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該不會以為，使用惡魔之力不用付出相應的代價吧？」羅冷眼地看著面前痛苦掙扎的男人，有時候就是會遇到這種人。
「你不是說，為了救這個女人，什麼都願意付嗎？」
「你是惡魔契約者嗎！？魔力來源是你嗎！？我可以提供更多的祭品！別和這種小鬼契約，和我契約吧！把我的眼睛還給我！」
連隻眼睛都不願意支付，還說愛這個女人呢。
「呋呋呋⋯⋯真是小氣的領主呢，這是談判破裂的意思嗎？」
「真是的，這不就又有甜點給你吃了嗎？多佛。」
「喂喂，放過我吧，這樣看起來這麼不好吃的甜點⋯⋯我只想吃你，羅。」多佛站在他身邊，低下身來在他頸間嗅聞，羅對他來說總是有種香甜的味道。
「啊，為了讓你死得瞑目一點，我得先聲明，你所見到的魔力可都是這個小鬼自己的力量，和我這個惡魔一點關係都沒有。」多佛好心提醒，他在羅進行工作時會特意使用魔力讓其他人也能看見人類樣貌的他，作為助手陪同。
最好的證明就是羅身上的惡魔標記沒有顯現出來，他使用的其實只是普通的代償治療術而已，需要有人犧牲自己的器官，才能換得被施術者的生命，是禁忌的治療術，一但支付代價的人心生畏懼不願意支付應付的代價，術就容易失控，和惡魔的力量也相差無幾了。
「那麼，到地獄之門進行你的審判吧。」
「呋呋呋⋯⋯這下真不知道誰才是惡魔了呢。」
「別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了，多佛，你剛才說想去哪裡？」
多佛方才對他說想帶他去一個地方，他沒有詳細描述，只是抱起了羅張開翅膀帶他飛翔。
「那裡不能用空間術直接到達嗎？」
「我想讓你看看它的外觀，旅遊的過程也是很重要的。」
羅並不討厭多佛抱著他飛，他的擁抱總是給他一種安心的力量，他帶著他飛越了高山和峽谷，來到一個美麗的山中湖泊，正中央佇立著一座遺世而獨立的哥德風格城堡，周遭沒有任何的道路連接，似乎也沒有建造橋樑的模樣。
多佛由城堡的窗台降落，帶他走進了城堡，美麗的建築伴著青山綠水，這裡的確是個環境優美的地方，但他隱約察覺到這裡下了結界，一般人類是無法發現這個城堡的。
「在這裡等我，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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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佛在他的髮間落下一吻，這裡是個漂亮的大廳，鋪著豪華的紅地毯，燭光襯著牆上精緻的雕花，華美的程度和他見過的人類城堡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乖巧地聽著多佛的指示站在這個大到可以作為宴會廳的地方，好奇地觀察四周。
他研究著鑲嵌在牆上的雕刻品，突然之間注意到了原本並不存在的東西，這個房間的正中央樓梯延伸之處有個看起來像王座的地方，並且有著三張椅子，位於中間的心型座椅稍微小了一點，挨在二旁的其中一個王座上現在正坐著一個人。
明明在剛才還沒有的。
「⋯⋯你是誰？」
那是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臉。
「是我啊，羅。」
那個人一手倚著扶手托著俊秀的臉蛋，交叉著修長的雙腿，張揚著不可一世的笑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和多佛的樣子如出一徹，但他背後卻是如同人類所著的惡魔圖畫般的、如凝固血液般色澤的惡魔翅膀。
羅本能地感覺到，他就是這裡的王。
「這副模樣嚇著你了嗎？」
「⋯⋯多佛的翅膀是白色的。」羅警戒地看著他。
「那的確是我，羅。」
熟悉的寬厚手掌攀上他的肩頭，多佛就站在他的身後，他張開聖潔的白翅，是他熟悉的模樣。
「另外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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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你的生日就在這裡過吧。」有著天使翅膀的多佛對他說。
再過幾日，羅就即將迎來他的二十歲生日，以人類的年齡來說即為成年。
「為什麼？這裡是哪裡？」羅抬頭看他。
「別害怕，這裡是我們以後的家，這是我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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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還擁有一個城堡，多佛。」
「以後將會是『我們』的城堡了。」惡魔翅膀的多佛說，意有所指地看向他身旁的空座位。
那是他們的位置嗎？但比起那個，羅現在比較在意的是⋯⋯
「小屋呢？我們不回去了嗎？」
突然被告知將離開一直以來視為家的地方，羅顯得有些惶恐。
「你隨時都可以回去，但現在你得待在這裡，直到你平安度過二十歲生日。」天使翅膀的多佛柔聲對他說，摸了摸他的頭，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為什麼？我的二十歲生日會發生什麼事嗎？」羅困惑了。
「就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才必須待在這裡，你也不想破壞整座森林吧？」
「破壞森林？我哪有那種力量⋯⋯」
「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有了。」
「你要給我力量嗎？多佛。」
「不，那是你原本的力量，你身為D之一族的力量。」
羅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的⋯⋯？我知道我的父親會使用強大的治療術，他是城裡最好的治療師，但這可不是什麼破壞的能力。」
多佛朗明哥對他嶄露笑容，現在該是向他的伴侶好好解釋一切的時刻了。
「你現在的身體裡有兩種魔力，一種是我給你的，一種是你原本就有的，你知道為什麼我讓你一直戴著那條項鍊嗎？」
多佛指著羅形影不離的十字架吊墜，那是他特別為羅拿回來的家族遺物。
「那是施加了古老封印術的魔導物品，是你的族人為了保護你而留給你的東西，讓你在幼年時不會因為過早釋放出的天賦引人注意，就我所知，這個封印術將會在你成年之時失效。」
羅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他想起自己的父親在讓他逃走之前託付給他吊墜時的情景，「⋯⋯你一直在我身邊保護著我，你其實可以提早解開封印的，是嗎？」
「不，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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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不解，這世上居然還有多佛的魔力無法影響的物品嗎？
「那是有原因的。」多佛對他微笑，指引他看向王座的方向。
「你看到了，現在這裡有兩個我，我們一體兩面，但二個確實都是我本人。」
「我是這個城堡的領主，當我在小屋陪伴你的時候，另一個我就獨自治理這個地方。」
「為什麼⋯⋯你們有不同的翅膀？」
「這是個好問題，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羅。」惡魔翅膀的多佛給了他一個曖昧的笑。
「我⋯⋯曾經認為你也許是天使，因為你的白色翅膀，但天使是無法與人類締結契約的。」羅說出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你很聰明，羅，我曾經是天使，所以我才能以這個姿態出現在你眼前，這是我與生俱來的翅膀，而也是這樣，你才能見到我。」
「這是我⋯⋯能見到天使的意思嗎？」
「你獨特的血統讓你天生就能見到天使，而惡魔的我則是由於我分享給你的魔力，你才得以看到。」
「我不懂，我的出身有這麼特別嗎？我從來不知道⋯⋯」
「D之一族，又稱神的天敵，在我小時候所居住的地方，你們被稱為天使獵人，是獵殺天使的一族，既然如此，能見到天使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獵殺⋯⋯我的家人們可沒有那樣的力量。」
「你很有資質，羅，而你現在體內有兩種力量，我不知道在你原本的力量解開封印之時會發生什麼事，即使是我活了將近四百年的歲月中也從沒遇過這種情形，所以我們必須待在這裡。」
羅迅速組成腦中的情報，得出推論，「是因為你有一半是天使，所以才沒辦法手動解開這個封印嗎？」
「是，你答對了，羅。」
「我曾經嘗試解開，但最後還是決定維持你家人原本的計畫，這樣也好，我們有無限的歲月，毋需操之過急。」
「我還是不習慣你說我會永生這件事。」
十六歲那時在多佛的生日醒來之後，羅就被告知他已經擁有了永生的生命，他的身體將會成長至成年便停止生長，就和多佛一樣，永保年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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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你不會是一個人，還有我陪你呢。」
多佛現在看起來是二十幾歲的青年模樣，但事實上他已將近四百歲，雖然這個歲數聽說在魔族裡也算是年輕就是了。
「所以⋯⋯你們是會合而為一還是什麼嗎？」羅不確定地問，眼神在二個多佛之間游移。
「你不習慣有兩個我嗎？」
「⋯⋯」羅沒有說出口，但他貼緊了有天使翅膀的多佛。
「我本來還在想，也許我們可以玩點不一樣的呢。」惡魔翅膀的多佛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羅的雙頰閃過一抹霞紅，他知道他一定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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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及沐浴過後，惡魔多佛帶他來到他們的房間，不意外這裡只有一張特別大的雕花床，今晚他們將睡在一起。
這裡的僕人似乎不少，但城堡的主人為了不嚇到羅，特意減少了服侍的人數，畢竟羅並不習慣與多佛以外的陌生人相處。
房間的擺設依舊華美古典，房內除了排列整齊的書架之外，還有一個吸引羅目光的東西，一架三角鋼琴。
「我不知道你還會演奏樂器。」
「但你知道我的手指很靈活，很善於讓事物發出悅耳的聲音。」惡魔意有所指地說。
「我想聽。」羅微微紅了臉，向他請求。
「當然可以。」
多佛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房內響起悠揚的樂聲，令羅想起幼時在教堂聽過的讚美歌，這個曾是天使的惡魔，也曾經是教會信奉的神祇之一嗎？
「你喜歡嗎？」
「很好聽，讓人覺得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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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到了這裡之後第一次露出和煦的笑容，看來是終於稍微放下了戒心。
「變成惡魔的天使⋯⋯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們喚我為墮天使，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墮落天使嗎？真是個不祥的稱呼。
「我還是習慣喚你多佛。」
「你承認我也是多佛了嗎？」
羅點點頭，這是他第一次用這個名字喊他，既然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那麼他也應該喚他多佛吧？
「真令人高興⋯⋯過來，羅。」
他對他伸出雙手，呼喚著羅的名字，惡魔模樣的多佛比起天使的他還更加有股桀驁不馴的吸引力，雖然他們都一樣愛笑，但總覺得飄著一股危險的魅力。
羅向他走去，讓多佛擁他入懷，惡魔多佛的體溫似乎比天使還更暖了一點，羅抬頭看向他，在近距離觀察，更覺得他們兩個真的很像。
「羅。」
幾乎是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羅就發現自己陷入了柔軟的床鋪裡，是多佛擅長的空間術。
「！」
「你不用這麼害怕，我還是我。」
「⋯⋯我只是、不太習慣⋯⋯」
惡魔多佛讓他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像往常一樣擁住他，親吻他的臉頰。
「嗯⋯⋯」
「我們的記憶是共享的，所以我也知道天使的我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想起那些被多佛親吻與抱擁的日子，紅雲飄上羅的臉龐，惡魔多佛的聲線似乎比天使的他還要具有誘惑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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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我也想抱你⋯⋯可以嗎？羅。」
「太、⋯⋯太快了⋯⋯我們還沒有熟悉。」
惡魔豪不避諱地直接表達他的慾望，卻讓羅顯得有些羞怯，微微推拒著他的請求。
惡魔輕笑出聲，「你的體內都流著我一半的魔力了，沒有比這個更熟悉的關係了吧⋯⋯」
羅知道他說的沒錯，但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自從他們正式成為伴侶，他面對天使多佛都好不容易比較不會這麼容易害羞了，現在還多了一個惡魔多佛。
「你說，我的家族是獵殺天使的一族，你不怕嗎？我的力量有可能會傷害你。」
「所以我才讓你來到這個充滿我惡魔之力的地方，鑑於我現在的墮天使身分，我們還算是盟友呢。」
「如果你不是天使的話，我就看不見你，但如果你不是惡魔的話，我們就有可能對立，是這樣的嗎？」
「你說得沒錯，羅，不覺得⋯⋯這也許就是命運嗎？」多佛對他微笑。
命運讓我們相遇，也讓我們選擇了彼此。
他牽起羅白皙的手，在他手背上莊重地印下一吻。
「王座之間的紅心椅是為你而準備的，成為我的皇后，羅。」
多佛像是在求婚般地對他說，而他們早就已是彼此命定的伴侶，只要羅的一句話，他就會為他獻出所有。
事到如今羅已經不再介意自己的性別，對於他口中的皇后之位也沒有抗拒。
「你是這裡的王，但這裡⋯⋯究竟是哪裡？」
他知道他的羅總是很敏銳，想先確認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才答應，沒關係，他願意耐心向他解釋。
「呋呋⋯⋯你覺得這裡是哪裡呢？」
「我不知道，告訴我吧，多佛。」
「這裡是⋯⋯人間與地獄之間最接近的地方，你可以說這裡即是地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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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會是地獄？」
「人間即是地獄，你不這麼覺得嗎？」
「⋯⋯我不能否認。」
在看過如此多宛若煉獄般的場景之後，他承認，有時候的確覺得二者並沒有什麼不同。
「而我，就是地獄之王。」
「你是⋯⋯」羅對他說的話感到訝異，他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很抱歉我直到現在才告訴你，我怕我會嚇著你，我可愛的羅。」
「你就是執掌審判的地獄之主嗎？多佛。」
羅曾經在教會圖書館的藏書中看過，他以為地獄的魔王該會是猙獰可怖的模樣，而不是面前柔情俊美的男子。
「是，這就是我為什麼非得待在這個城堡的原因，我每天總是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
「那你現在⋯⋯」
「另一個我正在代替我，就像他替我照顧你一樣，我也想更加熟悉你，羅。」他微笑著輕撫羅的髮絲。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作你的皇后⋯⋯」羅仍驚訝於他的身份，也對於他近似於求婚的話語感到有些害羞。
「你不用現在答覆，那個位置會永遠為你而留。」
今天知道的資訊實在太多，羅實在來不及消化，他決定慢慢來，循序漸進地了解眼前另一個多佛。
「多佛，你的眼睛，也是藍色的嗎？」
「想看嗎？」
「嗯。」
惡魔二話不說就脫下了墨鏡，而他的眼眸卻和天使的他截然不同，是紅寶石般的深邃酒紅，宛如沉寂於暗夜的光，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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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屏住了呼吸，看進了他深不見底的眸，「你的眼睛還是一樣漂亮⋯⋯」
「不比你的好看。」
「我的？我的眼睛很普通⋯⋯」
「呋呋⋯⋯你知道你在被我吸引的時候，眼睛裡的標記都會顯現出來嗎？」
「欸？」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嗎？
怎麼辦？原來自己的想法在他面前根本無所遁形，知道這件事的羅顯得更加窘迫了。
「別害羞，羅，我也同樣被你吸引了⋯⋯」他輕撫著羅的臉頰，低頭試圖更加親近羅。
就在他即將吻上羅的那一剎那，與他相同的聲線打斷了他。
「都讓我感到有些妒嫉了呢。」
惡魔輕笑出聲，望著突然出現在他們身旁的天使。
「是我做得不夠好嗎？」
天使似乎有些不滿地噘起嘴唇，羅難得見到他如此孩子氣的模樣。
「羅，你比較喜歡惡魔的我嗎？」
「怎麼會⋯⋯」羅用他紅撲撲的臉蛋躲進天使的懷抱。
「怎麼可以逃跑呢？說你喜歡我，羅。」這下連惡魔也不太高興了。
「說你愛我，羅。」天使也不甘示弱。
「你們不是都是多佛嗎？沒有必要這樣爭搶吧。」
「這可是關乎於尊嚴的問題，明明一直是我照顧羅的。」
「沒有我在這裡處理那些繁雜的事務，你能有空去陪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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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爭了。」
羅禁不住失笑，明明是同一個人，居然還會吵架的嗎？
「就算你們不爭，我也早就是你們兩個的東西了⋯⋯」
話音才剛落，羅就察覺到二人奇異的視線。
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為什麼兩個多佛都這樣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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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變成這樣了嘛。
諾大的房間裡響起曖昧的呻吟，兩個多佛雙手肆無忌憚地在羅身上遊走，輕柔地親吻他的耳朵及後頸，讓他白皙的肌膚染上了淺淺的薄紅。
「不、不要兩個人一起⋯⋯」羅輕聲哀求。
鑑於過往和多佛在小屋裡的經驗，羅已經能猜出將會遭遇什麼，但他從來沒有一次接受二個人過，更何況，即使是接近成年的他，多佛可還是體型足足比他大一點五倍的高大男人。
「你的眼睛不是這樣說的呢，羅。」惡魔多佛壞心地在羅耳邊低語，舌尖輕輕舔舐著他的耳垂，指尖輕輕撥動他胸前的十字架，羅被褪下衣物，身上只剩下這件毫無遮蔽能力的吊墜。
「是你不好，居然這樣引誘我們。」
「唔⋯⋯我什麼都沒做⋯⋯」羅低聲辯解，聲音裡帶著細碎的顫抖，分不清是羞澀還是慾望。
「你不是說你是我們兩個的東西嗎？」惡魔笑著說。
「那麼好好疼愛自己的東西，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吧？」天使附和。
「可是、多佛⋯⋯」
「不用擔心，羅，我總是對你很溫柔的，不是嗎？」天使輕輕吻上羅的眼睛，羅在情事中總是對他閃爍著的心形標記，總是令他心醉。
「你們、⋯⋯不戴墨鏡⋯⋯是犯規的⋯⋯嗯啊、⋯⋯」
多佛知道羅一向喜歡他的瞳色，而現在兩個多佛都沒有戴著墨鏡，炙人的氣息吹拂在他的頸間，令羅止不住的喘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的羅總是這麼敏感。」天使滿意地看著羅在印記閃爍下漸漸變得濡濕的下身。
這可是他一手調教而成的身體，是他教會羅慾望的快樂，所以他非常明白這印記浮現出來時，代表著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