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琉璃碎
承平三年的春分，六岁的我躲在父皇的蟠龙袍后，看着那个正在啼哭的婴儿。
紫宸殿的琉璃瓦簌簌震落，在汉白玉阶上摔成晶亮的碎屑。二十名乳娘围着鎏金襁褓手忙脚乱，丞相夫人瘫坐在七宝榻上，胸前衣襟已被乳汁浸透。
"这便是你说的祥瑞？"父皇的声音在颤抖。他腰间玉带缀着的十二旒冕冠正随着地面震颤叮当作响。
老丞相跪伏在地，额头紧贴金砖："陛下明鉴，小女虽体型殊异，但太史令占卜确为凤鸣九霄之兆......"
又一声啼哭如春雷炸响。我眼睁睁看着殿前那尊丈余高的青铜仙鹤灯台轰然倾倒，鹤嘴里衔着的夜明珠滚到我脚边。透过晃动的冕旒，我看到襁褓中伸出的肉粉色手指——每根都比我胳膊还粗。
"太子殿下小心！"
当值太监突然将我拦腰抱起。几乎同时，一片琉璃瓦擦着我方才站立的位置砸下，飞溅的碎片在蟠龙柱上划出深深白痕。我闻到太监衣襟上的冷汗味，听见他剧烈的心跳震着我的耳膜。
"让承儿近些看。"母后的声音从凤座传来，"既是未来太子妃，总要熟悉彼此。"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被放在离襁褓三丈远的织金毯上。婴儿的哭声忽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吮吸声。二十个乳娘捧着特制的铜制奶瓶鱼贯而入，每个容器都大如水缸。当她们将奶嘴凑近时，我看到襁褓里探出个粉雕玉琢的小脸。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阿芜。
她含着鎏金奶嘴的模样像只餍足的猫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她忽然松开奶嘴，咧开没长牙的嘴朝我笑。淡金色的乳汁顺着她圆润的下巴流淌，在蜀锦襁褓上晕开大片水迹。
"要...要抱......"她伸出藕节似的胳膊，腕上金铃铛哗啦作响。乳娘们顿时慌作一团，最前面那个被抓住衣带的妇人惊叫着悬空而起，像片树叶似的在婴儿掌中摇晃。
父皇的冕旒撞在一起发出脆响。我注意到丞相的朝服下摆已经湿了一片，在暖阳里蒸腾起淡淡的白气。
"承儿。"母后轻轻唤我，"去让妹妹抱抱。"
我咽了下口水。织金毯在脚下延展成刺目的河流，婴儿身上传来的奶香裹着某种陌生的腥甜。当我终于挪到襁褓边时，阿芜突然翻身坐起——这个本该周岁才能做到的动作，让她身下的紫檀木婴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温热的掌心将我整个包裹。
我陷入棉花般柔软的肌肤里，眼前是放大到不可思议的婴儿面容。她淡青色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跳动，呼出的气息带着乳香，将我束发的金冠吹得歪斜。当她的嘴唇贴上我的脸颊时，我听见丝绸撕裂的声响——她只是轻轻噘嘴，我半边朝服便化作翩飞的蝶。
"陛下！快救太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无妨。"母后制止了冲上前的侍卫，"你们看。"
阿芜用指尖小心捏着我残破的衣角，淡金色的眸子里泛起水光。她把我捧到眼前，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个动作引发的风暴让我在空中翻了三个跟头，最后跌坐在她肉乎乎的掌心。
后来史书记载，那日紫宸殿损毁琉璃瓦八百片，青铜灯台倾倒九座，二十名乳娘因脱力昏厥。但在我记忆里，只有春日透过残破的穹顶洒下的光柱，以及掌心少女比暖玉更温热的体温。
第二章·玉山倾
永和七年的夏至，蝉鸣声里混着木料断裂的脆响。
我握着《礼记》的手一颤，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大团乌云。抬头望去，只见太液池方向腾起数丈高的水雾，在烈日下折射出七彩虹光。
"殿下，是丞相府千金入宫进学了。"老太监福安捧着冰镇酸梅汤进来，袖口还沾着几片荷花花瓣，"刚过玄武门时，轿辇压碎了三条汉白玉阶。"
我搁下狼毫笔，任由汗珠顺着下巴滴在《檀弓篇》上。阿芜今年该满十二了，自从三年前她在御花园扑蝶时撞塌观星楼，父皇便再不许她入宫。听说丞相府为此扩建了七次庭院，最后不得不在京郊圈了座山头。
绕过十二扇紫檀屏风时，我听见女官们惊慌的脚步声。五丈高的朱漆宫门大敞着，十六匹汗血宝马正在门外焦躁地踏蹄，它们拉着的鎏金车架比寻常房屋还要高大，车轮上沾满新鲜的红泥。
"参见太子殿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侍卫们的唱喏声里带着颤音。我仰头望着从车帘后探出的青葱指尖，那抹淡粉色的指甲盖就比我整个手掌还要宽大。当车帘完全掀起时，盛夏的阳光突然暗了三分。
阿芜穿着月白襦裙坐在特制的沉香木轿厢里，裙摆下露出的绣鞋尖缀着两颗东珠。她似乎又长高了，发间垂落的流苏扫过车辕，金线在楠木上划出细痕。我注意到她胸前已经显出隐约的弧度，像两座覆着薄雪的青山。
"承哥哥！"
清泉般的声音裹着热浪涌来，我的蟒袍被气流掀起又落下。她俯身时投下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宫门，我闻到她袖口飘来的槐花香，其间混着某种陌生的腥甜气息。
太傅的戒尺突然敲在汉白玉栏上："男女七岁不同席，殿下请止步。"
阿芜的睫毛颤了颤，在脸颊投下小片阴翳。我看见她交叠在膝头的手指绞紧了帕子，淡青色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起伏："可是...太学殿的门......"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才发现那座三丈高的殿门竟只到她胸口。当她试图弯腰时，镶玉腰带撞上门楣，整座建筑都跟着晃了晃，瓦当上的嘲风兽簌簌落下灰尘。
"换明德殿。"我解下腰间蟠龙玉佩扔给福安，"把东暖阁的墙拆了。"
老太监扑通跪地："殿下，那是先帝......"
"拆。"我望着阿芜裙角沾着的野蔷薇，"再去尚方监取二十匹鲛绡纱，要映着日光会泛蓝纹的那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阿芜耳尖泛起薄红，她伸手想拉我衣袖又慌忙停住。这个动作掀起的气流卷走了我的翼善冠，我看着她瞳孔里摇晃的倒影——那个披头散发的少年正努力挺直脊背，像株想要丈量山岳的翠竹。
明德殿的琉璃瓦在午后的烈日下流淌着金河。当阿芜跪坐在特制的青玉席上时，我听见地板下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太傅的《女诫》刚念到"清闲贞静"，殿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
"血！好多血！"
阿芜茫然地低头，月白裙裾上正绽开大朵红梅。她身下的青玉席突然裂开蛛网纹，淡金色的液体从缝隙里汩汩涌出，转眼漫过我的皂靴。我闻到了铁锈味，还有雨后泥土蒸腾的腥气。
"传太医！"我踩着满地金液奔向殿门，却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呜咽。转身时，正撞见阿芜徒劳地用手帕按住裙摆，那方绣着并蒂莲的丝绢瞬间就被浸透了。
"别怕。"我扯下杏黄袍服的中衣，"先......"
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颤。阿芜抱着膝盖蜷成一团，泪水砸在金砖上溅起朵朵水花。她每抽泣一次，殿外的百年银杏就跟着摇晃，熟透的白果噼里啪啦砸在琉璃瓦上。
当值太医是被侍卫架着胳膊拖进来的。老太医颤巍巍的手搭在阿芜脚踝——准确说是搭在覆着罗袜的脚踝骨上，那里凸起的弧度就比他整个人还高。
"天癸至，地气动。"老太医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蛛丝，"只、只是女子月事......"
我望着已经漫到台阶的血色浪潮，御河里的锦鲤正争相跃出水面。十八名宫女捧着半人高的棉布卷鱼贯而入，却在门槛处被血泊滑倒，雪白的棉布瞬间开满红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都退下。"我夺过最前面宫女的布卷，"取丞相府上月进贡的冰蚕丝来。"
阿芜的眼泪还在往下掉，她试图并拢双腿，这个动作却让血浪掀得更高。我涉过漫过腰际的温热液体，冰蚕丝拂过掌心时凉得像初春的溪水。
"会有些凉。"我仰头望着她哭红的鼻尖，"把腿......"
血色的潮水突然翻涌，我被浪头推着撞上她的小腿。隔着浸透的罗袜，能感受到肌肤下岩浆般滚烫的温度。阿芜慌忙伸手捞我，指尖擦过殿柱时刮下半掌厚的金漆。
当冰蚕丝终于覆住伤口般的嫣红时，夕阳已经染透了半边天空。我瘫坐在血泊里，看着四百匹冰蚕丝织就的月事带缠绕在她腰间，像给雪山系了条雾蓝的腰带。
"承哥哥的衣裳......"阿芜捏着我血迹斑斑的衣角，突然打了个哭嗝。这个气流让我的中衣彻底裂成两半，露出胸口狰狞的爪痕——那是三年前她受惊时留下的。
我按住她想要遮掩的手，掌心贴着她泛凉的指尖："父皇说，这是比玉连环更珍贵的信物。"
暮色里，她耳垂红得像要滴血。在我们身后，宫人们正驾着龙舟清理血河，漂浮的棉布如同盛开在冥河的红莲。而我的中衣碎片正系在她手腕，随着脉搏起伏，像只停在雪地的金蝶。
第三章·金汤沸
景隆十三年的惊蛰，我在寅时三刻惊醒。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窗外传来地龙翻身的闷响，但案头的青玉貔貅镇纸却纹丝不动。值夜太监提着琉璃灯冲进来时，我已然披上玄色大氅——空气里飘着熟悉的腥檀香，混着御河特有的水藻气息。
"陛下，是栖凤殿......"
我赤脚踏过尚带余温的金砖，春寒从趾缝钻入血脉。三百步的长廊从未如此漫长，沿途宫灯映出侍卫们惊慌的脸，他们肩头的露水在晨曦中闪着银光。
栖凤殿的蟠龙柱正在震颤，瓦当间簌簌落下陈年积灰。当我推开三丈高的殿门时，热浪裹着水汽扑面而来，二十盏青铜灯树在气流中叮咚作响。
"都退下。"
我的声音淹没在雷鸣般的喘息里。阿芜蜷缩在十丈见方的暖玉床上，素白中衣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起伏的山峦。她双膝间隆起的弧度比去年更甚，此刻正如活物般搏动，将织金锦被顶出骇人的波浪。
"承郎......"
带着哭腔的呼唤让殿内帷幔无风自动。我踩着她垂落床沿的青丝攀上玉阶，发丝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视线。当指尖触到她脚踝时，滚烫的体温惊得我险些跌落。
阿芜忽然翻身，玉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看见她身后两团浑圆如日月的隆起，淡青色血管在薄纱下蜿蜒如江河。她试图并拢双腿，这个动作却让床头的翡翠屏风裂开蛛网纹。
"太医说...说这是男子才会......"她抓裂了床头的和田玉枕，碎屑如雪纷扬，"可是我有两......"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春雷在此时炸响。我望着她腿间缓缓抬头的巨物，那抹嫣红在晨曦中泛着珠光。记忆突然闪回大婚那夜，礼官捧着金剪战战兢兢的模样——当时她仅是情动，就折断了十二把缠着红绸的玉如意。
"要这个时辰吗？"我解下大氅系在腰间，露出小腿上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她晨起失控时，被精液洪流卷起的太湖石所伤。
阿芜的呜咽带着水音："已经压了六日，今早观天监说会有暴雨......"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铜壶滴漏的报时声。她浑身剧震，两腿间霎时暴起青筋。我扑向她腰间的绶带时，听见远处宫门隆隆开启——那是工部特设的泄洪闸，八十名力士正在转动绞盘。
当最后一根丝绦断裂时，金光迸射。两柱擎天玉笋破空而出，殿顶的和玺彩画瞬间剥落，我抱紧她战栗的小腹，听着雷鸣般的血流声在耳畔炸响。
"看着朕。"我咬破舌尖，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像小时候那样。"
她瞳孔里的金环在剧烈收缩，汗珠砸在我脊背上，烫出点点红痕。我摸索着攀上那两座滚烫的山岳，指腹下的脉络突跳如战鼓，恍惚间竟像是捧住了两颗初升的旭日。
卯时正的晨钟在此刻响起。
阿芜仰颈长吟，声浪震碎了所有窗棂。我看到她腿间绽开雪色洪峰，乳白的巨浪撞上十二重鲛绡帐，浸透的纱幔如云坠落。当第一波潮头拍打殿柱时，我腕间的佛珠应声而断，一百零八颗菩提子射入金砖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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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元守一！"我厉喝着扣住她丹田穴，却被奔涌的气血掀翻。后背撞上铜鹤香炉的瞬间，我看见她两腿间又腾起第二道更高的浪峰——那是昨夜积存的精元，在经脉中往复冲撞形成的怒涛。
栖凤殿的地面开始倾斜，精液洪流裹着破碎的帷幔冲向殿门。三百名太监喊着号子推动水车，特制的青铜导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浪头撞上宫墙时，我听见观天监的惊呼："雨云！雨云散了！"
阿芜的十指深深嵌入玉床，指缝间渗出淡金血丝。我爬到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听着雷鸣般的心跳逐渐平息。她腿间的巨物正在缓缓垂落，精液却仍在汩汩流淌，在殿前汇成冒着热气的乳色湖泊。
"二十船......"户部尚书颤抖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这回竟要二十艘漕船运往边疆......"
我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尝到咸涩的滋味。晨光穿透破碎的穹顶，在她锁骨处投下粼粼波光。当我们十指相扣时，她小指上的翡翠戒圈正卡在我腕间，像道温柔的镣铐。
"明日让工部重修水渠。"我对着殿外吩咐，"再加三成宽度。"
阿芜忽然收拢掌心，将我贴在她仍在轻颤的心口。那里有我们共同跳动的脉搏，还有正在凝结的乳色晨露——那是她发间蒸腾的汗珠，正顺着我的脊梁蜿蜒成溪。
第四章·烽烟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永泰四年的谷雨，边关急报与槐花香同时抵达御书房。
我摩挲着虎符上的铭文，看晨光在八百里加急文书上爬行。阿芜的指尖正悬在漠北地形图上方，淡粉色的指甲盖掩住了整片赤勒川，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随着呼吸轻颤，在羊皮卷上投下晃动的绿影。
"他们说...要妾身？"她尾音扬起的刹那，窗外老槐突然落了一地白花。
兵部尚书伏在金砖上的脊背又矮了三分："赤狄可汗扬言，若不见天凰真身，便要纵火烧尽北疆十三城。"
我望着她裙裾下若隐若现的绣鞋尖，想起三日前那场荒唐的和亲使团。赤狄人进贡的九尺珊瑚，尚不及她昨夜打翻的胭脂盒大。
阿芜忽然起身，发髻上的九凤衔珠步摇扫过殿梁。当她走向鎏金舆图时，我听见地龙翻身般的闷响——工部特制的软底丝履能减轻踏步的震动，却仍震得案头茶盏叮咚作响。
"这里。"她点在雁门关外的指尖陷进城墙标记，"明日辰时，我在此处更衣。"
兵部尚书猛地抬头，官帽滚落也浑然不觉。我望着舆图上渐渐晕开的水渍，突然明白她腰间那条新换的冰蚕丝绦带，原是为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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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裹着砂砾撞在青铜战车上，我望着十里外赤狄大营的狼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丝绸撕裂的轻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阿芜的翟衣在朔风中猎猎如旗，十二幅湘裙下探出的足尖已抵到军阵前沿。她解开发间玉胜时，赤狄人的战鼓声突然乱了节拍——那支丈余长的凤头簪被随手插进地面，竟在戈壁上裂出半尺深的沟壑。
"可要看仔细了。"
她对着赤狄使节轻笑，指尖搭上腰间玉带。当第一层绡纱飘落时，前排战马突然惊嘶人立，我看见敌营辕门上的苍狼图腾在剧烈摇晃。
赤狄可汗的金帐在此刻掀开，镶满红宝石的弯刀刚出鞘三寸，便随着阿芜褪下的中衣僵在半空。漠北的烈日突然蒙上阴翳，她解开发髻的刹那，青丝如瀑垂落，在荒原上投下蜿蜒的河流。
"这便是...天凰..."
赤狄祭司的惊呼被热浪吞没。阿芜赤足踏过焦土时，我听见地底传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