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提希娅01——爱告诉我。
“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卡提希娅一脸疑惑的看着漂泊者。
“睡觉啊。你已经不住在索诺拉了,难道不应该找个地方住吗?”
“话是这么说……”卡提希娅却觉得不好意思。
说白了,在圣女之前,她其实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这么长久的困在与鸣式的斗争之中,或许她的意志是坚定的,她的灵魂是高尚的……但她只是个小女孩……
“呵呵……放心好啦,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最好是——”
洗漱过后,二人坐在宾馆里的沙发上。
“你坐过来干什么?”
“?”卡提希娅一脸不解。
“你睡床,我睡沙发。”漂泊者推开卡提希娅,自顾自地躺到沙发上。
“真是的……对女孩子就不懂得温柔一点吗……”
说是这么说,卡提希娅还是很安心地躺在了床上,这种小心思能被人照顾到的感觉真的很好,要是漂泊者真的和自己睡一张床……
虽……虽然也不是没有和漂泊者一起睡过……但那也不一样不是……
“好啦,早点睡,今天大家都累了。”漂泊者起了身,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卡提希娅的脑袋。
“不知道,现在的你还有没有睡觉的习惯……不过,试着放松一点,因为我在……”
轻轻揉着卡提希娅的太阳穴,温柔的声音将她带进了睡眠。没有梦,因为梦不会这样真实,不会这样温柔。
……
《清晨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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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提希娅~起床了~”
一大早,天还未亮,漂泊者就已经起了床,将卡提希娅叫醒。
“唔……唔嗯……”
可卡提希娅还睡的迷迷糊糊,撅起嘴巴,将身体更加蜷缩了一点,一只腿蜷了上来,用手揽住。
“好啦好啦……起床了……”
“干什么嘛……再睡一会嘛……”
“再睡可就要错过了哦~”
“什么啊……”
“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唔……”听到这,卡提希娅才有些不舍地睁开了眼。房间并没有很亮,漂泊者还照顾着她刚起时的情绪,不至于太过刺眼。
艰难地从床上支撑起身子,一只眼睛努力地睁大,另一只眼睛又已经无法抗拒地闭上了……
漂泊者看得好笑,只好拉着她的手让她好好坐着,拿过梳子,用手插到卡提希娅柔顺的长发里,然后一点一点地捋顺,再用梳子慢慢地梳直。
温暖的手心不经意间抚过发顶,那温柔得仿佛是在哄她一般,让卡提希娅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靠去。感受到头发被一点点的梳开,打上了自己喜欢的麻花辫……
“好了哦,可以起床了~”
直到被漂泊者带出门……
“唔唔……”
卡提希娅才后知后觉地拿起自己的一撮头发放在手心里搓啊搓的……
漂泊者倒是很喜欢看她的这幅模样。抛开神性,抛开仇恨,抛开宿命,这样的卡提希娅无疑更像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是那位独自面对一切的圣女。
圣女也会有这般羞涩的模样呢。
“所……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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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提希娅——”
“欸……欸!”
“抓紧我了!”
从宾馆楼顶出发,直接起身飞跃,带着卡提希娅翱翔于天空中。此时的天还未亮,拉古那熄灭的灯仍未亮起,这是最深的夜,最暗的天,卡提希娅仅能从触感感知到,她仍在漂泊者的背上。
浪还在翻涌,风已然静默,掠过那座最高的建筑,终于踩在山顶的草甸上。
“来这里干什么?”卡提希娅不解。
“转头看看~”
恰好,幽深的夜空像是被撕裂一般,橙红,灿金,从大海中涌出,将海天分隔……慢慢地,那耀眼得让人难以直视的太阳升了上来,渐渐地,金子撒上了海面,棉花糖变成了橙子味……
风不再静默,浪依旧翻涌,如黄金般闪耀的海水被风带上了岸,点在二人的脸颊上,点点凉凉,却丝丝甜蜜。
“我想……你应该很久没有见过了……”漂泊者走到卡提希娅的旁边,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所以,我想带你去看一看,你不在的日子里,这个美丽的世界……你说,要成为我的剑。那么,我总是要带她到处走的,带她看遍这美丽的世界,让她不要总想着离开我……”
晨光如梦般美好,轻轻的风就搭在她的耳畔,吹颂着甜蜜的诺言,任由红粉的阳光爬上了白皙的脸颊,攀上了精灵的耳尖……
我的太阳落山了,可又来到了我身旁,为我升了起来,永不落下。
……
《草原的花朵告诉我》
……
依偎到太阳高高爬起,挂在天边,照亮了整个蓝天,照亮了整片大海,这才牵着手离开。这当然是漂泊者主动的,要不是刚刚氛围太好,又怎能让卡提希娅依偎过来呢……
在遇见漂泊者之前,她不过就是个女孩子罢了,可怪就怪在,遇见漂泊者之后,她依旧只是个女孩子,即便她还是芙露德莉斯。
她只是坚强,不代表不会害怕。她害怕乘着呼姆从高处冲下,即使都倒进了漂泊者的怀里,却也要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她害怕鸣式,在无限长的黑夜里,她一个人提着剑,为她爱着的所有人而战斗,甚至于将自己分离,成为连“完整”都谈不上的人……
我将无我……那双握着自己剑尖的手是那样颤抖,却那么坚定。漂泊者自然是不愿意的。没有人应该死去,即便是在与鸣式的斗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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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卡提希娅的手,还记得双手覆上时,是那样的柔弱纤细……却正是这样的手,将无数人从鸣式的手里拯救。
所以我不舍。
你从生来就仿佛是为了成为聆听旨意的圣女,成为对抗鸣式的圣女,成为守护大家拯救大家的圣女……可在我眼中你又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大家在阳光中,微风里,你却只能待在连重力都失去了意义的囚笼里?
“抱歉……原谅我自作主张。”
“……不会的……是我要谢谢你才是……我觉得,很美……”那是无声的交响,心灵在朝阳中跳动,仿佛能听见海浪的心跳,大地的脉搏。
“想来,我一定错过的很多了……”
“嗯……虽然到现在才问你好像不太合适,但……你愿意和我看看这个世界吗?”
“我们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哦~”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漂泊者哑然地笑。
“嗯……那得看看你的表现~”牵着漂泊者的手晃了晃,却没有晃掉开来,那柔柔的小手依然被牢牢地抓在温暖的手心中。
“那,请看……”一片花海,茫茫然的花海。
“好多的花——”卡提希娅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开来……花团锦簇彤彤日,笑逐颜开喜心怀。
与漂泊者一齐,走进这开满了花的天地。松开漂泊者的手,拢了拢衣裙,蹲了下去,手指轻轻托起一朵花儿,却没有摘下,只是凑近去……
“呵呵~好漂亮~”
晨时的露还挂在花瓣,娇嫩的叶托着轻灵的花,清风抚过,五颜六色的花儿便摇晃着,悦动着,将花香撒向天空。
“可是……为什么呢?我明明记得……这里本来没有这么多花才对?拉古那……好像也不该有这些花?”
“这片花海,是别人种的……你看那边,那边不是没开花吗?”
卡提希娅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如今已是三月,春意正浓,桃花樱花梨花,栀子花山茶花禾雀花,杜鹃海棠郁金香开的满满当当……
可再远些,牡丹芍药紫藤,金银花茉莉花杜鹃花仍在含苞待放,石榴月季玫瑰铃兰则是一片片绿……
“这篇花海的主人,一定很喜欢花吧……”卡提希娅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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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漂泊者却说,“对,可这片花不是为了他自己而种。”
“为什么?”
“他有个深爱的人,和他一样喜欢着花,可她还没回家……”
“所以……”
“所以,他希望在她回家的时候,不论是春夏秋冬,不论是三月四月还是十一二月,都能看见满满盛放的花朵。”
卡提希娅听着,便柔了心,连带着托起的花朵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带着不一样的情感……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在这大片大片的低矮花海中,却有这么两株桃树妖然盛放……
“可这两株桃树……”
卡提希娅在猜测,拉古那没有桃树,可怎么从今州开到了拉古那?心跳不争气地加速,以致于小手都按在了心口……
“呵呵……不是我种的……”
听到这话的卡提希娅像是松了口气,不然如此浓烈的爱意……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但同时又撅起了嘴,仿佛在抱怨……
“不过……”漂泊者却走上前来。
“他在等爱人,花又怎么知道它应该等谁呢?”摘下一朵饱满又粉艳的花……
“至少……它应该等你等的很久了……”
……
《森林的动物告诉我》
……
拉着手,走进茂密的森林……说是茂密,其实林叶也才刚刚抽芽出新,嫩绿色的叶子在阳光中摇曳,漏下的光如水流般撒在地面。
水汽夹杂着草香与泥土的芬芳,微风窸窸窣窣的摇着叶,踩在软软的泥土上,静悄悄的。这是一片的绿意盎然,难免让人沉醉于这翠绿的梦……
日光正好,如梦似幻。
鹿儿跑出了灌木丛,兔儿钻出了泥土,松鼠露了脑袋,鸟儿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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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动物好像不怕人,一只小鹿悄悄地钻出,摸到了卡提希娅的身后……
“欸……欸……!”
扭头一看,却是这只小鹿咬住了长长的衣摆,卡提希娅也只好停下,转过身来……偏偏小鹿不愿松口,卡提希娅转过来,它就走到身后去,再转过来,就再走过去。
“喂——”
饶是卡提希娅这样的温柔,却也有些无可奈何,一手抢着自己的衣摆,一边求着漂泊者的帮助。
“噗嗤……”
漂泊者倒是看的很开心,卡提希娅和小鹿……怎么能又这么可爱的组合?
“笑一个?”
想要给卡提希娅拍下来。
“别闹啦……”
闹不过小鹿,阻止不了漂泊者,只好红着脸扭过头,纤手温柔地摸摸小鹿的脑袋,隐隐的已经长出了犄角,却还是幼稚得如同孩子……漂泊着也是的……
待拍下了满意的照片,这才走过去,两只手抱着小鹿,将它抱起,卡提希娅则轻轻地拍打小鹿,这才让它缩了缩头,松开了嘴。
拿出随身带的水果,塞到了小鹿的嘴里,这才心满意足地跳着步离开。
“真是机灵……”却没有一点怨气,又抱起脚边的小兔,摸摸柔软的兔毛,耳朵高高的立起,像是有弹性一般,每次摸过都会一跳一跳……
“你好像很招小动物喜欢嘛~”漂泊者站在一旁,伸手想要摸摸小兔,却差点被咬。也只好悻悻然的收了回去,只好站在一旁看卡提希娅,一遍又一遍地顺着毛。
“哼哼~当然啦~”卡提希娅很是开心。
“你这有什么好这么开心的?”漂泊者很是奇怪。
“起码在这一点上,我比你强哦~”卡提希娅却很是骄傲,终于找到能比漂泊者强的地方了。
漂泊者无奈的笑笑……
“啊……”抱在怀里的兔子却突然蹬了脚,从怀里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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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突然……?”倒也没有把卡提希娅弄伤,只是觉得奇怪,好好的兔子怎么一下就跑了?
扭头看了眼漂泊者,却发现漂泊者已经走到了稍远的地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便跟了过去。
然而卡提希娅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漂泊者悄悄地……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就是突然看着那只公兔子不爽。
什么?公兔子?这怎么看出来的?
打跑了这不就看出来了吗?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好吧,其实就是看那只兔子不爽。
不过,这些动物们都很喜欢卡提希娅,这点做不得假。
……
《他们告诉我》
……
“怎么样?今天玩的还开心吗?”夜慢慢深了,二人回到了拉古那,正是灯火辉煌,繁华热闹之时。
卡提希娅走在街上,坐在游船上,好奇地看着街上的繁华光景……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在她那个时候拉古那也曾是这样的繁华,可越到后来,她的精神越不稳定,仅仅只能与摘桂之人交流时,她便没有了那么多的心思……
可现在不同,摘桂之人就在身边,陪着她看这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城市。
“真是……好奇怪的感觉啊……”
“嗯哼?”
“明明我都已经看过这么多次了,明明我就在这里长大……”伸手捧起一汪海水,繁星从指间滑落。
下了船,去吃饭。
“还是不愿意试试热海皇梨披萨吗?”
“不要!”
双手轻掩薄唇,颇有些做作的往后推了步,没被手盖住的眼中透露着嫌弃和排斥。
“呵呵……卡提希娅果然是纯正的拉古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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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已经是第二次这么夸我了。”
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小孩子气的漂泊者。
“你好——传统窑炉披萨一份,再要一份青枝月桂沙拉~”
过不多久。
“给,你最喜欢的沙拉~”
“唔……你还记得啊……”
“当然要记得~”眼前的漂泊者,笑的明媚,笑的温柔。
“……嗯……嘿嘿……那我不客气啦~”
“快吃吧,你可是好久没吃过饭了~”
“是啊是啊……呜呜……我好可怜的,都没饭吃……唔嗯……嗯~!真好吃~还是那么好吃~”
“嘿嘿,喜欢就好……”
漂泊者见状,也拿起一块切好的披萨,送进口中。望着眼前快乐的女孩,远处是月光下静谧的蓝海,星光同时在她的眼中闪耀……
好似幸福也不过如此?
“漂泊者……等下再陪着我走走好不好?”
“今天都走一天了~”
“不愿意吗?”
“当然是乐意至极~”
走上广场,奏乐声骸们还在卖力的演奏,人们有说有笑,小孩子们嬉笑打闹……她与漂泊者静静地走进这片繁华胜景。
她很开心,看着如今快乐的人们,看着仍能快乐的人们,看着繁华虹灯将夜都照亮。她很开心,连带着步伐都变得轻灵欢快,一跳一跳,像是调皮的风卷起落叶,像是娇嫩的花摆脱沉重的露,像是初出的小鹿见到喜欢的人。
终于驻足,在演奏声骸们前面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用心感受着这段欢快而浪漫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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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个女孩子,天生就是可爱的女孩子,欢快的,可爱的,精灵般的。于是便想加入到这氛围当中来。
可她却如个过客。
大家能看见她,却也都不知道她。修会的人们维持秩序,却连她正眼也不多看。小孩子们嬉笑打闹,连路也不看,撞到人了才猛然回头,一句抱歉便飞速离开了。表演的人们卖力,却也不只是为她。
众人碌碌,工作,吃饭,谈笑,游乐,人人擦肩而过,人人点头微笑,饮酒打趣,金钱往来……怎么就好像与她无关?
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悲凉。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还认得我?
卡提希娅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拉古那的人,或许没人会反对……可是现在,她却有些动摇了……她真的还了解拉古那……不对……她还被记得吗?
这里的人们对她而言都是陌生人,同样的,她对于拉古那而言也是陌生人……即使她依然注视着这里,即使她日夜守护着这里……
“姐姐姐姐~”一个小孩子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怎么啦~”卡提希娅微微笑着。
“你是哪里人啊~我们每天都在这里,怎么好像从没见过你啊~”小孩子的话是无心的,可卡提希娅却僵住了脸。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大概就是这样的悲哀。
恰好漂泊者这时走上前来,握住了卡提希娅的手。
“哦哦~!我们认得你!你是摘桂之人!”
“是哦~”漂泊者举起与卡提希娅牵着的手。
“所以大姐姐与大哥哥是情侣吗?”小朋友一脸震惊,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还不是~她是我的好朋友,一直在外面工作,最近放假了才有空回拉古那~”
“原来是这样……那祝哥哥姐姐玩得开心~”
“一定~”
……
《他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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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今天还开心吗?”回到宾馆,漂泊者努力地活跃气氛。
夜晚的拉古那还是那么繁华,可喧嚣已经慢慢静谧,城市也进入了梦乡之中。
本以为快乐的心情应该持续到现在……卡提希娅却为难起来。她知道漂泊者为了今天,为了她付出了多少的心思,所以她很开心……她真的很开心……
朝阳很美,花海很美,鹿很可爱,饭很好吃,城市很热闹……
可却偏偏少了她。
在她不在的时候,每天的太阳都是那么美,每月的花儿都会盛开,没一只小鹿都是那么可爱,每天的饭菜都是那么新鲜又可口,每一个孩子的笑容都是那么纯真……
她守护的正是这些。
可当她走回了拉古那,她却发现自己回不来了。卡提希娅也好,芙露德莉斯也好……这是连历史都不会记下的名字,大家即便生活在虚假的信仰之中也从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们需要的只是信仰,而不是信仰谁。
这让卡提希娅觉得很挫败……其实她不后悔,真的。她很清楚若是没有她,这里美好的一切都不会留存。她难过的也只是……没有她……
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就好像卡提希娅已经习惯了不吃饭——那时的她不会饿,也不会感觉到,所以不吃饭也没关系,可怕的是如今她已回到地上,却依然感觉不到这样的饿,直到漂泊者带她吃饭,她才后知后觉地流了口水……
正如大家都有自己的朋友,大家习惯于找自己的朋友,活在自己所爱的生活里……
那么她呢?卡提希娅拥有什么……
定了定神,好像漂泊者在问自己话……
“嗯……开心……”好不容易聚焦起目光,就看见了漂泊者,还是那样温柔的眼神……
卡提希娅不由得想哭,紧咬着唇,明明今天应该很开心的,明明漂泊者这么努力,明明他这么用心地陪着我……
我是不是不该哭?我是不是应该坚强?我是不是应该开心?我是不是……
“哗……”
却是一条毛巾,从上而下将卡提希娅的整个脑袋盖住,紧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了怀……那个宽大,温暖又柔软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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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这句话像是对漂泊者自己说的一样,可卡提希娅却不由得红了眼眶,眼泪如同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