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維單手捧著漢吉的臉，在她的嘴唇上落下綿長的吻。漢吉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剛才想的問句全都在他的親吻中消失。
他沿著她的脖子往下親吻，每走一步便停下來看著漢吉，徵求她的同意。在漫長的跋涉後終於抵達她的胸前。手也跟著下滑到腰際，用手指輕輕地在皮膚上來回摩擦。
漢吉感覺自己深處的某個部分被點燃，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連浴缸裡的熱水都顯得不那麼燙了。
里維低頭舔拭她的乳頭，舌頭黏熱的奇妙觸感讓她幾乎就要尖叫；他不安分的手摸上另一側乳房，手指以乳頭為中心畫圈，像羽毛一樣輕柔。此時漢吉已經無法思考，她不敢相信自己竟與里維做出如此害羞的事。
在漢吉已經全身癱軟後，里維終於停止玩弄她的乳房。重新回來進攻她的嘴唇，手卻趁她不注意往下刺探。
他的手滑過她的大腿根部，停在私處前。伸出一根手指撫摸她的陰唇，這難以形容的癢使漢吉忍不住發出呻吟。他沒有停下，反而加重了力道，漢吉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以支撐自己。
她在他耳邊呼出的氣息讓他全身發麻，里維從沒想過漢吉只是吹氣就能讓他如此興奮。他繼續探索她的私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在手指踏足了陰唇的每一個部位後，里維中斷了動作，額頭抵著漢吉的，凝視眼前的她，「⋯⋯要繼續嗎？」
漢吉喘著氣，潮紅的臉頰使她看起來格外迷人。她點點頭，允許里維進入更深層的秘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的手指找到漢吉的入口，緩緩沒入，漢吉閉上雙眼，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叫聲。他的手深入她的核心，直到不能再往前。里維觀察著漢吉的表情，她還是閉著眼，但沒有不適的訊號。
他緩緩移動手指，在她的內部來回摩擦。漢吉感到全身發麻，忍不住發出小小的喘息聲。她承認她喜歡這種感覺，里維的動作令她神魂顛倒；但同時心裡有一股不安正逐漸膨脹，以絕對的優勢壓過了身體的快感。
她再也受不了，伸手推開他。
里維看著漢吉，眼神裡沒有驚訝或不滿，彷彿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做。他不發一語，只是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的容貌刻進記憶裡一樣。
在他的注視之下，她後知後覺地感到羞恥。現在的她全身赤裸坐在里維面前，剛才的動靜使得頭髮凌亂地披在肩膀上，嘴唇則是因接吻而紅腫。漢吉不自在地挪動了身體，想逃離里維的視線。
他什麼都沒說，向前抱住漢吉，頭抵在她的肩膀上。隔著襯衫，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同樣很緊張，強而有力的心臟正快速地跳動。
「里維⋯⋯」她輕輕抓住他的襯衫，「對不起，只是⋯⋯我好害怕。」
他轉過頭，在她的太陽穴上落下一吻，「不要怕，沒事的。」里維收緊手臂，更加用力地抱著她，「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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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害怕什麼呢？明明被進入的感覺讓她舒服得想尖叫，卻又讓她感到不安。她害怕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害怕失去理智，更害怕⋯⋯失去里維。
她擔心放縱的結果導致兩人疏遠。多年來她一直逃避自己的感情，不只是為了專心在公事上，不因私情耽誤工作；也是為了保住他們的友誼，只要誰都不越過那條線，他們就不會分開。
現在她站在線的前方，再往前走一步就能永遠改變兩人的關係。可是她退縮了，她遠比其他人想像得更加膽小。
漢吉試著想像沒有里維的未來，腦袋卻是一片空白。她不能想像里維不在她身邊，除了里維被雷槍炸成重傷的那次，她真的很害怕里維再也醒不來，害怕要自己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所以她感到不安，巨大無比的不安橫亙在那條線上，擋住她前進的可能性。只要維持現狀就好，這樣就能永遠和里維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只要維持現狀就好。
「漢吉、漢吉！」里維呼喚著她的名字，見漢吉遲遲沒有反應，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想確認她的狀況。
漢吉感知到里維的離去，馬上抓住他的手，「不要走！」她驚慌地說。
里維見漢吉反應如此之大，愣了一會，回握她的手，「我沒有要走，我只是擔心你暈倒了。」他解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漢吉鬆了一口氣，「啊⋯⋯是這樣啊⋯⋯」
「時間不早了，來把頭髮沖乾淨。」只見里維挺起身體，跨出浴缸，坐回一開始幫她洗頭的位置，「過來。」他朝漢吉招手。
漢吉順從地靠過去，依然靠在里維腿上。反正他的衣服全濕了，沒關係。
里維用水瓢舀起幾瓢水沖在她的頭髮上，配合著手部的動作，盡量沖掉多餘的泡沫。
一直到里維幫她洗完澡，漢吉還是處在恍惚的狀態，他拍拍她的背：「快點起來擦乾身體。」
「哦⋯⋯噢⋯⋯」漢吉慢吞吞地爬起來，里維把一條大浴巾掛在漢吉身上，再拿來小條的毛巾替她擦乾頭髮。
等頭髮乾得差不多後，里維便把她的眼鏡掛回她臉上，「好了。出去吧。」
他見漢吉沒有反應，又說了一次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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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漢吉後知後覺地回答。
「出去吧，我要洗澡了。」他說。
-
漢吉披著大浴巾離開了浴室，夜晚微涼的空氣讓她有些發抖。她走到自己房門前，在接觸到握把時，她猶豫了。
她真的想讓今天就這麼結束嗎？
漢吉想起剛才里維離開她時的恐懼感，她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無論做與不做，她都有可能失去里維。如果再不把握機會，她可能會遺憾終身。
漢吉下定決心，轉身推開里維的房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說是這麼說，漢吉進到他的房間後身體仍不停地顫抖。也許是天氣太冷了，也許是她很害怕。漢吉拿里維的被子披在自己身上，順手拿起床頭的書想打發時間，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讀不進去。
太可怕了⋯⋯漢吉拍拍臉頰，想讓自己冷靜一點。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她想起里維的嘴唇在她身上遊走的感覺，想起他的手指輕撫私處時那如羽毛般的癢感，以及他進到自己身體裡的感覺⋯⋯漢吉的臉變得通紅，我剛剛竟然跟里維做了那種事？真是不可思議。
而她即將要和里維再做一次。
「漢吉？」里維遲疑了一下，不確定是自己走錯房間還是她走錯房間。
「嗨⋯⋯」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里維，只好拉緊被子，逃避眼神交流。
「你在這裡做什麼？」里維來到床邊坐下，和她肩並肩。
「我不能來嗎？」漢吉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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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維被她的問句唬住了，「⋯⋯也不是不行。」他撓頭，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剛洗完澡，回到房間時發現漢吉坐在自己床上，只披著一條浴巾，一件衣服都沒穿。
他們剛才確實做了超出友誼界線的行為，但她最後拒絕了。這很正常，誰都無法接受自己多年的好夥伴在一夜間變成情人，被拒絕是正常的。里維必須承認他感到有些失落，畢竟⋯⋯他渴望她很久了，久到他都忘記了是從何時開始。當那副日思夜想的臉龐在你身下顫抖時，要如何不心動？
他不敢一廂情願地認定漢吉坐在這裡是為了繼續剛才的事⋯⋯她真的很怪，有時候聰明得嚇人，有時候又笨得可以，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來判斷她的行為動機。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是自願待在這裡的。對，只要記住這點就夠了。
兩人恢復沉默，漢吉從沒這麼緊張過，她絞著手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天哪，漢吉·佐耶，你都三十幾歲了，到底在怕什麼？
「里維。」漢吉終於整理好心情，「我們繼續吧。」她仍然緊張得要死，過快的心跳讓她感到極度不舒服。她抓緊床單，彷彿它是汪洋大海中的救生圈。
「繼續？」里維壓抑自己興奮的心情，他看得出漢吉很不安，感覺下一秒就會崩潰。「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很緊張嗎？」
「當然，我緊張死了。」漢吉說，「任何人在做愛之前都會緊張的，不是嗎？我們快點開始吧。」她伸手想解開里維的睡衣扣子，被他拍開了手。
里維捏住漢吉的下巴，難掩不滿的情緒，「你瘋了嗎？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你看起來像隻落入陷阱的羊，全身發抖等著被人大卸八塊。」他鬆開手，漢吉失去支撐而稍微往後傾，「我不是獵人，所以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好嗎？」
里維扭過頭，迴避漢吉的視線，「你累了，我也是。趕快滾回去睡覺，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說到後半句時，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寂寞，漢吉希望這只是錯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沉默再度包圍兩人。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浴巾，圓圓白白的，的確很像一隻羊。當作沒發生過⋯⋯？代表他們的情誼退回原點，兩人依然是最好的夥伴。
只是最好的夥伴。
她開始大笑，用力地笑，笑到連眼淚都從眼角逃脫。笑自己因為不安而做出的荒謬行為，笑自己拙劣的演技沒能逃過里維的審視，笑自己像個傻瓜一樣。
里維看著大笑的漢吉，心想她終於瘋了。他沒有任何行動，就只是看著她，直到她冷靜下來。
「那個，里維。」漢吉低著頭，看不出表情，「老實說，你想和我做愛嗎？」
「⋯⋯想。」明明漢吉沒有看著他，里維卻忍不住轉移視線。
「那⋯⋯為什麼？」她省略了幾個字，沒關係，他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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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強迫你。」里維頓了一下，「我要怎麼對全身發抖的你做那種事？」他輕輕嘆氣，「漢吉，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比什麼都重要。我希望你是真心想做，而不是為了其他的原因。」
「我是真心的！」漢吉拉住里維的手，「⋯⋯我只是有點害怕而已。」
「害怕我進到你身體裡嗎？」他握住她的手，想給她一點力量。
漢吉點點頭，「但不只這個原因。我⋯⋯」她斟酌著字句，思考該如何說明這複雜的心情，「我害怕如果我們跨越了那條線，總有一天我們會吵架，也許會分開，再也不見⋯⋯但我也害怕如果我們不跨越那條線，你可能會受不了，然後離開我⋯⋯」她的頭變得很低很低，「總覺得無論哪條路線我都會失去你，我很害怕。」
「我什麼時候離開過你了？」里維把漢吉擁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的背，「我不會離開你，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你離我而去⋯⋯」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像是喃喃自語。
漢吉一愣，想起在歐迪哈與里維訣別的回憶，「是嗎⋯⋯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麼多。」漢吉回抱里維，他的擁抱總讓她感到平靜。
等到漢吉冷靜下來後，她轉過頭，在里維的耳朵吹氣。他嚇得拉開兩人的距離，看起來很驚訝，臉也有些紅。
「剛才不是都做過了嗎？」漢吉露出得逞的表情，「怎麼還這麼害羞？」她看起來好多了，甚至有閒情逸致逗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里維的臉變得更紅了，「閉嘴。」
漢吉發出爽朗的笑聲，伸手勾住里維的脖子，湊到他面前，在嘴唇上留下幾個輕輕的吻。好像她是啄木鳥，而他是一棵樹。
里維只是看著她，任憑她在他臉上亂來。
漢吉感受到他的視線，停下動作，「怎麼了嗎？」
「我只是想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沒事。」里維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
漢吉握著停留在她臉頰上的手，「沒事。你看，我沒有發抖。」她攤開雙手。
「那就⋯⋯太好了。」里維摘下漢吉的眼鏡，放到床頭櫃上。她那長年用黑色眼罩擋起的疤痕正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他忍不住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吻。
在她失去左眼的幾年後，他失去了右眼。他終於知道用一隻眼睛生活有多麼不容易，佩服漢吉在過去幾年只靠著她的右眼認識這個嶄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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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他說。
漢吉搖搖頭，「我都習慣了。」現在換她親吻里維的右眼，他臉上的傷疤。那是她在微弱的營火下縫合的傷口，每次看到這道疤就想起那一天，痛苦的一天。
萬幸事情沒有走向最壞的結果。他還活著，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