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IF】残梅若血月如钩

2024年12月12日21:54142
  • 作者:PD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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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简介
  • 由于现实原因拖了有点久不好意思,这本也改了好几个版本,尽量能达到比前几本还要高的质量。这次是剑契浮,不过私自设定了但丁也存在于剑契的镜像世界里,为那位由剑契组誓死守卫的S巢官员,在刺杀里活了下来。当时想着这个设定还挺带劲的,而且说实话我也有点想写武侠,剑契的设定和BGM我一直都挺喜欢,于是就直接写了。但写出来的过程是真的有点头疼,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此外,这篇素的比较多,荤的部分也有较长的前戏部分。说实话我很爱写前戏,既然正菜写起来大同小异,就只能用这个来塑造色感了,更何况正菜也写不了多少。境IF相比原作主线要方便一点,可以自由发挥很多东西。比如我打算在加笔部分留个惊喜,可能会在下周一左右更出来。这篇说不定会是我目前在这里写最长的一篇。虽说是为了醋包饺子,但这饺子我还是尽力按着原作感去包的。别的不提,在这种环境下的浮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啊!

    接下来一个月会比较忙,写个加笔大概就先放一放,以后的计划得明年了。这篇写的我有点筋疲力尽,可能加笔之前还会改几次。

    写纯爱好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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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乌云抱月。玄衣煞影穿竹去,浊血荡风照剑吟。

微若羽落的脚步声沙沙响起,如飞檐走壁一般踏过乌黑的屋瓦。与其他方向赶来的不速之客们合作一处,围住了庭院中苦战的青衣剑客。几人冲上前去要将其合力围杀,只听一道刃错脊骨的脆声划破空气,三枚人颅齐刷刷地滚落在地。

青衣剑客头戴斗笠,神情泰然。他外披青蓝长袍,内衬马甲领带,单手持握一把锋利无比的单锋直刃。随手一挥,便可碎钢破骨,斩发断流。若配合他独创的故土剑法,S巢之内,他便无人能敌。

仅仅是站在那里,他就如同一堵不可越过的人墙,让那些占据了人数优势的刺客们望而却步。他的身后是与他一样,披着青色长衣的剑契组员,均已身上挂彩,血染衣袍。但每一人都斗志昂扬,意志坚定。雪亮的直剑如羽翼一般拱卫着站在中央的白发女子,与她所抱着的S巢官员前。

在他们的面前,躺着七具刺客的尸体。皆被一剑斩首,命丧当场。远处的屋舍内,亦散落着不少温热的鲜血,有些属于剑契组,但大部分都属于这帮不速之客。这庭院内外至少围了三十来人,各个悍不畏死,武艺高强。青衣剑客冷眼审过黑压压的人海,若让弟子们与他竭力鏖战,今晚一个刺客也不能活着离开此地。但眼下情况并不允许……

因为剑契众人拼死保护的S巢左议政但丁,此时亦身受重伤。一道贯穿的刀口贴着心脏擦过,血流如注。额上颅骨破碎,意识不清。他的脉搏已经十分微弱,若不能得到及时救治,今晚杀再多人,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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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带左议政大人撤退。”

青衣剑客将刃锋一振,在地上洒下一行猩红的血光。剑契组的其他成员们默契地同他向前一步,将刺客挡在面前。浮士德微微点头,将但丁搀在肩上,飞步离开了这栋血腥的宅院。

日月交替,晚风徐波,竹海炙云沉落日,折剑独梅卫残星。

一尾鲤鱼从潭间跃起,在金黄的水面上溅起波纹。但丁从昏迷中惊醒,额间与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难以从床上起身。在脑中混沌的记忆里,自己刚才被一群黑衣刺客围困,护卫的剑契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被刺客找到破绽,一剑穿胸,随后被猛砸到旁边的家具上,再之后的事情,再之前的事情,都变成了一团模糊的浊流。

他只记得自己名叫但丁。

“……左议政大人,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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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周围看去,自己正处于S巢外的一间破屋里,横梁朽烂,立柱发霉。从残破的纸窗门外,可以看见一座清可见底的小潭,鲤鱼的尾巴在水波中荡漾着夕阳的轮廓。潭上竹叶纷落,将落日的最后一点光亮剪成破碎的霞光,在那位端坐自己身边的白发女子身上投下梦幻的乱影。

梳着白色短发的女子身披青袍,内衬黑衣,满身的血迹早已干涸,但那些裸露的刀口却未曾缝补。她跪坐在但丁身边,正用带血的手帕一遍遍地擦着手中的长剑,连掌上多出几道新鲜的血痕,也未曾理睬。那双湖水一般清冷的双眼耷拉着,看上去几日未曾休息。目中的焦点正在涣散,这几日高强度的坚守与战斗几乎耗尽了她的所有精力,唯有手中传来的疼痛,能将她些许拉回现实中。

她的名字叫浮士德,不知为何,但丁在看见她的脸时,还能记起她的名字。但曾经与她的关系,那些来自过去的回忆,都化作了一团难以追溯的混沌。

“抱歉,左议政大人。浮士德尽力为您找了能找到的最好的医师,且擅作决定让医师为您换了一个义体头部……若不这么做,您会因为脑部出血而死。”

“……什么?”

但丁刚“说”出这句话,就立刻察觉到了异样。他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发出了轻微的齿轮咔咔声。他用颤抖的手仔细抚摸着那义体头部的外形,原本细腻的皮肤触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钢铁,而那形状……就像是一枚八卦盘。还有蓝色的冷焰从头上冒出。现况的怪异让但丁急火攻心,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便从胸口传来。低头看去,缠在胸口的绷带还在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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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左议政大人,您的伤口还没有痊愈。“

浮士德轻轻抱着但丁的背部,将他放回床垫上。但丁回头看去,自己身周正放着几卷被污血弄脏的绷带,还有许多散落的药物和注射器。想来这些天,一直是她在照顾自己。

“…其他人暂时还没有音讯,出于您的安全考虑,这段时间里还是暂时呆在这里为好。等外面的局势稍缓,他们会回来接……”

仅是托住他的后背,浮士德的双手就几乎用尽了全力。她的声音细若游丝,神智也逐渐飘向远方。她的神智在她的理智之前先一步消散,带着这些日子不断警戒、逃亡的疲倦,一头昏倒在了但丁身上。柔软的双峰紧贴在但丁的前胸,就连心跳也因为困乏而变得微弱平缓。 在凝结着血块的霜白头发间,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正从中飘散。

但丁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握着她寒冷如冰的手,没有忍心将她叫醒。他望向远处地平线上的残阳,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从指尖流逝。他努力地试图找回自己之前的记忆,可能想起的,只有那一夜的梦魇。就连自己所处何地,身为何人,都变成了一团混沌的漩涡。

但是,这道混着血腥气的梅香味,却从但丁混沌的脑海里勾出了几片游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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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起那次凉亭月下的对饮,想起纷雪落梅中的授剑。想起那天晚上,她第一个斩破房门,与闯进屋内的刺客战斗。在但丁失去意识之前,他依稀记得,从那副常年冷若冰霜的眼中,竟出现了一道他从未见过的神色。

在那表面之上,是焦虑和紧张泛起的涟漪,可在那涟漪之下,是一副急切的关心与担忧。

这不是一位公私分明的剑客在保护雇主时,会显露的神色。

清晨的阳光再度穿过破烂的屋顶,在浮士德霜白的面庞上勾勒出刀痕的轮廓。她缓缓睁开疲倦的双眼,投入眼中的,是二人轻握在一起的右手。整整一夜,但丁都没合眼。不仅是怀中人的香气,对过去与未来的困惑亦让他难以入眠。但丁本想对她问个早安,她却匆忙从但丁身上起来,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对不起,左议政大人,是我失礼了。”

“没关系…”但丁艰难地从床垫上起身,他胸口的绷带上仍残留着一抹梅花的淡香。他本想把那些思考了一整晚的问题全部吐出来,可现在却不知道该先让哪一个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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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记不起来我是谁了。”

浮士德微侧过头,初起的阳光正照射在她的侧脸上,脸上浮起的那抹微红消融于暖黄的泛光中。她的面容再度回归平静,变回了那副冰冷如霜的表情。

“失去记忆是可预料的副作用之一,当时有几片颅骨碎片穿进了大脑,这个特别的义体头部可以暂时抑制伤势产生的影响,但也会对记忆区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若您不介意,浮士德可以为您解答一切。”

她整理好衣物,重新坐在但丁身旁。尽管但丁感觉得出来她的话语里巧妙地隐瞒了一些事情,可现在他也别无选择。正好这地方也没有别的事情做,听听那些陌生的记忆与知识,也是个不错的解闷手段。

她从这座血债累累的都市开始讲起,一直讲到S巢内的政治斗争,与左议政所代表的含义。她说起剑契组的过去,谈到那位伟大的青衣剑客如何看中但丁的理念,自愿带着整个剑契组为他护卫……这些片段多半都已失落在了但丁的脑海里,仅有少数还能勾起些许回忆。一直到太阳的第二次落山,但丁才打算停下来,整理一下自己重新获取的信息量。尽管这些片段事无巨细,但丁却敏锐地发现,这里缺少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浮士德没有谈起一句她在但丁记忆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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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凉亭之下的杯中月色,那雪地之上的剑舞落梅,还有右眼上的那条刀疤,但丁很确定自己记得那条疤痕的触感……这些陌生却又熟悉的片段不断浮现在但丁的眼前,不由让但丁感到一阵心悸。如果这些片段是真的,为何她要将其隐瞒呢?

“……浮士德。”

“请说,左议政大人。”

但丁试探性地对她问道:“…你之前在我的府上,担任的是什么职务呢?”

“……浮士德只是左议政大人您的贴身护卫之一,仅此而已。”

尽管她做出了相当简短的回答,但丁还是很明确地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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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不必担心,即便位于此处,浮士德也将会恪守职责,直到援军抵达。”

浮士德不愿提起,但丁也只能将这个谜团隐在心中。在他只能卧床养伤的这些日子,只有浮士德无怨无悔地亲自为他准备食物和药物,为他擦拭身体,更换绷带。每天晚上,她都独自坐在破屋外,警戒可能的入侵者。直到但丁醒来,她才堪堪睡去。每天她都会去附近的镇上采购报纸和食物,尽管已经用得相当节俭,从宅内带出的盘缠还是逐渐见底。在太阳第七次升起时,但丁位于胸口的那处刀伤已经基本痊愈,只剩下一道前后贯通的刀疤,还有脑内混沌的记忆。

在这世外之地的每一夜,但丁都会做梦。

除了一些像是寓言般,虚无缥缈且无从探寻的怪梦外,他时常会梦见自己与一群人在炼狱中旅行。而在这群与他同生共死的同行者中,总有一抹霜白色的身影常伴他左右。每当他站在荒芜的戈壁上仰望星空时,她总是与自己望着同一颗星星。

他总是猜不透这些梦境的寓意是什么,只知道每次从这些怪梦中醒来时,自己的脑袋深处都会隐隐作痛。浮士德每天早上都会注视着但丁从梦中醒来,并亲手为他更换绷带。她冰冷的指尖时不时会停留在但丁那尚未痊愈的结痂上,就像在抚摸一处刻在她心上的伤疤。她总会以检查伤口痊愈状况的接口搪塞过去,可她并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每天晚上,二人伴着弦月的光辉聊起过去的那些细节时,她也会聊起剑契组与但丁曾经历过的许多冒险,和那如星星般遥不可及的梦。她聊起这些但丁几乎毫无印象的故事时,总会抬起头去,仰望高悬夜空的北极星。每当他和浮士德朝同一个方向看去时,总会有一股奇妙的感觉从那义体头部的深处升起。

迄今为止,浮士德从未提起是哪位医生为但丁换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义体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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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时候,为了缓解养伤时的无聊,浮士德带回来的报纸但丁都会翻上好几遍。几日前的报纸上登载着那次宅内的血战,剑契组自那以后就失踪了,连左议政一起,成为了S巢内被通缉的存在。而策划了这一切的右议政,家中也遭受了一场血灾。他不仅要忙于应付朝中政敌的纠缠,还要提防剑契组的复仇。在短时间之内,这家伙应是无暇调查但丁的去向了。

可当前的形势也不准许但丁回去,他已算是巢内的公敌。即便他还记得一切,也应在外积攒一番力量再杀回去。眼下除了等待剑契组剩下的成员将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也无他法可寻。

二人暂时在这世外之地……还能稍得一息宁静。

飞霞逐雾,白露栖竹。霜结浮梅香溅水,星落朽屋雪浣剑。

初晨的冷风带着一粒雪花,从破屋的漏洞落在了但丁额上,用冬日的寒冷将他的意识唤回现世。

但丁已经逐渐习惯了在这朽屋中的生活,在确定右议政在一段时间里不会追查他之后,浮士德对周边的日常警戒也放松了一些。但出于各种原因,现在但丁还不能在S巢里抛头露面,剑契组的其余人也仍处于失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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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她第一次在潭水中洗净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和脏污,出于礼数,但丁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翻看那些不知道读过几遍的报纸。潭水从玉肌上滑过的声音一遍遍的穿过他的耳朵,让那些报上的文字亦变得无趣起来。他用余光透过门前破烂纸窗留下的间隙。却只看见那如凝脂一般光滑的肌肤上,正被几条粗陋的伤痕越过,残忍地破坏着这如陶瓷般的胴体。令他不忍直视。可那些如裂纹一般的伤疤又好像有某种残忍的吸引力,如同一种天然的纹路,为这美神般的体态添加了几分残缺的韵味。

而这些刀疤,都是为了保护他而留下的。

她仍穿着那件残破的剑契长袍,已经洗过几次,那一夜沾染的血腥味已经消失了。可上面留下的破漏她一直没找到材料去补,从天而降的雪花便填满了她的破漏,还挂满了她的发梢。她看起来对这刺骨的寒冷早已习惯,可外露的那只手却几乎冻得僵硬。

这一次,她从镇上带来的生活用品里,还有一口便宜的暖炉。

“还是没有剑契组的消息吗?”

浮士德摇摇头,用僵硬的手指擦着火石,将暖炉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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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以来,除了浮士德偶尔去附近的小镇打探消息,弄一些生活用品以外,二人便从未离开过此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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