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鋪天蓋地的燈光如同星星墜落人間,將宴會場地妝點得如同仙境,宴會廳內燈火通明,卻讓里維彷彿置身硝煙即將籠罩的戰場。
他焦躁著掩飾內心的不安,心中清楚這和平表象底下,掩藏著散不盡的危險濃霧,他並不習慣這樣的場合,無論是華服或是周圍貴族之間的社交,他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身著黑色燕尾服,遵循艾爾文的命令出席。胸前別上象徵上尉身份的星徽,簡單佩劍,頭髮也梳成了正式的油頭。儘管一切簡潔卻不失上尉身份。
里維隨著其他長官在與艾爾文簡短問候和報告完戰況後,隨即被要求單獨留下,雖然他很想私底下質問艾爾文,但礙於場合,這麼做只會顯得不合時宜。
然而,和平時給人的冷冽神情不同。此時的里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目光遊離不定,像似在找尋某個身影。
艾爾文坐在王座上,見里維心不在焉的神情,開口道:「辛苦了,里維。這樣的場合,對你來說或許有點不自在吧?」他能看出,里維心中完全沒有眼下的事務。
里維矗立在他身後,兩人靜靜地看著會場裡,貴族與外賓熙熙攘攘。沈默片刻後,里維低聲回應:「沒什麼。只是遵照命令而已。」他語氣冷淡,但眼中卻藏著難以言喻的情感,額上眉頭深鎖,比平時的氣場還要更讓人難以接近。
里維是艾爾文能夠信任的對象,即使他貴為國王,兩人私底下的交情卻遠超過其他軍官。這時,兩人卻默契地避開了聯姻的話題,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
「是嗎?無論如何,我希望你今晚能夠保持冷靜,這場晚宴對國家來說至關重要。」艾爾文的語氣顯得凝重,提醒他履行自己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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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維別過頭,目光保持望向遠方,並不想直視艾爾文。「......明白了。」他手心微微緊握,另一隻手則是放在刀柄上,想壓抑此刻的焦慮。
艾爾文知道,里維一向沉著冷靜,根本用不著他提醒。只是在見到韓吉之後,他是否還能謹記自己的身份並冷靜應對,卻是一個未知數。
隨著燈光開始慢慢暗下來,揭示著晚宴正式開始。里維見狀,向艾爾文行禮後便獨自走入人群,他需要確保自己能夠完整的看見整個會場。
宴會廳內燭光搖曳,宮廷音樂低迴。艾爾文站起身,在確保他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後,便清晰且威嚴地宣布:「諸位賓客,感謝你們百忙之中蒞臨這場晚宴。今晚,我們相聚於此......」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帶著一絲思慮,繼續道:「這場聯姻不僅是兩國關係的延續,也是對我們未來的共同責任的承諾。在此,我很高興地宣布,為了加強我們與希茲爾王國的聯盟。佐耶公爵家的千金,將與希茲爾國的王子結為夫妻,進行聯姻。」在他話音落下,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所有賓客的目光隨著燈火的搖曳轉向會場入口,低語聲逐漸消散,整個會場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個緩步進入的身影。
韓吉身著一席精心訂製的星空藍長禮服,貼身剪裁緊緻修身,勾勒出她身為成年女性的姣好身材,展現出成熟且穩重的氣質。
長裙背部的鏤空設計,腰部緊緊束起,香肩微露,但毫無一絲輕浮之感,反而增添她貴族出身的端莊與威儀。
胸口掛著的碧藍寶石,在燈光下襯托出她頸部優美的曲線。與平時不同,褐色髮絲被簡單挽成一個高高的髮髻,俐落大方,柔順地垂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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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信地抬著下巴,目光堅定,直視前方。
在佐耶公爵的帶領下,她沉穩自信地走進會場。伴隨著賓客的驚呼聲,韓吉作為貴族千金,僅憑氣場就鎮壓了所有質疑的聲音。
里維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韓吉那張成熟卻陌生的臉。他的目光跟著韓吉的每一步移動,無法自拔地停留在她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韓吉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總是不修邊幅、毫無防備的女孩。眼前的她成熟優雅,流露出成熟的女性魅力。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里維內心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交織著回憶與現實的矛盾,他的心跳逐漸加快,胸口的壓迫感愈發激烈,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拉扯至臨界點。
里維的目光無法離開她,尤其是她腰間的微微扭動,彷彿每一個細緻的動作都在無聲地挑逗著。那裸露的鎖骨和耳後若隱若現散落的髮絲,帶著一股淡淡的誘惑。里維驚現自己竟湧起一股想佔有她的衝動。
他喉嚨乾澀,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凝視著她的頸項與裸露的肌膚。那瞬間,腦中再也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只剩單純、原始的慾望。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韓吉,她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的魅力,像導火線迅速點燃里維壓抑多年的情感。
他內心那股想要立刻擁有她、征服她的慾望如洶湧的洪流般襲來。他強忍著將視線移開,怕是再多停留一秒,自己內心的澎湃便會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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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韓吉穩步地走向希茲爾的王子,兩人對視片刻,韓吉輕輕行禮。王子則對她微微頷首,在接過佐耶公爵遞過的手後,低頭在韓吉的手背上留下一吻,以表示他的敬意。
韓吉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愣,但隨即便佯裝平靜的神情,保持得體地向王子還禮。
兩人的舉動被里維看在眼裡,他神情變得陰沉,手中不自覺握緊腰邊的佩劍,內心的怒火幾乎要失控,用僅存的一點理智壓制了想上前砍下那男人的衝動。
在掌聲與歡呼聲中,希茲爾王子和韓吉牽著手,向賓客致意。艾爾文從王座站起身,語氣宏亮而從容,「隨著這次的聯姻,我們將與希茲爾國共同面對未來的挑戰。」他微微一笑,向希茲爾王子伸出手示意,「為了這段重要的聯盟,讓我們舉杯。向未來的繁榮與合作,乾杯!」
在眾人的掌聲中,侍者們迅速為賓客端上酒杯,兩人共同舉起酒杯向眾人示意,賓客們也紛紛高舉酒杯,場中響起一片祝福的聲音。
隨著儀式的氣氛到達高點,艾爾文用眼神向遠方的里維示意靠近,低聲向他道:「里維,接下來會召開軍事會議,可以暫時借用你一會嗎?」
里維沉默,目光望向韓吉和希茲爾王子,兩人並肩站立,那幸福的側臉和他內心的失落形成鮮明對比。他知道韓吉的人生正離自己越來越遠,而他卻沒有任何資格能干涉這一切。
艾爾文察覺到他內心的掙扎,心底也泛起一絲愧疚,但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等待里維的決定。
「......知道了。」里維別過眼冷漠回應後,硬生生地壓下內心的情感波動。轉身跟著帕拉迪的軍官們,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場。留下其他的賓客仍沉浸在宴會的熱鬧氛圍中,與韓吉和希茲爾王子的笑聲交織成為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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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氣氛十分壓抑,帕拉迪的軍官們與希茲爾的使節團坐在圓桌兩側,桌上攤開幾張軍事地圖和作戰計劃,四周的聲音此起彼落,戰略熱烈地討論著。
然而,里維的心思卻像是抽離了現場,他腦中不斷浮現韓吉和希茲爾王子站在一起的畫面,讓他深深地感受到和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
每當他想到韓吉即將成為其他男人的妻子,他的內心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與煩躁,他無法抑制這種不安,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戰場上一般無能為力。
希茲爾的使節團看似友善,言辭間滿是合作的誠意,但里維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那些人的表情和語氣雖然謙恭有禮,但他卻隱約察覺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企圖。
終於,會議結束了。里維在整個過程中,心思根本無法集中在戰略討論上,離開會議室的他無處可去,踱步著在皇宮中閑晃,妮法正好迎面走來,紅髮直直撞進里維的視線內,「上尉,好久不見了。」里維煩躁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他直面迎上妮法擔憂的神情。
「妮法......好久不見。妳過得還好嗎?」妮法是韓吉的貼身侍女,從小便待在韓吉和里維的身邊,但至從里維入軍後,妮法便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妮法聽出里維聲音中的沉悶,大概也猜得出男人的心思,「我很好,韓吉小姐也很好。」里維不在的這十年,妮法見證了韓吉一路的成長,其實多少也會從韓吉口中偶爾提起里維的名字,只是每次講到這個話題,韓吉的眼神就會蒙上一股失落。
里維聽見韓吉的名字,腦海中又是閃現方才她幸福的臉龐,「這樣啊...那就好。」他不確定自己的語氣是否過於平淡,只是他真的沒辦法強裝祝福的樣子。
妮法讀出他的想法,輕聲道:「接下來會有蒙面的社交舞會,您打算回去參加嗎?」她並不是故意想要刺激他,只是希望這麼做能挽留。她沒辦法在明知里維心意的情況下,不讓二人見面便任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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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維知道自己不能再接受看見韓吉和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不想再感受那股無法擁有她的痛苦,他低聲回應:「不......沒關係。」
但另一方面,他卻無法完全放下想再多看她一眼的慾望。
妮法察覺到他的猶豫不決,便將事前準備的面具遞給他,「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您改變心意的話,舞會在一樣的地方舉行。」在向他鞠躬致意之後,妮法便快步離去。
里維接過面具,他告訴自己⎯只要再看到她最後一眼,自己便可以甘心離去,回到屬於他的戰場上。
然後,便能忘掉今日所見。
他戴上面具,那面具遮住他半張臉以及平日冷峻的表情,讓他能夠在不被認出身份的情況下混入舞會中。
他悄悄溜回會場,躲在人群中,目光四處尋找韓吉的身影。音樂聲悠然而起,賓客們成雙成對地進入舞池,很快就只剩下他行單影隻在會場中央。
然而,無論他怎麼看,都尋不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那個...你也還沒有伴嗎?要不要一起共舞?」他僵住,猛地回過頭。韓吉正對著他伸出手邀請道,雖然戴著面具,但那茶棕色的瞳孔,里維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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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是韓吉會先找到他,更沒想到她會主動邀請自己跳舞。內心一陣翻湧,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要立刻轉身離開。畢竟自己只是想看她最後一眼,若是停留過久,難保自己會改變心意。
然而,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抬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他不確定韓吉是否認出了自己,他只知道,那瞬間,所有的喧鬧聲和音樂聲都像被隔絕在外,時間彷彿停留在了兩人身上。
里維沒有出聲回應,只是牽著她,將她輕輕帶往舞池。兩人相視而立,沒有多餘的言語。
里維輕柔地握住韓吉的手,另一隻手扶在她的腰間,韓吉順從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們的身體靠近。
隨著音樂的律動,韓吉的裙擺隨著步伐飄然晃動,若有似無地撩撥著里維的心弦。
韓吉的舞步充滿自信,一如她不曾改變的獨立與不羈。里維跟隨她的步調,專注地凝視眼前的女人,像是要將她的身影深深烙進瞳孔深處。
晚禮服緊貼著她的身形,勾勒出她作為女人的柔美曲線,里維抬眼便能瞧見她胸前那抹誘惑,只能屏住呼吸,強行別過眼。
他的動作沉穩而有力,韓吉能感受出男人身爲軍官的穩重與堅毅,雖然里維半遮著臉,但她還是能一眼就認出那雙灰綠色的瞳孔。
他們心知肚明,這片刻的安靜並不會持久。但此刻,兩人都不約而同地不想打破這份沈默。腳步輕緩,就像他們曾經互相扶持彼此的默契。彼此的手緊緊相握,像是無言的承諾,又像是久違的親密,里維承認自己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這一刻的時間永遠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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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樂的節奏慢慢加快,他們的舞步越來越順暢,彷彿這場舞會只剩下兩人。韓吉在舞蹈中偷偷瞄了眼前的男人,發現他的眼神充滿自己從未見過的深情與不捨,韓吉不禁握緊了他的手,在音樂接近尾聲慢下來之時,她貼近里維,想著最後一次嗅到他身上令人懷念的清新白麝香。
在音樂的旋律變得輕柔時,韓吉靠在里維懷裡,腳下踩著緩慢的步伐。兩人都貪戀著嗅著彼此身上的餘香,韓吉能感受到此時兩人的心臟緊緊依偎著,彷彿連心跳的頻率都一致。
韓吉身上散發出如清晨薄霧透出的柑橘與玫瑰淡香,交織著木質的溫柔。這味道並不張揚,只有在靠近她頸部位置時,才能嗅到這振奮人心的香氣。
里維情不自禁貪婪地深吸一口氣,感受那股香氣的慰藉。
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輕放在腰部上的手微微收緊,不安份地沿著她的曲線,直到臀部。他能清楚感受肌膚傳來的溫熱,而韓吉也並未抗拒,反而是迎合著他的動作,主動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這一刻,他們只沉浸在彼此的存在中。
在里維感覺自己快承受不住懷中女人的溫存時,音樂卻戛然而止。
艾爾文的聲音從王座上方傳來,那渾厚的聲音讓里維瞬間從這樣的美夢中驚醒。
「諸位貴賓,宴會在此告一個段落。非常感謝你們今日的蒞臨,讓我們共同度過這樣難忘的夜晚,願未來的日子能夠共創繁榮!」隨著他語氣的落定,賓客們在掌聲中,開始跟隨侍者的帶領散去。
里維和韓吉不得不鬆開彼此的手,兩人望向對方,眼神中滿是不捨。他們清楚,若這一次分開,也許就是真的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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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率先想要開口,「那個,里......」然而,希茲爾的王子卻悄然來到身邊,示意她應該同他一起向賓客道別。韓吉就這麼被拉走,留下里維一個人愣在原地,還沒緩過神來。
韓吉的身影逐漸遠去,里維的心情仍無法平靜下來,那些與她相擁的片刻在腦海中迴盪,韓吉迷人的香氣仍縈繞在鼻尖,伴隨著她的一顰笑,舉手投足之間都像是一股無形的引力將他束縛。
里維趁著賓客漸漸離去,找了一間不起眼的會議室溜了進去。他靠近窗邊,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恢復冷靜。
然而,他內心對韓吉的渴望依舊難以抑制,他發現自己在感受到她纖細的腰身與溫熱的肌膚之親後,隨之而來的生理反應就越發強烈。
他的手緊緊攥住窗框,那種多年後再次靠近她時強烈的反應,他再也無法假裝不在乎。
他咬緊下唇,強迫自己不去想她滑順的肌膚以及深邃的雙眸,只是想要簡單地呼吸,卻又覺得胸口像是要爆裂開。
他知道自己無法再保持冷靜,體內的慾望已經像火焰般蔓延開來,里維將目光集中在自己顫抖的手上,理智卻逐漸崩塌。
當里維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生理需求時,韓吉的聲音卻突然從門外傳來,「里維......你在這裡嗎?」她在與每位賓客道別後,不見里維的身影,便急著跑了出來。
里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不堪的樣子,便選擇保持沉默。但韓吉卻像早已知曉一般,依舊推開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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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便看見里維那不安的身影,她心裡沈重,腳步不自覺放緩。心裡依舊放不下,所有尚未說清楚的話語如潮水湧上心頭,她無法接受在沒有表達出來之前就分別。
「里維...我知道是你.......」韓吉的聲音輕柔,此時她的表情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顯得些許哀傷,兩人皆已摘下面具,對視的那一刻,彼此的真實表情瞬間無所遁形。
里維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自己甚至還像個小鬼頭一樣,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他強迫自己別過臉,深怕韓吉再靠近一點,他便會徹底失控,做出無法挽回的舉動。
「別過來......回會場去。希茲爾國的王子大概正在找妳。」里維也聽出自己語氣中的顫抖,但是他已經竭盡全力要抑制自己的愚蠢。韓吉慢慢走近,完全不理解為何他會如此迴避,伸出手輕輕碰觸里維的手腕。
韓吉低垂著眼,細長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顫動,那一刻,里維忍不住再度凝視她那張清秀的臉龐。被碰觸到的地方微微發燙,他想將韓吉的手移開,卻發現身體僵直得動不了。不管怎麼做,自己都無法脫離她若有似無的誘惑。
「謝謝你來參加這次的晚宴......」韓吉低語,她的聲音細膩中交織著哀傷,「我很怕,在離開前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上。」
她的話語好似一把無聲的利刃,狠狠插在里維的心臟。那是他一直不斷逃避的問題,但是這個女人卻總是這樣,若無其事地將這些話語吐露。
他渴望讓韓吉知道此刻自己對她的慾望有多強烈,但僅存的理智線卻還是讓他選擇保持沈默。
韓吉見里維默不作聲,顫抖的身子慢慢將男人摟進自己懷裡,「至少...這是最後一次。我一直想說,謝謝你過去的陪伴。」她的耳語讓里維徹底淪陷,再又一次感受到她身體的溫熱後,他再也不想壓抑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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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維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回抱住女人,像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心底一般。他貪戀地將口鼻靠近韓吉的頸部,吸取她的溫存氣味。
她的觸碰如同一股電流,直接將里維的理智線掐斷。他突然反手將韓吉推倒在桌上,靠上去在她的頸脖上啃咬。
韓吉被他突如的舉動嚇得驚呼一聲,但她並沒有排斥的感覺,反而是乖順的任由里維的手在她身上游移。「里維......等等......怎麼了...」她一邊喘著,口中不斷呼喚男人的名字,彷彿是希望里維能夠恢復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