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

2025年03月07日11:1318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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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阴转小雨转大雨。

天气预报的页面上闪动着雨滴和云朵的符号,屏幕上预报页面后面充当背景的云朵颜色暗沉,偶有几滴小雨从中落下,朝仓叹了口气,关上电子手册的页面,不停闪动着的雨滴和云朵的符号也一并隐入到了黑暗之中。

春秋季节多雨,足够湿润的天气状况下,夏季风在与临近冬季的冷空气交汇后,便会像今天这般将要下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

而今天则是自从她和东城一起化解基地的陨石危机,又讨伐了来自遥远外太空的新星癌体,吃下治疗多重人格的药后的第三天,也是她的人格完全合一的第三天,同时也是她从药效导致的沉睡中醒来的第二天。

正值周六,昨天司令官善心大发的为她们放了一天假,于是现在她们有了连着两天的假期。

或许是假期足足两天的缘故,所以大家并没有坚持非要时时刻刻六个人一起度过,于是额外变成假期的周六便变成了每个人自由活动的时间。

31a的其他人在昨晚就决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或者去看电影,或者去研究所帮忙,要不干脆无所事事的在基地悠闲的度过一天,唯有司同学支支吾吾的,最后含糊着敷衍说到当天再做决定。

实际上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非要把自己的行程清清楚楚的摊在伙伴面前的规定,她也不是非要和东城时时刻刻待在一起才能活下去,所以朝仓也就没有理由和必要去询问对方的计划和安排。

于是她便这样对司同学的计划和安排放任不管,最后迎来了在周六的早上起床的第一时间发现东城不打招呼就默默出了宿舍不知人在何地的后果。

铅色的云朵沉甸甸的堆积在一起,似乎马上又要落下一场暴雨下来。朝仓站在宿舍门口,略过大楼突出的房檐去观察着在阴雨天气下看起来更加近在咫尺的天空,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

她没有去打探司同学现在的位置和计划的必要,同寝室的队员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在假日的早上直接消失也不算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现在也没有非常迫切的必须要和东城见上一面的打算,只是一直待在宿舍楼里未免无趣。

所以朝仓犹豫片刻,决定去外面稍微走走,她的目光在雨伞架上梭巡一会,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拿伞,而是掀起兜帽直接带在头上,随后沿着基地的小路朝着葬仪场走去。

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司同学会在那里,她也只是心血来潮想往那边去,若是在那里找不到司同学,那她今天便也不会再去寻找对方,而是折回宿舍里用游戏度过一天的时间。

朝仓说不清楚是期望在葬仪场看到她比较好,还是看不到她比较好,还没等她理出头绪,便已经远远看见站在无名墓碑前面的淡金色背影了。

她觉得自己心中名为高兴的心情兴起了一瞬,又很快被小小的不满压了下去。朝仓放慢了脚步,慢悠悠走到小路旁边,观察不打招呼便消失的伙伴在做什么,对方从侧面看过去的面容平静冷淡,刚刚弯腰放下了什么东西。

看来司同学再次不顾头疼的副作用觉醒了。有什么是必须要在理性状态下进行,而感性状态却不行的事情吗?朝仓背着手一边思考一边慢慢靠近,离得近了才看见东城刚刚放下去的是一束鲜花,花瓣上未干的露水还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光。

而现在东城手中正捧着一束三角梅,刚刚被她放置在无名墓碑上的是一束蜀菊,她不懂为什么送个花非要觉醒,但她知道鲜花的花语大抵上或多或少都与爱情有关。

或许是因为鲜花本身就象征着一种天然的浪漫才会如此,但朝仓还是很难不多想:东城手中的花是送给谁的,又是为了什么?

即便她知道放在墓碑旁边的花大多表示对逝者的怀念,但那颜色艳丽的鲜花不仅与此地的氛围格格不入,而且也与正常怀念战友的时间交错了开来,毕竟基地已经许久未有人牺牲了。

不过说是许久,也只是将近一个季节而已,偶尔路过这里的时候,也能见到几束菊花放在石制墓碑上,但那大抵是基地的后勤人员,抑或是同队的队员放置的。而31a里没有在现实意义上牺牲的队员,所以东城本该是没有来这里的理由的。

那么那些花最后的归处显而易见了,朝仓垂下眼,一步步朝着东城矗立的方向走去,仅仅靠近了几步,东城便已经警觉的转过了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双碧色的湖水与她对视一瞬,又很快移开了过去。东城有些不自然的握紧了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花,冷冷淡淡的和她打招呼。

“早安,朝仓同学。”

“早上好,司同学在这里做什么?”

“没做什么。”东城的拇指不自觉的在花枝上摩挲,她的视线游离了一瞬,又很快状若自然的锁定在了石棺上,“朝仓同学才是,今天的计划还没开始吗?”

“我的爱好只有打游戏而已,谈不上什么计划,倒是司同学,为什么到葬仪场来了。”

“只是散步,不知不觉就来到这里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天气状况也不好,朝仓同学不如快点回去打游戏。”

“散步的时候会顺便带着花吗?”

朝仓故意略过东城对她的建议,拉长声调反问她,看着不自在的东城,她只感到立场颠倒的奇妙,因为现在逃避视线,躲着对方的人变成东城司了。

虽然仅仅通过一天的相处便认定对方在躲自己未免有些武断,但昨天她们完全没能对上的视线,完全没有展开的交流,再加上此时此刻视线游离,除去必要的打招呼和回答便急着送客不愿多说一句话的东城,她无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司同学难道还在在意前天的事情吗?”

前天的事,东城因为她吃药情绪失控的事,明明是她自己挑起来的话题,朝仓却觉得刚刚所感觉到的小小不满又增长了些,她强行压下不讲道理自顾自升起的负面情绪,继续平淡温和的提出疑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之前有两个人格,胆怯温和正常的我,和勇敢暴虐的犯罪的我;而你现在仍然有两种状态,聪明冷淡的理性的你,和开朗孩子气的感性的你。你瞧,不谈是人格还是状态的区别,实际上我们都有着与她人不同的明显的两面性。”

“是因为我们与她人不同,所以才会觉得对方倍感亲切,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最了解彼此的同伴,而现在你这般不安,是因为我已经不再分裂,变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因此你害怕我们不再能互相理解了吗?”

“......不是这个原因。”

东城沉默了片刻,她摸索着手中捏住的花枝,开口便是极淡的否定。朝仓叹着气,并不在意东城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实,但是因为东城否定了她先前提出的可能性,所以她便直接换了另一个话题。

“呐,司同学,你之前问过我“比起这边的我,你是不是更喜欢那边笨蛋的我,对吧。”

“……?那又如何?”

东城似乎听见可怜笑了一下,她有些疑惑,犹犹豫豫的转过头,快速看了一眼对方便又迅速移开了视线。朝仓以前也常常会笑,但那大抵是为了迎合周围的人故作勉强的笑意,装得久了那副笑便仿若面具一般直接镶嵌在脸上了,令人很不舒服。

而可怜ちゃん离开后,或者说与那个温和的人格融合后,她也常常会笑,比起之前仿佛假人般的笑意多了更多真实的意味,但这次的笑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时候,并非真心实意,却又勉强强迫自己勾起嘴角的笑。

东城皱着眉,她稍微抬起头,保持着看不到对方眼睛的角度,转而盯着朝仓稍稍颤动的嘴角看,而后那点微弱的弧度很快塌了下去。

“现在我把这句问话返还给你,比起这边温和无害的人格,你是不是更喜欢那边疯狂的人格?”

东城重新撇开了视线,去看地面上大理石铺就的道路上的缝隙,去看在秋日的末尾长势渐颓却仍然茂盛的草地里若隐若现的石制墓碑,去看朝仓被风吹起的橙黄色外套的小小一角,她的视线在整个空间中游离,就是不去看朝仓的眼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多讽刺,早在几天前,亦或是更久之前,一直都是她在担当着逼问对方的角色,而她本先一直对朝仓之前遮遮掩掩畏缩逃避的态度感到不争,而角色颠倒的如今,她终于后知后觉的体会到了被逼问自己心知肚明却迈不过那个坎的事情的苦涩。

“你们都是同一个人,没有什么更喜欢哪边的说法。”

她一边后退一边回答朝仓的问题,没退几步便遭到了阻碍,东城状若自然的停下来,倚靠着石棺,她的目光梭巡许久,最后放到了自己手上那束还未来得及放到墓碑的三角梅上面,黄色和白色的花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在风中微微颤动着。

“即便如此,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一定会有让你更喜欢的那一面吧?”

朝仓的影子朝她靠近了些,最后又重新覆盖在她的影子上,而对方紧接着到来的问题咄咄逼人,仿佛一定要她在两个人格中做出一个选择似的。

东城攥紧了手中三角梅的花枝,修剪过的枝条上已然没有了会刺伤别的物种的尖刺,但仍然有一个个小小的凸起残留在枝条上,用力握下便会感觉到那些凸起用力抵住掌心泛起的细细密密的疼痛。

“只是相对于现在的你,我和你人格中疯狂的一面相处了更长时间而已。”

“所以你更偏好我疯狂的一面?”

朝仓强硬的捏住东城的下巴,指节用力,将一直在逃避自己视线的东城扭了过来,她看着东城下垂的眼睛,光线不充足的阴天仿佛使得整个世界的色调都暗沉了几分,连带着对方眼中的光亮都黯淡许多。

“你问这些想要做什么?”

“因为想知道司同学现在躲着我的原因,也想搞清楚司同学在难过的原因,既然司同学不是觉得我们无法再互相理解,那是不是因为更喜欢可怜ちゃん,而看到我就会想起可怜ちゃん,所以才会不想看到我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朝仓轻飘飘的又抛出了个问题,这下东城真的被问的有些有点恼了,她觉得朝仓可怜当真可恶,明明知道自己正在为了她消失的人格难过,却仍然这样逼问她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因为消失的人格不会再回来,对朝仓可怜本人来说,大概率也是不希望对方回来,毕竟其他人格的重新出现意味着主人格再次遭受了无法承担的打击,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其他人格的消失都是好事。

而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人格都是同一个人完整主体的一部分,她清楚的明白这些事,只是还没接受,还没来得及接受,只是想稍微同对方不会再出现的人格做个告别而已,却被完整的本人堵在这里问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假如我说是的,你又如何?”

因为气恼,又存着几分想要反击朝仓的心情,东城不由得开始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只是说完她便开始后悔了,被在意的人拿自己与自己相较,知道另一个自己更加得人青睐,那种苦闷的感受明明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那就没办法了,司同学更偏爱的可怜ちゃん已经被我杀死了,多把视线放在温柔的朝仓同学身上怎么样?”

只是她在这边暗暗后悔,被宣判不怎么受欢迎的人却仿佛完全没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温温和和的回应她,只是说出的话语却长了刺一般,在她本就伤心的心上又划了几道口子。

“......但是假如是以前那样温柔的朝仓同学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做些这种事情。”

“现在哪样?做什么事情?像这样在言语上逼问你做出选择,同时在动作上非常强硬的对待你?可现在这么多愁善感的司同学也和以前不一样呀。”

朝仓笑吟吟的摩挲着她的下巴,明知故问道。东城移开视线保持着沉默,不想去看她那双在光线不足的阴沉天气下变成棕褐色色调的眼睛,也不想回答对方明知故问的问题。

只是东城可以压制住自己的唇舌,却没办法给朝仓的咽喉也上个锁,所以她同样也无法阻止朝仓慢慢凑到她面前,将她早就明白却不想接受的事实再次重复一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难道,司同学想表达的意思是,无论是温柔的朝仓同学,还是残暴的可怜ちゃん,实际上都已经被我杀死了吗?”

“但是你之前认识的有着朝仓同学和可怜ちゃん的名字的两个人格,她们的名字连在一起读才是朝仓可怜。”

朝仓可怜垂下眼,从上方窥探那双有些雾气朦胧的眼眸,她松开捏在东城下巴上的指节,放松力度任由手臂朝下自由落体,东城的手还紧紧攥着那几枝三角梅,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

她把手虚虚拢在东城的手上,大拇指在对方的指节上轻轻用力,东城便顺从的任由她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束被摧残许久的花枝解救了出来。

黄白色的三角梅和红色的蜀葵并排放在了一起,在阴沉的环境里点缀了唯一一抹亮色。朝仓用手指轻轻侧托着花瓣,还未干涩的湿润露水便顺着指节落到了她的掌心里,最后她站起来,朝东城伸出了手。

“司同学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了吧,那要不要跟着我的计划走?”

东城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她伸出的手,天气变得更加暗沉,流转于身侧的风开始变得喧嚣起来,她瞧见东城放在身侧的手指抖了抖,又慢慢犹豫着抬起手,被花枝未清理干净的凸起挤压的掌心还残留着些许痕迹,最终那些痕迹和她的掌心重叠到了一起。

说是跟着朝仓的计划走,但她们的计划第一站便是特色街的宾馆,或许也是最后一站,东城抬头看了眼更加暗沉的天空,黑色的云朵一团团的堆砌在一起,秋季的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席卷而来。

在即将迎来一场大雨的今天,带着屋檐的室内便成了她们能选择消磨时间的唯一场所,就算加上这个对她们来说太过熟悉的场所本身所携带的暗示意味,东城也是无所谓对方的选择。

她只是希望有人陪她度过一整天,而消磨时间的方式则不是她要考虑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虽然每次都有意识的选择了不同的房间,但相似的房间布局还是让东城心中升腾起了一股熟悉感,虽然不能算是回到家般的安心,但她多多少少放松了一点。

她看到朝仓走到窗户旁拉开了窗帘,向窗外望过去的天空依旧黑压压一片,暗沉的云朵在变得呼啸起来的秋风的推动下慢吞吞的移动着,她矗立在窗户前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又把窗帘拉上了,只在窗户边缘留下了一道不大的缝隙。

室内的灯光在潮湿的气压下看起来更冷清了几分,朝仓把空调打开,窗帘被骤然出现的强风吹得微微晃动,她又按了几下,把温度固定到了26℃。

她们心照不宣的坐上了床,昨晚刚洗过澡,在凄冷的秋季仅仅是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也不至于出汗,所以现在没有立刻洗澡的必要。

在她身上最先被解下来的永远是领带,与身体联系最不紧密的物件总是会被第一个抛弃。而朝仓的领带系在外套里面,所以东城将手搭在朝仓肩膀上,手指从兜帽的缝隙挤进去,她捏着兜帽慢慢往下扯,橙色的外套便一点点离开了她原本主人的身体。

朝仓没有阻止她剥去她外套的行为,虽然在这种事情上脱去衣物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纵观她和朝仓过往所有的情事来看,这件橙色的外套宛若游戏里新建角色自带的某些固定装备一样无法卸下来。

而现今能顺畅脱下这件外套的现在,是否意味着对朝仓来说不再需要旁人保护的事实了呢?

东城只觉得一股茫然无措的情绪突然击中了她,假如朝仓不再需要被保护了,也不再需要她的帮助,那么之前被她所托付的自己是否也就不在特殊,对朝仓来说自己是不是也已经不在是必要的了。

先前只是为了朝仓消失的人格难过,而现今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或许朝仓本身已经便不需要她了,东城不禁攥紧了手中的东西,领带内芯的凸起质地稍硬,她被手中的痛意被迫拉回了注意力。

想得太久,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已经朝仓脱到只剩衬衫,而她只有把对方的外套脱掉,领结姑且有解到一半,剩下的衣物近乎一点没动,连马甲都仍然好好的穿在对方身上。

可是似乎也无所谓,毕竟朝仓脱没脱完衣服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她仍然被那股茫然无措的心情裹挟着,只觉得世界都仿佛成了一帧帧似得很不真实,东城用力闭了一下眼,强迫自己把注意力移回了这场性事上来消解这股无措的心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东城的眼睫下垂,遮掩了半个世界的视野聚焦到下方已经落到自己最里面衬衫衣角的朝仓的手指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按在衬衫边缘,对方按压的力度轻柔,仅仅隔着衣料触碰到腰腹后便迅速卸了力,转而虚虚的搭在上面,那些些微的热量仿佛透过布料久久的留在了皮肤上。

东城有些难耐,她皱着眉,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不存在于腰腹上的那点热量上抽离,让目光同样慢吞吞的追逐着朝仓的手指移动。

便瞧见白皙的指节慢悠悠的捻起自己垂落在裙子上的衣物布料,纽扣和扣眼相亲相爱着密不可分,浅色的衬衫却已经在外力的作用下裹挟着上升。

上半身自下而上的一点点与外界仍然算得上是寒冷的空气相接,东城下意识的举起了手,等待着朝仓将衬衫如同卫衣一般从头部整个去除,但她等了许久,那慢慢上移的浅色服饰移动到近乎与她的脖颈平齐的地方便定在了那里。

手臂中的酸涩感在慢慢积累,东城不高兴的抬起眼,她慢慢放下举了太久的手臂,手掌拢着,搭在了对方肩膀的上,仅仅看了一眼那双琥珀般剔透的眸子,便迅速偏过了头。

她盯着什么花纹都没有的床单,还未对朝仓第一次心血来潮不按常规却卡在半途的脱衣方式拐着弯骂上半个字,便听到朝仓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

“张嘴。”

和朝仓相处太久,对其太过熟悉和信任的坏处在此刻显现出来,根植于身体本能的行动比依靠反复思考的大脑更先做出了反应,等东城意识过来时,她已经听话的依照朝仓的指示做出了行动。

下一秒便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她嘴里,被放置许久的不高兴化作气恼,东城狠狠的咬下去,又在牙关临近闭合时收了点力,下边的牙齿却也不可避免的向后移动些许,仿若牙尖打滑般的触感伴随着布料贴合脸面的触感忠诚的顺着神经传到了大脑。

从衣物中间拎起而叠了两层的衬衫被牙关紧咬着,舌尖与其紧密的抵在一起,从唾液腺中分泌的唾液仿佛找到了个归处般如同河流不断流向衬衫,东城磨蹭了下牙齿,想要将口中的异物吐出来。

“就这样咬着,不许吐出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她马上行动的前一秒,朝仓的手掌便不合时宜的伸了过来,拢着布料,隔着衬衫虚虚搭在东城的脸上,唯有五指的指尖用力,将衬衫固定在这方寸之间。

“不想咬着也可以,那就要回答我的问题。”

指尖落在脸上的力度变轻了几分,衬衫在半空中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东城赶忙重新咬住了口中的布料,比起被询问一些折磨她的感性的问题,她觉得还不如这样来的轻松。

衬衫尾端在空中晃晃悠悠了一会,最终牢牢的人为固定在了半空,堪堪遮住了整个胸部,只剩下一大片洁白的腰腹暴露在空气中。

朝仓收回了拢在东城脸上的手,衬衫被她的动作带着晃动了一下,但仍然平稳稳固,分明东城选择了她心中理想的行动,但朝仓反而觉得最开始看见东城的一点不满在此刻已经被对方刺激着点燃,化作了小小的火苗。

她憋着一口气,右手抚上东城被冷空气激的有些瑟缩的腰侧,拇指在东城受伤的侧腹部来回摩挲。之前开了个口子潺潺流血的伤口养了三天已经将近痊愈,只剩下一道淡淡的未能完全长好的粉色痕迹彰显着这里受过伤的事实。

手指沿着伤口的痕迹来回滑动,她仿佛又想到了前几天乱来的某人不顾她的劝告拖着重伤的身体移动了几小时的事情。

即便理性上知道结果是好的,但感性的情绪永远蛮不讲理,所以她在再次滑到伤口中间时,突然用力的压了下去,东城便发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

这声痛呼短促,仅仅是起了个头便被重新吞了回去,朝仓抬眼看去,被她塞进对方口中的衬衫滑落了点出来,所幸刚刚塞的够深,所以东城依旧能牢牢的咬住口中的衣料。

上面的衣服没有问题,朝仓便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掌心贴着的这具因疼痛而不自觉的颤抖躯体上,东城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颤动,但朝仓不想如她所愿,所以在慢悠悠的拂过伤口时,卡着东城的颤抖快要平息的点按了第二下。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东城这次颤的不如上次厉害,本该出现的痛呼也被尽力压了下去,在塞在嘴中的衣物和紧咬的牙关的作用下化作咽喉处含糊不清的一声闷响,唯一较大的反应也只是在她按下去的瞬间上半身被迫往前折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本先直挺挺的坐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朝仓看着被她摧残的发红的伤口,想了想,还是没有按下第三次。因为朝仓同学是温柔的,可怜ちゃん则是粗暴的,但她既不是完完全全的朝仓同学,也不是已经消失的可怜ちゃん,所以她既不会一直温柔,也不会永远粗暴。

东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一点点吐出来,侧腹部难耐的痛已经近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细密密的痒,而朝仓似是已经对折磨她的伤口厌倦了一般,手指开始顺着腰腹处的肌肤一寸寸的往上抚过去。

在口中浸染太久的衬衫早已湿透,沉甸甸的压在舌面上,纤维混着洗涤剂的味道在口中蒸腾,伤还没好完全的身体似乎比以往敏感许多,朝仓仅仅只是在不那么敏感的地方稍微抚摸几下,她便已经来了感觉,东城又慢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一点点点燃自己身上热量的指尖挪走。

内衣搭扣被轻易解开,东城只觉得胸前骤然一松,朝仓的手便已经从文胸和身体之间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对方的手整个拢住胸前的软肉,刻意略过因为生理反应早就挺立起来的乳尖慢慢揉搓,一边的肩带因为朝仓的动作从肩膀上滑落下来,搭在臂弯处存在感鲜明。

朝仓没有限制她的手,但在这样叼着衬衫的状况下也没法将文胸直接脱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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