鞋讓他的重心略有變化,他必須更加挺直腰背才能保持平衡,這無意中讓他的姿態更加女性化。
「冷靜啲,佢哋唔係望緊你...」子軒在心裡默念,卻又忍不住想:「如果佢哋真係望緊我,係因為我扮得唔夠似?」他的手心開始冒汗,但又不敢抽開被穎欣握著的手,彷彿那是唯一的安全繩索。他偷偷瞄了一眼那對年輕夫妻,發現他們正忙著照顧嬰兒,根本沒空注意他。這讓他稍微放鬆了一點,但當男人不經意地望向他時,他還是本能地低下頭,感覺心跳快到幾乎要跳出胸口。這種被陌生人注視的感覺讓他既難受又恐慌,只希望電梯門快點打開。
電梯繼續下降,子軒注意到那位年輕媽媽似乎瞥了他一眼,然後對她丈夫低聲說了些什麼。子軒的心跳再次加速——她是否發現了什麼?但下一秒,他聽到那位媽媽輕聲說:「她頭髮好靚喔。」
這個無心的讚美讓子軒幾乎驚呆。他感到穎欣的手在他手心輕輕地捏了一下,彷彿在說「看吧,我就說過」。
電梯終於到達一樓。那對夫妻先推著嬰兒車走出去,穎欣和子軒跟在後面。踏出大樓的一刻,子軒感受到台北初夏的微風迎面吹來。
「感覺點?」穎欣低聲問道,牽著他的手往便利商店方向走。
「好...奇妙。」子軒輕聲回答,嘗試在走路時保持優雅。初夏的微風輕拂過他的裙擺,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感。裙子隨著行走輕輕擺動,偶爾拂過大腿,那種若有若無的觸感讓他體驗到了全新的行走方式。
更讓他意外的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響。每一步都彷彿在宣告某種女性特有的存在感,那「噔、噔、噔」的節奏,既陌生又莫名地令人著迷。他發現自己不自覺地放慢步伐,享受這種聲音帶來的微妙滿足感。
「仲有咩發現?」穎欣問道,眼中閃爍著好奇。
子軒略顯害羞地低聲說:「我感覺到...胸部喺度郁。」每走一步,胸前的假乳就會輕微晃動,而義乳與真實乳頭的連接讓這種晃動直接轉化為一種持續的刺激。「同埋...下面嗰件...」
穎欣理解地微笑:「走路既時候,嗰件嘢會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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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軒點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特殊設計的假陰在行走時確實會產生輕微的摩擦,那種感覺既陌生又讓人難以忽視。
穎欣輕笑:「而家你明白點解有啲女仔著完高跟鞋同緊身裙之後行路會特別小心啦?」
子軒忍不住也笑了,緊張感逐漸被好奇心取代。他們沿著人行道漫步,周圍偶爾有行人經過,但沒有人投來特別的目光。這個發現讓子軒感到一絲奇異的失落——既害怕被認出,又隱隱期待著他人的注視。
突然,一群年輕人從對面走來,其中一個男生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子軒立刻緊張起來,不自覺地握緊了穎欣的手。
「冷靜啲,」穎欣小聲說,「佢係因為覺得你靚先會望你。」
「真係?」子軒難以置信。
「梗係啦,」穎欣肯定地說,「你今日個造型好吸引,裙子既長度啱啱好,青春又唔會太暴露。」她微微一笑,「睇下四周,好多人都係咁望下身邊既靚女啫,好正常既事。」
子軒這才意識到,自己平時作為男性時也會不經意地多看漂亮女孩幾眼,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所以就...放鬆啲,」穎欣鼓勵道,「唔好駝背,自信啲行。」
子軒嘗試按照穎欣的建議調整姿勢,挺直腰背,略微抬起下巴。他發現這樣不僅走得更穩,更能感受到一種奇特的自信流過全身。高跟鞋的節奏、裙擺的擺動、胸前的重量,這一切都在提醒他現在的形象,而這種感覺既新奇又莫名地令人興奮。
「點解會咁?」他暗自思忖,「我應該驚到想即刻返屋企先啱㗎喎,但而家卻...」他不敢承認自己竟然有點享受這種偷偷「騙過」路人的感覺,享受作為一個女孩被看待的新奇體驗。他偷偷瞄向旁邊的玻璃櫥窗,映出的倒影讓他幾乎認不出自己——那個穿著格子裙、步伐輕盈的女孩真的是他嗎?
穎欣看著他的變化,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和驕傲。她看著自己一手打造的「作品」逐漸適應並融入這個角色,那種成就感和滿足感讓她心中泛起一陣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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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唔知,」穎欣輕聲說,「你而家行得好自然,完全睇唔出係第一次著高跟鞋出街。」
子軒微微一笑,這個發自內心的讚美讓他感到一種異樣的滿足。他們轉過一個街角,便利商店的招牌已經在視線範圍內。
「到啦,」穎欣指著前方,「覺得點?敢唔敢行入去?」
子軒望向明亮的店面,深吸一口氣,「行啦,反正都行到呢度。」語氣中雖有緊張,但也透著一絲決心。
便利商店就在前方,明亮的招牌下人影進進出出。子軒深吸一口氣,心跳再次加速。
「喂,做咩突然停咗?」穎欣回頭問道。
子軒回過神來,「冇嘢,只係有啲緊張。」他輕聲說,「入去會有好多人...」
「但係你已經做得好好啦,」穎欣堅定地握緊他的手,「相信我,冇人會懷疑你係女仔。」
子軒感受著穎欣手掌的溫暖,點了點頭。雖然緊張仍在,但有她在身邊,似乎什麼都變得不那麼可怕了。兩人一起向便利商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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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商店的自動門在他們面前滑開,冷氣迎面吹來,帶著一絲舒適的涼意。子軒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像是準備潛水一般。
「歡迎光臨!」店員的問候聲從收銀台傳來。
穎欣自然地點頭回應,輕輕推了推子軒,示意他跟著走進去。店內有幾位顧客正在選購商品,但沒有人抬頭看向新進門的兩人。這讓子軒稍微放鬆了些,但他仍不自覺地挺直腰背,放慢腳步,盡量減少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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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買啲咩?」穎欣輕聲問道,拿起一個購物籃。
「呃...」子軒一時語塞,他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在緊張中,他忘記了他們此行的具體目的。
穎欣微微一笑,「一齊行下啦,睇下有咩想要。」她自然地挽起子軒的手臂,像兩個閨蜜一樣在貨架間穿行。
子軒注意到一個年輕男子從飲料區走過,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間,然後迅速移開。那種被看見的感覺讓他心跳加速,但同時又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他暗自思忖:「佢係唔係覺得我係個女仔?佢會唔會懷疑?」
「你仲ok嗎?」穎欣小聲問,察覺到他的緊張。
子軒輕輕點頭,「嗯,只係...有啲唔習慣俾人望住。」
「記住,佢哋見到既係兩個普通既女仔。」穎欣安慰道,同時引導他走向零食區,「睇下有咩想食啦?」
他們在零食區前停下,子軒假裝專注地研究各種零食包裝,實際上卻在透過貨架的縫隙觀察周圍的人。奇怪的是,沒有人特意看他們,所有人都專注於自己的購物。
這種「隱形」的感覺既奇妙又有點出乎意料——在街上偶爾會有人多看幾眼,但在這裡,他們就只是兩個普通的年輕女性顧客,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原來...普通人平時根本唔會特別留意身邊既陌生人。」他在心裡意識到,「大家都只係專注自己既嘢,邊會成日打量其他人啫。」
「喂,你鍾意食薯片嗎?」穎欣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她拿起一包海苔口味的薯片,放入購物籃中,「仲有呢隻新出既朱古力餅乾,聽講好好食。」
子軒點點頭,慢慢放鬆下來,開始真心地加入選購零食的行列。他的手指輕觸著不同的包裝,指尖上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閃著微微的光澤,那種視覺上的陌生感讓他再次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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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零食區移動到飲料區,穎欣拿了兩瓶冰綠茶。就在這時,一位中年女性推著一個小推車從他們身旁經過,不小心碰到了子軒。
「不好意思。」那位女士歉意地說。
子軒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沒關係。」他輕聲回應,刻意提高了一些聲調,但仍保持在自然範圍內。
那位女士微笑著點頭,然後繼續前行,完全沒有露出任何懷疑的表情。這次簡短的互動讓子軒心頭一熱——他的女聲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穎欣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眼神中流露出鼓勵和驕傲。她引導他走向下一個貨架,突然停下來,指著架子上的一排產品。
「對了,」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些,足以讓附近的顧客聽見,「我們家的衛生棉好像用完了。」
子軒的臉頓時漲紅,他不敢相信穎欣竟然如此大聲地說出這種話題。他馬上想起半年前穎欣急電要他幫忙買衛生棉的那次,當時他抱怨了好久那種被收銀員和顧客盯著的尷尬。「她肯定是故意的,」子軒心想,「這是在報復我當時的抱怨。」
他看向穎欣,果然發現她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你...」他輕聲抗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了?」穎欣一臉無辜,但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彷彿在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女孩子之間談這個很正常啊」。她指著貨架上的衛生棉,「幫我拿那包好嗎?就是那個淺藍色包裝的。」
子軒的心跳加速,他意識到穎欣是故意的——她在創造一個只有女性才會經歷的情境,迫使他更深入地融入女性角色。這種小小的「惡作劇」讓他既緊張又莫名地興奮。
他猶豫了幾秒,然後伸手去拿那包衛生棉。正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包裝時,他注意到旁邊一位正在選購洗髮精的女生瞥了他們一眼,然後很快轉回去,繼續她的購物。那種自然而不帶任何懷疑的一瞥,讓子軒感到一陣奇異的安心——在那位女生眼中,他們就只是兩個普通的女孩子在購買日常用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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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他將衛生棉遞給穎欣,聲音輕柔而自然。
穎欣接過,滿意地放入購物籃,然後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做得很好。」她的眼神中充滿鼓勵,「看吧,沒人懷疑。」
子軒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穎欣的認可和周圍人的無意識接納,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們繼續在商店裡閒逛,穎欣還添加了幾樣日用品和點心。
「我們去買冰淇淋吧,」穎欣提議,「夏天就是要吃冰的。」
他們走到冷凍櫃前,穎欣指著不同口味的冰淇淋,「你想吃什麼味道的?」
子軒看著各式各樣的冰淇淋,突然感到一種奇特的輕鬆感。在這個平凡的時刻,在這個普通的便利商店裡,他不再只是一個男人裝扮成女人,而是真正地存在著,像任何其他年輕女性一樣,在選擇自己喜愛的冰淇淋口味。
「草莓巧克力吧,」他說,聲音中的緊張已經減少了很多,「我一直很喜歡這個組合。」
穎欣笑著點頭,「我就選香草吧,永遠的經典。」她拿出兩個冰淇淋,放進購物籃中。
籃子裡裝滿了零食、飲料、冰淇淋和那包衛生棉,他們走向收銀台。子軒感到心跳再次加速——這將是最大的考驗,與陌生人面對面的直接互動。
收銀台前只有一位顧客正在結帳,很快輪到了他們。子軒站在穎欣身後,看著她將購物籃裡的物品一一放到結帳台上。
「您好,一共是兩百六十八元。」收銀員說道,是一位年輕的女生,看起來可能是大學生的兼職。
穎欣拿出錢包,但突然轉向子軒,「欸,我好像忘記帶足夠現金了,你有嗎?」她的眼神示意他看向穎欣幫他準備的棕色小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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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軒一驚,意識到穎欣又在「惡作劇」了。這次她是要他與收銀員直接互動!他連忙拿起那個小手提包,有些笨拙地打開拉鍊,摸索出裡面的錢包,拿出三百元遞給收銀員。
「謝謝。」收銀員說完,將找零和收據遞給子軒。
「謝謝。」子軒輕聲回應,聲音刻意保持在較高的音調。他接過零錢,快速瞥了穎欣一眼,發現她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顯然對他被迫開口感到滿意。
收銀員將商品裝進塑膠袋遞給他們,「祝兩位有愉快的一天。」
「你也是。」子軒再次回應,這次聲音更加自然,甚至帶上了一絲女性化的語調,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穎欣自然地接過塑膠袋,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我們走吧。」
他們走出便利商店,自動門在身後關閉。晚風輕拂過臉頰,帶來一絲涼意。子軒長舒一口氣,彷彿剛剛完成了一場馬拉松。
「喂,」穎欣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臂,眼中閃著欣賞的光芒,「睇到未?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當你係女仔,連眼神都冇半點懷疑。」
子軒感到一種混合著緊張和奇異滿足感的情緒充滿全身。他回頭看了一眼便利商店明亮的招牌,那裡面的短暫經歷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體驗。
「要我同收銀員講嘢?真係嗡?」他轉向穎欣,忍不住抱怨,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笑意,「你知唔知我差啲喺度講唔出嘢嚟,成個人僵咗。」
穎欣咯咯笑起來,「就係想睇你反應嘛!」她調皮地眨眨眼,「而且你做得好好啊,完全好似真既女仔咁自然。」
子軒搖搖頭,但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不知為何,穎欣的這些小「測試」,雖然讓他緊張不已,卻也給了他一種奇異的滿足感。每一次成功的「騙過」他人的經歷,都讓他對這個新身份更加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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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去食冰淇淋啦,」穎欣牽起他的手,「再遲啲就會溶晒㗎喇。」
他們沿著來時的路,向家的方向走去。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在人行道上,兩個年輕女孩的身影融入了東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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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返到嚟啦!」子軒踏入公寓大門的那一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一整天的重擔。
穎欣輕笑著把塑膠袋放在茶几上,「有咁誇張咩?行個廿分鐘都攰成咁?」
「唔係攰,」子軒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踢掉高跟鞋,「係放鬆啲,好似返到安全區咁。」他輕輕搖晃著腳踝,感受著解放的輕鬆,「唔怪得你一返到屋企都即刻除鞋。」
「睇下你一返到屋企就即刻踢走對高跟鞋,同我一模一樣,」穎欣拿出冰淇淋,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我諗你真係變咗個女仔喇。」
子軒聽到這話,有些驚訝地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輕笑出聲,「得啦得啦,唔使咁誇張。」但他心裡卻暗自思量:是嗎?我真的有那麼像女孩子了?這個念頭既讓他害羞又莫名地感到一絲滿足。
他在沙發上坐下,姿勢依然不自覺地保持著優雅——雙腿併攏,膝蓋輕微向一側傾斜,「講真,我仲係冇法相信啱啱發生咗咩。」他搖搖頭,「特別係嗰包衛生巾...你真係...」
「咩啊?」穎欣裝作無辜,「女仔買M巾好正常啫, 畀你體驗下。」她俏皮地眨眨眼,「你唔覺得好好玩咩?」
「『好玩』?」子軒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我當時差啲心臟病發啊!」
「但係你都成功完成任務啦,」穎欣得意地笑著,「而且你拎嗰包嘢既時候,明明緊張到手震,但係其他人望起上嚟又見唔到,你既表情同平時啲女仔無分別。」
「真係嗡?」子軒有些驚訝,「我嗰陣淨係諗住快啲將嗰嘢拎走,連望都唔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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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驚到唔知點做,反而做得啱。」穎欣遞給他草莓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你既潛意識已經好清楚點做先似個女仔啦。」
子軒接過冰淇淋,細細地嘗了一口,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態和動作都變得不同了——連吃東西的方式都更加細緻,更加...女性化。這種轉變並非刻意為之,而是自然而然地發生,彷彿某種潛藏已久的本能被喚醒了。
「係咪覺得自己行為唔同咗?」穎欣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思緒,「我睇你由一開始既緊張,到而家既放鬆,成個人都自然咗好多。」
子軒輕輕點頭,「係啊,好似...著住呢啲衫,做啲細微既動作都會跟住改變。」他若有所思地舔了一口冰淇淋,「連食嘢都變得小口小口,好似女仔咁。」
「因為你既身體喺提醒你,」穎欣解釋道,「著住條裙、高跟鞋,上面有對胸,呢啲全部都喺默默改變你點樣郁動,點樣坐立。」她微笑著,「身體會自動適應呢個新形象。」
子軒想起在便利商店裡的經歷,「最神奇既係,冇人用奇怪既眼光望我。嗰位收銀員都冇懷疑...」
「因為你喺佢眼中,就係個普通既女仔囉,」穎欣吃著她的香草冰淇淋,「你既姿態、服裝、表情,完全冇破綻。」
「咁...」子軒遲疑了一下,「如果我以後想再出去...」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我在說什麼?外出仍然讓我緊張得要命,為什麼我會主動提起?但不知為何,他確實對再次出門既害怕又有一絲期待。
「梗係得啦!」穎欣眼睛亮了起來,「我哋可以去唔同既地方,去café、去睇戲、去逛街...」她興奮地數著手指,「完全冇問題㗎!」
子軒不禁微笑,穎欣的熱情總是如此具有感染力。「不過,」他忽然想到,「如果我哋出去既時候,你點叫我好呢?」他看著穎欣,眼中帶著一絲期待,「總唔能夠仲叫我子軒啩?」
穎欣放下冰淇淋,眼睛閃閃發亮,「你諗緊俾自己改個女仔名?」
「嗯...」子軒點點頭,「而且萬一有人問起,或者要自我介紹既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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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諗好啦!」穎欣開心地說,「你知唔知我由第一次見到你女裝既樣子,就已經諗緊呢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