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许愿想和灰狼大哥来场负距离接触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2024年10月31日19:5660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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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哗。

  厨房的水龙头正开着。

  在一片单调的静默之中,灰狼杵在水槽前面,低头用抹布擦拭着碗筷。混着泡沫的水反复浸没他灰色的爪子、捏住抹布的指节,带着又湿又绸的洗涤精气味。

  水常常让人感到安静。独自一人的时候,这样的感受便尤其强烈。

  

  灰狼拧上了水龙头,水滴悬在管口边沿,没有滴下来。

  在油污洗净后,这些脏兮兮的家伙看起来终于漂亮了些,它们沥干水分,再被灰狼整齐地码在碗架上。他似乎知道这些餐具在哪个角度最讨喜,最吃得透光线,让它们在合适的角度袒露着自己美丽的花纹。

  ——开玩笑的,哪个无聊的家伙会去研究这些。

  

  他打理厨房的动作极为熟稔,拧上煤气、擦拭桌上多余的油渍,再清理抹布,像做过了千百遍那样,动作随意又不浪费多余的力气。

  这身青色的围裙与他有些微妙的相宜,虽然颜色很素,但胜在有花纹。上面绣着黑色与白色的小熊,小熊与小熊亲亲密密地牵着手,露出开心的表情。

  ……如果被那人看到他这副样子的话?

  南枝顿了一下,拨开额前的刘海,低着头熟稔地将围裙取下来,再随手挂在墙边。

  

  咔哒。

  关上厨房的灯,灰狼的背影融入客厅之中。

  这里还半黑着。长又重的窗帘掩了一半,有些阴沉,只有角落亮着一盏昏沉的壁灯。他躺在沙发上,将双手交叠在小腹处,看向前方。

  面前是没插电的电视机。

  

  客厅的光很薄,衬得他的脸有点倦感,狼的眼神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他打扫卫生的样子让他有些贤惠了,会让人情不自禁想到老公早逝的寡妇。

  这倒也是,他生了一双好看的手。这样修长的爪子天生适合去拿锅铲,给某人做早饭。

  

  南枝坐了一会。

  他的身旁栖息着两只宜家鲨鱼,严肃地瞪着眼睛。

  每个家庭煮夫都会拥有自己的小憩时间,看看八点档肥皂剧,动物世界或者天气预报。他此时应该看电视的,或者出门散散步……因为他看起来实在不像在放松。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也或许这人的表情总是那样淡淡的,压低眉毛的样子。

  

  那家伙现在应该收到蛋糕了吧?南枝想。

  对方的生日他从未错过,礼物也总是在网购,在电商平台上苦苦挑选年轻人可能会喜欢的小礼品。

  唔,今年送了小夜灯。

  至于蛋糕,南枝早早订了一个大方漂亮的款式,八寸,地址填了对方的公司。

  然后,今年就这样吧。

  生日快乐。

  

  南枝盯着电视机,他觉得里面的内容物很可笑,倒映着他的样子也很可笑,于是他轻轻扯了一下嘴角。

  灰狼穿着一身白衬衣,十分常见的款式。干净、又很有书卷气,让人心生亲近。镜面映照得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像是一团聚拢成形的灰尘。

  灰狼先生大概要花点时间收拾心情了,或许,等他困了,睡上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一下。

  独处的空气骤然被手机的光线划破,露出玻璃屏幕上硕大的四位数字,夹着一条微信消息。

  23:03.

  南枝略微施舍了一点眼神,他并没有回复,只是熄了屏,再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即使是这片刻的迟疑也足够他看完整句话,并捕捉到一个关键的名字。

  ……烜庚。

  

  灰狼往后靠,他闭上眼睛,完全地陷入沙发。

  黑暗无孔不入地袭来,汇聚成一汪深邃的黑潭。他宛如一尾扎入水里的鱼,在潭底下深深地呼吸、长久地呼吸,心安理得地藏到淤泥底下,像是要躲避烈日的暑气。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两条平行的线悄然发生过倾斜,它们在无限的黑暗中猛然交叉,在短暂的一瞬产生了一个洁白美丽的交点,再擦身而过。

  

  灰狼仍然在闭目养神,阖上的眼皮如同荫蔽他的两片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烜庚。

  阳光太烈,将池水焚烧起来,莲叶颤抖,灰狼感觉越来越热,热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他缓慢地咽了一口唾沫。

  

  “烜哥今晚又喝醉了,南哥,他闹着要过来找你,我们拗不过他,哈哈……呃,只好把他扛回来了。你可以来接一下他吗?”

  “[图片]”

  ……

  

  水底下暗流涌动,红色的鱼群浮了上来。

  烜庚喝醉了。

  脑子里钻出一只笑得很得意的红色老虎,他放下气枪,意气风发。丝毫不顾摆气球的老板怨毒的眼神,他的身后赫然是一面被他扫射得七七八八的墙。

  

  烜哥闹着要来找你。

  有人叫他,于是他转过身。商业街的风还有些暖和,把他衣衫的角吹动,吹得他微微眯起眼睛。老虎在后面连滚带爬地跑,努力地招手,怀里抱着一个装满了法式面包的纸袋。

  烜庚眨了眨眼,想笑,但是眼圈很红。

  南枝忘记了对方当时追上来是为了什么,又为何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只看到烜庚一张一合的嘴唇。

  周围车辆鸣笛的声音忽然都小了下去,时间在一瞬间拉长了无数倍,老虎生着倒刺的舌头挽开弓弦,那让人留恋又痛苦的声音从对方喉咙里疾射而出。

  “……大哥。”

  

  他猛地坐直,身体挣脱了黑色的水幕。

  南枝捂着脸喘气。

  这沙发生了扎人的刺,让他浑身不爽利,南枝不由得换了个坐姿,半晌后,他又换了一个姿势。丝质的布料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空气开始变得干燥,如暴露在沙漠之中,南枝僵硬地重复着吞咽的动作,即使没有口水。这绵软的衣料又一遍一遍抚摸过他的肌肤,从来没有一刻让他觉得这么痒。

  “……不,别来找我。”他说。

  这种话后面通常会跟着一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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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烜庚他毕竟喝醉了。

  

  话里用了两个连词,这本是个语法错误。

  南枝探手去摸自己的烟盒,印象里是放在那个熟悉的位置,只是他多摸了几次。

  掏了又掏、掏了又掏,手指擦过裤缝线终于滑了进去,接着是火机。

  他解开几枚衣扣,再挽起袖子,点了一支烟。

  

  砰砰砰!

  还没抽上几口,门口便传来敲门的声音,南枝猛地咳嗽了两声,呛出几口烟。他正要急匆匆走到门口,又顿住脚,觉得自己手里的这根烟有点不伦不类,便回去将它按进了烟灰缸里。

  “来了。”说是来了,握着门把却只是捂了一会儿。

  没时间给他伤感。

  喀嚓,他旋开门把手。

  楼道澄黄的灯光立刻毫不客气地泼到墙上,强烈难闻的酒气刮了他一脸。

  

  三两个兽人架着烜庚,这头红虎壮得像牛一样,被这几人摇摇晃晃地扶住。

  烜庚一身短袖长裤,醉眼朦胧地低着头,脚下歪斜,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嗯,他这不成器的弟弟。算了,他还有个不成器的哥哥。

  

  稍微有点不爽。

  南枝看着这些人赔笑脸,没说什么,只是替过了搀扶烜庚的位置,和其他人一起将烜庚扶到沙发上。

  喝大了的肇事者立刻四仰八叉地砸进了沙发里,一手搭住腹部,另一只手垂下去。他红着脸,大张着嘴,粗重地呼吸着,看样子睡得很死。

  “怎么喝成这样?”南枝皱眉。

  “嗨呀,毕竟烜哥想喝……拦不住的。”那几个同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从来都是这样嘛。”

  “对,烜哥一喝起来就犟得像牛一样!上次抱着树怎么都不肯走,我们也扒不下来。”

  

  他们哈哈笑起来,有些心虚,但又没放在心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和灰狼短暂地客套时,他们也在打量着对方:这狼兽人看起来比他们还低了个头,光是气势上就矮了一截。看起来斯斯文文,活像个教书的。

  感觉……也没烜庚说的那么玄乎啊?他们咂了咂嘴。

  

  同事们其实很少见到烜庚的大哥。

  更多的描述是在烜庚的嘴里,通常都是一些酒话,用着夸张的表情和穷尽他自身想象的词语。烜庚把那个长辈的优点吹得天花乱坠,极尽褒奖,半点奚落不得。就算是稍微开一下玩笑,他也可能立马急眼,有时还会撸起袖子和别人干起来。

  狐狸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那里曾经被烜庚打过一拳,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得也是,他性子是这样。”

  灰狼将外套盖在对方身上,这才转身笑了笑。恰到好处的客气让他们产生了一些说不出的怪异感。

  “你们送他这一路也累了,舍弟酒品不良,我作为他大哥,也该和大家好好喝几杯,尽一尽地主之谊才对。”

  

  怎么有一种不耐烦的感觉。

  “哈哈……不了不了!您别这么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睡觉了!”

  大家暗暗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在灰狼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展开。他只是有些诧异地挑了一下眉毛,表现出了相当的善解人意。

  “那我送送你们?”

  “不用不用,还是烜哥要紧,不用管我们。”大家摇了摇手,尴尬地打哈哈。

  “也好。晚上风大,你们早点回去吧,别着凉了。”

  

  南枝也不客气,只是笑着看他们走远,直到这些兽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再合上门。

  烜庚斜斜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迷醉的酡红,难受地抓着胸口,虎爪用力,把衬衣的扣子粗鲁地扯开。

  “好热……”他含混不清地憋出几个字,在挪动间两块结实的胸肌挤压蹭弄着,露出令人遐想的形状。

  南枝安静地站在一边,看他撑着沙发坐起来,又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上次看自己的好弟弟是什么时候呢?南枝出神地想着。

  那时候他才到自己的肩那么高。

  ……是还没分家的时候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家里怎么会出了你这种畜生?我生你养你,是为了让你做这种事的吗?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你真是出息了好儿子。我这样为你辛苦,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你让你的弟弟怎么看你?”

  

  

  ……

  南枝忽然有强烈的被注视感。

  他侧了一下脸,于是他们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两者的瞳孔一蓝一金,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宝石。两块石头短促地磕到一起。

  有点怀念、还有点……危险。

  “……”南枝怔愣的回应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甚至凑近了身体往前看。老虎的尾巴高高竖起,南枝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别开了目光。

  

  “……诶,哥。”烜庚喊了他一声。

  “嗯。”

  热气。

  好近的距离,鼻子贴着脖子。

  “哥,好像我今天又梦到你了。”烜庚坐回去,大大咧咧地挠了挠后颈,随后他撑住沙发,露出笑容。“现在也梦到你呀。嗯……嗝呃,但是…感觉还不坏,嘿嘿。”

  

  南枝应了一声,他知道烜庚想起身,于是过去把他扶起来。

  “……唔!”烜庚晃了两晃,眯眼看着地板,接着他又嘿笑出声,全身软软地往比他矮了一头的南枝身上靠,硬是把对方压了个踉跄。他嗅闻着,又依恋地磨蹭灰狼的肩膀,声音很低。

  “唔,哥……陪我去放个水吧。”

  

  “……”南枝平静的脸有些裂开,“想上厕所?”

  “想的。”

  小时候的烜庚倒也没有黏他到这个地步。

  对方毕竟是个没什么理性的醉鬼,南枝僵了半晌后,到底拗不过这大块头,便扶着对方的腰,一摇三晃地往厕所拐过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爪子搭上对方的腰,南枝便不动声色地顿了一下。

  弟弟的身材现在结实得不像话。从指尖的描摹都能感受到健美的肌肉线条,南枝的爪子上撩了一些,覆着火红毛发的结实腰部就暴露出来。

  锻炼得很好。

  

  两人走到马桶前面,这个过程因为有个醉鬼而慢得不像话。

  南枝低头扯开烜庚的皮带,这段柔软的皮革早已漏了一大截出来,裤子的拉链也开得大大的,露出里面雄伟的、白色丝织棉包裹住的性器。

  金属扣带啪嗒松开,浸满汗味的内裤立刻解放出来,一股热腾腾的气味顺着大腿往上爬,钻进南枝的爪子里。

  

  狼的嗅觉实在是太灵敏了。

  扯下烜庚的内裤,再握住软软的虎屌,南枝的视线稳稳地看着前方掀开的马桶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好大哥。

  他能想象到他的爪子握住了一条多么令人面红耳赤的热肉,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肉棒摩挲起来的细节、气味,具体到每一个部分。

  这股雄骚味狂舞着抓住他的脸,屏住呼吸也会往肺里钻。坦白说,手感很不错……不,他在说什么。

  对,这混小子怎么这么重,一直一直压着他的肩膀。

  

  灰狼把抱怨通通倾泄给墙壁,有细腻的水珠从上面滑落。灯很久以前他就想换了,但一直拖延着没去找师傅来。洗手池那边的镜子都开了条缝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去修呢?

  抱怨完了,好像再也没有话可以搪塞自己。

  沉默的时候,思维就要开始发散。

  肢体也是思绪的延伸。

  

  哗啦。

  水龙头拧开开关,烜庚闷哼一声,他打了个哆嗦,微张的马眼里直直射出明黄的尿液。

  手中的性器正在勃动的感觉非常奇怪,这雄性的骄傲此刻就被他握在手里。南枝瞥了一眼烜庚,时间好像过得非常慢,尤其是在他给烜庚把尿的时候,他能看到对方发散的眼神,还有张着嘴喘气的缝隙,从里面伸出一条软而粗厚的舌头。

  

  灰狼闭了闭眼睛。

  这根……鸡巴,ok,他弟弟的雄性器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手不能合握,龟头软而肥大,看到的第一眼就情不自禁地引诱人想象它的口感。在吸引力这方面,已经到了让同类自惭形秽的水准。

  他爪子下意识用了力,于是狼爪子的缝隙越收越紧,直到与肉棒的每一个脉络亲密贴合,却粗得无法整根握住,这才意识到,他手中的虎屌已经越发硬挺。南枝听到自家弟弟喘了一声,能感觉到这只壮得过分的老虎现在好似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灰狼稍加施力,将肉棒向下压,避免澄黄的弧线失去方向,虎屌仍然雄赳赳气昂昂地排着腥臊的余毒,带着些酥麻的震感,宛若电流从他五指的脉络上穿过,像是在回应灰狼的力道、又或是在试图挣脱桎梏,伴随响亮的水声,肉棒还在强而有力地勃动。

  

  烜庚又哼哼了两声,可能酒后他喝了太多的水。半晌后,那抛甩出的尿柱也开始不再有力,变成了一点淅淅沥沥的回音。

  南枝给他抖了抖尿,松开爪子,再摁下冲水键。

  他打量了下烜庚,那尺寸明显已关不回兽笼,便打消了塞回裤档的念头。

  

  “要洗澡吗?”南枝的声音和漩涡混在一起。

  烜庚回以一个迷蒙的醉脸,阖止的目光藏在锋利的虎纹后面。他的身体歪向一边,脑袋浑浑噩噩地朝下,像在观察地上的一枚硬币。南枝感到肩上的重量一下变得更沉,接着对方用力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哥,回家。”

  这三个字一下止住了南枝的所有客套话,所幸冲水声还没停,于是他可以装作没有听见。当然他也可以不回应,毕竟对面的那个家伙喝醉了,即使他说与不说,对方第二天醒来想必也会忘记。

  他伸手去拿花洒,将花洒头按在烜庚的头上,金属的质地会有点冰凉的感觉。

  

  “要不要洗澡?”

  每一个字都尽量清楚,烜庚像根木桩一样戳了一会儿,终于动了一下耳朵,于是南枝又说了一遍。

  “嗯……”烜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慢慢撒开南枝的手。“我自己来吧。”

  

  “右边是热水,洗之前先测一下水温。啊,你也记得把衣服脱了。毛巾随便你用,脏衣服放在架子上知道么?还是说我帮你放上去……扣子不在那。”

  “哇、哇,你好啰嗦……知道了啦知道了!”烜庚隔了半晌终于挤到一点话头,大发威力,在肢体语言上迅速占领了上风。老虎含着浓重的鼻音,据理力争地攥住兄长的两只爪子,胡乱挥舞一通,好歹是把南枝给推了出去。

  “……”南枝摸了会儿鼻子,原来他已经成了啰嗦的长辈吗。

  

  

  见自家小弟清醒了些,南枝也顺手将门关上。

  出于对酒鬼的关心,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门内才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真的有在洗澡啊,而不是靠着墙睡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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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枝坐回沙发上。

  湿热的水雾成为浴室的内馅,包裹着金属云朵下流出的雨水,一切都隔在磨砂质地的玻璃门外,让暖黄的光线变得很朦胧。这像是一种诱导,使人的视线不能穿透里面,却让他自己产生一些胡乱的联想。

  小时候的烜庚是浴室的常客,因为他总能用各种方法把自己弄脏。去踩泥坑的水洼、爬树摘果子、去公园里坐滑梯。

  到了饭点,南枝就得出去捡他。烜庚总是一身泥点子、灰尘和叶子,躺在某个草坪里,虎尾巴慢慢地甩来甩去,暖暖地晒着太阳。

  像一只快乐的红色小狗。

  

  后来孩子也不坐滑滑梯了。

  他从滑梯的尾端坐起来,面容从青涩慢慢变得俊朗,短袖长成了校服,身边跟着三两朋友,怀里夹着篮球。

  南枝总是走在前面,孩子缀在身后,学着走路。他会注意树叶间穿插的光线,踩在石砖路上时一定要踩白线,落叶踩上去会有滑稽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有好多好多能吸引到孩子的东西。

  但成年人步子大些,走得快,像每个带时刻表的容器都在推他的脚,孩子的脚程总是跟不上的。

  于是烜庚开始奔跑,他放弃了树叶、放弃白线和那些可笑的声音。

  红色的老虎抱着长棍面包,嘴里喊着什么,伸手去抓他的衣角。

  

  被捉住的雄性得到了一袋好吃的面包,孩子得到了什么呢?

  有点不记得了,但是好像哭得很丑。这时候应该摸摸他,擦擦他的眼泪的。但他另一只爪子要提行李箱,指缝里还夹着车票,抽不开手。

  车要开了。

  

  是因为什么没有去坐那班车。

  南枝在时间这条漫无目的的路上停下了,他不再往前进,只目睹着烜庚往前走,充当个称职的观众。

  只会罚站的看客挺奇怪的,没有座位给他,手里也没有爆米花,非常违和。

  他注视着电影:这次家长会烜庚还是一个人坐着。年轻的老虎看着头顶莹白的白织灯,咬着笔发呆,对台上的老师充耳不闻。

  

  合格的观众会等待电影的散场。

  南枝站在办公室门口,耐心地要了班主任的电话,同路离开学校,打探自家孩子的成绩,得到老师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

  班主任推了一下厚厚的平框眼镜,叹了口气。

  “你们怎么不多来看看他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南枝张了张嘴,呼出一口白雾。

  老师走了。其实那天下了雨,南枝也带了伞。但这个奇葩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身上全是水,垂着手,爪子只握着一个亮着白光的手机。

  这里该为他撑把伞,或者旁边有个时刻表糊掉的公交车站,会显得这个家伙在那里更合适一点。

  

  “……这个老牌子怎么又卡住了。”南枝垂着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机。

  

  

  后来烜庚脱下校服,从百日誓师的那一次鞠躬后抬起头来,如同有一把心狠手辣的刀雕刻过他的五官,那张脸再也看不出小屁孩时候的样子,面容从青涩迅速变得成熟性感,抿起的唇变得平直。

  他有了得体的西装,拘谨的笑容开始装点他的履历和各种证件。灰狼意识到那个孩子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因为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应酬。

  ——譬如今天送他来的那些同事。

  烜庚聚餐时候又是什么样呢?他没有见过,只能大概想象:

  所有人围成一桌,一桌子好菜、一桌子笑脸。每个人的脸上都扬着公式化的漂亮弧线,举着酒杯,说些体己话。接着,每个人的酒杯都碰到一起——

  

  砰!

  浴室里传来什么东西撞倒的声音。

  南枝急忙推开门,看到烜庚歪歪斜斜地坐在墙角,扶住额头。浴室的花洒还开着,温热的水像一场大雨,把他贴身的衣服裤子全部打湿。

  烜庚的眉毛轻微皱着,但很快又松开了。他看向南枝,脸上的痛苦消散开,荡漾成带着烦恼的甜蜜波纹,一圈一圈打出幸福的水花。他呼哧呼哧地笑,露出牙齿。

  像条去捡球时不慎落水的狗。

  “哇,好湿。”烜庚说。

  接着是另一句。“我好像搞砸了。”

  

  烜庚靠着墙角往下滑,几乎是瘫坐着,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了。于是他撑着地坐起来,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黑色领带被烜庚扯松,无力地垂挂在颈上,白色衬衫被热烫的雨打得透明,也将烜庚胡乱撩起的内衣一并弄湿,红虎饱满的胸肌将困在他身上的布料撑起,能隐约透见那对淡淡的乳晕和深密的胸沟。

  隔着西装裤探出的是看似要被撑爆的深色三角裤,看来烜庚曾努力将那头野兽困住,但那根虎屌依旧高高挺起,丝毫不受酒精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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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枝花了三秒理解当下的场景,作为家长,他不得不暂时展现出一些靠谱样子。

  “我来吧。”他肉疼地制止烜庚试图弄坏衣服的虎爪,再细心地拨开底下的纽扣,将衬衫往外敞。

  水痕从烜庚的腰腹上放肆地舔过,这温热的舌头带着让人颤栗的舒适感,一路从脖颈往下舔舐,从健硕的胸肌上分开,汇聚在两块硕大软肉的夹缝中,如同穿过峡谷的溪。老虎那一对肉色的乳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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