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过来的洞穴维斯已经派人探查清楚了,除了确实存在噬魔型甲虫,并没有发现异常,而噬魔型甲虫本就是这个世界的魔物,阴冷潮湿的洞穴就是它们喜爱的巢穴。最终,我还是妥协于维斯的"保护主义",听从了他的建议,前往银月城魔法学院挂了个旁听生的名头。倒不是我真觉得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危机四伏,只是连番碰壁的求职挫败,以及维斯那近乎恳求的语气,都让我失去了继续抗争的力气。与其漫无目的地在银月城里乱撞,还不如暂时接受他的安排,换个环境,或许还能有新的发现。
闲暇时分,我会抽空回到月露疗养院帮忙,熟悉那里的工作流程,也算是回报之前受到的照顾。黛西和雷恩与我的关系也越发熟络,而当我发现这两人关系不简单之后,经常和爱拉奶奶一起坐在一旁,一脸慈母笑地磕着两人的CP。
偶尔我还会偶遇克洛,他对我的称呼早就应我的要求由魔女变成了魔女大人。每次我都乐得逗弄他一番,看着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原本沉闷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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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学院的生活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枯燥。我以旁听生的身份混迹于各个基础魔法理论课程,汲取着这个世界关于魔法的基础常识。令我惊讶的是,银月城的这座魔法学院是整个世界第一座也是唯一一座魔法学院,而其中所有的魔法教材居然都是由伊露娅和维斯亲自编写的。
学院里的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我与维斯之间的"关系"。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我成为了"城主大人故乡的妹妹",这个半真半假的身份意外地为我挡去了不少不必要的打探和试探。没有人胆敢主动招惹这位背景神秘的"城主妹妹",我也乐得清静。
当然,最令我震撼的,还是维斯从底层逻辑对于魔法应用的思考与改变,彻底颠覆了我对中世纪奇幻世界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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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我第一天进入学院,抱着课本穿过中庭时,正撞见一群身穿绿袍的学生在试验田里忙碌,他们胸前别着的徽章刻着"农业魔法应用科"。
"注意魔力共鸣节点!"负责指导的教授挥动榛木杖,田埂间埋设的魔晶石立刻亮起,"要让原始能量在接触土壤的瞬间转化为生长素!"
淡金色光晕漫过试验田,原本需要三个月成熟的冬麦以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我蹲下身抚摸麦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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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震撼对吧?"
我转头看见抱着教案的奥萝拉教授,她星空长袍上还沾着魔药课的药草味:"十年前这里还是贵族的花园,维斯城主亲自抡锤子砸碎了所有喷泉雕像。"
她指尖点在试验田边缘的铭牌,上面蚀刻着维斯的名言:【让魔法变成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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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奥萝拉教授用鞋尖碾碎土块,"但当第一批增产五倍的麦子收获后,那些骂他亵渎魔法的人全都闭了嘴。"
我们沿着田埂走向教学楼时,沿途经过的玻璃温室里,炼金科学生正在调试新型保温法阵。透过氤氲的水雾,能看见番茄藤在寒冬结出累累果实。
"知道银月城婴儿死亡率怎么降下来的吗?贫民窟中曾经摇摇欲坠的窝棚被改良藤蔓术加固,那些魔法催生的植物根系不仅能吸收沼气,还会在夜间绽放照明花朵。伊露娅大法师给排水管道镌刻净化符文,从此贫民窟的孩子再不会因污水感染死去,再加上维斯城主将银月城的修道院都改成了疗养院,让所有人都能受到治疗。十年前,银月城每天要运出很多婴儿尸体,而现在,我们的新生儿死亡率比光明圣城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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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维斯城主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对于我们银月城的人来说,他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奥萝拉和蔼地看着我,"我现在没课,带你转转怎么样?"
我自然求之不得。
上课的铃声响起时,我们停在了工匠坊门口。铁锤敲击声混着矮人教授的咆哮传来:"火候!说了多少次熔炼时要保持魔力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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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膊的学徒们正在锻造新型犁头,暗红色魔晶镶嵌在铸铁表面。奥萝拉随手拿起一件成品:"知道这个能换多少粮食吗?"
她不等我回答就竖起三根手指:"三袋黑麦,还是按灾年粮价算的。附魔犁头翻土效率是普通铁犁十倍,我父亲老家的瘸腿骡子都能耕完五亩地。"
我注意到所有工具都没有装饰性花纹,锋刃处甚至带着毛边。"为什么做得这么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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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量产。"奥萝拉将犁头扔回货架,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屋檐下的白鸽,"维斯城主定的规矩,民用魔法器具不许雕刻花纹,省下来的工时能让售价再降两成。"
奥萝拉一边带我参观,一边跟我讲述。在银月城,十二座元素灌溉塔如同巨人矗立在麦田边缘。每至旱季,便可以驱动法阵,让蕴含营养魔力的细雨精准洒在作物根系。随后到了魔法工业科,魔晶驱动的自动化纺织机正在飞梭走线。曾经需要三十名女工劳作整日的亚麻布,如今只需两名初级学徒维护法阵。更绝的是维斯发明的"恒温货仓",冰系符文与火元素石达成精妙平衡,让北境的雪鲑鱼能鲜活地出现在银月城普通人的餐桌上。而这些魔法道具,如今已经开始逐步提升产量,计划着向世界上所有的地方进行推广。
曾经高悬于祭坛的秘法化作千家万户灶台的火种,在每个人触手可及处抽枝发芽。当奥萝拉演示如何用风系魔法道具给谷粒脱壳时,我却回想起了维斯第一次见面时跟我讲述的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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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他所经历的绝望和黑暗绝对比他讲述的多得多。回想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如果没有如今的银月城,恐怕我早就横尸荒野,维斯则完全靠自己一步步闯荡,最后回到这里打造出了这样绚烂的火花。如今的我跟银月城的所有人一样,都倚靠于维斯丰满的羽翼之下,那些曾经被他砍掉的贵族头颅和流血的变革,都是一名穿越者对文明进程最暴烈的温柔。
所以,维斯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吗?想到这里我却有些咬牙,这个逼自大狂,我只知道他真以为自己的鸡巴是什么上古圣器。
在魔法学院的日子就这么平淡而规律地流逝,转眼间,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系统面板上,能量值下方的星星数量已经积累到了三十五颗,数量可观。经过这一个月高强度的"能量浇灌",我体内的古神刻印强度显著提升,隐隐有追赶上深渊封印的趋势。然而,维斯也毫不讳言地指出,这种看似强大的力量增长,完全依赖于他精液的持续供给,一旦中断这种来源,古神刻印很快就会再度萎靡。这反而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对维斯的依赖,绝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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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的学习,让我掌握了很多这个世界与魔法的常识。在第一节《魔法通识》课上,老教授就告诉了所有人,曾经维斯提过的关于魔法最核心的铁律——魔力共鸣不可分割原则。
教室的讲台上,老教授用沉稳的语调缓缓道来:"这条铁律的核心在于:魔力本身无法被孤立,不能与其源头分离,更不可能像实体物品般储存在容器中。魔力的本质是原始能量与意识观测之间的共鸣现象,即当观测发生的瞬间,意识必须立即锚定其用途,如同将熔融的铁水浇入预定模具,冷却凝固的瞬间便定型。"
他继续深入阐释:"而相比铁水,魔力只能有一次锚定用途的机会,而我们熟知的魔法道具,也是提前给某种魔力预设的容器,当观测者用炼金仪器观测到时,操作者会用意念锚定魔力的用途与魔法道具契合,让这种魔力因子融入到道具中。而一旦涉及魔力储存类的道具,那么魔力就只能以储存的形式被锚定在道具中,但是无法进行第二次转换。所以,任何储存魔力的尝试,本质上都是在试图斩断这种根本性的共鸣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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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魔法师自身贮存魔力,是因经过铭刻魔法纹路后,他们的身体已蜕变为特殊的共鸣系统。这并非被动储存魔力的容器,而是活生生的共鸣核心——通过体内魔法纹路、特殊器官、独特体质与精神力,持续调节、增强并稳固原始能量与意识观测的共鸣,不断生成、贮存并释放魔力。魔法师的身体并未割裂魔力与共鸣源,而是成为了魔法共鸣系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前世深度厌学的我听得云里雾里,却津津有味,甚至每当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我便会习惯性地前往学院图书馆深入学习魔法相关的知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