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聽到雨落在海面的聲音,而後才意識到那場雨下在潛意識與現實的邊界──這是不可理喻的執著──那時的自己深信著只要找到旋鈕就能停止這場雨,於是他在幻想的甲板中奔逃,追尋雨聲的源頭;然而搖擺的海浪把自己捲入深不見底的海中,浪花猖狂地拍向自己,而他就在冰冷的暗潮中漂浮,直到──直到溫暖的熱度把他從深深的、深深的海底撈起。
傑諾沒有全然睜開眼,臥艙內一點光線也沒有,但那個貼向自己的輪廓在夜裡也如此明晰──是千空。
他的愛徒身上有著潮濕又高溫的陌生香氣,但毫無道理的安心感仍把他納入懷裡,傑諾的意識又開始飄回夢中。
這次夢裡模糊的驟雨已平息,潛意識的海平面沒有孤寂的船隻抑或發狂的浪花。
只有他與他。
然而當傑諾在清晨醒來時,身邊卻沒有千空。
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掖得好好的。這讓他一度懷疑,昨晚在愛徒懷中安詳入睡的感覺,究竟是不是夢。
手機上現在顯示的時間是6:30左右。不過也不知道當下的時區裡,正確的時間是什麼呢。
小小的不安如細雨般再次落下。但在當天空完全暗下去之前,閘門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隨著門打開,自然的亮光灑入昏暗的房間。千空那站在門口,托著一個餐盤和玻璃杯的剪影甚至都是爽朗的形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喲,傑諾老師。我猜你是已經醒了,所以給你拿了點好吃的來。」
千空用腳後跟帶上了門,在地毯上擦了擦鞋底的泥土,然後大步流星地朝床走來。無論前因後果如何,在一個人剛起床的時候聞到冰橙汁和可頌麵包的香味的時候,你都很容易原諒任何人。包括千空那自信過頭的笑容。他好像完全忘了昨天自己是如何害得傑諾暈船,又狼狽地嘔吐在他身上。
確實經過一晚的休息與安眠,今天的狀況比起昨天的慘絕人寰要好得多,原先黏著在腦皮質深處的暈眩感似乎也跟著放晴了。他看著千空笑盈盈地湊了上來,把餐盤擱在窗邊(當然是封死的)的矮櫃上頭,再從房間角落搬了張摺疊桌架在床上。傑諾軟綿綿地把自己撐起來,他的學生又貼心地多拿幾個枕頭墊在他的背後。
「要不要餵你呀,老師?」餐盤上擺著不輸私人飛機上的精緻餐點,兩塊香味飽滿的可頌麵包,醬料分隔疊上貼心地裝載兩種果醬、蜂蜜,還有……這莫非是他最喜歡的艾許奶油?
「……這麼週到?」他把浴袍的袖子往上捲,先拿了那杯冰鎮得恰到好處的柳橙汁。
他的愛徒笑而不語,拉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下(順便在他耳邊偷了一吻)。邊幫他把烤得鬆軟的可頌切開,抹上香醇的奶油。
看千空這麼乖順可愛,傑諾倒是忍不住有點想使壞了。於是他徒手偷走一個沒有被千空的刀叉挾持的可頌,塞進嘴裡。傑諾的嘴在智人標準中從來都不算大,這麼一偷吃,腮幫子馬上就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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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胃口嘛。」千空放下手裡的刀叉,幫傑諾把落在床鋪上的麵包屑撣了撣。這也是傑諾的惡作劇的一部分。「沾點奶油吧,我好不容易搞來的。」
可頌香甜柔軟的口感讓傑諾還沒全醒的大腦只感到一陣酥麻。遲遲到來的空腹感讓他終於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確實是把晚飯都吐掉了的。血糖回升的結果就是:來自胃部發出的:餓的信號更加強烈了。他有點急於求成地把半個可頌直接往肚裡吞,梗得只能用柳橙汁把它送下去。
「吃慢點啊老師,不夠的話我再去廚房拿一點過來。」千空沒有絲毫怠慢地把鋪好奶油的另一半可頌放回瓷盤上,邊說邊下意識舔過沾染香酥油脂的指尖──那是愛人渾然天成、毫不矯揉造作的自然性感──才剛把澱粉混著柳橙汁吞下去的傑諾又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隨著食物熱量一點一滴地把空腹感填滿,另一股自腹底油然而生的飢餓彷彿被同時喚醒,發出渴望的聲音。他忍不住把視線從奶油可頌麵包移往千空那雙粗獷又指節分明的手指,接著爬向手腕與臂膀;上衣領口恰如其分地在鎖骨下方劃出完美的圓弧,傑諾幾乎能想像得出:如果舌尖滑過那些地方,應該會有海風與汗水的鹹味。
他的愛徒似乎沒查覺到自己的視線,只是自顧自地翻動他帶在行李箱裡的藏書,一邊雲淡風輕地聊著今年搞笑諾貝爾獎的前幾名項目。
「我也帶了幾本書──你想看什麼?這裡有一本講超──好笑的醫療創業詐騙的……」
啊啊,「壞血」那本嗎?大概是上個月的某個周五早晨,傑諾就著咖啡和煎餅與千空提到的吧。明明是記住了自己說過的感興趣的內容,現在卻裝作是自己在逛暢銷書區的時候無意間買到的,你是要有多可愛啊,千空。
千空突然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牢牢抓住。力道甚至有點蠻橫。他疑惑地轉頭看向傑諾,下意識的以為愛人可能又有點突發的小脾氣了:但是傑諾只是微笑著,瞇著眼睛看著他。這種笑的方式,千空再熟悉不過了。
他來勁了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千空……」
傑諾用塞壬一般的聲音說出他的名字。然後將小丈夫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含住了那根戴著婚戒的手指。
敏銳的神經末梢讓舌頭撫摸過的每一處都泛起發麻的漣漪──指腹剛才沾到的奶油香氣好像也被一併舔拭而過,那一瞬間他宛如餐盤上同樣可口的麵包,而他的老師像在細細地品味著美食般,濕潤過自己指節的每一絲皺褶,發出嘖嘖的煽情水聲。千空按捺那一路從無名指癢到心底的躁動,把架在床上的折疊桌放到地上,緩緩在傑諾身旁坐下。
他的恩師像在吞吐著性器一樣在舔吻著那隻被套上承諾的手指,千空憐愛地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輕觸傑諾的臉頰,食指沿著顴骨上方搔過纖長的下睫毛,最後游移到鬢髮和耳際。
「……沒吃飽嗎,老師?」千空刻意壓低嗓音,先在愛人的耳邊磨蹭一番,順道留下幾個令人發癢的吻聲。他知道傑諾所有已知的──甚至連本人都未知的敏感地帶──他知道怎樣的音頻會讓他的老師光是聽聞自己的聲音就軟了腰……
傑諾這時終於放開千空的手指,縮著脖子往枕心上倒下。
這樣的傑諾看起來就像一只在說:「投降投降!請君自便!」的小動物。如此這般的姿態,千空已在婚後的這一年裡見過多次了。一想到自己光是用聲音就能讓傑諾變成這服軟的樣子,千空就忍不住得意忘形地,以勝利者的姿態欺身而上──他也倒在傑諾的身上,摟住老師縴薄的腰身,趁勝追擊地在傑諾怕癢的地方落下一連串的親親。這床可是被傑諾從昨晚十點一直焐到現在的,他們兩個成年人的體重一壓上去,就從乾燥的被褥裡擠出一股香氣。傑諾愛用的古龍水是抹香調的,這種香調會像放大器一樣捕捉只屬於傑諾的體脂發香,再擴散到空氣中去。但最為香甜的地方還是在枕頭上:這種以愛人的香肩為畔,以發梢為簾的港灣中。千空甘之如飴地在這裡嗅啊,親啊,傑諾就受罪了。一個個親吻落下來,讓他從脖子酥麻到頭頂,再到腳尖,再到一些不可說的地方。
微涼的手掌悄悄地鑽進領口,本來就沒穿得多完整的浴衣順著愛徒的手背被緩緩掀了開來,沿著肩膀滑至臂彎上頭,露出傑諾開始發熱的胴體。細雨般的親吻從呵癢似的輕觸逐漸加重,變成赤裸著慾念的吸吮。每一個啃咬都飽含愛意,又彷彿在試探自己能否在咬穿美味的表皮之前踩住煞車;齒尖扎向肩頭、脖頸,順著肌肉線條往胸膛前進,一下一下都在撥弄性慾的弦。千空順勢把老師與他的浴袍一同攤平,下腹那根脹紅的性器就這樣抵在他的牛仔褲頭上,與自己頂出的帳篷互相摩擦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千空天賦異稟的洞察力與學習力在性事上總是能讓自己驚喜萬分──如果真要挑毛病,就是最初的挑逗與愛撫偶爾會執著得過於冗長──傑諾早在十幾分鐘前就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與喘息,他最後忍不住將手摸向愛人的腰間,伸進T卹下擺,摸索著脊椎向上延展的道路,將上衣一併脫下,接著又像一條蛇般鑽回對方的下腹,嫻熟地挑開皮帶、拉下拉鍊,露出前端濡濕一片的四角褲。
少年漂亮的人魚線連著平坦的小腹給傑諾盡收眼底。少年……還能說千空是少年嗎?在婚後一年還在心裡把對方當成那個青澀的,一股腦地給自己寫信的孩子,是不是也太恬不知恥了。但傑諾眼中的千空幾乎就是一種青春的代名詞。那張俯瞰自己的,清秀卻已脫去稚氣的臉上寫滿了盎然的興致。好像要挑戰某個機械設計或者高難度計算時一樣,千空微微咧起嘴角笑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可愛的虎牙。
傑諾這還怎麼忍得住,他現在就想要這可愛的東西來自己身上,到自己身體裡──手指馬上勾著四角褲下拉,千空那滾燙通紅的性器就迫不及待地冒了頭。被前列腺液浸潤的龜頭被水光裹得瑩瑩的,可愛極了。傑諾順手就包住了小老公的兩瓣臀肉,不懷好意地揉捏,往肉縫裡探。千空被這麼一戳弄得有點不高興了,晃著腰甩開傑諾的手,那雄偉的肉棒也跟著晃來晃去,看的傑諾眼花。
傑諾的臉上堆滿戲謔的笑意,接著不懷好意地再把千空的褲子往下褪,讓巨根完整地裸露出來──他的愛徒有著隨時讓自己興致高昂的才能,那做為老師的自己當然也不遑多讓──他把原先揉捏著少年臀部的雙手游移至大腿上半,用食指指甲來回刮搔著連接腿根的皮膚,沾了點濕滑的前列腺液,再探向底下的囊袋,用指尖溫柔地挑弄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接著在千空發出舒服的鼻音後再把自己同樣脹痛的性器往千空的肉棒下端貼。溫暖濕滑的觸感讓傑諾也倒抽一口氣,他緩緩搖動腰部,讓兩人高昂的慾望相互磨蹭。
「唔、好舒服……千空、」傑諾咬著下唇,眼底氤氳著與平時冷澈黑瞳大相逕庭的深遠慾念,這一喚讓小情人的鈴口又湧出更多的愛液,兩人的陰莖被沾得濕濕滑滑的,互相摩娑、依偎著對方,讓人不想停下來──他持續擺動腰部,接著一掌握住兩人貼合的肉棒,開始上下套弄,當然另一隻手也沒閒下來,他張開手掌,把兩人泛著水光的龜頭包裹在溫熱的掌心裡,用不疾不徐的速度畫圓。
「老、老師等一下──」
他轉動眼球,把愛人微微顫抖的身軀和蹙著眉頭的欲情雙眸盡收眼底──還是那麼、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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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說著要老師饒過自己,但千空終究沒有阻止傑諾,不是嗎。年輕的小愛人只是雙手撐在傑諾的身側,塌著腰,聳著肩,繃緊著身體而已。千空吞咽口水的動作讓可愛的喉結一顫一顫的,活像一顆讓人想一口吞下的蘋果。被年長愛人溫暖寬厚的大手包著肉棒的感覺讓千空欲罷不能,更何況傑諾那更加成熟,挺拔的男根真和他自己的性器毫無保留地貼在一起,彼此吞吐淫靡的分泌物……傑諾的大拇指冷不丁地攀上千空的龜頭,往那最敏感薄弱的端頭發起進攻。
「老、老師──!」
「千空……千空,千空,千空……」
傑諾開始呼喚千空的名字。每一次吐出都是不同的意思。翻譯過來,按照順序分別是:「來吧。」「我也要來了。」「我不行了……」和「救救我……」
……快要去了──石神千空眉頭深鎖,所有的感官好像在那一瞬間全部張開,把傑諾的所有氣息、身影、觸感及呻吟都攝取成讓自己高潮的養分。老師的手還在讓自己欲仙欲死地動作,壓向龜頭的力道與撫弄肉棒的掌握逐漸加重加快,彷彿在催促著自己別再忍耐……他凝視身下同樣快抵達臨界點的愛人,纖白的脖子向後仰,就像在誘惑著他體內的獸般,露出傑諾平時包得緊實,那個人體最脆弱的部分。
他傾下上身,吻了一口滾動著的喉結、啃了一口漂亮的下巴,接著咬住那個探出來高聲叫喊著自己名字的舌頭,給了傑諾這一天最濃情蜜意的深吻──接著滑動下身,主動讓貼合的兩根性器加快交纏的速度。
「啊、啊啊啊──!千空、千空千空千空千空──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來了──」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傑諾掙脫千空的雙唇,他在哭喊著愛人的名字時與之同時抵達最美妙的天堂。傑諾沒能忍住,毫無廉恥地射了又射,下一秒千空滾燙的精液也同時噴在自己的胸膛、肋骨下緣及腹部。男人疲憊地放開手,但他年輕力盛的情人卻還沒玩夠,繼續在剛射完的敏感性器上旋轉磨蹭,混著兩人份的濃濁精液在自己的身上持續描繪與滑動。
傑諾哪裡受得了這種折磨,把還沾著二人的體液的手縮到胸前,有氣無力地推著千空,言下之意是:不要了!別鬧我!越是這樣,小年輕就越是起了玩心,非要鬧傑諾不可。千空沒有放開傑諾剛才泄過的性器,整個身子都壓到老師的胸膛上,也不顧這樣是不是會被自己剛剛射上去的精液弄髒衣服。他早已不是小孩了,卻懂得利用自己在傑諾眼裡永遠是小孩這一點來賣乖。所以千空用額頭拱起愛人的喉結和下巴,像討奶吃的小貓一樣用頭把傑諾那些親密的地方拱得顛三倒四。千空深知傑諾有多喜歡自己在他的懷裡胡鬧的感覺。「傑諾老師,差不多該下一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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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灌了名為石神千空的迷湯吧。他想都沒想,把沾黏在兩人腹部間的體液抹向自己的下身,按壓著焦躁難捱的穴口,將食指第一指節緩緩探入。千空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伸出空閒的一隻手幫忙柔軟,但落在身上的吻卻沒停下,只是輕笑著把嘴唇吻往泛成粉紅色的乳尖,伸出舌苔戲謔地按壓乳暈的邊緣。剛剛才高潮過一次的身體哪能承受這種重點刺激,傑諾的喉頭又開始溢出甜美的呻吟,像在遞出新的一封邀請函。
「老師,你好香啊……」千空拉開老師探入穴裡的手指,換成自己的中指。他一邊緩緩抽送,一邊持續啃咬著傑諾的乳頭,嗅吸著愛人身上發情的味道。
「千、千空……」他感覺到年下戀人壓在自己身上的男根又重新跋扈了起來,一想到待會這炙熱的鐵塊就要進來自己的最裡面,就無法按捺現在就想被插入的心情,他自動自發地把雙腿從千空的身下抽出,拋開一切尊嚴或廉恥,渴求地敞開,讓千空的手指能更加深入:「快點、快點進來──」
「遵命啊。」
年下的戀人不需要更多的催促,抽出中指,就往尚還酸澀的傑諾的後穴裡攻了進來。說來也巧,傑諾感覺船身也被浪打得搖了起來──必須是浪吧?總不至於是自己被早就熟絡了的老公給操得視線昏花,覺得天搖地轉了吧?明明千空還沒開始呢……只是被滾燙的,硬挺的,微微翹起的肉棒給捅了進來而已,有至於發出這麼舒服的聲音嗎?
「千空!、啊、啊啊──」
也許這一切都要怪傑諾過於發達的大腦。他完全可以在眼前模擬出自己的腸道肉壁咬著千空的包皮,拽著露出千空那紅彤彤的龜頭的畫面。這個內窺鏡視角的鏡頭是在太超過,讓他興奮得舌苔上都冒出一串串水珠。千空最私密的器官,正插在他最脆弱柔軟的體內,抵著他肥大的前列腺,正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打算大鬧一場……
緊緻的內壁執拗地掐住剛挺入的性器,石神千空吞了口唾沫,感覺龜頭、繫帶和包皮被無盡的慾望剝開,深沉地含住自己。老師還是這麼得理不饒人啊……他的嘴角忍不住流露一絲憐愛的苦笑,雙手扣著傑諾抬高的纖細腳踝、順著小腿的弧度往上滑到膝蓋,將愛人凹折成最暴露的M字開腿,再把自己沉沉地塞進裡面──當然,做為二回戰的本番他也無暇再繼續隱忍下去,根部迫不及待地撞上黏稠的陰戶,隨著規律地挺進與抽出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千空、啊啊、千空──就是那裡、啊──好深、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上翹的雁首刮過敏感的器官,每一下挺入都在刺激前列腺,他放聲大叫,像快被情潮淹沒般高聲呼救。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做愛了,但每次做愛都有著第一次結合的滿足感──傑諾睜開迷離的雙眼,一種深刻的感受氤氳在鼻腔與眼角,把逆著光的千空模糊成野獸的影子。
傑諾的雙腿被千空緊緊抱住,在這個視角下,千空甚至會把老師看錯成一只待宰的羔羊。傑諾的每一聲嬌喘和淫叫都是對千空莫大的鼓舞,像是在說:做的對,給你A+哦。只可惜這裡沒有別的學生能夠向受到表揚的他投來艷羨的目光──不,如果真的有除了千空以外的人看到現在的傑諾,看到千空正在對傑諾做的事情的話,千空肯定會氣到發瘋。這個念頭讓他湧出了更多的力氣,他把這些勁兒都使在傑諾可憐的腸道裡,盡極蠻橫地頂撞進去,氣勢洶洶地找:哪裡還有敢反抗的,不對他敞開的肉壁?但這裡確實沒有別的觀眾。他們即將去的地方可是……
迎接他們倆的是高潮之際空白的天堂。
性器源源不絕的痠脹感與滿腹的幸福感於達陣的同時在腦髓深處絢爛地炸開,就像每顆細胞都在存取傑諾一切資訊般,所有的感官隨之擴張、親暱地汲取愛人高潮時的一切姿態──發抖的身軀、微微上弔的眼眸、泛出玫瑰色澤的臉頰、連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的破碎呻吟……率先回歸凡間的千空溫柔地凝望著愛人拋開世間束縛與尊嚴的模樣,盡己所能把最後一滴精液推了進去、依依不捨地多抽插幾下,感受內壁還在痙攣的顫抖;接著往下一倒,像褪去獸皮的小動物黏在傑諾滿是汗水與白濁液體的胸膛上。他的戀人早已失去平時優雅的意志,半闔著的雙眼無神地盯著某處,被吻腫的唇瓣勾出幾條銀絲,彷彿還在遙遠的極樂之處享受性愛的尾韻。
半晌之後,千空支起身子來,慢慢地從傑諾身體裡抽出。其實還能再做……但是他來這裡也不是全然是度假的。
「急著走?」
傑諾好像看穿了他要去幹什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這樣反倒讓千空有罪惡感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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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忙完了就回來陪老師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24小時陪護。」
但是這船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千空倒是也不能這樣替傑諾說。畢竟是他自己出主意要把傑諾……幽禁在這一段航線上……事到如今,他這個始作俑者也只能繼續執行這個計劃了。他本以為傑諾會刁難自己,或者生一點悶氣,給自己出一些「幫我找樂子」的難題之類。如今傑諾卻用一種什麼要求也不提的方法,徹底把千空給難倒了。
你不給我題做,我怎麼給你滿分答卷呀,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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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忙人去浴室胡亂沖完澡後就三步併兩步地走了(臨走前當然不忘又在自己額頭上親了兩個響吻),被遺落在床上的青年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強忍著下半身的痠麻感從床上坐起。傑諾艱難地盤起腿,肌肉的收縮讓後穴射得滿滿的濃稠體液一股腦淌瀉而下……幸虧剛才做的時候浴袍還墊在身下,不然今晚得在被他們搞得一蹋糊塗的床上睡覺了。
他扶著床緣和五斗櫃,步履蹣跚地把自己送進淋浴間,坐在浴缸旁等水放滿。大概是陌生與未知,以及一周年蜜月旅行的加乘效果吧──剛才那場性愛確實把自己送上了天,他到現在都還能隱約感受得到後庭承受乾式高潮的連續快感。不只是千空,連自己都射個沒完,感覺都要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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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剛才吃進去的熱量馬上又消耗完了啊……
其實如果千空真的提議要在房間裡一直陪著自己,倒是也不會拒絕啦。但是傑諾當然不可能說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話。
……雖說其實是千空無理取鬧在先。但是傑諾可是有身為這一段戀愛關係中的年長者的自覺和自尊的。
維護這種雅致的尊嚴的代價就是,傑諾除了看書和睡覺之外找不到別的事情好幹。他甚至懷念起工作來了。因為無聊,他從床頭櫃裡翻出了便簽紙和鉛筆,開始默寫一些自己喜歡的氣泵設計圖。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門口又傳來千空殷勤的聲音:「午餐服務──」
「請進。」傑諾假裝一點也不期待地回道。
這次千空獻上的是海鮮意麵佐一小碗龍蝦濃湯。痛風水準超高的,讓居住在陸地之民無法抗拒的美味。意麵上插著一個小小的美國國旗,完全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餓了吧。千空的句尾沒有上揚,是往常那樣略帶傲氣的絕對肯定;並順手把托盤擱在書桌的半邊。濃湯的香味四溢,喚醒了字面上的飢餓,傑諾試圖歛起飢腸轆轆的表情,從容地挑起銀匙,讓舌苔被熱湯淹沒──嗯,該怎麼說呢,激烈「賽事」結束後的任何食物,都不可能會怠慢味蕾的吧。
望著傑諾微微勾起15度的滿意嘴角,千空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好吃吧?這次的菜單也是弗朗索瓦設計的。」他漫不經心地拿起老師隨手畫在紙上的設計圖,原先稍微減輕的愧疚又突然湧上──老師肯定是覺得寂寞了吧。既然是名義上的一周年蜜月旅行,他當然也想在愛人身邊待久一點,不過這一系列的名貴行程對自己這樣的研究員而言,分期付款好幾個月(甚至更久)都不見得繳得清,所以他跟七海家的少爺談了……嗯,簡而言之是場勉強能接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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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交易已經生效,所以千空不得不定期向那位少爺匯報一些工作的情況。
怎麼說呢。千空有點感覺自己像是那種在戀愛情景喜劇裡因為在度假的時候工作而惹得愛人不高興的角色。只要傑諾開始不高興,自己就會變成這樣的角色沒錯。
「老師,我們來玩這個吧。」
千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