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心迷途

2025年02月11日14:5227237
  • 简介
  • 且介亭第四届杯赛的参赛文,想来还是值得在这里与各位分享的。

    从比赛正式开始算起,也就是去年的十月一日,历经截稿日期的延迟直到今年的一月三十一日,能够确认的是我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于这部作品上(b鸽子你好意思说的)。准确的说,主要写作的时间只有三天:比赛开始的第一天,与截稿前的最后两日。最后出来的也只能够是这样一部不上不下还由严重偏题之嫌的问题作品,没被评委撵出比赛都是评委大发慈悲的水平。

    说全然没有准备也是不准确的。说到底,当我动笔时,落在纸上(or屏幕上)的许多都是过往的影子,其中更是充斥着混杂而不知来源的碎片化的记忆。我所做的也不过是将其润色,填充在一张纸上。然而也是因为该篇的结束,或许有更多应该被记住的东西就此从被彻彻底底地忘记了也说不定。

    之后会尽最大的努力将此作继续扩写成令我满意的样子,只不过这应该是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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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这是早些时候偶然阅读的一本书上我记得的话。遗憾的是除此之外的我一个都不记得:名字,情节,作者。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落在柏油路上的夏日阵雨一样悄然逝去,了无遗痕。

唯独有一样东西是我能够确认的,便是这句话也并不是那名作者所写,而是从另一个不知晓名字的作家嘴里说出的——想到这里,这至少能够给我某种慰藉——的确,所谓十全十美的文章是不存在的。

然而,当我时常提笔写文章的时候,依然还是会陷入到某种并不明显的哀伤情绪中,若要仔细分辨,那更像是一种人探头去望一口深不见底的井的绝望感。因为我既不知道我有何想要抒发的情感,亦不拥有将其描绘成精致图案的本事。于是我只能空然怀抱着某种情感,一种空寂的焦虑和苦闷,继而如此的度过了六年时间——六年,六年之久

当然,若我能够继续怀抱着如此心情继续向前,想必也不会对我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

比这更长的时间里,我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态度:对其他事无动于衷,对陌生者来者不拒,因此有过数不清的误解与令人尴尬的解释,同时也经历了许多莫可言喻的体验。如同不存在般的听着各种各样人的倾诉,就如同许许多多双脚浑然带着声响从我的身上走过。而在这种时候,我总是默默的缄口不语,绝对不语,如此的迎来了我“二十年代”的最后一年,风华正茂的年纪。

而现在,我正准备将其一吐为快。

说是一吐为快是极为不准确的,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在我倾吐完后恐怕事态也依旧如故。说到底,写文章也只不过是许多无谓挣扎中的一次尝试,是结果先于过程揭晓的无趣呻吟。

我只是在尝试直言不讳。

直言不讳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即便是诚实的人也极难做到这一点。甚至是越想做到这一点,直率的语言便越是跃向深邃的黑暗处。对此我并无意自我辩解,只是在此处表述的是我所能够表述的一切。但我依旧会去想,如若文字与语言能够更加直入人的心灵,我必将能够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发掘已解脱的自己。到那时候,我想必能够看到更美好的世界。

1

关于醉酒的后遗症我不得而知,听说其所耗费的时间也有长有短。唯一能确认的是醒来初初睁开眼睛时人必将是软绵无力的,如同一团灵魂被硬扯着塞进别人的躯体里。我勉强而踉跄的从狭窄的床上起身,穿过细长的甬道,直到脚下老旧的木板发出令人不耐的嘎吱声响后才寻到门前的简易厨房:更确切的形容应该是由煤气炉与洗涤槽堆砌而成后勉强能够令人使用的灶台。我如干涸的泉一般痛饮了好几杯水后,折身上床。

阳光唯一向东边海港大敞四开的窗口直射进屋,有些令我睁不开眼。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明晃晃的看不真切。只有几条不知年代的“自由轮”脏兮兮的趴在水面上,烟囱里冒着浅褐色的煤烟。海天连成一线的清晨无飞鸟也无游鱼,只偶尔的绿皮火车倾轧过铁轨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以及更远处轰鸣的汽笛盖过了周边一切住户可能发出的声响。

身后昨夜暂借的床上躺着一位少女,我再次背过身以便面向她,立在她与金黄色的光线之间。

尝试回忆了少女的身份,结果却是一概不知,是不知晓名字还是难以想起也一并成了酒精过量后偶尔令人眩晕的并发症。我稍微移开两步,光线便洒满了她的全身。在灰尘漫飞的房间里如同投影机一般,有一种通透的立体感,与夜色中凭空打量她身体的感觉全然不同:看起来应当处于双十年华,墨色的长发散乱的被压在身下。粉红色的毛毯被拧成条状夹在形状姣好的乳房之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上下起伏。应当做了个好梦。我将大拇指与食指分到约一分米的宽度进行对她测量。在腾挪十六次后移到了脚后跟的位置。在手指划动到大腿根部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她肌肉不由自主的紧绷,再然后自然的放松。此时我才感觉到她觉称不上丰腴,是有些瘦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右眼角的下面有一颗黑痣,与这张脸一起倒也算赏心悦目,除此之外。她左边的小腿时而有着抽动,十分轻微。我一整夜都未曾感受到。

2

大约在三个小时后,身旁的少女才悠然醒来。醒后又过了约一刻钟的时间才恢复到了能够交谈的地步。与此同时,我正在赤裸身体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海风吹动那些奇形怪状的云墩向东流转。

待我回过神去,她已将那条毛毯重新裹上脖颈,将身体盖的严严实实,身上依旧可以嗅到昨夜的威士忌的味道。她便如此坐在床上,灰色的眼神仰视着我。

“......解释一下?”

“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哪里开始?”

“从头啊!”

我感到一阵头痛。从显而易见的部分来讲,我并不理解她字词含义中的“从头”是否与我相同。也许殊途同归,也可能是南辕北辙。为了解释清楚,我盘算了数十秒,开口道。

“热固然是热,但也远没有到令人烦躁的程度。下午二至四点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突然醒过来,开着车到附近的海堤上吹凉风,电台里放的是湖畔诗人的《造船厂》。

“晚饭的时间准备离开,其实本不觉得饿,只是时间久了就有些想要见人。这么感觉着,我就准备到最热闹的机场那头去。去那里的班车二十分钟一趟,站外头一直有卖卷饼的摊贩。”

所谓的机场,只不过是由一栋上了年纪的主楼,一间酒吧,以及一片稀疏停着🧑‍🏫🧑‍🏫旧式单翼机的草坪组成。

讲到这里,我止住话,随风飘过的云短暂遮住了光线,让狭窄的房间更冷清了。

“一开始没准备往那里去,至少并不打算去吃晚饭。只是看海看久了想见人,看人看久了又想看海。听起来着实是件怪事,但确实如此。这么着,便还是过去了。可没想到今天站头煞是冷清,连以此为生的小贩也被赶跑了。里头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流浪汉,妓女,还有无家可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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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红色的毛毯紧紧裹着娇小而玲珑的身体,活脱脱像一盏竖提灯。

“对了,你可认识哞先生?”

依旧不予回答。

我只管继续说下去:

“本来是想就这样回去的,可那天也着实无聊透顶。就是说,每当我遇到诸如此类的情况来说,便以为将自己放置一段时间后,脑袋就会”咔嚓“一下豁然开朗,实则不然。于是我经常会打电话给我的一个朋友,打算拉他出来一道闲逛。结果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一开始还很纳闷,就一般情况来说,哪怕他屋子里睡着几十个女人,每个都打扮的五光十色;哪怕自己再醉的昏天暗地,也绝无让别人来接电话的可能。明白?”

“我装作打错电话,道歉,挂断。然后站长便和我来打招呼。我与他寒暄了两句他便离开了。走之前还给我塞了一瓶啤酒。”

我给香烟点上火,空的那只手争在将烟放进嘴前比划着仰头同饮的样子。

“喝了点啤酒,心情也没有如何变好,反倒是烦躁感有过之而无不及,恨不得将瓶子往地上一摔一了百了。当然,我也肯定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没办法,只得找个丢垃圾的地方。我的记性一直不错,当时离我最近的垃圾箱应该就在转角后,离洗手间很近。说实话,那天我冥冥中心里就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然后在原先的位置上没有垃圾箱,你代替箱子倒在地上。”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虽然不算是深夜,但那天的确是没有什么旅客。把你扶起来,给你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伤口?”

“你从地板上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你是睡在碎玻璃上。好在伤势不重,只不过处理这些玻璃确实是花了点时间。”

她点点头,从毛巾里抽出手,手指抚向后颈轻轻确认了伤口。

“当时我找到商量解决的办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把你送回去。检查了你的提包,里面有钱包,一串钥匙,还有一本笔记本。扉页上贴着一个写着地址的字条,于是在街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用你钱包里的零钱付了钱,依照字条找到了这里,开门后扶你上床躺下。情况就是这样,车费的收据在包里。”

她仰起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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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离开?”

“?”

“为什么把我送回后不马上消失?”

“我想至少应该向你说明一下发生过什么。”

“仅此而已?”

我点了点头,没加更多理会。

“我是不是该夸奖你的体贴?”

她的字里行间中满含着的是一种焦躁而不耐的的东西。除此之外,其中蛮横的语调却又依稀给我带来了些许怀旧的心绪。我如此这样想着,倘若我是与她相遇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定然能够度过一段令人愉快的时光。然而实际上,我已经很长时间不能够想起与一个女孩邂逅是一种怎样的经历。

于是一切无从谈起。

“我......有说过什么?”

只是毫厘之间,她的语气,神态无不变换成一种感伤的悲哀,于是便轻轻仰起头,闭目合眼。

“......妈妈?”

“......”

“还有一些东西。”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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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琐事,也无从说起。”

“笔记本呢?”

“和包放在一起。”

“都看过了?”

“何至于?”

“不想看就是了嘛。”我有些被她的疲倦感染到了。

随后房间陷入了溺死般的沉默,阳光从窗檐的夹角照进来,只狭窄的照亮了一小片地方。昏暗的空间里,我不再能看清她的脸,香烟朦胧的烟雾混着飞尘在四处飘荡。

“几点?”她问。

我舒了口气,看了一眼手表。将倒满的水杯递了过去。

“九点。”

她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接过水杯,靠在墙头上顺势喝干了水。

“车钥匙在包里?”

“里面有一大串,分不清楚。”

“挂着红色弹子球的就是。”

我的手指划过黑暗而狭小的空间,直到一颗光滑的球体停下,应该是弹子球。

“该走了。”她叹了口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就这样出门?”

“那拿衣服。”

“什么样的?”

她又闭上眼睛,手指摸索着够着我之前放在桌角的香烟,点上火。只吸了一口气便从窗户扔出去

“什么样的都行。”

我打开衣橱的门,稍作犹豫,从中取出一条纯白的长连衣裙递过去。她也不穿内衣,整个从头套了过去。踩着毛绒的拖鞋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走了。”

“去哪儿?”

“与你无关。”实际上也确实如她所言。

我默默抽着烟沉默不语,茫然的看着她“蹬蹬蹬”的离开了这间房间。随后我就听见了水流声。

房间总的来说倒还算整齐。虽然远称不上是一尘不染的地步,但荡漾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失望气氛,这让我有些感到沉重。

声音从另一处房间飘来。

“几点?”她又问?

“十分。”

“不早了,你也穿上衣服回去吧。”水流声消失,我想她应当是洗漱完了,便回过头,只见她开始在脸上涂粉饼一样的东西。“肯定是有家的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回了声“有”,套上自己的外套,琢磨着是不是也要把烟头丢出窗外。

“在什么位置。”

“不远,港口另一头附近,怎么?”

“送你过去。”

她转过身,一只手里还攥着一支黑色的发箍,用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紧盯着我,这让我把要问的话又咽了下去。说实话,我想,如果她能够就这样哭出来,心里一定痛快不少,可这并没有发生。

“喂。”

“怎么?”

“听着,你只是在车站捡到了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她低垂的眼角并没有望向我,而是很快的转过身去,“实际上我应该好好感谢你,所以即便有些不令人愉快的事,也全部都是我的责任。”

她梳理的有些歪斜的高马尾一甩一甩的,如同例行公事般的举着镜子检查装束。我没作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是吧?”

“或许是。”

“只是说,同不省人事的女孩子睡觉,实在是分文不值。”

“可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干嘛。”

“不信。”

她颤抖的语调里有着一种近乎恼怒的悲怆,又在寥寥数语中消散而去了。这令我失去了争辩的心思,默默看着她将诸如口红,手表,钱包等一类杂碎物品丢进手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说,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是啊。”

“那为什么早上起来我的身子光光的。”

“你自己脱的嘛。”

“不信。”

“只能信。”

我心情大坏。

她也不再说什么。将我逐出大门后,自己也出来锁门。

我们顺着河坝边的柏油马路走着,直到停车场的位置停下,在此期间,我们都无话可说。

停车场里空空荡荡,只孤零零的停着一辆老式的红色“甲壳虫”,是即便在二手市场也几乎绝迹的经典款式。我狐疑的打量着半弧的引擎盖时,她正捻着纸巾擦后视镜上的凝雾。

正值夏日,车内闷热得很,她依旧一言不发,光线刺眼的照在挡风玻璃上,如此情况下她依旧能够保持平稳的行驶,于我来看真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只是她很快便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背擦拭着汗珠。

临下车前,她终于开口问我:“喂,所以说,我昨天晚上究竟说了什么?”

“数不胜数,也无从说起。”

“哪怕一句也好。”

她叹息了一口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临下车前,她关掉了车载电台,不知其名的爵士乐伴随着电磁波的“滋滋”声都消失了。

3

我曾试图向他人阐述此事,但每每想要开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最后只掩耳盗铃般的遮盖掉原先的冲动,如同站在堤坝上看海的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浪潮拍打在离岸头愈来愈近的地方,然后蓦然停止,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但正如我从头所说的那样,我决定将其一吐为快。

对搔痒的喜爱,我已经很难再找到其最开始的出处,也许是源于更深处的某种本能的欲望,也有时过境迁的原因。这其中尤为令人迷惑,也是由衷令我感受其中乐趣的一点,便是我并不仔细的去观察我在平日里,或是视频上所看到的一双双脚。即便是能够清晰的观察,留在脑中的也只是一个模糊轮廓的印象:如同未对焦好便按下快门的相机。

而对于其更进一步动作的态度,更多时候则更是无从谈起。我不得不将其归于某种恶趣味:用手指在足底搔痒,便如同对其美丽形象的主人作怪,又如何得到笑声呢?即便如此,于我而言,这一享受的过程中必定是包含着某种规训与占有的。因此我时而敬而远之,时而怡然自得。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维持着这种行为模式:若是在影片中看到某双中意的莲足,便匆忙闭上眼睛,或跳至下一段。而在这其中,不对一双具体的脚留下清晰的印象,便是最大的乐趣。可以说,在脑海中重现一个模糊的形状,是无稽之谈,是纸上谈兵。可是,这同样也是地地道道的“天堂”。虽美其名曰为“恋足”,恋的却也不是任一实际存在的肉体;有的只是任意想象,惊鸿一瞥的勾勒。这种幻想是由那些偶得在脑中的图片所产生的,就仿佛憧憬那些不存在的爱情一样。再然后,便慢慢的添砖加瓦,想象着不存在的脚,听着并不属于本人,从视频中传来的笑声,再以此揣摩是以何种方式“欺辱”的这双脚。如此以往,心里也算得上是得到了某种宽慰吧。

可是说,我始终不愿真切的去握住,亦是注视一双脚,这件事始终令我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而空想的越是契合我意,现实与我之间的疏离感便越是深邃如同一团影子——它延长的是如此迅速,如同转瞬即逝的夕阳,在霎时便全部没入了冥冥夜色之中。这固然令人悲伤,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哦,仿佛不知不觉中,我所投入,我所痴迷的,也只是电影中的象征镜头,在我的脑际反复推出,然后发出空洞的声响,最后也势必消逝。

每当我想要述说这种心情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梗塞。就如同作家提笔想要酣畅淋漓的大干一番事业又无从提笔一般,究其原因,既无羞赧也无。归根结底,直视一件不存在的东西,其涵义本身便是直视深不见底的深渊,而我将一切的热情都挥洒在了海底。最后得到的,也只能是某种由倒错所产生的,依恋不存在事物的错误。

......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更为不幸的是,我总是在于事无补的时候又火急火燎的想要做些什么,藉此消弭内心深处的负罪感。于是我在记事本上涂抹记录着一切亲眼所见,纤细的;丰腴的;肥嫩的;皙白的......可我没有坚持到最后,在圣诞夜的炉火中将其付之一炬:跳动的火焰很快将碎纸片吞没了,连带我数年间焦黄色的痕迹一起。从此以后,我便很难在做这样的梦,也无法想象如同曾经梦里一样完美的幻影。

4

说来话长,如今不过是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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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固然年轻,也绝无寻死的念头,对生活倘若说要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那必将被别人冠以“矫情”的帽子。

曾经从某部电影里看到,一个人从天台上高高跃起又纵身跳下,睁开眼睛又发现只是落在了一片先跳下去的尸体上,电影院里哄堂大笑。

我现二十岁,除去先前那些无谓的空想不谈,记得有过三次与女孩调笑的经历

头一个女孩是我的高中同学。那时我们都十七岁,都深信的彼此互相深爱着对方。我们齐齐躺在在暮色苍茫的原野中,紧紧抱在一起,亲吻着对方的嘴唇。暗淡星空下,她先脱下褐色短根凉鞋,脱下白色吊带丝袜,脱下青色波浪褶连衣裙。犹豫中将串成五色的手链摘下,只留款式显然不合青涩年纪的内衣裤依偎在我怀里,抚摸着我赤裸的上身。

杳无人烟又窸窸窣窣的草丛中,偶有微弱浅淡的萤光在黑暗中盘旋滑行开来。我环着女孩后背的手臂几次想要够着那斑光点,最终也只是毫无所触。仿佛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魂灵,同若隐若现的光点之间永隔着一些微不足道却不可触及的距离。

待我回神时,女孩的手指已经紧紧攥着我的锁骨,整个压在我的身上。我方才感受到她浅浅的呼气打在我脖颈上的热流。

“爱我。”

黑暗中,我模糊地难以看清她的脸。

先前抱着她的手臂开始摸摸索索,顺着光滑的脊背向下,掠过她修长的大腿,直至捉住一只裸足。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抚摸,如同一把尺子测绘她的尺寸。

她的脚型修长,使我忍不住将其握住,随着一声惊呼,我能感受到掌心中五根圆润脚趾的扭动,也或许是挣扎。

“喜欢吗?”

“喜欢。”

她似是搭了一个二郎腿的架势,让那只脚几乎是贴在了我的脸上。脚尖上下扭动,让贝壳般的指甲如发梢划在我的侧脸上,带来断续的痕痒。

恍然间,真实的触感与虚构的幻影在夜色中丝丝缕缕的构建成了别具一格的兴致——即便是知道自己所触碰的便是所祈求的,却依旧有着一种不真实感。如同一副虚掩的临摹画,其背后便是所临摹的对象一般,我踏入了无法辨别虚幻与真实的迷途中,只能茫然的向前走去。

“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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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声音是我听过她所发出的最坚定的一次,时至今日,我也不敢确信这是否真的发生过。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是如此顺理成章,嗅着女孩肌体特有的酸涩味,我轻轻的咬上她的足趾,舌尖感受着她的颤抖。轻轻扫过指缝,深入浅出的用力舔舐每一个脚趾深处,感受着一丝咸酸的涩味与她更不安分的挣扎:当然,那光滑而有力的足趾与舌头做抗争时,用力的碾过我的味蕾,实在是比任何咀吮的时候都要令人兴奋。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拾起她的另一只脚的,也许这只是因为我的手臂能够轻而易举的夹起她一双腿的缘故,也或许是不满她口中不真不假的娇息声。我顺着感觉略微粗暴的掰直她右脚的脚趾,四指牢牢的握住脚背,仅用大拇指在她的脚心滑动。如同丝绸般的足底使人上瘾,可以不计的阻力也让我的动作愈发粗野。我能感受到被我掰直的脚趾与我的角力,便用指甲对着她脚底的纹路狠狠抠挠上去了。

高中毕业后没过多久我们就分手了。很突然,没有什么预兆,也没有什么理由——是那种可以被忘记的原因。后来偶尔在睡不着的夜里会想起她和她的笑声,仅此而已。

之后在大学的文学社里,社长带头分享过黑石一雄的处女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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