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基地酒吧木门被猛地撞开，灌入一阵腥味，原本喧闹的气氛静滞了刹那，伴随着几声低沉的脏话，随后只有沉重的军靴声落在地板上。
马克里姆正坐在吧台前，悠闲地摇着酒杯，眼神无意地扫了一眼门口，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笑意。
猎物上钩了。
“Бля!那下水道臭烘烘的，老子啥时候变成了下水道维修工？”一进入酒吧，舒赫拉特无心摘掉头盔，瘫在马克西姆旁边。
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出外勤了，滴酒未沾，尽管在听到任务后骂骂咧咧的，但最终还是会戴上自己的头盔，重新当起“爆破专家”。
“你们笑啥，老子差点死在那，又热又闷的。”舒赫拉特转头看着那些憋笑的佣兵，把头盔丢在一旁的座位，顺手扯开了对讲机，一把甩在吧台上。
舒赫拉特的身型高大，对于他这样的体格来说，长时间在下水道爬行实在是难为他，裤腿和靴子上还沾着泥土，整身战术背心都被污水浸湿了，况且这个时节的赫里福还很阴冷潮湿，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那么现在当务之急的是——
“给老子来杯伏特加，小子，要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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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拉特一边扯下手套，一边看着眼前这个瘦高的酒保，敲了敲桌子。酒保挑了挑眉，并没多问，熟练地取出一只酒杯，斟满了透明的液体。
“手脚麻利点，啥都不用加。”舒赫拉特扭了扭脖子，关节嘎吱作响，从酒保手里捎过酒杯。
“今天是10月12日，所以多给你调烈了一点。”
“什么意思？”舒赫拉特不理解，这两者之间并无联系，但这不妨碍他喝酒。
随后，他捏住杯子，一口闷下，喉结颤动，烈酒划过喉咙，带来久违的灼烧感，他眯起双眼，在几秒后将酒杯推给了酒保。
“我宣布，下水道的污水味道更浓烈。”他故意抬高了嗓门。
听到这话，角落里顿时有几个人大笑，舒赫拉特能看到远处有几个佣兵在议论着什么，还对着他指指点点。不过马上他的思绪就被打断了，靠近他的一个佣兵举起杯子朝他示意：“哈哈，来吧，敬我们无所不能的俄罗斯大仓鼠！”
“去你妈的仓鼠。”舒赫拉特不禁翻了个白眼，随手解开战术背心的搭扣，露出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身体的衬衣，“你们哪天要是泡几个小时的下水道，我倒要看看谁还能笑出来。”
马克西姆冷笑一声，放下酒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侧望着一旁正脱下衣服的舒赫拉特：“你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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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知道这玩意是假的？”舒赫拉特瞪了他一眼。
马克里姆撇嘴，耸了耸肩，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别弄洒了。”
“如果你也能发现今天是10月12日的话就好了。”他漫不经心扔出一句，却没有引起舒赫拉特的注意。
舒赫拉特接过酒杯，冷冷地撇了一眼这老狐狸的表情，沉默了一秒，随后又是一口闷下——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舒赫拉特感觉有团火焰直接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像是被火焰喷射器对准轰击，然后在胃部爆裂开来，这玩意在他的胃壁上刻下一道道炙热的灼辣感。
舒赫拉特腹部的肌肉不禁紧缩了一下，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正在变得滚烫，心跳直线加速。但他只是淡淡地放下酒杯，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热气裹挟着酒气弥漫在空气中。可是，马克西姆分明看到他的眼角已经微微泛红了。
“…这他妈才叫伏特加。”舒赫拉特死死绷住表情，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完了话。
马克里姆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你现在终于喝上正统的伏特加了，兄弟。”
舒赫拉特长吁一口气，缓缓吐出，却用右手撑着桌子，皱着眉头盯着他：“你他妈是故意的吧…也不提醒我一下度数这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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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说，老兄。你自己要喝的。”马克西姆摊开手，闭上眼摇摇头。
“今天是10月12日。”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就当舒赫拉特要继续清算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高个子佣兵走了过来，拍了拍他，面色不善，手里握着巨大玻璃杯，杯中的液体泛着微微浑浊的色泽，带着一丝黑麦和烈性的酒香。
看到这一幕，刚才那些起哄的佣兵安静了下来。
“你刚才说下水道的污水更好喝，是在骂伏特加，还是…”他晃了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我手中的Самогон（萨马戈恩）？”
“坏了…我平常就提醒你要低调一些。”马克西姆低下头，用胳膊顶了顶舒赫拉特示意。
舒赫拉特扫了一眼那杯酒，眼神闪过一丝恍惚。那是俄罗斯最传统的私酿烈酒，未经过滤，度数能达到80%，这家伙是从哪搞到这玩意的？要命的是，自己刚痛饮完伏特加，再喝估计就要出人命了。
但是，没有人可以侮辱自己的伏特加。
舒赫拉特眯起眼睛，不甘示弱地盯着那个佣兵，语气平缓：“如果你说的是这杯伏特加，那确实该倒进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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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大家不禁再次哄堂大笑，一些佣兵开始起哄，看上去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那么就来比试比试，看谁先喝趴下。”
说着，佣兵撬开一瓶萨马戈恩，刺鼻的酒精味直冲舒赫拉特的大脑。
“Бля…这玩意看上去比坦克的煤油还稠，老兄。”舒赫拉特凑近马克里姆小声地念叨，却发现这家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像是在期待一场好戏。
“别怂，大仓鼠，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这是你自找的。”舒赫拉特嗤笑一声，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听到那些人在为他助威。
一轮，两轮，三轮…佣兵脸上冒汗，双手撑着桌子。
四轮，五轮…佣兵微微翻起白眼，呼吸变得沉重。直到第七轮，他倒下前的最后一幕，是舒赫拉特仍镇定自若地将酒一口闷下的场景。
“轻轻松松啊，老兄。”马克西姆猛地扣下酒杯，锤了锤舒赫拉特的胸，刚才他也加入了这场比赛。显然，他也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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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拉特笑了笑，自己除了脸滚烫滚烫的，其他都很好，却偶然瞥见马克西姆拿着他的头套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露出狡黠的笑容。
“今天是个好日子。“
“当然…顺利归来，又打败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舒赫拉特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块腌黄瓜塞入嘴里。
“10月12日。”马克西姆狠狠地拍在舒赫拉特的肩膀上，眼神里满是不解。
舒赫拉特愣了一秒，看到马克西姆的表情仿佛像是在看个傻子一样，紧接着便是一句戏剧性的大喊：“БЛЯТЬ!!”
“你他妈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舒赫拉特僵在了原地，瞪大双眼，像是刚挨了一枪，却反手看着马克西姆摊开双手，毫不掩饰地嘲讽他：“今天是你的生日，白痴。”
似乎在自己的回忆里，每次过生日都是其他人提醒自己的。嗯，的确是这样。舒赫拉特皱眉回忆了一下，在心里默算日期，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然而自己却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操，我忘了。”舒赫拉特抱着头，语气渐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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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姆得意地笑了：“不废话，咱们该去吃点真正的俄式晚宴了。”说着，他一把搭在对方的脖子上。
马克西姆带着舒赫拉特来到基地食堂，刚一开门，一股炭火果木味扑面而来。
餐桌早已提前布置好，桌子上摆满了基脯肉卷，牛排，腌黄瓜，莎士雷可和黑面包，还有各式各样的冷盘和一大锅红菜汤。而亚历山大（Tachanka）和蒂穆尔（Glaz）他们显然已等候多时。
舒赫拉特挑眉，好奇地看向马克西姆：“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一人领头操办的，就是破了点费，不过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马克西姆不禁苦笑，他仍在安慰着舒赫拉特，但自己却没注意到，脸上在那一刹露出了一抹鲜有的疲态。
“Спасибо, брат…（谢了，老兄）”舒赫拉特的眼神变得慈祥，往日的锐利已荡然无存。
“舒…”
“当然，不要光感谢我，他们两个也出了不少钱。但在此之前，先好好享受只属于你的盛宴吧。”马克西姆冲舒赫拉特示意道。
在和其他人问候与道谢过后，二人落座，马克西姆用钳子夹住一大块肉排往舒赫拉特的盘子里扔，爽朗地笑道：“吃吧，你这身肌肉正需要这些能量来维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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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拉特同样以笑回应，用叉子戳了一块放入嘴里，果木的香气混合着浓郁的肉汁在嘴里化开，让他十分满足，他还是干了一瓶伏特加，享受着熟悉的热流滑入自己的食道，一周出外勤的疲惫俨然不复残留。
“他妈的，自己的生日都忘了，但伏特加就是没忘。”马克西姆大声插科打诨道，拍了拍舒赫拉特的胸，惹得他在众人面前还有点不好意思。
“生日快乐。С днём рождения! Шухрат!”大家突然齐声喊道，而舒赫拉特的眼角已然泛起微微泪光。没有气球，没有生日蛋糕，只有一场丰盛的烤肉大餐——这是独属于斯拉夫人的浪漫。
那个夜晚让舒赫拉特仍记忆犹新，他吃饱后就和马克西姆先离开了。夜已深，肉味与酒味掺杂在一起，混合在空气中。灯光摇曳，战友们的笑声回荡在食堂里。
二人相互搀扶回到了宿舍，舒赫拉特在路上想，他们住在一起，可能这也是马克西姆能记住自己生日的原因吧，毕竟互相了解的机会很多。
收拾好战术装备，简单洗漱，整理好床铺后，马克西姆却主动凑了过来，语气也变得轻了不少：“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白痴。”
“难不成又是什么酒？需要在这种秘密的地方才能送。“舒赫拉特有点疑惑。
“都不是，傻瓜。”马克西姆目光狡黠，他伸出手，落在了舒赫拉特的腰带上，就像是猎人精心挑选猎物一样。
“干什么？“舒赫拉特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还是假装伸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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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目睹了，每个新兵蛋子初来乍到时，避孕套竟然会算作是发给他们的必需品…”马克西姆步步紧逼。
“我当然知道，但这又有什么联系呢？”
“这是专门给你的享受。“
明明一周前刚做过，舒赫拉特在心里暗暗吐槽。
二人同时笑了，好戏即将开始，只需要其中一个人去拉开帷幕，那么——
舒赫拉特全身放松，马克西姆紧紧热拥着他，二人的胸肌贴着一层薄纱相互挤压，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热忱又温暖。随后，舒赫拉特像婴儿一样被马克西姆抱到了床上，房间内换成了原本用于小憩的昏黄色灯光。就这样，两个斯拉夫男人挤在了同一张小床上。
“Ты сука（你这混蛋）…真够沉的。”
“这身肌肉可不是白练的。“舒赫拉特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马克西姆听到这话，不禁心跳加速，趴到了舒赫拉特的身上，坏笑道：“那就让老子看看你的训练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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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马克西姆揪住舒赫拉特的背心，用力一扯，“撕拉——！”，便撕开了他的背心，露出了里面小麦色的肌肉，随手把布料往床外一扔，又用手为对方扫掉肩膀上的碎布。
“很直接的方式…”
宿舍里本来就很热，再加上两个斯拉夫人靠在一起，二人便出了不少汗，舒赫拉特的腹肌闪烁着细微的湿润反光，汗液顺着锁骨流下，沿着腹肌沟壑滑入腰间。而闷在战术背心里憋了一天的汗臭味涌进马克西姆的鼻子里，让他更加兴奋，肆意地抚摸着舒赫拉特的八块腹肌，粘稠又湿滑。
“一处旧伤。”马克西姆神色微微一顿，直言不讳地指出来，在舒赫拉特的左下腹，靠近腰侧那一块较大的肌肉上，有一个略显凹陷的弹孔疤，在这位战士粗糙的肌肉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他沉默片刻，随后摇摇头：“我不喜欢这个…不美。”
“真娇气，老兄，这算啥。“舒赫拉特的手指随意滑过那道旧伤，尽管愈合得很好，但仍留下了一丝缺陷，那里总会有些不平整，仿佛自己的身体被硬生生剜去一小块。
马克西姆出了神，之前一次出任务时，是舒赫拉特替自己挨了敌人狙击手一枪，他看到鲜血染红了他的作战服，而后是一句简单明了的脏话，自己当时没有多考虑，背着他狂奔到撤离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生命力真顽强，简单包扎后竟撑到了基地。
“这是我的勋章了，老兄。”舒赫拉特安慰着马克西姆，示意让对方别担心，却惹来马克西姆狠狠在他的左腹肌上戳了一下。
“操，你戳它干嘛？”舒赫拉特皱着眉，微微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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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姆语气不善地嘀咕：“警告你下次别给我挡子弹。”
“那你先学会不要被瞄准吧。”
舒赫拉特看到马克西姆这副模样，不禁宠溺地摇了摇头，他双手向上伸展，拉伸自己的腹肌，好让马克西姆尽情地享受到每一寸自己精心苦练的训练成果。
“Давай!（来！）” 舒赫拉特挺直身板，右手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腹肌和胸肌，随后双手握拳，用力锤了两下腹肌，发出“砰砰”的声音，看的马克西姆下体直充血。
马克西姆毫不客气，推倒了舒赫拉特，舒赫拉特外八字般劈开大腿，伸展双臂，就像是即将更换尿布的婴儿一样。马克西姆的手指沿着沟壑前进，在每处稍作停留，轻轻按压，感受着肌肉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