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礡的能量擴散,權柄與虛數能量結合產生的風暴近乎要將空間撕裂,濃稠到彷彿汙泥一般的思想之霧遮蔽了晦暗不明的月光,用難以想像的速度病毒般向著整片宇宙擴散。
這是無限接近於『星神』的偉力,儘管不過是區區令使之身,儘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但是依靠著掌握的權柄以及星核那狂暴的力量,原本只不過是一位真正『神明』的僕從。
然而此時此刻,默白已經憑藉著肉身跨越了令使的位階,半隻腳穩穩踏入了真正屬於『神明』的世界。
這就是跨越了令使之後所能夠觸碰到的真正的權能、真正的思想之霧‧‧‧‧‧‧真正的──『神秘』。
濃霧壟罩著祂、壟罩著將桂冠交給祂的迷默,祂的眼神彷彿沾染上了屬於神明的光芒,慈愛的看著癡迷於自己的信徒。
「妳辛苦了。回去吧,回去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默白伸出僅剩的右手輕撫著聖女戴上面具的雙眸,聖女則是看不出悲喜的低著頭被黑暗所壟罩,下一刻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另一邊,黑塔臉色黑沉,咬緊牙關將嬌小的雙手撐在身前強行運轉『智識』的權柄抵抗著這無窮無盡的黑霧,可是在『神明』的面前,她的一切行為都顯得如此可笑。
海量的能量擴散,默白放任它在自己眼前洶湧、掙脫直至一切歸於平進。
明明僅是如此,明明此時在祂的眼中黑塔的任何行為甚至都不足以引起祂一絲的目光,可是黑塔卻需要用盡全力來抵抗才能夠換來一線生機,那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簡直就像是汪洋中的一葉扁舟。
『智識』權柄形成的屏障此時顯得脆弱不堪。
依靠著黑塔的當機立斷,剩餘的其他人也立刻動用體內所剩無幾的虛數能量協助黑塔維持屏障,但是恐怖的能量擴散仍是讓屏障產生了極大程度的波動,無論誰都能看的出來屏障岌岌可危。
要知道,現在出現在這裡的全都是阿提默斯能夠召集到的高端戰力,體內蘊藏著『不朽』之力的龍裔丹恆、雖然只是人偶之身,卻可以調動部分全能的『智識』令使黑塔以及兩位半仙和穹在內的命途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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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戰力單拎一個出來都是足以令大部分人仰望的程度,更不要談本體身為令使的黑塔根本就是另一個次元的強大。
然而現在全部人加起來的能量總數看上去甚至都沒有默白溢流出來的一半多,光是溢流出來的殘渣就令在場的眾人毛骨悚然。
令使的位格再加上星核狂暴洶湧的能量,如果不是默白已經身受重傷,他們全部一起上都不見得可以讓默白皺一下眉頭。
「嗚啦啦‧‧‧‧‧‧這下可鬧麻了‧‧‧‧‧‧」
咕淘出力之餘順便優雅的整理自己的衣襟,一向輕挑的語氣中頭一次出現了些許嚴肅。
用盡全力的攻擊並沒有擊潰默白的計畫,反倒是戴上了桂冠的默白隨手便化解了眾人的攻勢,甚至還沒真正動手僅靠操控星核的餘波就讓他們難以招架,察覺到這點之後讓眾人不禁感到絕望。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命運卻給他們開了個無比惡劣的玩笑。
「不‧‧‧‧‧‧不對,那傢夥還沒贏。」
就在此時,全力施展『解讀』的黑塔發現了異狀。
雖說默白利用星核的力量全力運轉自身掌握的權柄,但是同時他本就殘破不堪的身體也因此變得更加破破爛爛,特別是他那條垂落的右臂,此時已經在能量的擴散下化做煙塵消散了。
「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他全力動用權能,即便是令使想要動搖整個星系的認知也沒有那麼輕鬆,更何況他剛剛才遭受重創,五分‧‧‧‧‧‧不,最多三分鐘他就會因為身體無法承受星核帶來的力量而消散。」
作為天才,且是曾經致力於研究星核的天才,黑塔敢用自己的聰明才智保證她的推算絕對不會出錯。
且也正如她的判斷,默白的身體根本不可能維持多久,到現在還沒因為星核狂暴的能量而爆體而亡完全是祂依靠著足以稱作偏執的意志力才撐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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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黑塔這麼快就說出了自己的狀況,默白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負面情緒,反倒是認可的多看了她兩眼。
「不錯,吾的生命已如風中殘燭。縱使苦苦支撐,這具身體也不過只能維持片刻而已。不過‧‧‧‧‧‧」
默白闔上手中的聖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濃稠如淤泥般的能量攀附在祂原本潔白神聖的臉龐和身軀,或扭曲、或流體,那些看上去元素與默白截然相反的黑暗以一種光是看一眼就足以令人反胃的形式、像是要融為一體,又像是要侵蝕祂的意志般替代了祂殘缺的身體。
「即便吾的生命是即將熄滅的灰燼,吾也足以成為吾神大業的一塊拚圖。」
三分鐘,對於不可名狀的『神明』而言恰好足矣。
能量擴散歸於平靜,默白睜著僅剩的右眼淡然地看著眼前這群『瀆神者』,頭上仍在發光發熱的桂冠令祂勝券在握,絲毫不為自己飛速流逝的生命感到恐慌。
有人說,對信仰虔誠到狂熱的人是最恐怖的,因為你不知道他能夠為了他的信仰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默白再適合不過,因為此刻的祂不僅僅是將自己的生命壓進了槍膛,甚至還瘋狂的要連帶一整個星系都陷入思想之霧中。
祂的眼中無悲無喜,只有自己的計劃將要達成的亢奮和慾望滿足的平靜。
此刻『神秘』的權能實質化,意在徹底侵蝕整片宇宙,而以黑塔為首的一群人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動手!」
開口的人是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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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黑塔的大喊為信號,大量的攻擊再次向著默白襲來。
雖說默白已經足以自稱為『神明』,但是此刻黑塔知道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在這三分鐘只要能短暫的阻止祂、只要有片刻可以擾亂祂的行為,哪怕是體感也根本感覺不到的一瞬間,在權能失去控制的那瞬間,默白殘破的身軀就會受到無法回溯的反嗜。
儘管這個說法也幾乎可以說只是黑塔的一種自我安慰,但是此刻也由不得她深思可能性了。
「可悲的凡人們啊。」
只是輕輕的一聲嘆息,卻令眾人不禁睜大雙眸。
僅僅如此、僅僅是一聲輕微到根本聽不見的嘆息就將所有人的攻勢如微風前的沙粒被輕輕吹撫過般煙消雲散。
黑塔的鑽石、丹恆的蒼龍、咕淘的骨掌和三月七的六相冰,別說是阻撓祂了,甚至連靠近都不被允許。
似慈悲、似憐憫的一聲哀嘆,僅僅如此就夾帶著不可抵抗的威壓將所有人都給擊退。
這是屬於『神』的『領域』,是生靈絕對無法接近一步的禁制。
但是『凡人』們絕不會因此放棄。
冰風暴再次湧起,早已消散的龍角也再次浮現。
缺乏遠程攻擊手段的穹連同星以及約阿希姆利用島半仙的傳送陣衝到默白的後方突襲,試圖趁著祂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黑塔那邊時阻攔祂。
不得不說雖然這種戰術相當單調、相當普通,但是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確實相當有效,可惜的是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敵人,而是踏入『神明』領域的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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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
「唔!‧‧‧‧‧‧」
甚至都不是攻擊,隨口兩個字所產生的威壓就將看似來勢洶洶的突襲化解。
根本無法抵擋,這種近乎是天災‧‧‧‧‧‧不,甚至比天災還要恐怖的衝擊輕而易舉就彈開穹前進的腳步,全身都像是被貨車猛撞一樣痛苦難忍。
似是垂憐、似是悲嘆,默白冷漠的、慈愛的、莊嚴的將目光停留在距離自己最近的穹身上。
「其實吾一直以來都不明白,為什麼汝等千方百計地想要阻止吾呢?吾分明將世界的真相、宇宙的可能性都苦口婆心地說明給汝等了,但是汝等始終無法理解吾為了眾生、為了這個世界的付出,反倒是不惜代價的堅持阻止吾的偉業。」
「呵!說的那麼好聽,還不都是為了你自己而已。」
穹舉起球棒,撐著身體咬牙切齒地盯著默白。
「何出此言?」
「口口聲聲說著為了宇宙、為了世界,結果卻毫不猶豫地將整個星球甚至星系都化作煉獄,你該不會以為真的會有人因此感謝你吧?」
「吾會這麼做只是因為必須如此罷了,從未期待有人因此感恩,更不期待不知真相之人的理解。」
默白嘆了口氣後又接著繼續說:「但汝等不同,汝等已經得知宇宙的真相,知曉吾主的夙願,汝等應該能夠理解吾的行為才是。」
「荒唐‧‧‧‧‧‧太荒唐了,獻祭這麼多的生命只為了你口中的『夙願』,完全無視了所有犧牲者的聲音,你才是真正在扼殺這片宇宙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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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默白的憤怒,或許起初只是因為被捲入事件的惱火,但在此刻他也對默白打從心底感到難以克制的氣憤。
默白滿口說著大義,始終將自己視作宇宙的守護神,好似所有人的生命、意志全都一文不值,只要不符合祂的需求,無論是誰隨時都是可以被捨棄的棋子。
從宏觀的角度看來,犧牲在宇宙尺度中極小部分的生命,藉此換取其他大部分生命的一線生機似乎相當劃算,但是今天犧牲了這些人,明天呢?
誰能夠保證只要犧牲這些人就一定可以保護整個宇宙?
誰又能代替這些犧牲者發出憤怒的聲音?
默白‧‧‧‧‧‧祂甚至對於那些被犧牲的人都不屑一顧。
穹用球棒支撐著身體站起,惡狠狠地瞪著默白。
「你以為你是誰啊?誰允許你擅自代替別人決定自己的意志,扯著拯救宇宙的大旗卻毫不在乎的把無辜的生命推下地獄,這種『神』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
「哼‧‧‧‧‧‧這樣啊。」
突然間,默白伸出由黑泥轉化而成的左臂,在穹震驚的目光中瞬間拉長數米輕而易舉的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隻沒有固定形狀的左臂扼住他的脖頸、奪走他呼吸的權力,接著從脖子開始擴散範圍,彷彿沼澤般進一步將穹整個人都包覆起來,只餘留一顆腦袋在外面。
宛若被蟒蛇纏繞般的力量狠狠捏住了穹的身體,骨頭碎裂的聲響立刻讓穹不禁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肋骨被壓斷、內臟被擠碎,然而卻沒有奪去掌中之物的生命,只是玩弄獵物般令他痛苦不堪地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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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
看見穹的慘狀列車組的成員不禁放聲大叫。
丹恆一馬當先甩出擊雲試圖穿越屏障拯救被控制住的穹,蒼龍更是更加狂暴的衝擊在堅如磐石的屏障上。
三月七和黑塔也不遑多讓,兩股源自不同力量的冰雹被榨出更多能量。
本就淩厲的攻勢此時變得更加狂躁,無數普通人觸之即死的攻擊不要錢般擊打在默白的屏障上,星和約阿希姆更是直接捨棄所有防禦手段衝上前想要救下對方。
約阿希姆手上纏繞於軍刀上的電光試圖斬斷那不可名狀之物的源頭,泛著白光的球棒則是拚盡全力敲擊在囚禁住穹的汙泥。
然而詭異的是無論約阿希姆與星如何努力都無法觸碰到那塊不可名狀之物。
明明可以觀測到存在,被其攻擊到時也會因此產生痛覺,然而他們卻始終無法對其產生影響。銳利的軍刀像是劃過空氣般從中掠過,被球棒命中後也也如同揮打著霧氣一樣絲毫沒有變化。
彷彿這個不可名狀的巨大物體是『存在於另一個維度一樣』。
星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不斷揮出球棒,約阿希姆更是直接衝向身為源頭的默白。
但是默白並不給予他們反擊的機會。
那隻已經無法稱作手臂的黑色巨大扭曲物瞬間生長出無數尖刺,將反應不及的約阿希姆和星的身體捅出了大量的血洞。
縱使腹部被開了個口、四肢被黑刺洞穿,星仍然用最微小的動作試圖揮舞球棒,然而下一刻卻被從側面襲來的扭曲物連同約阿希姆一起被硬生生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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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頂多在祂隨意召喚的屏障上留下些許裂痕,缺乏理智的突襲更是被祂那不可名狀的左臂輕鬆擊退。
默白閒庭信步的向著穹前進。
剛剛穹的那段話不僅僅是斥責默白的計畫,更是進一步否定了祂的信仰。
在祂的眼中,寰宇之間沒有任何事情比得上那位星神的意志,即使那位星神因此犧牲了無數生命、即使那位星神並不在乎凡人的想法。
因此,祂並不打算如此輕易的了結質疑並否定了『神明』的穹,而是給予懲戒般緩慢的加大輾壓異端的力道。
祂緩慢的、有序的向著穹邁步,每走一步,手中的力道便加深些許。
不容許昏迷、不容許死亡,祂無慈悲的要讓反抗神聖的『異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骨頭被一根根碾碎並成為無比銳利的刺紮穿自己。
如此,才能夠真正的讓異端理解自己那可悲的錯誤並因此得到懲罰。
穹無法得知默白此時此刻腦海中所想,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控制的晃動著身體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試圖擺脫,可是在默白的掌控下除了裸露在外的腦袋之外穹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噗哈!‧‧‧‧‧‧」
不斷從腹部向口腔湧出的鮮血再度吐出,刺鼻的鐵銹味夾雜著內臟碎片噴落在烏黑黏稠的地面上。
站在穹的面前,默白伸出手將臉上被噴濺到的汙穢擦掉,冷漠地看著痛苦不堪卻無法失去意識只能一直承受劇痛的穹。
「愚蠢的凡人,事到如今卻依舊看不清大局,貪圖著短暫又毫無意義的光陰,放棄能夠拯救眾生的機會。也罷,既然汝那貧瘠的智慧無法理解吾等的大業,那麼就請你離場吧。汝該感到榮幸,身為『神明』的吾會親自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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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像你這樣獨斷專行的將宇宙變成『不可知』,才是真正斷絕宇宙未來的可能性‧‧‧‧‧‧」
「聒噪。」
原本默白還想要繼續懲戒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對著神明大放闕詞的異端,不過隨後或許是認為自己沒有必要繼續和他廢話,於是放棄這個想法接著加重手中的力道打算將穹輾成肉泥。
絕對的力量壓迫著穹的軀體,穹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正在逐漸一絲一絲的被輾壓、擠碎,但是無法反抗的他卻只能不甘地閉上雙眼等待自己的結局。
就在此刻轉機再次出現。
「伊甸之星第三額定功率──『奇點重構』!!!」
趕在穹的身體被輾碎之前,那道令列車組成員安心不已的熟悉聲音再度響起。
不應出現在這裡的瓦爾特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戰場上,操控著手上的伊甸之星向穹與默白之間甩出了詭異的黑色光線。
那是過去瓦爾特曾在伊甸之星上研究出來的能力之一,透過引力在維度上的共通性,掌握引力的瓦爾特利用引力將另一個維度的相對空間坍縮回原點,而只要回到這個維度的空間──
特殊的黑光中那不可名狀的汙泥逐漸坍縮、還原成一隻屬於人的手臂,接著又在那光線中化作一陣灰燼於空中消散。
「抱歉各位,我來晚了。」
說話的同時瓦爾特先是用引力將脫離敵人控制的穹以及重傷的星、約阿希姆一起拉回來,接著毫不猶豫的利用自身律者的力量將施加於默白的重力提升到萬倍。
此時的瓦爾特面色蒼白、嘴角溢出鮮血,本就狀態不佳的他硬是使用著與他相性不合的律者權能,從體內擠出所剩無幾的力量與『神明』分庭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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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楊叔‧‧‧‧‧‧你怎麼‧‧‧‧‧‧」
「我還是放心不下,所以又回來了。別擔心,一切有我在。」
敵人絕對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對手,在這種怪物面前瓦爾特所有的手段都無法對敵人造成半分影響,反倒是不加入戰鬥反而可以讓他多活一陣子,但是即便他清楚這一切,他也沒有因此向後退哪怕半步,只是留給穹一個可靠的背影。
誰都聽得出來瓦爾特不過是逞強,可是正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人是瓦爾特,所以這句話重若千鈞。
看著自瓦爾特出現之後本來眼神中已經開始浮現絕望的異端們一個個又燃起了鬥志,默白的臉上稍稍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似乎是對於這個與大主教長相相似的人產生了丁點興趣。
萬倍的重力絕非常人足以抵擋,更別提還有大量的攻擊仍在源源不絕的砸向自己的防禦,可是默白卻像是感覺不到般表情依舊無比平淡。
瞥了一眼身受重傷的約阿希姆,默白一邊維持著屏障,一邊編織著『迷幻之境』的同時向瓦爾特開口。
「又一個異端?這份力量倒是有趣,你也叫做約阿希姆嗎?」
「過去的名字罷了,如今我已經繼承了另一個名字。」
瓦爾特並沒有避諱提起這個名字的由來。
那是對於同伴的承諾、那是對於希望的寄託、那是對於那三十萬份理想的回應。
守護世界的使命,以『世界』之名──
一個沉重卻讓人無法捨棄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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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之後默白的眉頭卻不禁皺了皺。
「『瓦爾特』?以『世界』之名‧‧‧‧‧‧在『神明』的面前?真是個狂妄的名字。」
「狂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