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ppoya

2025年04月01日18:16112
  • 简介
  • 中文注意!

    双性转现代AU/时间线完全捏造/非全年龄

    如果在17岁相遇,如果在18岁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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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

天花板上爬着渗水的鼓包,与幼时被火舌舔过、含着一大股黄色脓水的手心一样。

烧伤之后的恢复过程更令人痛苦一些,伤口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就像在猪肉上敲下蓝色的印章般,时刻警醒着自己、烙印上还活着的质检许可标记。水泡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胀越大,膨胀到手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死去,变成由无数钻心小生物住满的巨人观。开始一周时每每醒来看见自己的双手都会陷入一阵沉默,随后便像忘记发生过什么一样跪在手掌前恐惧地哭泣,新木场小姐则安静地推门进来,捧着白花花的一堆消毒用具,用让人舍不得自我了断、离开世界的声调轻轻安抚自己,“该消毒了”。

——如果因伤口感染死亡就好了,毕竟是没办法的事,新木场小姐也会放弃的。

一整层白色的皮如手套一样褪去,鲜红的肉重新完整地生长出来的时候,新木场小姐在事务所的办公桌上放了一株赤色五叶松。“总会长大的,很好养活的。”她用温暖的声音说着,“等你一学年过完回到神奈川,她就能活得漂漂亮亮的了。”

可惜自己当时并没有再次回到神奈川的打算,依稀记得国中的课上老师讲,猫预感到自己的死亡的时候,会走得远远的。得知了自己并非人类的事实以后,自己失去了以“我”自称的资格,并且想死得很远。如果等到身体都膨胀到很大很大以后才被新木场小姐发现,就会令她放下寻找自己的念头;如果看到自己整个人都像手一样膨胀溃烂的话,恐怕即使是新木场小姐也会恐惧,然后逃走吧。前方显示列车到站的电子屏幕数着倒计时,火葬场排队正在叫号,台场家的委托恰逢其时,像是死神放在门口的一封邀请函。

然而新木场小姐在月台前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用仿佛再度让自己被生育出来的声音来轻轻消毒自己胸腔上破的大洞,四散的脏器都好好地塞进来,印有“台场静马”字样的名牌重新别回胸前口袋上方,洒落一地的高中课本被放回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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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喜欢去远处的话,待在这里也可以,那样的委托不必接下。”

就像是在帮事务所内偶尔找上门的孩童修补漏棉花的娃娃。

「事故」

准时在 7:00 的闹钟响起之前睁眼,手心覆在眼前遮盖住天花板的鼓包。盛夏的太阳起得很早,大崎伸长另一条手臂拿来床头的记事本,透过窗纱,房里的薄薄阳光罩着字勉强能看清——今天是回神奈川的日子,记事本上端端正正勾出一个圆。

三天前辞掉了超商的工作交接完毕、咖啡厅的店长说一个月回来后可以继续兼职,卡拉 OK 前台和画室助教,这两项今天发邮件说明情况就可以。她穿着内衣拉开衣柜,拿出了几件换洗的白衬衫、西装裤、领带。还有一条长裙,这是房东婆婆送来的,说孙女买得太大又不小心错过了退换时间。

“给我这样的老太婆穿实在太浪费了,大崎小姐这么高挑,穿着应该很合适。”婆婆是这么说的,大崎轻轻抚摸着新裙子的柔软纱袖。

给自己穿才是太浪费了,大崎这么想着,把裙子好好地挂回去,站在厕所的洗手池前,拿出厨用的大剪刀轻轻俯身贴向镜子,将快遮住眼睛的刘海剪下一小截后,拢起长发在后脑勺上绑了一个紧紧的低马尾,又披上白衬衫把纽扣一颗不落地卡住脖子。她仔仔细细地刷牙,认认真真地洗脸,像是掌掴自己一样扇上爽肤水,释放扎成冲天辫的刘海,最后拉上手套。至于换洗的一些衣裤,则被大崎卷成寿司状紧紧塞入包底垫着,上头摆了一个小手拿包,里面有画室送的颜料、小绘本与储水笔。跪在地板上整理完之后,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向后将脑袋靠在床沿上,左右看了看像是已经搬完家的空荡房间。衣物似乎也并不需要塞这么紧实去腾出空间,毕竟也没有其他东西要放。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大崎站起身,检查了几乎本来就没有通电的家电们,将冰箱的插头拔下,从里面拿出贴着黄底红字折扣标签的切片三文鱼和盐饭团。她很少使用电器,兼职们能将自己的一天从早晨 7 点开始填到晚上 10 点以后,略过早饭其余两餐可以在打工的店内解决,出租屋除了煮热水并不会开火,即便是夏天,夜晚气温降下来时也只需要偶尔开着电风扇就能入睡。

她很久没有用冰箱,辞去超商的工作时领班送了她一盒三文鱼,本来并没有想放进冰箱变成早餐,而是打算与楼下那只得了皮肤病的流浪猫分享的。它一直是瘦骨嶙峋的姿态,背上钻着星星点点的蜱虫,看起来很缺乏营养,大崎会忍着鼻炎打包吃剩的工作餐去喂它。但当晚十一点到达公寓门口时,猫却消失了,走了两个街区的垃圾房都并没有找到它,或许是跑远了吧。

可它的体力连站起来蹭一蹭自己都难,眼睛和背上都有伤,如何消失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新木场小姐。

16/08/17 08:10

「自己出发了,傍晚抵达,会先去一趟镰仓。请您不要准备餐食,自己会外食解决。」

大崎吃下最后一口饭团和鱼肉,将钥匙和手机的备用电池板放进双肩包的隔层里,又单肩甩到背上。她习惯用按键手机,即使代替台场静马念高三时被嘲笑过很多次,说她是贫穷的乡下土女,她也并没有换一部手机的打算,按键对一直戴着手套的自己来说要友好许多,通讯录里也只留有几个号码:新木场小姐、品川、房东太太、台场集团、兼职地点的领班们、还有一串备注得像误触一样的符号,浅蓝色的方格选中在那串符号上停留下来。

直到便利店的门自动地叮叮咚咚响起,大崎才回过神。房东太太恰好和她打了个照面,亲切地将提着两袋橘子分给她一袋——午饭有了着落,空出的包也被填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电车上已经塞满了白衬衫、黑西装、双肩包、皮鞋,太阳也将晨雾的把手拉开,泄出些许烤炉内滚烫的热气。

<<<新木场小姐

16/08/17 09:33

「一路上请小心。」

逢魔时刻有雨,大家知道“逢魔”的由来吗?

换乘江之电时,路过的老旧杂货铺中挤出压在灰尘里的滋滋电台声,大崎没有带伞,也不想多花费不必要的钱,于是加快了脚步,比预估的早了一班列车抵达。站台前游客熙熙攘攘,各国语言混杂着塞满空气,碎花的裙子、彩色的吊带衫、绑着头花的凉帽、鱼鳞纹的浴衣,在月台上炸开镰仓花火大会。

人总能在黑白电影中快速找到彩色的那部分,譬如一个红衣的女孩;反过来说,也可以从一片色彩中迅速捕捉到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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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的少女背靠着墙,将右边的侧脸对着她,偏着脑袋看着某个方向,大崎顺着自然卷的蓬松脑袋看过去——宝冢剧团的公演海报张牙舞爪地爬在月台醒目的大柱子上,纸上刷着的火光映衬出男役的脸,发蜡把一头金棕的短发顺得服服帖帖,狭窄的鹰钩鼻像凌厉的刀刃,嘴唇则丰满鼓起。男役的眉骨很高,眼窝微微凹陷,眼角下垂柔化了五官,但她鸽血的眼睛温和地扒在过往的每一个人身上,只要看过一眼就像踩到了黏腻的口香糖,缠在脑海里藕断丝连。

宝冢歌剧·宙组公演,谨以此纪念伟大的剧作家逝世 400 周年。

莎士比亚役——新桥盟。

以自己的本名在宝冢剧团活动的演员不多,大多都会为自己取一个华丽的艺名,但“新桥盟”是带着命中注定的演员天赋出生的,她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有着这样的自信。

言而总之,一点也不像。

头发蓬松的少女,那乱乱的乌黑卷发像缅因猫巨大的尾巴,发蜡是没法驯服她的。她的山根要稍低一些,小巧的鼻尖微微翘起而不是勾着。她警觉地发现了紧盯着自己的视线,转过头时嘴角压不住惊讶,轻轻抽动了下。唇部也不一样,她的嘴唇薄薄唇珠又尖尖,吊梢眼是高傲地耸立着的,背却挺得没那么直,露出的一颗红色眼球会直勾勾地把自己的心脏都扎破,下睫毛比海报上的人要浓密些。

“......台场大人?”

“新桥......小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大家知道“逢魔”的由来吗?当太阳无法盯着地平线的时候,鬼神最容易出现,阴阳两界会打通,活在现世的人类与挚爱的鬼也可以见面,轻轻敲击地面,向所爱之人诉说些什么吧。

“新桥小姐是到哪里?”

“您这是要往何处去?”

“镰仓灵园。”

“镰仓灵园。”

令人尴尬的寒暄、令人尴尬的异口同声、令人尴尬的尖叫、令人尴尬的血飞溅在车窗上,花火大会抵达了高潮。

令人尴尬的好久不见。

就算加快了步伐,也似乎没法挡住这场注定的卧轨与大延迟,车站播报着人身事故。大崎看着新桥松松垮垮的休闲西装——那似乎是一套费力从衣柜里掏出来的正式衣服,宽松的设计但版型做得很好,主人却不太珍惜的样子,袖口有一两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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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或许是必须要买一把新伞了。

「委托」

大崎本就没有继续念大学的打算,她并不准备再支出不必要的钱,本人的计划是在神奈川结束高中之后留在事务所帮忙,然后再去兼几份职。新木场婚姻相谈所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据说祖上是专门调查婚内出轨的侦探事务所。所以高二的假期,新木场小姐收到戳有台场集团合同专门章的文件时感到很诧异:东京的大公司找神奈川的婚介所做什么?

“替代”、“转学”、“仅仅是日常上课”、“大型的考试会由静马小姐本人参加”

“请让自己接受委托。”在新木场将这份可疑的合同丢入碎纸机以前,大崎说。她并不在意委托人的目的与身份,台场集团丰厚的定金也马上随着一身女校制服一齐送达,制服从各方面来说都很合身,即使台场集团并没有问她收集过身体数据。作为乙方的义务只是尽量不要与他人发展恋爱、朋友、炮友等任意一种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紧密联系,同时画下新结识的人的肖像方便与照片核对、阶段性上传在校生活报告、记录与同学发生的重要谈话等,以供台场小姐未来的不时之需,就像制作一份游戏攻略。这对大崎来说并没有难度,她的特长就是不与他人发生关系。

“台场同学,麻烦你处理掉这些垃圾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台场同学,布置一下天花板上的装饰吧!”

“台场同学,这些箱子就交给你负责了哦,毕竟你很结实嘛。”

文化祭对大崎来说是制作攻略时挑战最大的东西:不必要的兴奋、不必要的攀谈延伸出不必要的同学关系;必须制作的人物报告书换来的只会是台场集团冷冷的一封《donotreply》

。不过也正是这种时候,才能让现实重新像冰凉的爽肤水一样将她扇得清醒,一脚踢回到“大崎”又或者“新木场”的姓氏中,从一场模仿台场集团二小姐的奇妙演剧中打板喊“咔”。

沉重的一箱画具被她在楼梯间唰地放下,大崎的脖间出了一阵汗,于是抽出纸巾揩了揩,与一个和自己身材相仿的短发女生擦肩而过。女生的牙齿白白的,化着舞台妆,身上的制服显示她不属于这个学校。视线对上的时候她皱起鼻子对自己笑了笑,鼻翼间微微卡了一些粉,说道:“需要帮忙吗?”但却用不停看手机的动作暗示着:我很赶时间。等到大崎拒绝以后,才似乎结束了完美的一幕,踏着尖头皮鞋的鼓点哼着歌转下了楼梯。

操场上热闹非凡,而大崎的目的地是远离这篇喧闹的、走廊尽头朝北的美术教室——画架们在那儿凌乱地生长,像是杂草丛生的原始森林,她偶尔会在下课后来到这里练习水彩,画下被窗格切割出来的一小块天空。下午的烈阳透不进去,教室里依旧有些阴恻恻。她单手把木箱环抱在胸前,敲了敲门板,轻轻地说道:“打扰了。”

将画具一个个放入指定的位置,她被飘出来的灰尘拂得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而画架们仿佛被超出承受范围的分贝惊扰到,一个又一个接连倒下。大崎意识到了什么,快步向那堆坍塌的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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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没事吗?”大崎挽起衬衫袖子,用力扒开废墟,挖出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脑袋的主人不怎么领情,捂住了自己的左眼,露出的眼睛泛着红,她用力地将自己的肩膀撞开,退到教室的角落,尖声道:“你是她喊来监视我的是不是?别装了!!”像一只冲着人类低吼的野兽,浑身的尖刺都高高竖起。

“自己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也没有意识到新桥同学在这间教室里。”

“哈?!这是在睁眼说什么瞎话,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大家都有的名扎。”大崎大步走了过去,抓住了对方随手抄起美工刀的手,同时撒了一个听上去无懈可击的谎。

要犯下故意伤人的罪也至少要有能够犯罪的可能,构成危害行为才行,假想防卫亦是如此。大崎看了看那把美工刀,里面的一节一节刀片早就被掰完用尽了。大崎将那个塑料空壳从新桥的手里抽走,把拾起的眼罩和名扎放入她的手心,而后举起手 ,像是证明自己没有任何恶意一样向后撤退了两步。

“为什么还不走,现在是文化祭,您没有被孤立的话现在应当在操场。”

绑上眼罩,新桥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她瞟了一眼大崎的胸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新桥同学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和台场大人有什么......”

她蹲了下来,和撬开茧房失败、无法舒展开身体、即将被捆死在其中的蝴蝶似的,痛苦地发出嘶嘶声,但却不忘从牙尖挤出剩下的半句“与您无关”,带着幽怨的敬语。新桥的胃里冲上一阵恶心,却怎么也呕不出东西,只能环抱住自己的肋骨,顽强地咬着唇,控制身体抖动的幅度。胃部撞在大崎肩头时差一点儿就成功地吐出来,新桥忽然又从土里被连根拔起,悬空着,只能用皮鞋尖踹向扛起自己的大崎的大腿。然而无济于事,她感到一阵恶寒,连握拳的力气都失去了,但还是要坚持在大崎的身上碎碎地念。

“所以呢......现在是在怜悯我?嘲笑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伪善的同情。”

“请停止您的妄想,新桥同学体温很高,我背您去医务室。”

“那也麻烦台场大人不要把我像一袋米一样扛着,好想吐。您...哈...又不是什么一直...干农活的农村人。”

大崎确实帮房东婆婆扛过很多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大米、油、空调外机,但没有抱起过活着的生物。大崎轻声说了句抱歉,转而把人放下,将手从新桥的膝盖后方穿过,环住她的背将她重新横抱起来。

医务室的老师暂且搬去了文化祭的街道处,泛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空间内空空荡荡。新桥扶着水池边,发丝垂了下来,快要流淌到池子里。大崎走过去,将自己的发绳摘下,拢起新桥的厚重卷发绑了和自己相仿的低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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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您,请不要咬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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