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花溪村)第一章 相遇

2025年03月19日15:0414178
  • 简介
  • 俗语云:盛世和尚建庙,乱世道士下山,咱们这个故事便要从一个乱世说起......昨晚临睡时辗转反侧,索性放飞大脑,竟然想了个大纲出来,今天写出来才发现:哎,又挖了个大坑!喜欢的话请多多关注点赞收藏投票评论吧。你们越是支持,作者更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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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正所谓盛世和尚修庙,乱世道士下山,咱们这个故事便要从一个乱世说起。

中原大地,乱世之中,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在一个不知名的偏僻山区里,一条不知名的河流蜿蜒流淌,河水清澈见底,映着两岸郁郁葱葱的山林,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河边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十八岁的年纪,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透着一股书卷气。此人名为沈怀章,镇州人氏,生得俊秀异常,一张脸白净如玉,五官精致得仿佛画中人,剑眉斜飞入鬓,双眼明亮如星,唇红齿白,笑起来时嘴角微微上扬,带出几分温润如春风的味道。

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衫,虽是粗布所制,却洗得干干净净,衣襟随风轻摆,更显出几分清逸之气。腰间系着一条青布腰带,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书册,指尖修长,指节分明,颇有几分文弱书生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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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翻翠岭藏幽谷,水映青天入远山。”沈怀章望着眼前的景色,不由得低声吟诵,声音清朗如泉,带着一丝少年意气。他站在一颗歪脖子柳树旁边,蹲下身,掬起一捧河水送到唇边,入口清冽甘甜,凉意从喉头滑下,直透心脾。他忍不住多喝了两口,站起身时,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目光流连于山水之间,竟一时忘却了自己的处境。

沈怀章年方十八,自幼聪慧过人,过目不忘,乡里人皆知他是个读书种子。他家中只有老母一人,体弱多病,不能劳作,家境贫寒,全靠亲戚接济才勉强维持生计。

好在沈怀章争气,读书极有天赋,前两场县试、府试皆拔得头筹,虽还未正式考中秀才,乡邻已亲切地唤他“沈秀才”。去年,大赵王朝吞并镇州,今年恰逢科举在怀阳举行,沈怀章便带着母亲和亲戚东拼西凑的盘缠,踏上了赶考之路。若能考中秀才,便可为家中争光,也有了谋生的资本。

然而,此刻的沈秀才却落魄不堪。昨天,他在路上偶遇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声称家中遭难,无钱埋葬双亲。沈怀章见她可怜,一时心软,竟不顾自己囊中羞涩,将身上仅剩的几两银子全给了她。少女千恩万谢地走了,他事后却傻眼了——那可是他去省会的全部盘缠啊!如今身无分文,距离怀阳还有数日路程,他心中不禁苦笑,自己太过冲动了!竟连对方是不是骗子都没细想。

“哎,希望这次去花溪村参加赏花会能赚得些盘缠吧!”沈怀章喃喃自语,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来的路上,他听人提起,前方的花溪村每半年举办一次赏花会,届时村中百花盛开,吸引无数文人墨客前往赏花饮酒,吟诗作对。若诗作得好,甚至能得些银两赏赐。走投无路的沈秀才只能硬着头皮前往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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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怔怔出神,河面上忽然传来一阵水声,一艘小渡船缓缓靠岸,停在那颗歪脖子柳树旁。船上是个瘦削的老船夫,满脸风霜,背佝偻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撑船的竹竿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他抬头看了沈怀章一眼,沙哑着嗓子问道:“公子此去何处啊?”

沈怀章回过神,拱手施礼,温声道:“在下欲往花溪村!听说那里有个赏花会,想去瞧瞧。”

船夫闻言,身体竟猛地一颤,手中的船杆险些滑落。他低头掩饰住眼中的异样,语气古怪地道:“公子是个读书人吧,去那地方作甚?”

沈怀章没察觉船夫的异常,老实答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是赶考的书生,路上盘缠用尽了,不得已想去赏花会上赚些银两。”

船夫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淡淡道:“好。”他不再多言,让沈怀章上了船,撑着竹竿将船划向对岸。他站在船头,白色衣袂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颇有几分飘然出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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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了对岸,沈怀章跳下船,却一脸窘迫地搓着手道:“老人家,我现在身上没钱,您看能不能等我回来时一起给您?”

船夫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摆着手招呼道:“当然可以,公子!一路走好啊!”

沈怀章闻言大喜,连声道谢:“多谢老人家!多谢!”他拱手作别,转身沿着小路朝花溪村的方向走去,步履轻快,似是看到了希望。

船夫站在船头,望着沈怀章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却骤然一黯。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自语了几句,声音低沉不可闻,很快被风吹散在河面上。

小船重新回到河边,岸上却已多了一道身影。那颗歪脖子柳树下,正站着一个年轻道士,他身着蓝色道袍,袍角绣着几片云纹,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剑鞘古朴无华,却隐隐透出一股凌厉之气。他面容白皙如玉,剑眉斜挑入鬓,星目深邃如夜空,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清冷孤傲的气质,仿佛山巅之松,不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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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这是要去哪呀?”船夫撑着船,看着道士稳步走上船,缓缓问道。

“花溪村!”道士声音清冽,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您也是去参加赏花会的?”船夫一边划船,一边随口问道。

“也?还有人去吗?”道士微微挑眉,反问道。

“嗯,刚刚那位公子也是去花溪村的,说是赚盘缠。”船夫低头划水,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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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不去赚钱...”道士闻言,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去除妖!”

船夫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道士,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却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加快了划船的速度。河风吹过,道士的长袍猎猎作响,他负手而立,目光遥望花溪村的方向,似已嗅到了那里的血雨腥风。

花溪村坐落于三面环山的幽谷之中,宛如一颗隐秘的明珠,静静地镶嵌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一条清澈的溪流从村中蜿蜒穿过,水面波光粼粼,映着两岸的翠柳与粉墙黛瓦,宛若一幅活生生的画卷。二十年前,这里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村落,直到一位名叫刘员外的富贾举家迁来。他出手阔绰,修桥铺路,建屋植花,还别出心裁地每半年举办一次赏花会,吸引四方游客。如今的花溪村早已今非昔比,规模堪比小镇,声名远播,成了乱世中难得的一片乐土。

“哇!”一声惊叹从沈怀章口中脱出。他站在花溪村的中心,目瞪口呆地打量着四周。村中房屋错落有致,每一栋都以鲜花点缀,红的牡丹如火,粉的桃花似霞,白的梨花如雪,黄的迎春如金,争奇斗艳,香气扑鼻。街道两旁,垂柳依依,随风轻摆,柳丝拂过行人的肩头,带来一丝清凉。远处山峦叠翠,云雾缭绕,近处溪水潺潺,偶尔有几尾红鲤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街市上人声鼎沸,游客摩肩接踵,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花的、卖酒的、卖糕点的,摊位前挤满了人,热闹得如同过年一般。沈怀章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乡下长大的他只觉眼花缭乱,仿佛误入了一场盛大的梦境。

“这花溪村也太漂亮了吧!”他忍不住感慨出声,语气中满是惊叹。话音刚落,身旁一家茶肆的伙计便凑了上来,满脸堆笑,热情招呼道:“公子好!想必您是来参加赏花会的吧!快,快!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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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章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脸上泛起一抹羞赧,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了!”他囊中空空,哪敢随便进店消费?

伙计却是眼尖,似乎看穿了他的窘迫,忙道:“公子放心,赏花会期间,游客所有支出均由刘员外开支,您只管放心吃喝玩乐便是!”

沈怀章闻言一怔,随即大喜,问道:“刘员外怎么这么大方?”

伙计点头如捣蒜,谄媚道:“刘员外乐善好施,远近闻名,这花溪村大半产业都是员外帮着扶持起来的呢,您快请进!”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沈怀章往茶肆里走。

沈怀章也不再推辞,一天赶路下来,他早已饥渴难耐。进了茶肆,伙计麻利地端上一桌丰盛的饭菜:一盘红烧鲤鱼,鱼身肥美,酱汁浓郁,香气四溢;一碗碧绿的青菜,鲜嫩欲滴;一碟卤牛肉,切得薄如蝉翼,色泽诱人;还有一笼白生生的包子,热气腾腾,隐隐透出肉香。桌上还摆着一壶清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沈怀章看得口水直流,食指大动,连声道谢后便端起茶杯,准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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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茶杯刚碰到唇边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锣鼓齐鸣,夹杂着人群的欢呼声。沈怀章好奇地探头望去,只见街心驶来一辆装饰华丽的花车,车上坐着四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缓缓游街而过。人群纷纷围观,啧啧称奇。

这四女各有千秋,风姿绰约。前三位已是美艳动人:第一个身着红裙,艳若桃李,眉眼间尽是妩媚风情;第二个穿一袭鹅黄纱衣,体态轻盈,笑起来如春风拂面;第三个着一身紫袍,气质高贵,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冷艳。可沈怀章的目光却死死定在第四个女子身上,挪不开半分。

那女子一袭素白长裙,裙摆轻曳如云,腰间系着一条淡青丝带,随风飘动,宛若仙子下凡。她肤如凝脂,白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仿佛上天精心雕琢:眉如远山含黛,细腻柔和,眼若秋水横波,清澈见底;鼻梁小巧挺秀,唇瓣如花瓣般娇嫩,泛着淡淡的粉色,不点而朱。她乌发如瀑,松松挽成一个髻,几缕发丝垂在耳边,随风轻舞,更添几分出尘之美。她的气质清纯可人,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灵动,仿佛山间一泓清泉,干净得让人不敢亵渎。

沈怀章看得失了神,心跳如擂鼓,手中的茶杯僵在半空,竟忘了放下。旁边的伙计见他这副模样,嘿嘿一笑,凑过来介绍道:“这四位是春喜楼客栈的头牌美女,也是刘员外的干女儿,她们可是咱们花溪村的招牌呢!每次赏花会都由她们主持,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

沈怀章压根没听进伙计的话,因为就在此刻,那第四个女子在花车上微微转头,目光不经意间与他撞了个正着。她的眼眸清亮如星,似有万千柔情流淌,沈怀章只觉脑中轰然一响,心脏漏跳一拍,整个人呆住了。那女子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宛如春花初绽,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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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车渐行渐远,沈怀章却仍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手中的茶水微凉,他却浑然不觉,只觉胸口一阵热流涌动,脑海中满是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

“公子,公子!”伙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怀章却仿佛魂魄未归,眼神呆滞地盯着远去的花车方向,直到伙计摇了摇他的肩膀,他才猛地一颤,回过神来。

“公子赶紧吃吧!菜都快凉了!”伙计笑呵呵地说道,语气中带了几分催促。

“啊!哦!”沈怀章茫然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的手微微发抖。那白裙女子的身影却似刻在了他的心底,清纯如水的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他低头想要喝口茶压压心绪,可刚将茶杯凑到唇边,茶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他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道士迈步走了进来。那道士身着蓝色道袍,袍角随风轻摆,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气质清冷孤傲。他面容白皙,剑眉斜飞,星目深邃,薄唇紧抿,步伐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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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一进门,眯着眼环顾四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到视线落在沈怀章身上,他眼中骤然一亮,嘴角一笑,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竟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拉开椅子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啦”响。

“这……”沈怀章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道士,心中满是惊讶。出于礼貌,他强压下疑惑,拱手道:“道长好!在下沈怀章,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道士却不答话,只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赤裸裸地像是剥开衣服看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沈怀章被盯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发毛,暗想:“这道士怎么如此无礼?表兄曾说外面有些男人有龙阳之好,莫非这道士……”他越想越不安,低头避开那灼热的目光,手指局促地捏着茶杯边缘,缓缓抬到嘴边,想借喝茶掩饰尴尬。

可茶杯还未碰到唇,又是第三次被打断。“李湛青!”道士终于开口,声音清冽如冰,带着几分戏谑。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继续道:“公子急着喝茶,可是口渴了?却不知这茶,似乎暗藏玄机!”

沈怀章一疑,刚想反驳这莫名其妙的话,却见道士两指并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了他的手腕上。刹那间,一道诡异的光幕从指尖散出,宛如水波荡漾,瞬间笼罩了整个茶肆。沈怀章眼前一花,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天地翻转,下一刻,眼前的花溪村竟缓缓消散,如同雾气散尽,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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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昔日繁华的花溪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破败不堪的荒村。四处灰尘弥漫,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腐臭味,房屋坍塌殆尽,地上散落着碎石枯骨,远处的溪流干涸龟裂,露出黑红色的淤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沈怀章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低头看向桌面,顿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当场吐了出来。桌上的美味佳肴早已不复存在,那盘红烧鲤鱼变成了一堆爬满白蛆的烂肉,蛆虫蠕动间露出森森鱼骨,散发着刺鼻的恶臭;青菜化作一团黑绿色的霉斑,黏稠得像脓液;卤牛肉成了干瘪的碎肉块,上面爬着几只肥大的苍蝇,嗡嗡作响;包子破裂开来,里面竟是发黑的血块,混着黄绿色的脓液缓缓流出。他手中的茶杯里,哪里还有清香的茶水?满满一杯猩红的鲜血,浓稠得几乎凝固,表面漂浮着几片碎肉和一团毛发,腥味扑鼻而来。

“啊!”沈怀章惊呼一声,眼前的血杯让他心头猛跳,手一抖,“啪”的一声,茶杯摔落在地,瓷片四溅,猩红的液体洒了一地,腥臭扑鼻。他手腕刚一离开道士的指尖,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残垣断壁的恐怖荒村瞬间消散,繁华的花溪村重新映入眼帘。熙攘的人群、艳丽的花朵、诱人的饭菜,一切如常,仿佛刚才那恶心至极的一幕只是幻觉。

“这……这是什么情况?”沈怀章胸口起伏不定,喘息如牛,那一瞬的落差让他脑子一片混乱,眼皮狂跳不止,心跳快得像是擂鼓。他瞪大眼睛,惊魂未定地看向桌子上的饭菜,又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刚想开口质问道士,却发现那道士早已起身,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慢悠悠地朝茶肆门口走去。

“这道士到底耍的什么戏法?”沈怀章心中既恐惧又疑惑,望着桌上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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