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成为独立乐队一个月后，刺团的经济问题总算有所缓解——在ins上引爆的话题度，让刺团近期live的CD都几近售罄。
但，有钱对现在的刺团来说不一定都是好事。
就像在沙漠里突然得到一瓶水，总有人是不知道如何去珍惜的。
Rupa和智有家要顾，昴家境优渥，桃香有着成年人的打理经验，而仁菜，把钱一股脑地花到了吉他上。
刚把吉他抱回家的仁菜，瞧见卡在门缝里的水电费催缴账单。
她看了眼上面的日期，已是二十一天前。
她冷汗直冒地掏出手机，锁屏上赫然显示着夏夜东京的温度——35℃。
这下好了……
另一边
刚结束练习的hina面色疲惫地走出车站，她看了眼路边的便利店。
想吃点甜食……
但吃宵夜对当红偶像来说是大忌，尤其是容易长胖的垃圾食品。
身体上的辛劳膨胀似的涌上大脑，不断推挤她所剩无几的理性。
算了，去逛逛吧，家里的香波也正好用完了。
“叮铃铃～”
“欢迎光临。“
Hina正忍不住往零食区瞟，一旁座椅上的身影恰好抓住了她的目光——扎着下双马尾的红发少女，挂坐在椅子上，焦躁不安地翻阅着手里的杂志，以此抵御一旁店员不耐烦的目光。
看样子，她在这坐了有一段时间了。
看到她，Hina顿时弯下了嘴角。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已过十点，她还能这么恬不知耻地赖在这里，怕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
她想买零食的心瞬间被恶作剧的念头盖过去了。
“呀，有些人还真是有够厚脸皮的呢。“
hina走到她身后说，”能对店员的厌烦视而不见。“
仁菜回头刚想看看是谁没事找茬，结果看到的是hina的微妙笑脸。
“为什么你会在这？”
仁菜合上杂志，一脸不屑地瞟了hina一眼。
她亮出顺手拿的洗浴香波，
”来消费的，不像某些人。“
眼见自己说不过hina，仁菜嘴唇一抿，
”我回去了！”
“你现在跟我说说，我没准还会帮帮你。“
hina漫不经心地说。
仁菜停在原地，背对着hina一脸的不情愿。
她咬牙挣扎了许久，最后只得双眼一闭，转身低下头，
”请借我些钱。“
“不要。“
hina双手抱胸，回答得很干脆。
仁菜顿时恼火了起来，
”不借就算了！”
她快步朝门外走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原因呢？”
hina走到收银台结了账，
”去赌博？还是拆东墙补西墙？”
“才不是这些！”
仁菜气愤地转过身，鼻子却和冰凉的酸奶瓶碰个正着。
Hina在酸奶后探出脑袋，
”所以呢，现在能说了吗？”
仁菜握起拳头，神色义正言辞得好像要演讲，说出来的话却磕磕巴巴的，
”水电费……忘了交了。“
Hina把酸奶塞到她的怀里，
”我看你们最近CD卖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被霸凌了？”
“才没有！”
她瞪大了眼睛说，
”只是……不小心花完了，在吉他上。“
“哈哈——”
听到这个回答的hina止不住地笑出声来
”你是刚收到零花钱的小孩子吗？”
“你别笑了！”
仁菜捏紧了酸奶瓶，
”快借点钱给我，我下周……下个月就还给你！”
“不要。“
hina笑着拒绝。
“哈？”
仁菜挑起了眉，
”真是浪费时间。“
“我说……”
hina又叫住了她，仁菜回过头，只见她手中提溜着一串钥匙。
“你来我这住吧。“
“为什么我要……”
Hina家
“打扰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鞋脱在玄关就好了。“
她先行一步走入客厅。
仁菜打量着比自家宽敞不少的公寓，心里暗暗流出些许羡慕。
“钻石星尘的工资应该不低吧。“
她旁敲侧击地说。
Hina摘下帽子挂到衣帽架上，
”多不到哪去，你不是进过事务所吗？跟你们一开始差不多，至于周边赚的钱，就另说了。“
虽然hina说的很随意，但仁菜听出她在隐隐约约地显摆。
真让人火大。
“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一听空调的启动声，她又气不起来了。
“热水在烧了，你先去洗吧。“
hina躺倒在沙发上，翘着腿，懒洋洋地说。
“不用了，你先吧。“
仁菜抓来一旁的小板凳，一屁股坐下。
Hina胳膊遮着额头叹气，
”我的意思是，你一身汗味很臭啊。“
“付不起空调费还真是抱歉啊！”
仁菜踏起重重的步子，走向浴室。
“砰！”
她拆家似的关上浴室门。
Hina呼出长长的疲惫，起身为仁菜找来换洗的衣物。
片刻后
她穿着印有”不登校”的T恤站到客厅，
”你怎么弄来的，这件衣服？”
“当然是支持你们的周边了。“
hina看着仁菜笑，
”还是你穿合适啊，退学主唱，我自己一直都不好意思穿呢。“
仁菜有些不信邪地抓起衣领闻了两下。
不像是没洗过的样子。
当然，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Hina再次从沙发上起身，顶着一脸疲惫地走向浴室。
“哗。“
入水声响。
仁菜躺倒在hina刚才的位置上。
汗味，好重啊。
她闻到的是自己的味道吧。
仁菜看向沙发扶手上浅浅的汗渍，hina也很辛苦呢。
但不知为何，在这样满是疲惫的味道里，她闻到了以前晴空的味道——烈阳暴晒天台，连闭上眼都无法隔去的湛蓝天空，她和她听空之箱。
她迷失在了梦里。
……
“喂，在这里睡会感冒哦。“
仁菜朦朦胧胧地睁眼，看到拿毛巾擦着头发的hina。
“头发擦干了吗？就这样睡下去，小心得偏头痛。“
hina把毛巾一扔，盖住仁菜的脸。
洗浴香波的味道。
“擦过还扔给我。“
仁菜小声抱怨。
“你想睡的话去卧室吧。“
hina看了眼手表，
”时间也不早了。“
“我睡沙发也可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仁菜懒洋洋地说。
“我家可只有一床被子。“
hina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还有，我也不想为你一个人把客厅的空调开着。“
“我知道了啊，真是的。“
仁菜把毛巾一扔，气呼呼地走向半开着门的卧室。
Hina捡起她扔到地上的毛巾，
”还跟小孩子一样呢，nina。“
她关掉客厅的灯，走进卧室发现仁菜已经跟个蛋糕卷一样缩在床铺的一边了。
“喂，你这样我可要半夜关空调了。“
hina说。
她把身子一弹，伸出一截被子给hina。
Hina叹了口气，慢悠悠地爬上床。
“你这人，为什么总能把别人的恩惠当作理所当然呢。“
hina盖起被子靠在床头。
“自己闹着性子要和我们争高下，结果解除了事务所之后，场场演出都要我们带着。“
她比出钻尘的手势，戳着仁菜的脸颊，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仁菜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被窝里伸出一个小拇指予以回应。
巧合下，她们的右手组成了钻尘的动作。
Hina微笑着躺到床上，
”不过，我们四人都不后悔哦，和你们共演。“
听到这句话的仁菜突然转过头来，
”hina，我……”
“啊，我听不见。“
她闭上眼笑。
“睡觉了。“
hina随手关上灯。
你只要保持这样就好了，nina。
让我看看吧，不理性的可能性。
黑暗遮住了她俩的表情，让欲语还休的欣喜止步午夜。
但其实，她们都还睁着眼。
Hina：
”上次我们像这样躺着，是多久之前了……”
仁菜：
”谁知道呢，学校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Hina：
”你总是这样，对自己不认可的东西总想翻篇不认账。“
仁菜：
”真是抱歉啊，我的生存方式。“
Hina：
”说到底，还是要有人来承担你们承担不了的责任的，到那个时候……”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没有往下说，只是在被褥的遮掩下，牵住了仁菜的手。
这次，仁菜没有躲，也没有逃。
就像当初用耳机分享喜悦一样，如今，她们用掌心稀释痛苦……
恍惚间，风铃吹响，初夏又至……
空调外机在窗外嗡鸣，hina的睫毛微微颤动。
仁菜蜷缩的手指忽然放松，她们交叠的掌心渗出细密汗珠，在黑暗里开出一朵透明的花。
hina发现自己站在冰晶构筑的迷宫里。
透明的墙面折射出无数个自己——
穿着打歌服的、背着吉他的、站在舞台聚光灯下的。
每个倒影都挂着钻石星尘的招牌笑容，整齐划一地摆出打call手势。
"虚假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冰壁间回荡。
忽然有吉他声刺破寂静，冰面应声碎裂。碎冰里浮现出仁菜抱着吉他在天台风中歌唱的身影，红发如火焰般跳动。
"等等！"
hina追着飘散的冰屑奔跑，高跟鞋在冰面上打滑。
迷宫尽头出现旋转的唱片机，空之箱的旋律裹着蝉鸣流淌而出。
hina伸手触碰的瞬间，冰晶化作樱花纷飞，她看见初中时的自己正把耳机塞进仁菜耳朵，对方雀跃踢着腿的模样让校服裙摆绽成向日葵。
另一边的梦境里，仁菜正穿过燃烧的向日葵花田。
滚烫的花瓣灼烧脚踝，远处传来打歌服亮片的反光。
她拨开焦枯的花茎，看见hina在舞台中央独舞，应援棒汇成的银河将她层层环绕。
"这样的距离..."
仁菜握紧胸口的拨片项链，火焰突然变成暴雨。
脚下积水忽然化作琴弦，仁菜触电般后退，却听见hina的声音从水面升起：
"你明明听得懂。"
燃烧的向日葵在暴雨中重生，花盘里旋转着她们错过的四季。
仁菜突然发现每株花茎都缠着耳机线，顺着线头望去，hina正站在彩虹尽头弹奏粉色吉他。
晨光刺破梦境时，hina先睁开了眼睛。
仁菜睡乱的发丝蹭在她颈间，温热的呼吸带着柠檬香波的气息。
她轻轻抽回发麻的手臂，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变成了面对面相拥的姿势。
窗帘缝隙漏进的光斑在仁菜鼻尖跳跃，hina用目光临摹她熟睡的轮廓。
这个总像刺猬般炸毛的家伙，此刻睫毛在眼下投出乖巧的扇形阴影。
昨夜被空调吹冷的指尖无意识揪着她睡衣前襟，仿佛抓住最后的浮木。
玄关传来送报员经过的脚步声，仁菜突然惊醒。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们像照镜子般同时别开脸。
hina脖颈后的碎发被汗水黏住，仁菜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又同时陷入沉默。
冰箱突然启动的嗡鸣声里，仁菜盯着hina睡衣上的钻石挂饰小声说：
"我梦到...向日葵田了。"
hina正在叠被子的手指顿住，晨光为她侧脸镀上金边：
"我的梦里...有很多破碎的镜子。"
她将最后一道褶皱抚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要听新曲吗？副歌部分...加了双主唱和声。"
仁菜赤脚跳下床，晨风掀起印着"不登校"的衣摆：
"刺团下周在下北泽有演出。"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
"你们...要来看吗？"
空调滴水落在窗台，昨夜未喝完的酸奶在茶几上凝出水珠。
hina举起手机晃了晃，锁屏照片是某个暴雨天拍的彩虹：
"记得还钱，连本带息。"
蝉鸣突然喧嚣起来，她们在盛夏的晨光里笑出眼泪。
当hina哼起空之箱的旋律时，仁菜自然地接上了第二段和声，就像她们曾真正练习过那样。
————
自从上回在hina家借宿过，仁菜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她还会收敛些，隔个三两天才去一次，到后面直接把她最宝贝的吉他也丢在hina家了。
不用计较的冷气费，随时可以打开的洗衣机，还有那怎么躺都觉得宽敞的客厅……
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仁菜躺在沙发上想。
刚挂完衣服的hina看到沙发上的懒汉，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要是躺着没事干就去把地拖了。“
“像是妈妈会说的话呢。“
仁菜不以为然地答，脚底在沙发上踩来踩去，根本没打算下地。
Hina眉头皱得更紧了，自从这家伙住到自己家，麻烦事就一刻没停过：
衣服扔进洗衣机说也不说，家务基本一概不问；是个夜猫子经常兴致一来就整夜不睡觉；还要占用自己休息的时间给她教吉他。
钻尘是偶像乐队，除了练歌还要练舞，hina经常一天下来累得走不动路，结果让她住进家里后不仅没为自己分担什么，还进一步消耗了自己的精力。
Hina越想越气，黑着个脸走到悠哉的仁菜面前。
仁菜好像也意识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赔笑道：
”怎么了，hina？”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回去住。“
她把手伸进仁菜的裤兜，没收了她的钥匙。
“这……啊，你刚才叫我拖地是吧，我这就去。“
她补救似的翻下身，却只听到hina说……
“我算是发现了，说教对你而言毫无作用。“
她抱着胸，脸上复现往日的傲慢。
”就得让你吃点苦头才知道问题在哪。“
仁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砰！”
转头就被关到门外了。
夏夜城市的热浪袭来，此刻额头冒汗的仁菜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哼，回去住就回去住。“
她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捏着拳头气呼呼地走向电梯井……
说是这么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仁菜站在岔路口，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往哪去——
最近一直都是练习完就回hina家，回自己家的路反倒是不熟悉了。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
她拍拍脸，毅然决然地往前走去
她在电车站一抬头，上面的时针赫然指向11点。
末班车过了……
小意思而已，走回去就好了。
12：31 她可算是走到出租屋附近了。
好累，而且……
大半夜了怎么还这么热啊。
仁菜擦着额头上的汗，整个人这会儿都变得黏糊糊的。
再也无法忍受的她走进了便利店，想着蹭会儿空调的同时买瓶牛奶喝一下。
她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乳制品，拿不定主意。
这时她才想到，自己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买过牛奶了，都是hina帮自己带的。
好像她就没有为hina买过什么，生活用品之类的都是hina一个人买的。
这样想想自己真有点对不起她。
她随手拿了一瓶牛奶下来，结了账，回到出租屋。
“咔哒。“
铁门久违地打开，房间里漫出淡淡的灰尘味。
啊，是有一段时间没通风了。
仁菜上前把窗户打开，但迎面而来的不是清风，而是包裹着热浪的夜风和阵阵虫鸣。
“啪。“
她把窗一关。
算了吧。
趁着夜间用电的时间，她打开了空调，顺带设了个定时。
她趴到床上，感受着节能空调缓慢的制冷效果。
自己在hina家好像就没有顾虑过这种事情，每次一到家就开空调，不在乎夜电也不会计时。
Hina每天起得都比自己早，但也不会关空调。
她越想越觉得羞愧，把头埋进了被子。
这晚，仁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中对hina的不满和愧疚拧成了一团，把她自己牵扯在”抵触”和”认错”中间。
不过，一想到她俩曾经因为那般严重的分歧而绝交，现在hina还愿意给自己兜底，仁菜想要抗争的心便彻底消弭了。
也许和hina一起生活，削减了她的烈性，但她知道，她的音乐与斗争不是为此存在的。
过两天，去道个歉吧……
仁菜望着天花板想。
————
Hina家
“我回来了。“
黄昏下，hina打开无人应答的门。
她嘴角后移，似乎是为这多余的问候感到羞耻，亦或是那心里泛起的涟漪似的懊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站在玄关，往屋里看了许久，最后也只是拖着一身疲惫，躺到沙发上。
Nina似乎很喜欢这个位置呢。
她侧过头，把鼻尖贴到沙发上。
这里混杂了两个人的汗水，一贴近，就能闻到彼此的气味。
在她来自己家前，hina就很喜欢躺在这，后来仁菜要跟自己抢，一来二去，也就没空洗了。
现在有这闲暇，她却提不起劲。
那家伙还真不回来了。
Hina把手枕在脑袋上，看着手机上两天前的聊天记录。
（nina：冰箱里牛奶喝完了。）
（hina：自己去买。）
（nina：你带一下。）
没有反驳，没有同意，两人的交流似乎都止于这样的默许。
也是，自己平日里的娇惯也不能只怪nina。
她收起手机，望着空荡荡的客厅。
过去，她就因为把话说得太明白导致两人产生裂痕，如今，她默许着她的一切，却让生活的重担一面地向自己倾斜。
不是长久之计啊。
她望着漏进客厅的寂寞夕阳念叨。
Nina这人，自己不拉着她点，她估计也不知道分寸在哪。
Hina这样想着，从沙发上坐起了身。
————
仁菜家
仁菜盯着桌上的爆米花，哼唧哼唧了很久——她在琢磨怎么跟hina道歉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她想了很多种方法，甚至今天下午买了爆米花就打算直接往hina那边走的，但几经犹豫下还是打了退堂鼓。
虽然以前仁菜做事情都是不考虑后果的雷厉风行，但一到这种要袒露真心的时候，她反倒会犹豫不决了。
“啊，该怎么办呢。“
她双手撑着地板，仰头哀叹，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再这样拖下去估计又见不了面了。说到底，hina也有错啦。“
她抱怨道，想要借此为自己打气，
”这么点小事就要把我赶出去。“
正当她想要树立起自己的正义形象时，”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
“来了——”
她拉长了嗓子回答，心里却在抱怨是谁这么会挑时候。
“请问哪位。“
她正要把眼珠子贴到猫眼上，却听见门外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
Hina？！
仁菜想都没想就开了门，但她一看到hina站在外面，她又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Hina则招呼都不打地走了进来，她在仁菜的小房间里踱步，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爆米花。
“一个人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问。
仁菜随手关上门，支支吾吾地过来说，
”本来想和你一起吃的，但……我怕站门外太久糖化了。“
听到仁菜这个回答的hina偷笑了一下。
她坐下来，拿起已经有点黏糊糊的爆米花塞进嘴里。
这时她才发现，房间正处于蒸笼似的高温，窗还开着，虽然没有一点通风效果。
“你这不也是化了吗？”
hina说。
“唔……”
仁菜语噎。
“每天我回来都见你打着空调，怎么一到自己家就这么节约了。“
hina挑衅地笑。
仁菜半天应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能赌气似的说，
”夜电比较便宜嘛。“
事实就是她跟hina一起住后花钱就越来越不考虑后果了，结果一回头才发现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Hina笑着躺上仁菜的床，
”怎么样，稍微反省点了吗？”
“啊！你身上都是汗还躺我床上！”
她上前喝止道。
Hina抬脚抵住正要扑上来的仁菜，
”你还不是把我的沙发搞得都是你的汗味。“
“这一码归一码。“
“归不了。“
……
过了片刻。
两人在打了空调的房间里并排而坐。
“我说，时间不早了。“
仁菜看着手机的时间说，
”再不走就赶不上电车了。“
“我今天住这。“
“啊？”
仁菜扭过头盯着她。
Hina不以为然地站起身，
”你都在我那住那么些天了，我过来住一天也不过分吧。“
“喂，等……我可没多余的睡衣。“
仁菜伸手制止走进浴室的hina。
她”啪”地一声关上门，
”你也体会一下吧，家里来了个不讲理的客人是什么感觉。“
见她这番决绝，仁菜也只好灰溜溜地去找换洗的衣服给她。
在这一天，两人交换了身份，仁菜一个劲地处理hina剩下的家务，hina则面带微笑地坐在床上看她忙前忙后。
晚上，两人因为空调开了节能模式把彼此身上的被子推来推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经此一役，仁菜可算是会体恤hina的辛苦了。
隔天hina把钥匙还给了仁菜，两人在新的平衡中开始了习以为常的借宿。
————
空调外机在窗外嗡鸣，仁菜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手指无意识拨弄着吉他琴弦。
Hina正对着手机核对购物清单，钻石美甲在屏幕上敲出细碎声响。
"我说——"
仁菜突然翻身坐起，
"今晚我们自己做饭吧！"
琴弦震颤的余韵里，hina缓缓抬头。
她看着仁菜跃跃欲试的模样，想起上周被烧穿底的平底锅：
"你确定不是想给厨房举行火葬仪式？"
"上次是意外！"
仁菜跳起来翻找围裙。
"这次我们分工明确，你洗菜我掌勺。"
三小时后，狭小的厨房变成了战场。
案板上躺着身首异处的胡萝卜，水槽里漂浮着被剥得只剩芯的卷心菜。
仁菜举着焦黑的锅铲，对着冒烟的玉子烧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停火！立刻停火！"
hina夺过平底锅时，发现电磁炉显示屏在冒烟。
"你究竟放了多少油？"
"菜谱说要热锅冷油......"
"然后你就倒了半瓶橄榄油？"
hina捏着眉心。
"这锅玉子烧够开加油站了。"
仁菜不服气地戳着焦黑的蛋饼：
"至少米饭煮好了！"
掀开电饭煲的瞬间，两人看着夹生米粒面面相觑——
水位线还停留在她随手画的那道铅笔痕上。
暮色透过油污斑驳的窗户渗进来，hina的耳钉在阴影里黯淡无光。
仁菜盯着自己沾满面粉的指甲，突然发现hina右手食指贴着创可贴，大概是切洋葱时留下的。
"去便利店吧。"
她们异口同声。
————
自动门"叮"地开启时，三天前赖在杂志区的少女，此刻正和“朋友”争夺最后一份照烧鸡排便当。
"这份卡路里超标了。"
hina用美甲扣住便当盒边缘。
"你上周还偷吃我的薯片！"
仁菜揪着包装袋不撒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僵持间，冷藏柜的灯光突然熄灭。
两人同时松手，便当"啪"地掉进购物篮。
hina趁机抓起旁边的海鲜丼，仁菜则眼疾手快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