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洛桑,是瑞士西南部的一座城市,是國際奧會等的總部所在地,因此也被稱為“奧林匹克首都”。它位於日內瓦湖北岸,其境內的洛桑管理學院更是世界一流的著名學府與研究機構。就在緊靠著日內瓦湖的一個傾斜的山腳處,坐落著另一座學院。在這個星球上,絕大多數人幾乎從來就不知道有這個學院的存在。但是事實上,這裡不但真的有那麼一座學院,而且還是一座讓人絕對不敢想像的騎士學院。這所騎士學院名為希歐多爾騎士學院,與很多中世紀時期建立的騎士學院一樣,都是在那個時代創建的,但是隨著戰爭技術的不斷創新,騎士連同其制度開始漸漸消亡,絕大多數的騎士學院都改變成為了其它的技術學院,有的甚至被停辦。但希歐多爾騎士學院卻因為一個未知的原因被保留了下來。“外表看起來明明就是貴族學院,可每天的伙食就是這個?”我一旁的迪特爾抱怨著,他是個長相英俊的希臘人,但現在卻對著餐盤裡的胡蘿蔔扮土豆泥做出一副作嘔的樣子。“你既然不喜歡吃,為什麼點了這些?”另一邊的法國人埃裡克問道。“這些只是看起來難吃,”迪特爾繼續抱怨道,又指著點餐台那裡說道,“那些是根本不能吃!”我用很無奈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想理他。這就是個吃貨,每天日常工作就是抱怨這裡的伙食。“喂!”迪特爾突然撞了我一下,“你的女神來了!”我抬起頭看去,真的是她,雅美。她今天穿了一身寶石藍的連衣裙,面帶著微笑,正向著我們的方向走來。我關注她已經一個多月了,這個漂亮的日本女孩,每次看到她都會讓我的內心一震,然後又慢慢地舒展開來。可是這一個月過去了,我依然不敢和她說上一句話。因為她實在太美了,仿佛和她說上一句話,我的氣息都會污染女神周圍的空氣。說來也有意思,學院裡今年可是第一次招收亞裔學生,而我和雅美是僅有的兩個人。整個學校裡,我只能看見雅美一個亞洲人,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生,沒法不關注她。突然,她向著我這裡投來了一眼,和我四目相對。我嚇了一跳,趕緊低下了頭,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迅速加快的心跳,讓我覺得整顆心都要蹦出來了。我知道他們在笑我,可我沒辦法。在任何一件事上,我都不輸給這些傢夥,唯獨這件事是他們能嘲笑我的唯一機會。可是他們的笑聲又突然停下來了,我感到有些奇怪,抬起頭想看看怎麼回事。可是在我抬頭的那一下子,突然發現面前站著個人。我仰起頭看去,雅美已經站在我面前了,她正微笑地看著我。她開口了:“你剛才在看我嗎?”我覺得不回答實在是不禮貌,可是我張著的嘴,卻發不出聲音。不光是我,一旁的兩個室友也呆呆地望著她。她等了好一會兒,見我還是說不出半個字,突然抿起嘴又笑了一下,那笑容,我醉了。雅美突然停下了笑,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發現她的臉紅了起來。接著,她一隻手扶在了我面前的餐桌上,另一隻手向下伸去。一旁的迪特爾和埃裡克都笑了起來,我還在發呆,眼前的她讓我平時的反應力至少下降了百分之九十,連她什麼時候蹬掉了腳上的鞋都不知道。等我突然發現好像明白她準備幹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扒下了一隻雪白的襪子,丟在了我面前。這就是騎士學院的規則。這裡徵召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學程和普通大學看上去一樣。但是培養的卻不是一般的人才。而是騎士......和坐騎。每個學生在這裡要完成六年的學業,每半年一個學期。一旦進入學院,也就意味著必須遵守學院的一切規章制度。而決鬥就是其中一項。在中世紀,騎士間的決鬥實在司空見慣,但在這裡,決鬥發生的概率也不比中世紀低。這裡的決鬥分為三種。當然,無論哪一種都不能威脅生命安全。
第一種是普通決鬥,和中世紀一樣,如果相遇的兩人之間有什麼分歧,一時無法結束這種分歧,又或者為了爭奪什麼目標,雙方就可以採取決鬥的形式來解決。決鬥的兩人,甚至於旁觀者,都可以隨時為這場決鬥下注。當然,如果有不願意履行下注結果的情況,學院就會強制幹預了。不過,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進行這種決鬥。只有得到騎士身份的人才能開始這種決鬥,而要得到騎士身份,至少,先必須要有一頭坐騎。而得到坐騎的方式就是採用第二種決鬥了。在世界動物保護組織的強壓下,一切強制虐待動物的行為基本上都在四十多年前被強制結束了,當然了,也包括從前的馬術,鬥牛等各種體育項目。隨著科技的進步,幾乎所有的大型動物都處於保護組織的衛星監視之下。所以沒辦法,只有用人來當坐騎了。從進入學院的第一學期開始,任何一個學生,都有一項權利。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只要你看上了任何一個學生,想讓他或她成為你的坐騎,就可以採取決鬥的方式。脫下你的襪子,丟給對方,對方就必須接受你所提出的決鬥。接下來,只要決鬥成功,對方就能成為你的坐騎。本來,當這種決鬥提出來以後,就算失敗了也沒有任何損失,但是通常,被挑戰的人會報復性地反過來再次挑戰。所以一般人沒有把握,輕易不會隨意提出挑戰。戰敗被當做坐騎的人,在這一學期裡就必須履行坐騎的義務,不能違背騎士的任何命令。而成為坐騎的主人也並不輕鬆,因為在學期結束時,每個坐騎都有一次機會提出翻身挑戰,挑戰自己的主人,如果成功,不但能獲得自由,還能選擇是否願意把原來的主人變為自己的坐騎。如果失敗,下一學期就只能繼續原先的身份了。這就是第三種決鬥,也被稱為翻身決鬥。要想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騎士們只有兩條路可選,第一種是加倍刻苦鍛煉,在期末的翻身戰裡再次壓制自己的坐騎,第二種則是女騎士們最喜歡做的,那就是儘量用溫柔的態度優待自己的坐騎,讓坐騎心懷忠誠,主動臣服,不再提出翻身挑戰。而且由於騎士對坐騎有絕對的權力,也可以故意採用各種藉口去佔用坐騎的精力,讓他們沒有時間鍛煉。所以據說能在翻身挑戰中成功翻身的坐騎,其實並沒有幾個。當然了,要當騎士是有比較艱辛的過程。但要當坐騎,相對就比較簡單了。因為確實有不少人也情願去做坐騎,他們不需要什麼決鬥,只需要向他們心儀的同學提出請求,並得到對方的允許,就能成為坐騎。而且,據說,不少已經成為騎士的男生,有時候也會因為遇見了心動的女騎士,甘願放棄自己的身份。幾乎每個人在第一個學期裡,都會成為騎士,或是坐騎,沒人會拖到第二學期。因為一旦有學員到第二學期既不是騎士,也不是坐騎,那麼下場就很慘了。這樣的人會被強製成為公共坐騎。公共坐騎的來源除了這些整整一年都沒有任何身份的學員以外,還有不少是由學院招募的,他們的作用就是在教員上課時被當做示範道具,任何老師或是學員都可以任意使用他,一直到畢業結束。由於是騎士學院,所有決鬥都是以騎行戰鬥的方式進行,不管是普通決鬥,挑戰決鬥,還是翻身決鬥。當然,後兩者的戰鬥者因為身份問題,都沒有坐騎可用,所以都會使用公共坐騎。在我得知騎士學院的這種蛋疼規定後,就真的蛋疼了。我後悔為什麼當初會因為這坑人的學院給我發來一張美奐絕倫的邀請書後,就莫名其妙地報考了這所學院。我甚至還曾經為這裡的規矩暗地慶倖,因為這裡居然幾乎所有人都用漢語。不過更重要的是,這所學院免除了一切學費。“你好,我的名字叫久遠寺雅美,來自日本。”這是雅美和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我進入學院第一天聽到的第一句話。我從未想過,一個日本人的漢語能說的這麼動聽,那宛如仙音般的聲音,讓我有了如沐聖光的感覺。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注意上她了,因為她和我並不是同一個班,所以除了在每次吃飯的時候,我能看上她兩眼,就只有在夢裡了。而這,也就成為了幾個室友的笑柄。可是現在,我只能看著桌上的那只襪子發呆,而根本沒察覺,周圍的大家都在看著我。等我從迷糊狀態中回來時,已經身處寢室中了。“我該怎麼辦?”我現在能詢問的物件也就只有幾位元室友了。“怎麼辦?你居然問怎麼辦?”埃裡克攤開雙手,大聲地說道,“你知道你有多辛運嗎?一位那麼漂亮的女生對你提出邀請,而且還是你的夢中情人!”“可是這邀請......是讓我......”“就是!男人怎麼能屈服于女人!”迪特爾也大聲喊道,“幹掉她!然後征服她!”“天哪,你在說什麼啊?”埃裡克驚怒起來,“臣服並且去侍奉一位美女難道不是我們的追求嗎?”“那是你的追求!別把你那一套灌輸給他!”......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寢室的電話響了。學院屬於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所以任何學員不能私自擁有手機,而這寢室電話也只能是連通學院內部。“你好,請問...?”我接起了電話。“你好,是明遠君嗎?”居然是雅美打來的,她約我出去,難道她想提前決鬥嗎?在學院園林的一角,我陪著雅美慢慢地走著,半天都沒說一句話。周圍已經看不見人了,我們在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那個...雅美同學...”我開口想說點什麼,她突然對著我深深地鞠起了躬。我正要問她怎麼回事,她卻又一把抱住了我。天哪,這可有點受不了,和她走在一起我的心跳已經很快了,這下子我差點要梗塞了。雅美開口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噎。“你...你說什麼呢?”我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明遠君,對不起,今天我...”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是因為害怕才那樣做的。”“害怕?”我更加大惑不解了。“是的,我很害怕,自從到了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我發現,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很多雙眼睛注視著我,我好怕,有人會突然把襪子丟給我...”我想我理解她說的,雅美那漂亮的令人窒息的容顏,的確走到哪裡都會引起關注。特別是很多高年級的男生,如果不是因為學院的規定,一個騎士只能擁有一個坐騎,恐怕不知道多少人已經對她下手了。“可你那麼害怕,為什麼還會進這所學院呢?”我問道。“這是我們家族的意願,我沒辦法違背啊。”...我有些搞不明白,上個學還要遵守家族意願?不過既然她說起家族,我可不便多問。“其實,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著你,看你會不會...”雅美又說道。啊?原來雅美也在注意我嗎?我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會不會什麼?”我忍不住問道。“會不會...把...把...”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把你的...襪子...”我明白她的意思了。這個學院裡蛋疼的規定,導致了一些更蛋疼的現象。學院裡都是些少男少女,愛慕並且相戀也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很明顯沒有誰會願意自己的戀人被別人當成坐騎。這就導致學院裡的戀人幾乎都是騎士與坐騎的身份。所以很多人在發現自己對另一個同學有了好感之後,第一件事不是想著如何表達,而是先丟出自己的襪子。據說,這樣的戀人騎士還蠻多的。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很慚愧。相比於雅美,我太差勁了,始終無法跨出這一步,連一句話都不敢和她說。“你是介意我的身份嗎?”雅美又說道。“什麼?什麼...身份?”“你介意...我是個日本人嗎?”雅美低著頭說道。“怎麼會?”我趕緊解釋,“雅美,是因為你...你太漂亮了。我...不敢...”“是嗎?”她微笑著,好像對我的回答很開心,不再像剛才一樣害羞了。“那麼...明天...”雅美突然又有些怪異地笑了笑,咬了咬嘴唇。我知道,她想說明天的決鬥。我沒開口,等著她繼續說。“明天,明遠君你可要加油哦,別輸給我了。”她又笑了笑。“...雅美,你還真想讓我當你的坐騎啊?”“嗯......是啊!”她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明遠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反正不管輸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會很開心。就算...就算...是你當騎士,也比被不知道什麼人當我的騎士要好啊。”“這又是為什麼?”我有些奇怪。“因為,我要讓明遠君明白,我有資格做你的騎士!”雅美看著我,堅定地說道。自從進入學院以來,我還從沒見過決鬥。學院的規則裡,第一學期的學生都只是學習普通的課程,有文化知識和禮儀等,直到第二學期開始,也就是新生基本上分配好了騎士和坐騎的身份後,才會開始教授騎士課程。而學院的宿舍也是按照年紀劃分的。所以還沒有機會看到普通決鬥。至於挑戰決鬥,也一樣沒見過,因為才進來一個月。說起來,雅美可是我們這一屆新生裡第一個丟出襪子的。 學院的東南角是一座跑馬場,因為我們新生從來沒來過,也不知道裡面是如何的狀況。所以,當我進來以後,馬上就被這裡的場景給驚呆了。第一個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女騎士,之所以知道她是騎士,是因為她身上穿戴著一套銀白色的鎧甲,手裡提著一杆長長的黑色木制馬槍,正坐落在她的坐騎背上。那是個一身健壯肌肉,也是一頭金髮的高大男子。他的上身赤裸著,纏綁著幾條皮帶,這些皮帶把一個灰色的皮制坐鞍緊緊地縛在了他的背上。鞍上系著下垂的皮帶,上面系著腳蹬,正被他的騎士牢牢地踩在腳下。下身也只穿著一條皮制的短褲,腳上是一雙厚皮靴。他並不是像我想像的那種四肢趴在地上的樣子,而是雙腿站立,但上半身彎曲,雙手自然地垂著。我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坐騎是這個樣子。我一直想不通做為人類,四肢爬著怎麼可能跑得快呢?不過,就算是這個樣子,也應該會很難受吧?那男子的嘴上系著一條皮帶,在正中間有顆圓形的口球,就含在他的嘴裡。這阻止了他說話的一切可能,那皮帶一直繞到他腦後,被綁的死死的。上面連著一條短短的韁繩,正被他背上的騎士緊緊抓在手裡。我看得臉紅耳赤,心裡想著的卻是當我也如此形態被雅美騎著的時候,會是如何的感受。那個女騎士見我呆呆地看著她,對著我就是嫣然一笑。正在這時,另一名騎士從一旁出來,卻是個男騎士,也騎著一個男性坐騎。不知怎的,我感覺有些怪異,雖然自己作為男性,可眼前的一幕讓我覺得,女騎士好像更合眼一些。“芬妮,原來你在這兒。”那個男騎士喊了一聲。“雷克爾?”叫做芬妮的女騎士白,一場關於我的賭局已經開始了。而且,那個雷克爾...輸定了。一位一頭白髮的老人把我領進了跑馬場的更衣間裡,他是這個跑馬場的管理員,大家都稱呼他蒙斯老頭。不過我看他雖然一頭白髮,但面容上卻沒什麼皺紋,年紀恐怕也就五十多。我便很禮貌地叫了一聲慕斯老師。在他的指點下,我在幾十套鎧甲中挑選了一件,並穿戴起來。接著,蒙斯老師又把我領到了一旁的馬廄裡,指著那裡的十多個人說道:“選一頭吧。”這些人看來就是公共坐騎了,原來成為坐騎以後,就是真的沒人權了,連被稱呼的單位都是頭了。為什麼動物保護組織會保護動物,卻沒有人權組織來保護人啊?我看了看那些公共坐騎,一共十二個,倒有十個是男人,兩個女的,身上的穿戴和我見過的芬妮和雷克爾的坐騎都一樣,嘴裡嘞著口球,韁繩被綁在身旁的柱子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女坐騎穿戴著文胸。看著這些人都睜大了眼睛,等著我的挑選,我還真有些異樣的感覺。想著雅美昨晚說的,不准我故意放水,我只好走上去,挑了個大個子男人。可是要我真的騎上一個人,我心裡一時怎麼都接受不了。可是在蒙斯老師的催促下,我只能勉為其難了,一腳踩上了那男人左側的腳蹬,一用力,騎了上去。“按理說,你們入學兩學期後才會教習騎術。”蒙斯老師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還真不顯老,“你們現在就要進行決鬥,想必會有些辛苦吧。”“是啊,我現在該怎麼辦?”我騎著我的坐騎,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抓著他的韁繩,胯部用力,用雙腿夾緊...”在蒙斯老師的指點下,我稍稍領 會了一些騎人的技巧。而胯下的那個男人應該是早已被馴服了的,非常聽話。“對了,他叫什麼名字?”我覺得雖然他是個坐騎,也應該尊重一下。蒙斯老師看了看我的坐騎屁股後面,說道:“叫他十二號好了。”見我有些驚訝,他解釋道:“一旦成為坐騎,今後就只能用主人賜予的名字了,至於這些公共坐騎,就只有編號了。”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叮~!”隨著鈴聲響起,屬於我的決鬥要開始了。儘管我還不是很適應,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接過了蒙斯老師遞給我的一柄木制鈍頭長槍,按照他教我的方式,騎著我的坐騎,走出了馬廄,來到了跑馬場的競技台。台下的觀眾還真不少,我能看見我的室友,還有很多同年級的同學。還有不少騎著坐騎的騎士。在我的對面,雅美也出場了。她也穿戴著鎧甲,舉著長槍,姿態是那麼的颯爽,雖然與她平時的清爽打扮不同,卻也一樣讓我著迷。更讓我驚奇的是,她胯下的居然是個女人,而且看那長相,也是個美女。比起我的拙劣騎術,雅美的騎姿要穩得多,她催動著坐騎向我慢慢走了過來。這是決鬥前,雙方必要的致敬禮節,我也催趕著坐騎迎了上去。很快,我們就在競技台的中間面對面了。“明遠君,你可做好準備了嗎?”雅美微笑著問道,我點了點頭。“那...現在的我漂亮嗎?”她又問道。我又點了點頭,當然比剛才用勁多了。雅美的笑意也更濃了,她突然附下身子,接近了我,輕聲道:“那你願意今後被我騎嗎?”天哪,我還真受不了她這樣的挑逗。我也附下身子,靠近她,用很低的聲音說道:“當然,我的女神。”“呵呵,”雅美笑出了聲,“那你可要加油哦,我可不要沒能耐的坐騎,你要是太差勁,我就不要你了!我現在的坐騎就挺不錯的。”我知道她在和我開玩笑,不過她說的還真有可能發生。如果有人願意領養公共坐騎,那些公共坐騎是不能夠拒絕的,也就會轉變成私人的坐騎。只是我實在不明白,雅美現在的坐騎可是個大美女,怎麼會變成公共坐騎呢?“鐺鐺”聲連續不斷,決鬥要開始了,我和雅美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又過了幾秒鐘,又是一聲“鐺”的聲音,終於開始了。想著雅美剛才說的話,我要是第一回合就被她打下坐騎,那可不但丟人,還會被雅美瞧不起。我可不能讓她小瞧。想到這裡,我定了定神,胯部用力,一手拉動韁繩,一手挺起長槍,“駕”的一聲,沖了過去。雅美也向著我沖了過來,最多兩秒鐘時間,我們就交手了。讓我奇怪的是,雅美並沒有直接刺向我,而是橫過了長槍,把我的長槍擋了出去。“力氣還行,加點勁哦。”在我們錯開的一瞬間,我聽到雅美這麼說道。看不出,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力氣還真不小。不過雅美的這句話有點刺激我,為了不傷到她,我只用了不到五分力。看來真要拿出點本事來讓她瞧瞧。我拉著韁繩,調轉坐騎的方向,又一次加力沖了過去。第二個回合,雅美還是沒有還擊,又一次架住了我的長槍,不過我用的力氣不小,這一擊讓她的身形有些晃動。“不錯啊!”雅美在我們錯頭時又讚賞了一句。這下我真有些生氣了,這種讚賞我可受不了!我一時間把我要給雅美當坐騎的事都給忘在了腦後,第三個回合,我幾乎使上了全力。那迅猛的衝勁,讓雅美也不敢直接抵擋了,她只是用長槍在我的槍桿處輕輕一架,然後附身躲過了我的槍尖。接下來,連著十多個回合,我們打得十分激烈。漸漸的,我也發現了,雅美的力氣雖然不小,但其實並沒有我大。但她的動作要比我靈活的多,多次利用這個優勢躲過了我的攻擊。而我也漸漸平息了心態,開始認真地交手。此時,台下已經喊聲雷動了,都在為我們叫好。我隱約可以看見,有些騎士也在熱烈的鼓掌,看來觀眾們對我們的這場戰鬥都讚譽有加。又是二十幾個回合過去,再一個回合,我已經看見雅美的額頭上出了不少汗了,而我們兩個的坐騎都有些氣喘連連了。我雖然從未接受過騎士戰鬥訓練,全憑藉著本能戰鬥,但我本來的適應能力就很強,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戰鬥。而雅美,倒是似乎受過這樣的戰鬥訓練,她的槍法和騎術都讓我吃驚,加上她靈活的身法,五十多回合下來,和我打成了平手。應該差不多了,我的表現不止是讓觀眾叫好,應該也已經得到雅美的認可了,我想應該夠了。又一個回合,我們再次對沖。我已經開始有些習慣雅美的招數了,在我們靠近的那一瞬間,我看著雅美的槍尖指向了我的右肩。我知道這是她的虛招,她每一次都會在我對攻時故意架住我的長槍,然後沿著我的槍桿,改變攻擊目標。這種招數攻守兼備,確實讓我感到很費力,幾乎每次都是靠著我的力氣,用槍桿把她的長槍推出去。於是我又像剛才一樣,挺著長槍對攻過去,等到雙方的槍尖快要碰頭時,我右臂一沉,壓低了槍桿,雅美果然把長槍壓了下來,沿著槍桿刺向我的胸口。可這次我沒有再用力推她的槍尖,我保持著槍桿的方向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雅美的槍尖刺了過來。很快,我的胸口就被刺中了。隨著一股大力,我的整個身子離開了坐騎,向後飛了出去。接著,就摔到了地上。跟著一聲哨響,這場決鬥也結束了。台下的觀眾們都用力地鼓起掌來,特別是那些女觀眾們。雖然早有準備,我胸口還是疼的厲害,一時間竟爬不起來。雅美操控著她的坐騎,來到了我的身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