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一·晨星未陨
圣堂的第七扇彩窗被晨曦染上了蔷薇色,艾西莉亚站在橡树下,银发如瀑布般垂落,晨露点缀其上,仿佛珠帘般闪烁。她轻轻踮起脚尖,将一只迷途的知更鸟放回巢穴。雪白的修女袍拂过沾满露水的常春藤,在石阶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带着神圣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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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西莉亚大人!”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卖花少女玛格丽特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跑来,亚麻围裙里兜着刚采摘的铃兰。“这些铃兰送给您,做圣膏油的原料。”她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这些花朵是她最珍贵的礼物。
艾西莉亚微笑着接过铃兰,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她的掌心,竟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这是她独有的圣痕祝福——凡经她触碰的植物,药效都会增强三倍。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花瓣,仿佛在感受它们的生命力。然而,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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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卢修斯策马归来。年轻骑士的银甲上沾满了边境的风沙,但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鹰。他精准地接住艾西莉亚抛来的苹果,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笑容。“这次的暴民只是饥饿的农夫,”他擦拭着剑柄上褪色的缎带,那是艾西莉亚去年诞辰时送给他的礼物,“真该让你看看他们接过面包时的表情。”
艾西莉亚轻轻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卢修斯的剑柄上。那条褪色的缎带仿佛承载着他们之间的某种默契,某种她无法言说的情感。她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被她压下。作为圣女,她的职责是守护圣城,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情感,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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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艾西莉亚和卢修斯总会偷偷溜到酿酒坊的屋顶。艾西莉亚用圣光催熟野葡萄,卢修斯则用佩剑雕琢木杯。当紫红色的汁液在月光下荡漾时,卢修斯会说起巡逻时的趣闻:“今天有个孩子说你是会走路的星星,非要我把圣水洒在他种的土豆上。”
艾西莉亚轻笑出声,但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仿佛黑暗的力量正在悄然逼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胸前的银十字架,直到链子在掌心烙出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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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庆典那日,艾西莉亚的白裙上缀满了孩子们编织的雏菊花环。她在喷泉广场跳起祝圣之舞,足尖点过之处,枯萎的玫瑰瞬间绽放。老妇们擦拭着眼泪,低声呢喃:“二十年前黑暗力量肆虐时,若是能有这样的圣女……”
艾西莉亚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但她也清楚,这份责任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代价。她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人群,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她的崇敬与期待。然而,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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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西莉亚为病重的守墓老人施行治愈术时,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枚镶嵌蝙蝠纹章的古铜护符:“三十年前,我就是在晨星森林的遗迹里找到这个,才染上不愈之症……”艾西莉亚接过护符的瞬间,蝙蝠翅膀的浮雕突然割破她的指尖,一滴血渗入锈蚀的铜纹。某种粘稠的愉悦感突然从心脏窜向后颈——就像那年偷喝修道院的葡萄酒,罪恶与欢愉在血管里交织成网。
“是错觉。”她用力攥紧胸前的银十字架,直到链子在掌心烙出红痕。然而,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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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初茧微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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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片枯叶飘落祭坛时,艾西莉亚正在治疗难产的母马。她的手掌按在母畜剧烈起伏的腹部,忽然察觉圣力流动出现凝滞。新生马驹睁开眼睛的刹那,她分明看见那瞳孔里闪过星云状的漩涡。
“您最近脸色很差。”卢修斯递来薄荷茶时,指尖扫过她眼下的青影。骑士的皮甲上多了数道新划痕,最近边境暴动的频率高得反常。艾西莉亚凝视着茶汤倒影里泛灰的发根,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养死的云雀。她把小鸟埋进玫瑰花丛时也闻到这种铁锈味,而现在腐败的气息正从自己骨髓里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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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圣光本身是谎言……”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灼痛了她的喉咙,仿佛吞咽了卢修斯剑刃上的血。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变故始于秋收节的弥撒。当艾西莉亚捧起圣餐杯时,鎏金杯壁突然渗出沥青般的液体。跪在最前排的农夫突然抽搐,皮肤下浮现蛛网般的黑色纹路。审判长的银箭贯穿患者头颅时,艾西莉亚听见地底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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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翻开禁书库角落的《晦夜编年史》,羊皮卷上用隐形墨水记载着惊悚真相:“晨星森林的蝙蝠护符,是远古暗影之神的遗物,凡触碰者皆会成为黑暗的容器。”她颤抖着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出与护符完全相同的蝙蝠烙印。
审判长率领银甲卫队封锁礼拜堂时,艾西莉亚正蜷缩在告解室。“我们必须切断污染源。”老审判长的剑锋指向她锁骨下的烙印,眼中却含着泪光,“孩子,圣火焚烧的将是我们共同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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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西莉亚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但她也清楚,这份责任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代价。她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