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森林的轮回
相比在前面默默听着传说的欧克斯，林宇因为当事人现在正寄宿在他体内，很多问题都能直接对证。
“诞生虚空，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高贵的魔王可不需要这种软弱的东西。”
“但你还是被打败了，嘶，他们真的有切开你的身体？”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不灭的魔王，别说切开，就算是现在，我的肉体还保存的好好的！”
“为什么只给龙兽诅咒？”
“……”
“因为他操了你？”
“啊啊啊啊！闭上你的烂嘴，等我力量恢复绝对要把你操到说不出话！”
原本林宇还想着多询问一些信息的，虽然顾科尔多也不一定会如实回答他的问题，但这样挑逗他的感觉还是非常有趣的，就是最后这一下可能效果过好了，哪怕他已经不再说话，那心里的咒骂声还是没有停止，用的基本上是从自己这里学过去的骂人技巧，可惜的是他也无法屏蔽这个声音。
“不过原初魔王的处穴啊，估计那龙王死了都还能笑醒大喊赚了吧，啊，糟糕，在心里念出来了。”
虽然林宇有故意不小心的嫌疑，但至少接下来他不敢再在这片熊熊怒火上浇油了。
好吵，集中不了注意力分析…
相比能够靠魔法听懂这些龙兽人的语言的林宇二人，汉黎尔他们就完全是一头雾水，但现在又处于跟踪状态，发出异响说不定就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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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希洛呢？如果之前那个行为异常的兽人是欧克斯的话，那剩下的那些发光线条中有没有希洛存在的可能。
汉黎尔有些不安，但又不知道怎么传递自己的想法，只能趴在空幽鬼的背上干着急。
直到他注意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那只手接着自己的身体用力，一个温暖又毛茸茸的身体和他贴在一起，光是这样还没有停下，他感觉到林现在头正对着他的后颈，轻微的呼吸和雾气拍打在耳朵上的感觉都变得清晰无比。
“放心，希洛也在。”几乎不可闻的气音在耳边响起，那股直冲脑髓的酥麻甚至让他短暂地忽略了刚才林宇的话，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触感早就不见了。
灰龙摸了摸还有些发痒的耳朵，看着旁边因为浓雾无法看清的轮廓，又努力摇摇头，想让自己不再去发散思维…
……
返程的路上依旧没有遇到魔物的袭击，林宇他们跟随着这一行人再次回到封古木的下方，这次只有族长理维独自出发，而其他人都在一旁默默等待。
这回龙兽人族长的语言即便是耳语者也无法翻译了，诡异又有些神圣的念经声已经持续了接近十分钟了，虽然林宇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段文字没有重复的音节，真亏他们能够背的下来。
不过之前说是要提前开启封印，具体的做法他不知道，但又隐约有些奇妙的感觉，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终于，周围的环境开始了异变，原本因为封古木落下的云雾此时又全部朝着古木的中心流动，旋转。
开始时还只是自然的流动，再如同偶尔拂过的一阵微风，直到他感觉到风持续逆抚他的毛发时才意识到，所有的云雾都在不断聚集。
而此时从整上空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两棵古木的中心凝聚出一滴透明的液珠，它就像那台风眼一样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雾气，原本将水镜之森全方位覆盖的巨型云雾正在一点点缩小着它的边界，而正中心的那滴水珠也在不断变大。
因为理维的举动，原本几乎不能视物的浓雾开始变得稀薄，林宇不知道这个现象会持续多久，只是在雾气变淡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汉黎尔的方向。
稳重的灰龙依旧是保持着高强度戒备，和之前一样，但这一眼终于让林宇想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儿了。
开启神木的封印，为什么要把欧克斯和希洛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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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阴暗地以为是这伙儿龙兽人想用他们外来人当做祭品，但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提前找了掩体躲了起来，但一声树枝被踩断的脆响瞬间将林宇的心提到了嗓子尖。
他们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因为雾气无法识别敌人的形体，也不能通过气味感知方向，只有类似魔物警告时喉咙发出的低吼声和脚爪踩在湿润土地上的啪嗒声。
魔物在接近，还不止一两只，左边，右边…
原本一路上都未曾见识过魔物的身影，怎么突然一下出现这么多数量，而且他们好像对自己还有这空幽鬼都没有兴趣，目标反而是…封古木的正中心。
“东边已经有魔物出现了，喀瓦隆，你去那边，我去西边，威洛克你去南边，还有你，牛兽人，你去北边。”之前那个声音已经将各自的职责分配好了，似乎毫不意外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呢？我去哪边？”没有被分配到职责的尤卡不乐意了，为什么喀瓦隆都被指派了任务，他就这样被遗忘，怎么说他也是部族里原本的第五位啊。
“你和伐蓝去保护族长，同时看好这小子。”伐蓝就是之前一直给他们领路的龙兽人，在部族内排名第四。他的这一番话虽然明面上是在下达命令，实际上也是在告诉欧克斯他们的手上还有人质，因此最好乖乖听他们的话。
尤卡这下没有话说了，各自前往自己镇守的方向。至于喀瓦隆，早在一开始提到让他处理东边的魔物时就已经飞奔出去了。
这要是平时，尤卡绝对会嘲笑这个傻大个在这样的浓雾下也敢以那样的速度奔跑，但今天的感觉不一样，这种疑惑的来源既不是聚集的魔物，也不是他被分配到的任务。
因此他也只是按照要求前往雾气的中心…
……
“这就开始了？真是一群急性子的家伙。”封古木的北方向，一个萧条的影子坐在树上，就算一只和他坐的这棵树差不多高的魔物从身边经过也不见他有半点惊慌。
“不过也好，还得多谢你们把钥匙也一起带过来，省得我再多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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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物的数量和强度都有些奇怪，别说雾升起后了，就算是林宇他们早上往这边走的时候也不见有遇到哪怕一只，甚至他一开始都在怀疑这片水镜之森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强大的魔物。
但他知道自己错了，从他身边经过的魔物已经是第五只了，这都还是因为他们的体重导致前进时会有无法消除的声音的缘故，至于真实的魔物数量他们还不得而知。
这些大家伙都是躲在哪里的啊。
而他们这个方向，能听到喀瓦隆战斗时那激烈的碰撞声和呐喊声，具体战况无法窥见，但这种感觉像是红龙战士单方面地在阻止魔物的前进，而不是双方的互相搏斗。
也是，这样多的魔物可不是吃素的，它们能在这样的时间节点聚集，大概率也是受到了水镜迷雾的影响，或者说是龙兽人族长正在举行的仪式。
这样的话希洛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汉黎尔的想法也是如此，在林宇翻译了这些龙兽人的话后，他也是非常想第一时间就去与希洛会和，毕竟他们人数并不占优势，难免会有漏掉的魔物，那么中心的守备力量…
他是跟尤卡战斗过的，对方的战斗能力强吗？强，但这只是在一对一对情况下，他还能靠着小聪明取得胜利。像这样单纯依靠实力的战斗他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那个分配任务的龙兽人估计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让他和那位斥候一起守在中心的。
他们的协助自然能够帮忙减轻不少压力，但是…
汉黎尔还担心欧克斯，毕竟他单独镇守北方，又是林的爱人，在林心中的地位可一点不比希洛在他心里的份量轻，所以他提出暂时分开，安定下来再碰头的建议。
林宇没说话，只是让灰龙仔细感受北方的动静。
虽然他们相隔大约有两百米的距离，但那种地面都在摇晃的冲击感以及都能够传到他们耳朵里的巨大声响，都在说明着北方的战斗最为激烈。
“你想的没错，欧克斯很强，不用担心他，比起对付魔物，我更担心他对上一些不怀好意的兽人，他有时候太过单纯了。”林宇完全不担心欧克斯会输，尤其是在见识到喀瓦隆那边的动静之后。
都是力量型的魔物，但欧克斯最不怕的就是比试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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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终的决定是他们一起去封古木的正下方，保护族长理维不被攻击。
在他们抵达目的地时，正好看到天上坠落的一只鸟型魔兽，它坠落时刮起的风让林宇他们短暂看清了那雪白的羽毛，和骑在它背上，短刃插在脖子上，与林宇对视的深蓝色龙兽人。
这应该就是之前提到的伐蓝了。
雾气再次阻断他们的视线，但林宇从刚才那一眼就知道，他们的出现对眼前的龙兽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意外。
“情况呢？”
“没问题。”
他也不知道这伐蓝是不待见他还是这种类似刺客的人都不爱说话，但总需要有人给他解释。
之前谈论中一直摸不清现状的尤卡不行，现在还在仪式中的理维不行，他总不能真的跑到西边去找那啥…他好像还不知道那只龙兽人的名字。
“老汉，你去找希洛，这里交给我们就行。”沟通可以慢慢来，但现状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冲破防线的大多都是些高敏捷但是实力相对弱小的魔物，至少不能让它们过来。
汉黎尔也并没有犹豫，在雾中再次找到了希洛，以及守在他身边的尤卡。
尤卡也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流，但短暂的联盟倒是组建起来。
巨型云雾正在不断朝着中心收拢，旋转，浓缩，原本被迷雾覆盖的土地在雾气离去之后，渐渐被周围的冰雪侵蚀内部，生机的森林在这一次之后，树叶都变得枯黄，在被风雪击打之后显得异常萧瑟。
现在可是冬季，水镜之森凭借着自身土地蕴含的热量做到了完全反季的景象，而这维持了几百年不变的景色终于又回到了它最初的轮回…
……
第三百一十七章 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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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完没完啊这些魔物！”林宇抓着一只白鸟的长脖子，直接当武器使用，看到有影子就是一下，地上散落的都是这些鸟类魔物的羽毛。
用完了就用下一个，至少在他这边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
他们的压力比镇守四方要小得多，但即便如此也不见有一只大型魔物冲破防线。
欧克斯自然不必担心，但另外的三位龙兽人也能做到这样的壮举也是令林宇有些吃惊。
“有没有感觉…”又是用力一挥，手上的白鸟也因为冲击脖子直接被扯断，和刚才击落的甚至都看不清的魔物一起飞到了不知道哪里，“雾好像淡了点？”
林宇随手捡起一只之前击落的魔物，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雾气确实淡了，但至少他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在他不远处战斗的灰龙了。
希洛看样子就在他身后，而小白龙的旁边是席地而坐的龙兽人族长理维，再远的目前就看不清了。
“这里的魔物都不强，或者说强的都被拦住了。”汉黎尔也是一剑直接斩断飞向它们的魔物，“不过希洛的身体没事，别的龙兽人的话我听不懂。”
“还分得这么清楚？”希洛不悦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现在估计是换人了，“罢了，你好好努力，马上我也能跟这具身体说再见了。”
之前说过的创造可承担他灵魂的身体，这种说法在林宇看来并不难想象，但他还是疑惑他们之间的目的是不是会冲突。
林宇准备的仪式是一种回应愿望的传说，只是这样的手段相对温和，而之前提到的使用祭品，因为残忍的过程以及极难达成的前置条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第三种有关水镜之森的传说了。
希洛…考虑到他的特殊性，难道是想用祭品的形式？但在那之前他的身体就会因为被充当容器而千疮百孔啊，到时候也许真的让他制造出一副新的躯体转移了，那原来的希洛怎么办？
他不知道汉黎尔知不知道这回事，但毕竟关乎希洛的生命，他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林说的是真的吗？”灰龙可从没听说过这些，以身体作为元素流通的媒介，光是现在的迷雾都已经是这么大阵仗了，可想而知如果真的举行了仪式，希洛的身体会怎么样？
面对汉黎尔的质疑，黑希洛却一点都不当回事，加上之前林宇提到的黑希洛甚至不清楚还有修复封古木的前提条件这回事后，这样的误会就变得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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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他们还在共同抵御魔物，但实际汉黎尔已经在考虑怎么将希洛强行掳走。
毕竟只是魔力紊乱的话，他还能通过药物勉强吊着希洛的生命，但如果是被献祭，那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黑希洛并不正面回答这些问题，但也不趁机逃走，只是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等待属于他的时机。
雾气旋转的速度加快，在他们的共同阻挡之下，云雾变得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两棵古树中间被平摊的一层水膜，真的就像安置在森林中心的一面巨大的镜子。
而随着雾的收缩，周围一片魔物的尸体也都变得清晰，随之到来的还有一股凛冽的寒风。
“嘶，好冷。”水镜之森由于特殊的地理现象保持着反常的高温，如今雾气收缩之后，仿佛连带着森林原本的地热一起卷入水镜之中，向着外围看去，之前还是翠绿的森林也披上白装。
冬季的风暂时将森林的外围冻结了起来，四周也不再有更多的魔物聚集，难道这群魔物单纯是为了避难？
虽然暂时不知道原因，但由于他们的任务完成，林宇也是终于和欧克斯再次重聚，其他的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但现在又遇到了新的问题，林宇想利用水镜达成自己的愿望，黑希洛想通过仪式打造自己的身体，哈古部落的龙兽人们则是按照之前提到的兽王残留的意识来加固封印。
其实按照流程来说，哈古部落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水镜迷雾存在的本身就是加固封印的措施，只是几百年的失传导致魔王的力量外泄，封印一步步被削弱的情况。
说起来水镜之森特殊的地热和反季的现象也是因为如此，而往后这种现象随着封古木的修复也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现在，你们是什么意思？”林宇看着将他们四人围起来的龙兽人们，眼神中满是警惕。
“魔王的封印仪式已经完成，只需要等待时间，让神树慢慢消耗这几百年的能量。”理维站在林宇的对面，之前因为雾气的原因他一直不知道除了喀瓦隆的其他几位龙兽人的模样，但现在全都见识到了真实的样子。
龙兽人族长理维，并没有想象中老气横秋，反而是一只年轻气盛的紫粉色鳄龙。
除此之外还有着一只橘红并带着淡黄色圆形斑点的龙兽人，按汉黎尔的说法那就是尤卡，还有深蓝色的龙兽人伐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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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龙兽人里就只有一只银白色和另一只黑红相间的不知道到底谁是谁，不过看他们的甲壳都比较厚实，下颚也都宽大且角质富集，看着年龄也算是较高的那批。
林宇尝试过沟通，说明他们要做的并不会对封印有影响，甚至还搬出了是他们修复的古木，但依旧没能得到同意。
这批龙兽人，是笃定了要把他们拦在外面的，想要接触封印，那就要打过他们。
能赢吗？
他知道欧克斯很强，但面对三个能同样抵挡魔物潮的龙兽人，加上他们人数优势，林宇也不敢确认，保险起见还是通过契约询问下。
谁知道他不问还好，问了之后欧克斯直接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让老汉看好希洛，独自走上前，单手握锤平举。
“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来？”
这样粗暴的挑衅行为立马就点燃了喀瓦隆的怒火，叫嚣着就要冲上来干上一架，但被那只银白色的龙兽人给单手拦住了。
可以说他们都出奇的冷静，或者说，他们都认为以欧克斯的实力能够做到。
“你叫林是吧，在此我先代表部落的全体族人向你表达感谢，但你们也应该知道这里封印的重要性，我们无法草率地做出决定，还请容许我们与兽王沟通，若是他同意，我们也不阻拦，若是你们执意要强行突破…”理维的眼睛瞟向那默默站在旁边的牛兽人，“那即便是拼上我的性命，也会阻止你们，虽然可能赢不了，但至少会给你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林宇也知道欧克斯的强大，但没想到对面龙兽人给出的评价更高，难道是刚才镇守时让他们评估了实力差距吗？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强得有点夸张。
面对理维提出的建议，林宇并没有拒绝，毕竟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于是他们再次分割成两个小团队，理维陷入了之前的打坐状态。
林宇他和欧克斯夹着希洛，毕竟现在气温下来了，之前出来的时候他们又没准备厚衣服，
他和欧克斯有皮毛覆盖身体倒还好，希洛的身体相对脆弱，就算现在是黑希洛操控身体也不能因为这个不去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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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汉黎尔，他的体型太大了，这没办法，反而是他有意地贴近林宇的身子。
“终于到这一步了呢。”
“嗯。”
“欧克斯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一路顺风，还有，记得常想我。”
“噗，怎么可能忘了你，你的一切我都会记得。”
天空中的雪花也终于飘到了水镜之森的正中心，林宇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过这样的氛围和对话还是让汉黎尔有些疑惑。
“你们在说什么？林你要走吗？”
“啊，这个还没有跟你说过，嗯，是的，如果成功的话，我应该就会离开这里，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林宇已经坦然接受了，欧克斯也一样，所以离别前他也不想太过煽情，至少留下自己的笑容。
“欧克斯你是知道的还陪他过来这里吗？”汉黎尔有些不可置信，这一路上如果欧克斯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前进的，那他该是下定怎样的决心。
牛兽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头表示肯定，也许他如果强烈要求林留下来，说不定林也真的会这样做，但他知道思念亲人的痛苦，以前还没能理解那一晚他流的泪，但在明白他的思念后又怎么说的出口。
“好啦，别那么沮丧，一切往好的方向思考嘛。”林宇看氛围不对，赶紧续上话题，单手压在欧克斯的胸口。“那，我们先暂时解除契约？”
欧克斯点点头，这也是之前商量好的，假设林走了之后被魔王接管了身体，会不会通过契约进而控制他，至少这样的画面他们都不愿意看见。
在林宇指尖的引导下，一枚紫色的菱形晶石从牛兽人的胸口被提取出来，个头比刚埋进去的时候还要大一倍。
第一枚魔晶已经完全成为了欧克斯力量的一部分，这第二枚魔晶几经转手，如今更像是一种信物，承载着他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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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欧克斯，杜兰，汉黎尔，或者其他人，这都曾是他做梦都想要去的世界，但现实和想象不一样，他并不是会割舍自己家庭的存在，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了一年的时间，自己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了，爸爸妈妈会不会很着急。
这时理维有了动静，他将兽王的意见给传递了回来，林宇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但是希洛不行。
不过汉黎尔现在也确实不想让黑希洛举行那个奇怪的仪式，哪怕他再怎么反抗也是把他按得死死的。
“那我出发了。”
林宇有些紧张，甚至手也在颤抖，欧克斯仿佛也看出了这一点，并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搂住他的腰，亲亲吻了下去。
这一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轻柔，欧克斯也不强势索取，仅仅是唇瓣相贴，维持着这个动作，足足吻了一分半钟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去吧，我的主人。”
“咳，这种时候，就别用这样的称呼啦。”主奴玩法基本上已经深入欧克斯的心了，甚至他现在喊自己主人都已经是一种习惯性的状态，“不过还是谢谢你，欧克斯，我爱你。”
“我也爱你…”
……
前往封古木正下方的这一段路程是林宇独自完成的，这整个期间他都没敢再回头看看，生怕自己会因为一眼就后悔。
“这就打算抛弃那小牛了？”
“……”
“不过这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正好接手你的身体，虽然垃圾但也不是不能用。”
“小白你知道爱情是什么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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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不会被我气到脑子坏掉了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