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HUNTER×HUNTER
等級：FRT
配對：杰（ゴン） × 西索（ヒソカ）
伊路米（イルミ） × 西索
摘要：消息傳得很快，鬼才獵人金・富力士的兒子正在尋覓魔術師西索的蹤跡。
備註：此為作品《HUNTER×HUNTER》的二次腐向創作。
內含漫畫及動畫劇情衍生，涵蓋至動畫第六季。
捏造架空要素有請注意。
A/N: 老生常談，文中提及的地點及路人皆為虛構，結局杰西＾＾
Chapter 1
又是一個不安生的早晨。
天色微亮，一位早起趕著上市集的婦人，步伐匆匆地拖著她那裝著擠好的新鮮牛奶的板車，沿著鄉間小路顛簸前行。板車的輪子忽然一頓。
起初婦人未曾在意。鄉野間的路總是這樣，砂石遍佈，很多時候只是需要稍加用力，車子便能重新動起來。然而，這一次無論她怎麼拽板車都紋絲不動。直至此刻，婦人才回身低頭一瞧。
一隻胳膊垂在草叢外。膚如凝脂的手腕上纏繞著一條精緻的金手鍊，湊巧絞住了車輪。
伴隨著一聲驚呼，靜謐的清晨拉開了序幕。
「第七起案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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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白髮少年，在接到消息說有婦人報案後前來了事發現場。與他一同前行的還有一位年紀相當的黑髮同伴。
「嗯……」杰看著巡警將一塊白布被蓋上亡者的遺體，說，「這次也是女孩子，奇犽。」
一條乾淨俐落的劃痕出現在了亡者的頸動脈，與前幾個受害者相同的死亡狀態。大量的出血將草叢的泥土浸成鐵鏽色，像是為亡者流下也流光了所有的淚水。她們身上沒有其它值得留心的痕跡，衣著完好，隨身物及飾品也未曾被盜取，這讓犯人的意圖變得撲朔迷離。
杰與奇犽來到這座城鎮不是巧合。他們承接下一個僱傭任務，任務目標為保護領主剩餘的四個女兒。
剩餘，是的。無可挽回的是領主克勞迪亞三世在前段時間也失去了自己的長女。而正是他的長女克洛蒂・克勞迪亞之死，才讓這起連環連環兇殺案得以得到關注，取得人力資源來進行調查。
有權，有財力，才能連繫上更廣闊的關係，不讓事件像掉落水中的小石子，掀起淺淺水花與漣漪，便沉得無聲無息。
人們開始關注到這起連環案件。在杰與奇犽乘坐飛行船抵達之前，已經不少記者嗅到神祕與危險的氣味，前來打探，做訪談與拍攝，最終寫成頭版印刷紛發，引來返響。
其中，有一個聲音點出。「克勞迪亞的警探應該還不想公布這條信息，但管不住照片被外流。看看這幾張被放大的地方，都是撲克牌的一角吧？梅花J？」
又有聲音說，前不久自己在同一片土地的賭場遇到了位『極其危險』──那人特意強調，性格又詭秘莫測的危險人士。他們坐在同一張賭桌，他出牌與下賭注都下得膽顫心驚，而對方把玩著撲克牌的模樣游刃有餘。
忽然之間，證據直指向那沒有人敢直說出來的人。一名能力高超的獵人。那行蹤飄忽，性格變幻無常的魔術師西索・莫羅。
後來又有一段訪談影片外流。
『我看到了！』被奪愛女的父親聲音嘶啞。『牧師曾讓我們誠心禱告。牧師曾說迷霧終將散去，而和平將與光明一同回到克勞迪亞。可那絕不是什麼等待與祈禱便能解決的事！』
『克勞迪亞的霧氣或許能自然散去，可那真正不祥的卻永遠不會！因為那從不是什麼迷霧，而是過路的旅人們常說的特殊能力！』
這位父親因為貧窮，孩子身亡了便身亡了，沒有任何人在當時願意接下這沒什麼利益的案子去做調查。而認清事實的他因不甘與對女兒的愛，讓他被激發出潛能，無意間練就了念能力，也逐漸觀得到氣。一次他撞進一片『迷霧』，他渾身不適，走著走著不幸地找到另一具屍體。
這讓消息變得似乎更可信。
鎮民們人心惶惶。克勞迪亞並沒有任何獵人。這裡只是一座遙遠得近乎與世隔絕的寧靜的小城鎮，人們過著樸實而安寧的日子。直至風和日麗的生活被驟然撕裂。年輕的女子接二連三在無聲中消失，讓絕望與不安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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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頭緒。」奇犽抱著頭，與其他被僱傭的獵人交接換班。他與杰回到城堡，在走廊上守著屋內上著私人授課的四姊妹。「幸好我們不是來破案的，只是來當個保鏢。」
「要我說，」他忽地壓低聲音，「指不定就是僱傭我們的人……」他指領主克勞迪亞三世，「就像僱傭了我們一樣，也找了其他的獵人做下的。」
身為一個揍敵客，奇犽接手過不少暗殺任務那描繪了人性最醜陋的一面。誰知道是什麼驅使了那些人的貪婪。而這些狀況尤其會發生於最具權勢的名門望族。
再加上，奇犽與杰剛抵達的第一天，克勞迪亞三世見了他們之後所說的一番話語，讓奇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倘若你們能抓到真兇，讓城鎮重歸安寧，守護好我珍貴而美麗的女兒們……」當時克勞迪亞三世聲音微顫，「我還有四個愛女，願將她們許配予你們表達感激。」
彷如童話故事般的發展，可奇犽卻不想成為任何王子或勇者。「心領了。」最終他只這般說。
「評評理，」奇犽向杰攤開雙手，「那像是對女兒有真心的人會說的話嗎？都什麼年代了。」奇犽堅信自己的揣摩並不是憑空而生。
「我想克勞迪亞老先生應該是真的很想知道真相。」杰努力回想。他記得當下自己只看見了男人蒼白的頭髮，眼眶積盈的淚水。那不像是刻意的表演，更像是真實散發出來的悲痛。「他竭盡所能想為自己的女兒找回真相了。」
奇犽聳了聳肩。
「換個話題聊聊。」他轉而道，「好像一直沒聽你談過為什麼要找那傢伙，小杰。我原以為你是曉得這裡可能可以得到那傢伙的下落才接下的任務，可看來又不太像是。」
在這個信息傳得飛快的時代，遙遠城鎮的消息能傳出去抵達獵人圈子，那圈子裡就更沒什麼秘密可言。這是一個公開的消息那鬼才獵人金・富力士的兒子正在尋覓魔術師西索的蹤跡。沒有什麼重金懸賞，只是每當他來到一個新地方到工會分部接任務時，總會向工作人員問上一句。
「有西索・莫羅來接過任務嗎？」
久而久之，信息便那般自然而然地傳了出去。
「是說西索的事嗎？」杰搖了搖頭，「只是湊巧而已。而且，我總覺得這幾起案件應該與西索無關。」
「為什麼？那人聲名狼藉，個性輕浮，做出什麼敗壞道德的事都不讓人驚訝。看，連你不也在找他嗎？」
「西索，」杰說，「因為他拿走了我的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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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端正了些模樣，關心了句，「很重要的物品？」
「嗯……不是實體的物品，也還有點說不清重不重要，但我知道自己不太想要它遺失。」
Chapter 2
克勞迪亞鮮少有重大案件。這讓當地的巡警面對突如其來的連環血案束手無策。往年來他們最常經手的不過是有人的羊隻走失，有人的耕牛被野熊咬傷，有人的農作物被偷竊，遠遠不及謀殺案的凶險罪行。無從調查之下，他們不得不向州立調查局請求支援。
Case No. 7
喀擦一聲，隸屬於調查組的攝影師按下快門，記錄下案發現場與身亡的年輕女子的傷勢狀況。
連環事件帶來的不僅是家破人亡的悲慟，更為小鎮蒙上一層無法被驅散的恐怖陰影。明明春天已然到來，田野畔綠草如茵，百花盛放，人們卻不再敢隨意外出享受溫暖的陽光。
前段時間被指派的州立警探彎身越過封鎖線，走近亡者。他蹲了下來，用高大的背遮擋著被隔離於數米外擾人的記者與攝像鏡頭，戴著手套，熟練地微微抬起受害者的一側身體，示意攝影師過來拍照，然後將那張紙牌撿起放進證物袋。
又一張撲克牌。
記者們喧雜的聲音環繞於耳畔，隱隱令人煩躁，更別提證物袋中的這張紙牌──這並不是一條他們所想公開出去的線索，因為這從來都不是什麼有助於調查的有效『線索』。
自從案件接連而起，被指派來領導調查進度的州立警探邁克爾·海瑟歐森很快啟動了專案小組。而當那條目擊消息傳來，那發現另一俱屍體的鎮民在現場目擊了所謂獵人殘留的『氣』，警探邁克爾當機立斷，毅然決然聯繫獵人協會，希望能取得協助。
獵人協會的人來得迅速。與此同時，那條在論壇與日報上廣為討論的小道消息也迅速流傳起來。
「『……雖無定論，但隨著記者深入調查，說這是那位魔術師的傑作未嘗不可。』見鬼了，銀月報這在暗示的是西索·莫羅？」協會指派來的獵人將手上的日報放下，又翻了下受害者們的資料，搖頭晃腦，「太荒唐了，絕對不可能。」
資料上夾著的一張張照片，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協會的人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同時為自己泡起了杯即溶咖啡，「如果你們瞭解他，就會曉得那傢伙對於戰場，對於強者以外的人事物，那可是興趣全無。」
「有沒有可能是桃色關係？」有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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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那人正巧要飲用咖啡，臉上的神色忽地轉變成像嗅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他回想起些傳聞，喃喃，「如果今天這些照片裡的是個男孩，或許還有些可信度……」
「抱歉？」
協會的人咳了一下，喝了口咖啡，說，「沒什麼。總之不用管這傢伙。」
雖然有著這番斷言，有鑑於西索這段時間確實出沒於附近並不遙遠的城市，調查小組無法直接將他排除嫌疑。
警探邁克爾凝視著被釘上佈版的照片。每起案件的手法都俐落，不像是生手，大多能吻合過往幾件已知為這位神秘莫測的魔術師的手筆。然而，值得留意，並不是所有事件都曾被公開，甚至有幾起的影像耗費不少金錢打通關係才得以取得。
「也許是個模仿犯，」他忽地出聲，然後又否決自己的假設，「也許不是。」
既然這幾起案件與莫羅先生無關，邁克爾思忖，那麼這些被留下的證物，被刻意擺放的撲克牌……大概是想傳遞某種信息。像是個陷阱，又像是為了混淆視聽。
「只有一件事很明確。」最終他開口道，「對方顯然很瞭解他，那位偉大的魔術師。」
偵查繼續往下進行，而另一頭的領主城堡，正值部分被僱傭而來的獵人們的休息時間。
克勞迪亞三世既能成為贏得人心的領主，同樣也能是位待人周道的雇主。今晚的晚餐依然豐盛，供應著紮實彈性的法國麵包，烤得金黃酥脆的豬腳，濃郁的湯與新鮮有光澤的水果。
奇犽將餐盤放到杰的對面位置，然後輕鬆落座。他看了眼檯面上擺著幾罐招待用的飲料，每隔幾個座位便放上半打，外觀看上去像啤酒。
「聘人來當保鏢，」奇犽拿了罐到手中看了看，「卻又提供酒精飲料……」這實在讓他難以評論。
「不是的，奇犽。」杰說，「這個沒有酒精的，之前西索請我喝過一次。就是普通的麥芽飲，好像在西邊大陸很盛行。」
奇犽沒有錯過其中一句話語。
「請你喝過？！」他驚訝地看著杰，「所以你與那傢伙關係還不壞嘛。」
早些時刻，杰說西索取走了自己的東西，可他並沒有向奇犽談及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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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奇犽很能理解，所以當時他沒有探究到底。有些事情不總是那麼容易說出口。反正自己總能成為一位不錯的聽眾，只要他的朋友需要。
「都是能喝酒，」奇犽用銀叉叉了塊豬腳，轉轉晃晃，然後修正了用詞，「抱歉說錯了，是能喝軟性飲料的交情，做什麼還要到傭兵工會打聽消息？打一通電話去問問他在什麼地方不就行了。」
「可能這就是問題。」杰看上去很懊惱，「我們沒有交換聯絡方式。每次遇見都是巧遇。」
因為實在太經常相遇，以至於杰總是忘記他與西索並沒有交換過號碼。
「這還不簡單，讓我問問我大……」奇犽收住話語，彷彿懸崖勒馬一般。
杰塞了口麵包，邊咀嚼邊問，「問問什麼……？」
「……不，沒什麼。好了，快用餐吧！等等又輪到我們上崗了。」
杰看著桌上的麥芽飲。他用著餐點，一些往事浮上心頭。
有一次西索與他相遇於一間高級酒店的大廳酒吧。一樓的大廳酒吧不僅供應酒水，同樣還提供些輕食餐點。這不是杰往常會來消費的地方，可那天任務完成時夜色已深，自己又飢腸轆轆，疲憊不堪，不得不走進陌生的場所。
然後他便撞見了那正與酒保攀談的美麗紅髮青年。
「想喝什麼，請你一杯…♦︎」西索讓杰來自己這邊，他的旁邊還有空缺的高腳椅。小傢伙看起來累壞的樣子。
「然後我們再來聊聊，為什麼你又……」他將尾音拖得很緩，很長，「跟蹤了我♥︎」微微上揚的唇角張顯了他的愉悅。
「唔…！」杰紅著耳朵，反駁說，「這次也是巧遇。西索，是真的！」
西索輕輕笑了聲，「是嗎♣︎」他沒說信還是不信，那模樣讓杰看得耳根愈發得燙，彷彿自己真的做了壞事。
酒保先倒了杯特調放到杰的桌前，示意這是酒店的招待。
杰正要感謝，西索卻將它拿到手中，放到了自己的手肘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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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太早了♦︎」他說，然後率先為杰先做了個決定──給他點了杯麥芽飲，「好孩子的話，嗯…還是喝這個就好了。」
「我能喝的，西索。」杰不想表現得太像個孩子，面紅耳赤。
「就算如此♦︎」西索顯然沒有要讓步，「那也不會是今天♥︎」
他們邊用著餐點，聊了聊身邊發生的事。西索靜靜聆聽得多，而杰永遠樂於分享。
後來西索又為自己要來了一杯蘭姆酒。
「為什麼要在那杯酒裡倒奇怪的東西？」
當酒被端上來時，杰向酒保提問了這麼一句。他的嗅覺敏銳，就算沒看見對方混和了什麼，卻依然能聞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並不曉得那便是不法之人常用的藥。
西索看上去有些驚訝，卻不是對那做了齷齪的事的酒保。事實上自從杰到來之後，他的目光幾乎沒再落上他人。
西索的眼尾彎了彎，很快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了種美而不自知的惑人感。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保護了我……」他輕聲說，側頭拿著酒杯與杰對望，「似乎有種被愛的感覺。」
他的神色看上去像是有些懊惱，可卻是甜蜜的，「很陌生，但不壞…♥︎」
杰・富力士不是沒有喝過酒。他喝過。可當他那雙金眸透過支起的胳膊間漾著笑意望過來時，他卻打從心底覺得沒有任何烈酒曾像此刻燃燒過他的胸腔。
彷如火焰在翻騰，熱烈而酌燙。
心跳聲也隱隱有種震耳欲聾的跡象。
夜中，城堡中的人們安穩入眠，惟有站崗中的兩名獵人醒著神，以及一名躺在床上歇息卻顯然還不太有睡意的白髮少年。
奇犽翻了個身，看向城堡窗外被月光照亮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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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個消息沒有告訴杰。
西索・莫羅就在附近的說法有很大概率屬實，而這也跟此趟任務他選擇不帶阿路卡同行有關。
他的大哥也來到了這片土地。
Chapter 3
一旦事情與伊路米・揍敵客牽扯上關係，往往會變得不祥與複雜。
對此奇犽深有體會。他從不質疑他的大哥行事背後的真心實意──那種以家族利益為先，以大局為重的扭曲的善意。每個決定看似合乎邏輯，卻本末倒置，以自我而獨裁的姿態，理所當然地剝奪他人與生俱來的權利。
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淡淡的，溫柔的。寧靜的夜晚沒能為奇犽帶來好眠，反而安靜得令他輾轉難眠。直至又一個翻身，他在心中數了幾隻羊依然無果，終是煩躁地將睡眠放棄，在床中坐了起來。
奇犽將擱置於枕畔的通訊器拿到手中，滑了幾下，一個聯絡人便出現在眼前。奇犽不是很想撥打出這個號碼，於是他在昏暗的空間中停下了所有動作，任由沉默吞噬他的思緒，放任上個禮拜一場晚餐的片段浮現於腦海。
「下個禮拜，我會去克勞迪亞。」
用餐之間，奇犽提起了這麼一句。儘管他不再接家族的任務已成事實，將家人放上心的他維持下了適當報備的習慣。
伊路米接下了這個話題。
「哦？我剛從那回來。」他優雅地用了一口餐點，繼而又道，「不排除近期可能會再去一趟。」
奇犽將號碼撥打而出，沒有過多久，另一端便有人接了起來。
「大哥，」奇犽說，「你抵達附近了對吧。」
『什麼附近？』伊路米反應過來，『啊，克勞迪亞啊。嗯……以地理位置看來的確算是。』
這是肯定的意思。奇犽思忖，又問，「那傢伙……西索，你們正在一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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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想這麼問？』
這也是一句肯定句。他思忖到。以他大哥的性格，沒有否認便是承認，現下有大概率純粹是在明知故問。
奇犽將背倚靠上床頭，沒意識自己的口吻變得自在，那是種與家人談論的語調，「自從認識那傢伙之後，大哥從未有過三個月不去見他的時候吧。連母親也很清楚。算一算現在也快滿三個月了。」
而相隔一面牆，隔壁屋子內他的一個好夥伴正在尋覓著某個傢伙的蹤跡。奇犽想自己有義務得為至交契友套出一些有效的信息，在對方也曾為他做過諸多事的情份上。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肯定不會是朋友，不然母親早有成見。那麼就是有利可圖的同伴了，又或者不止如此，其實是……戀人？」
來自另一端的回應快得出乎預料。
『那種東西，我可沒有啊。』伊路米的口吻很自然，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無論哪一個都是。』
結束這場通話，伊路米將通訊器收回衣襯，繼續先前在做的事。他將身前一扇高級公寓住房的門扉推開，步伐輕盈俐落走了進去，彷如豹子般優雅而靜謐，長髮在高挑的背後隨之飄舞。
屋中像是藏著什麼秘密，神祕的，吸引人的，就坐落於那盡頭的窗畔。
同一輪月亮，不止奇犽在月光下隱隱懊惱，身處於相鄰城市的西索·莫羅也在仰頭看著它，坐在窗頭，指間翻轉著幾張紙牌。
「果真，來了呢♣︎」
西索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算是對這位不請自來的訪客給予了招呼。往往他們見面時，總是代表著合作，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純粹是有人來到同一座城市，主動找上了他。
「稍微有些事要到附近處理。」伊路米說。「那麼，西索呢？又是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會是因為聽到了某些消息吧。」
經過客廳時，他停下腳步，為兩人倒了一杯酒水，然後一手端著兩個玻璃杯走近了窗畔。他們的距離離得很近，卻各有各的思緒，看似身處同一屋簷下，卻彷彿沒有真正交集。
直至西索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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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消息，」他終是轉過頭，從不隱瞞自己對新聞的不關注，用有些無辜的口吻說，「我的經紀人，難道不是你嗎♦︎」
他將尾音拖得很長，眸中光露流轉，彷彿在指出是身為經紀人的不盡職。伊路米的確沒有忘記他們曾於建築物天台的對談，卻沒有意願接下這番打趣。
西索抬手將酒杯接了過來。夜色之下，兩人沒有碰杯，以各自的步調酌飲。
伊路米說，「隔壁的城鎮，克勞迪亞發生了連環謀殺案件，現在鬧得沸沸揚揚。報紙的頭版都在說──嗯，容我引述，『是那位遊戲生死的魔術師的手筆』。」
西索聆聽出了其中的暗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所以呢♣︎」
「小杰也在克勞迪亞。你說他聽到這番指控，會有什麼感想？」
西索撥了下紙牌，沒有回答。他早已沒有名聲，也從不在乎名譽。
「啊，還有一件事，說不定也能稍微讓西索感興趣──你的小東西在四處打聽你的下落。」
「小杰，想找我……？」西索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困惑。
顯然無論是被栽贓的連環案件，又或者金・富力士的兒子在打探他的蹤跡，風聲絲毫沒有傳進西索的耳中。伊路米沒有太意外。
「消息傳得很廣，應該不少人都知道了。可看起來沒有人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呢。」
西索對此深有自知之明，「我的人緣，向來不太妙♣︎」
伊路米能體會，「換作是我，大概也會被相同對待。」他的每一個化名都不曾留下過讓人感到友好的印象，那不是伊路米所擅長或者所能偽裝出來的，有違於他的本心。
西索大體同意，而後他忽然提了彷彿無關緊要般的一句話語，「夜，也深了。」
「啊，是呢。」
「要說來了這裡的你，只是為了帶來消息，聊這些芝麻小事……」西索將目光上仰，在月光下與黑長髮青年對視，細長上挑的金眸令他惑人無比，「更像是在，打著些什麼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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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感覺到的嗎？」伊路米微微揚起了唇角，很少見也難得，有一瞬間竟讓西索感覺比不久前他所注視到的夜幕中閃爍的星光來得顯眼。
他的口吻如常，「我倒是認為西索會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