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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艺小艺~”
继用来补觉的早自习与令人痛恨的第一节课结束以后,将方才夹在课本中里看完的漫画塞回桌洞里的陈颜艺正准备掏出下一册,就被自己的同桌晃着胳膊打断。
她颇有些无奈的侧头看向自己这个总爱一惊一乍的闺蜜司桃,不知道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随口问道:“怎么了,大小姐?”
“帮我个忙呗,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啦,一会跑操能不能帮我找老班请个假,你知道要是我去她绝对不会给我好脸色的啦……”女孩讪笑地揪了揪她的袖口,有些娇滴滴地撒娇道。
“你这夹的也太过分了……”陈颜艺颇感无语地吐槽了一句,思索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不是上周才因为例假请过么?这次又因为啥?”
“额……这个,内个……”被问到的少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又很是做作地用双手的手指对着戳戳,语气也变得有几分结巴:“总之,就是不舒服啦……”
“你该不会是想偷懒吧?那我可不帮你。”见她一副犹豫的表情,陈颜艺略带怀疑地问道,随即摇了摇头,“刚才老班看到我课本下的漫画脸都变色了,我才不想这时候去触她霉头呢。”
“哎哟~谁不知道她老人家最宠你啦,年级第一上课看个漫画才多大点事~”司桃见她拒绝的如此果断,连忙不依地拱到陈颜艺的怀中,又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用手指轻轻点着她的肩头,“求求你啦,我的班长大人,班上同学有困难你一定会帮助她的对不对对不对?我记得你不是想吃食堂二层的那个猪脚饭嘛~还有漫画的下一册好像也快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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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这可是贿赂了啊,”陈颜艺轻轻推开她的脑袋,一脸嫌弃地瞥着她,更加狐疑地问道:“而且我看你这精神的很,到底哪不舒服了?”
“总之就是不舒服啦……”
见司桃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陈颜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只觉得少女脸上心虚的意味愈来愈浓,随即又弯腰去掏自己的漫画,不打算在搭理这个“小骗子”。
“哎哎哎,别这样嘛!嘶……”司桃有些着急的扑过来搂住陈颜艺的小蛮腰,不知为何发出一道倒抽冷气的声音,却被她若无其事地掩盖过去,“好啦,我跟你说就是了,不过……你得跟我到厕所来。”
“奇奇怪怪的。”陈颜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见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随即跟着司桃出了教室。
由于是第一节课的课间,大多数学生都在教室里补觉,厕所里倒也没几个女生。司桃见没人,拽着陈颜艺就钻进了一个隔间,随即把门反锁上。
“怎么了你?搞得像特工对暗号一样。”陈颜艺颇有些好笑又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忍不住又吐槽道。
司桃略带埋怨地瞪了她一眼,稍微跺了跺脚,像下定决心般扭过身去,小声嘀咕道:“喏,你看吧……不许和别人说哦!”
随着她微微弯下腰的动作,校服裤子也稍稍撑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司桃有些脸红地背过手去,用手指轻轻勾着自己裤沿的一角,轻轻往下拽了拽。
陈颜艺的视线也因为她的话跟动作向下挪去,却看到了令她略感惊讶的一幕——由于少女动作而稍微露出的一点臀肉上染满了通红的色泽,甚至显得微微有些肿胀。这让陈颜艺眨了眨眼,又抬头看向司桃,自己闺蜜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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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昨晚打的啦……”司桃连忙提起裤子,有些羞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移开视线小声道,“所以才要请假嘛……”
“真难想象……沈阿姨那么温柔的人还会动手打人……”陈颜艺还有点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毕竟她也见过司桃的妈妈,是位很优雅稳重的成熟女人,所以才让她有些吃惊。
同样略带尴尬的挠了挠脸,陈颜艺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因为代签的事?”
上周是月考成绩下发的日子,不出意外的,司桃的成绩一塌糊涂。所以为了怕自己老妈发现,女孩找到自己闺蜜拜托她帮自己签字——毕竟陈颜艺平日里也有练各种字体的爱好,模仿司桃妈妈的笔迹自然不在话下。
这种事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狼狈为奸了,毕竟来自有钱大小姐司桃的贿赂攻势让陈颜艺很难拒绝,但不知道这事怎么传了出去,好几个女同学都找上门来请陈颜艺代签,有钱赚她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欣然接受,替这些顾客签了家长的大名。
然而很不幸的,这项业务没开展多久,就被班主任发现,尽管女孩签名的字体与家长本人相似,但班主任女士有她自己的办法得到真相,并把陈颜艺的“客户”们全都揪了出来打电话告诉了家长,就连陈颜艺也都罕见地被狠狠批评了一顿。
“要不然呢!”司桃忿忿不平地用肩膀顶了她一样,压低声音道:“我妈昨天抽我的时候一直说我跟你做同桌也没见我进步倒哪去,还好意思找你代签,就因为这个我还多挨了好几下……喂!你不许笑!”
陈颜艺微微抿下勾起的唇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忍笑道:“好好好,我去帮你请假好了吧,红屁桃~”
由于某次某个女同学在群聊里不小心把司桃的名字打成了屁桃,于是这两个字就成了女孩挥之不去的外号,常常被人拿来调侃。司桃私下还跟陈颜艺吐槽那臭丫头用的一定是九宫格输入法,为此她深恶痛绝,于是转用二十六键。
“啊啊啊啊!不许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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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自己闺蜜这么调侃,司桃又羞又气地想要痛扁陈颜艺,却被后者早有先见之明地拧开门锁逃出隔间,屁股还疼得厉害的她自然没法撒开腿去追,只能咬牙切齿的慢吞吞走出厕所,看陈颜艺一溜烟跑回班里。
回到班里的陈颜艺好整以暇地将漫画取出塞进下一节课的课本里,又喝了口水才等到司桃回到教室,对方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正准备扑上来的时候,却被上课铃和班门进来的老师打断施法,只能愤愤地坐回位置上听课。
陈颜艺有注意到她坐下的时候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料想自家闺蜜应该是屁股痛得厉害才会这样,内心也不免有些愧疚,毕竟要不是她把“生意”做大了,恐怕也不至于被人举报到班主任那,就不会连累到她的那些客户。
趁台上老师扭头在黑板上写题的空隙,陈颜艺悄悄戳了戳自家闺蜜的胳膊,司桃有些没好气地扭头看她,正对上少女偷偷竖起手比心的小动作,还歪头冲她wink了一下。
司桃又气又笑地对陈颜艺翻了个白眼,瞥了一眼还没转过身来的老师,同样回以一个比心与wink。
两人会心一笑,又同样把视线投回了自己的课本。不过该说不说的是,陈颜艺能和司桃做闺蜜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人课本里夹着漫画,一个人腿上横放着小说,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听课。
台上的老师自然没注意底下的小动作,于是这第二节课就相安无事持续到了下课铃响起,紧跟着到操场集合的广播随着跑操的音乐响起,班里的同学们就纷纷起身走出教室,跟其他班的学生挤在一起向操场涌去。
陈颜艺投给坐在位置上没动的司桃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等班外面的学生基本走了以后,这才顺着走廊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
轻轻叩了叩大门,听到隔门传来的“请进”后,陈颜艺这才推门走进办公室里,踏着轻快的步子蹭到了自己老班面前。
班主任是个年近五十的女老师,虽然人有点严格,但接触起来又不失风趣,很受大部分学生的尊重。此刻见陈颜艺笑嘻嘻的凑上前来,她抬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疑惑问道:“怎么没去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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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周老师……”陈颜艺作出司桃同款戳手指的动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讨好道:“司桃身体有点不舒服,想找您帮着请个跑操假。”
周老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从女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心虚的模样,没好气道:“那她自己怎么不来找我请假?”
陈颜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眨了眨眼说道:“她不舒服嘛。”
“净给我鬼扯!不就怕我絮叨她么,这丫头啥心思我还不知道?”周老师又好气又好笑,还是顺手摸过假条签上名字,随后递给陈颜艺:“还有你,胆子是不是又肥了?前两天刚说完你帮别人代签,今天就敢在我课上看漫画?仗着自己学习好为所欲为是吧?”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这次放过她了,听懂了含义的陈颜艺连忙乖乖陪笑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会再犯(就算犯也不会被抓住),毕竟女孩可不是只会学习的书呆子,她的人缘自然也没差到哪去,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娘。
也正因如此,陈颜艺即便偶有小错,周老师也只是“高高抬手轻轻落下”,就连课上看漫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只有这次代签事件问题比较大才狠狠训了她一顿。
又聊了几句学习上的事,陈颜艺便准备乖乖告退,只是却被叫住。周老师见其他班的老师要么打水要么监督跑操去了,便轻咳了一声,略微有些严肃道:“小艺啊,我知道你脑子聪明学啥都快,有些事我也就当没看见了,但有的事呢,你自己有点分寸,好吧。再有下次可别怪老师收拾你了。”
说着,她开玩笑般拍了拍女孩的屁股,这一动作让陈颜艺微微有些发愣,随即回过神来表示自己虚心受教,俏皮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啦周老师~”
只是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的时候,少女才发觉自己的脸有点烫,方才周老师拍她屁股的动作让她无端联想到了课间在厕所看到的自家闺蜜被打过的屁股,那一角红肿的臀肉莫名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轻轻摇了摇头把脑中的画面驱散,陈颜艺拿起手中的假条一看,上面除了司桃的名字还有她的名字,这当然是周老师给她这个好学生的一点小小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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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歌回到班里,陈颜艺献宝般把假条递给了司桃,换来的是自家闺蜜感动到想要以身相许的承诺,嘟起嘴凑上来的口水吻却被她相当嫌弃的推开了。
两人坐在位置上随便聊着八卦,等跑操结束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回到班里继续上课,只是陈颜艺无意中瞥到某个女生回班的走姿似乎有些改变,就连落座时也变得小心翼翼的,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旁边的司桃。
尽管其他人并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但有了自家闺蜜的案例,再加上对方也找她代签过字,陈颜艺心底便对女生的异样有了些许的猜测,但这个话题毕竟太过尴尬,她自然没法开口去问,也只好收在心底。
托着腮一边听课一边走神,刚被老班警告过的陈颜艺自然懂得收敛些许,便没再掏出漫画去翻,这纯粹是因为她比较听话懂事,跟这节课又是周老师的课没有一点关系。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颜艺得到了司桃大小姐打赏的猪脚饭,一如既往的美味,只是价格也一如既往的昂贵。虽然女孩家境倒也算不得差,但一向贪财的陈颜艺也顶多偶尔才会放纵一两次。
下午她又蹭到了司桃大小姐买的新款饮料,作为饮品爱好者,司小姐总热衷于购买新上架的饮料品尝,连带着陈颜艺都沾了不少光,在分神听课的同时感慨着有一个富婆闺蜜是多么美好的同时,一天的课程就这么平稳地度过了去。
作为同学们羡慕的对象,陈颜艺除了学习好、长得漂亮、性格也讨人喜爱以外,更重要的一点还要属她是个走读生,比起晚上在学校留宿,带手机还要偷偷摸摸的来说,能回家自由自在简直不要太爽。
打卡出校门,坐上公交过两站地,下车再走两百米,进了小区来到自家楼下再坐电梯直达第八层,然后掏出钥匙拧开门,陈颜艺便回到了自己家中——离学校这么近,鬼才选择住宿嘞。
“李云龙,李云龙,你不能死!李云龙……”
脱下鞋子换上拖鞋的陈颜艺一进门就听到了电视机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喊声,在打开客厅里的灯后,她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老妈舒女士正瘫躺在沙发上嚼着薯片,正喜滋滋地看着电视,就算见她回来了也只是敷衍地打了声照顾:“嗯~艺宝回来啦~妈妈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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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女人甚至连起身迎接都懒得起身,将手指上的薯片粉末嗦了个干净后,她又把手伸进薯片袋子里继续摸出薯片吧唧吧唧地吃着。
面对自己的大懒虫妈咪,陈颜艺也算是习以为常甚至熟视无睹了,她更好奇的是今天自家母上大人怎么转风格看起《亮剑》了,进客厅微微侧头一看,哦,原来是《巴啦啦小魔仙》。
该说不说,以前看的时候没觉得游ne娃子的口音这么重,现在乍一听他喊玲珑真的好像“李云龙”。
把书包随手放下,陈颜艺目光瞥向茶几上大大小小却无一例外都空空如也的零食袋,顿时有些震惊地瞪大了好看的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妈!你都吃了多少零食!晚上还吃不吃饭了?!”
“也,也没多少嘛……啊哈哈哈……”
瘫在沙发上的女人有些心虚地打着哈哈,飞快的嚼碎嘴巴里的薯片,又手忙脚乱的把袋子里的薯片渣倒进嘴巴里,随手把袋子塞进垃圾桶里,便试图拼命从陈颜艺的抱起的剩余零食里抢出一包。
“好艺宝,再让妈妈吃一包!就一包!拜托了!妈妈什么会做的!”
“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陈颜艺气急败坏地拍开这个女人的手,没有丝毫心软地把剩余的一小点零食搬回自己屋里——倒不是她要吃,而且为了避免自己的蛀虫老妈没节制的吃。
“呜呜,艺宝好无情好冷漠~”
舒南橘故作哭丧的瘪起脸来揉眼睛装哭,见自家女儿只留给自己一个冷漠的背影,叹了口气后还是抻了抻腰,把桌上的零食袋都收进垃圾桶里,随后继续瘫在沙发上看自己的《巴啦啦小魔仙》。艺宝儿小时候的时候她就爱看,明明以前女儿还会和她扮演小魔仙,现在却说她幼稚,真是过分,妈妈就不能有颗少女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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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颜艺开门的声音,富有少女心的舒女士从沙发上仰起头,眨巴着眼问道:“艺宝,咱们晚饭吃什么?妈妈想吃炸酱面了。”
陈颜艺面无表情地盯着舒女士装可爱的脸,见自己的娘亲大人毫无惭愧之色,只好扭头向厨房走去:“知道了,我给你下面条去!还有!把你领口扣子扣上!”
有时候舒南橘觉得自己女儿这么聪明真是一件好事,就连不做作业老师都不会批评,有着大把的时间挥霍,给她这个老母亲做顿饭简直不要太轻松,明明自己小时候不做作业都会被老师让滚出去罚站。
……当了妈的舒女士显然忘了她当时考试及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只是这顿晚饭吃的让舒南橘颇有些奇怪,坐在饭桌对面的乖女儿莫名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在想什么一般,她边刷手机边嗦面都没被吐槽吃饭没正形。
当妈的毕竟关心孩子,舒南橘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摸了摸陈颜艺的脑袋,略带奇怪的嘀咕道:“咦?没发烧啊?艺宝怎么啦,今天有什么不开心嘛?”
“啊,没有。在想事情。”回过神来的陈颜艺微微摇了摇头,这才拿筷子夹起面条往嘴里送,但很快她发觉到了不对,抬头一看,又怒气冲冲地拍桌:“妈!都让你把扣子扣上了!”
“哎呀哎呀,知道了……”舒女士讪笑着把刚刚又偷摸解开的扣子重新系上,见女儿还有心情注意这点就知道她只是单纯在想事情,也就松了口气……虽然这扣子扣上真的有点紧。果然当初就不该图便宜买小一号的,回头换下来给艺宝穿好了。
吃完晚饭,陈颜艺把碗洗过便回了卧室,稍微把带回来的课本翻看了一下,又背了背单词,做了下口语练习,少女便将书收回书包放好,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莫名有些加快。好在妈妈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抛开那些不靠谱的地方都相当靠谱,给她买的笔记本电脑也不是敷衍了事,而是实打实的高配,所以开机的速度很快,快到陈颜艺刚刚平复下心情,操纵鼠标的手就已经打开了浏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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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女孩收回自己的视线。微微抿了抿唇,她纤柔的手指按在键盘上,缓缓敲下了三个让她从早晨开始就感到好奇甚至于上课都有些走神的三个字——
“打屁股”。
虽然很早就知道有的家长会用这种方式惩罚孩子,但在过去十几年的生活中,陈颜艺从未向现在这般对这三个字如此的感兴趣。或许是因为今天早晨在卫生间的隔间看到司桃被打得有些红肿的翘臀——尽管只露出了一点点臀肉,但那一抹通红的色泽还是留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作为青春期的少女,陈颜艺比起同龄的女生要显得成熟很多,在其他同学都在为作业叫苦、因早恋头疼的时候,她已经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自己该做的每一件事,应对好每一个人。
就某方面而言,陈颜艺无疑是非常聪明的,早在初中的时候,她就能避开那些晃人的广告去浏览真正的色情网站,只是那些教坏无数未成年的片子与小说在陈颜艺眼里却还是乏味了些,所以她仅仅是粗略浏览了一下就关掉了网站。
而现在,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丝毫未减,只是稍微动脑,通过特殊的关键词就能找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比其他之前看过的那些纯粹为了泄欲而产生的毫无逻辑美感可言的肉文不同,她搜到的有关打屁股的文章要多了几分情感上的细腻描写,这让陈颜艺读起来居然产生了几分诡异的代入感。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陈颜艺浏览的视线,她心头微微一跳,鼠标顺势滑到右上角的叉号上把网页关闭,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老妈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探进头来:“那个,艺宝,在用电脑吗?”
“没,用完了,怎么了?”陈颜艺表情平静地问道,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心跳是有些加快的。即使明知被自家妈妈发现也没啥大不了的,但陈颜艺还是没来由的感到了一丝丝做贼心虚的感觉。
“啊,那个,就是……妈妈可能要借用一下你的电脑。”相比之下,舒南橘脸上的表情要多心虚有多心虚,她打着哈哈在跟自己女儿做着商量,说道伤心处更是装作抹眼泪的样子,“明天编辑就要收稿了,但妈妈的写作水平你也知道,一个字还没动,今晚可能要连夜码字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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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颜艺微微有些疑惑地蹙眉,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那台电脑出啥事了?”
“额,大概,就是,昨天妈妈倒水的时候在想事情,就……一不小心……把水倒到了键盘里。”舒女士颇感汗流浃背,捂住自己的脸羞赧道:“当时擦干净还能用,妈妈就没当回事,结果今天突然报废送去维修了。”
闻言,陈颜艺微微一窒,几欲开口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吐槽自己这个笨蛋老妈,最终无奈地扶额:“行叭,你拿去用就是了。”
“呜呜呜谢谢艺宝~”舒南橘瞬间转悲为喜,笑眯眯地扑过来搂住陈颜艺就是吧唧一口:“这次都没吐槽妈妈是笨蛋,艺宝懂事了,妈妈好感动呜呜呜……”
“不,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陈颜艺的反驳自然而然地被自家妈妈无视了个一干二净。
兴高采烈地跟艺宝贴了一会后,舒女士便抱着自家女儿的笔记本电脑回房码字。陈颜艺看着她跳脱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躺到床上打起了游戏——准确来说,是帮自己老妈打游戏。
作为一个好吃懒做的美丽女人,舒南橘自然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游戏日常交给了自家能者多劳的女儿去做。陈颜艺本想拒绝,并痛斥自家妈妈玩物丧志,但舒女士给的零花钱太多了,她很难拒绝的了。
操纵着手机里的游戏角色砍怪,陈颜艺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刷到的文章,有一篇好像还是这个角色的同人,文笔也相当出色,让她对“打屁股”这件事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跑完游戏的日常任务后,陈颜艺又上某正经粉色软件刷了刷追更的up主发布的新视频,登录聊天软件跟几个朋友聊会儿天,然后就可以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睡觉了。
作为一个自律的优秀女生,陈颜艺的作息极度稳定,绝不会像同一屋檐下的某舒姓女士那般为了追剧打游戏熬夜。洗完澡后的她吹干头发,路过自家妈妈的卧室门口时仍能听到噼啪作响的键盘声,陈颜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舒女士今晚多半又得半夜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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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把灯关上,陈颜艺躺到自己的小床上,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她钻进被子里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只是少女绝不会想到,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事,竟真落到了自己头上……
“陈颜艺!你这次考试怎么又没及格?!”
梦中的陈颜艺有些惶恐的看着自家一脸愠怒的母亲,在她印象中舒南橘从未如此生气过,她甚至没见过自家妈妈发过脾气。而当少女的视线随着母亲拍在茶几上的手凝视到摆放在上面的试卷时,陈颜艺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
一百五十分的数学试卷,她就算用脚考也不可能才考三十二分,英语她闭着眼蒙也不能只拿二十七分啊!看着成绩单上那一个个惨淡的数字,陈颜艺想不发现自己在做梦都难。
然而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