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著地上『噼嚦啪嘞』的枯枝沙礫,雙手『嘶嘶沙沙』撥開眼前的橫枝亂葉,你們一行三人終於來到了離自家小鎮不遠處的兒時玩地────後山上的一間荒廢木屋。
「看,跟著我走沒錯吧~」健次自信的往後方兩人眨了眨左眼。
「都找了快一小時呢~」浩然攤了攤手。
跟在最後你的無言的聳了聳肩。
「十多年沒來樹枝雜草都長回來了。」健次說。
「對啊...小時候天天來都給我們走出一條小徑呢~」你笑了笑。
你們走出樹林,來到一大片草地,草地中央有間破舊的木屋,高三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繞一圈需約十來分鐘。
這裡東西不多,在你們右方是個已封的古老水井,上方有一個捆麻繩吊著破木桶的殘舊支架;屋外牆上挨著幾根已經看不出來是甚麼用途的農具,右方放著一台已崩塌的兩輪木製手推車。
浩然耍起他的絕技,在你們兒時當作椅子的石塊中央生了個小營火。
「果然沒生疏~」你拍了拍浩然的背。
「只是碰碰運氣。」浩然喝了口手上的啤酒。
「真的,人長大了,小時候很多事情的忘了...」健次放下手中的啤酒,嘗試用石頭打出火來。
「轉木取火、自己做回力標啥的,以前真是無憂無慮。」你喝了口啤酒後,雙手著地的後仰望天。
晴朗的月夜,稀疏的薄雲,你們談起了諸多往事。
「你們還記得小學教我們讀書的姐姐?」健次放棄了打火,拿起了酒瓶和各人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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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漂亮姐姐?」浩然說。
「你真色,小小年紀就饞人家身體。」你對浩然開了個玩笑。
「覺得她漂亮不算吧...」浩然又喝了口啤酒。
「不過...我記得她挺高的,大概...這樣?」你用手比了個高度出來。
「那時候我們還小,當然覺得她高,現在的話...大概到我們這裡?」健次用手比到自己肩的位置。
「十多年前的事,都嫁人生小孩了吧。」浩然平淡的說。
打算喝口啤酒的你跟健次把酒瓶放下,瞪大雙眼看著浩然。
「怎...怎麼了?」看到你倆突然換了個反應,浩然顯得不自在。
「她失踪了,你忘了嗎?」你跟健次異口同聲的說。
「失踪?」浩然皺起眉頭問。
「小四的時候啊,事情還鬧得挺大的,我們鎮上大家都知道吧?」健次向前彎腰靠近浩然。
「是小三,快期末考的前一個星期左右,她沒來教我們,後面得知她也沒回家,她的家人就報了警,當時傳聞滿天飛,又說專門抓女生的集團,又說被變態佬殺了,姦殺碎屍...後面吹到連燒屍都出來了,但結果就是一丁點線索都沒有,更別說屍體了...」你扁了扁嘴。
「還有說是被抓去做成模特兒人偶呢...」健次舉了舉手上的啤酒。
「那是都市傳說,電台整天在吹,她不見了後的那個暑假,整個鎮上的小孩都不讓出門,家裡都說有甚麼拐子佬啥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是小三...小三升小四的暑假吧...」往後仰的你把身體坐正。
「所以我說小四也是沒錯吧...」健次靠過來向你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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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那時候哭得最厲害就是你,整天吵著要姐姐啥的,又不吃飯,你家人也拿你沒辦法,你真的不記得?」你揚起一眉看著浩然。
「不記得...」喝著啤酒的浩然搖了搖頭。
「PTSD吧?我想...」健次盯著身後的木屋說。
「欸~要不要進去回味回味~」健次舉杯露出一個壞笑。
你看了看浩然,做出一個聳了聳肩,露出一副沒所謂的表情。
「那走起~不過一會就好,我手機快沒電。」隨意扔下空酒瓶的浩然說。
「喂~我們人手一個火把,小時候我早就想這樣做了」健次隨手撿了枝枯木,伸向營火點火。
「還好你沒做,不然我們早就魂歸天國,那可是木屋,我才不想變烤肉...」你說。
「膽小鬼~走走走...快去快回,我手機也快沒電,明天還得早起去大學的新生報道。」健次放下枯木。
「唉...明天就要各散東西了...咋我們會考上不同的大學的。」浩然失落的搖搖頭。
「又不是不會回來,進去回味小時候的日子吧~」你對浩然笑了笑,搭著他的肩和健次一起往木屋走去。
「大家怎麼都不再來這裡玩呢?」浩然問。
「之後小鎮鋪網絡了,誰還記得這種你追我跑的原始遊戲啊?」你也把手上的酒瓶扔掉。
「咋會鎖了?」健次看著門把上,捆了好幾圈的生鏽的鐵鏈。
「不然就回去吧,我的手機也快沒電,而且也時間不早...」你看了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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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一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鐵鏈和門把都一起落下,健次扔了手上石塊便推開了門,用頭往裡面指了指,像是邀你們進去一樣。
今晚明月高掛,視野還算不錯,加上是間殘破木屋,窗戶、牆上都出現不少破洞缺口,月光能提供著不錯的照明,即使沒有額外的光源,也不是大問題,除了偶爾會有薄雲飄過。
推開了『咿咿』作響的木門,你們一行三人隨之而入,你到門外撿了塊石頭頂住了門,這樣門不會意外關上之餘,還能借助月光提供照明。
「你是怕死嗎?」健次語帶譏笑的說。
「要是你願意犧牲你手機那所剩無幾的電源來給我們照明的話...我是可以把門關上的。」你平淡的懟回去。
一樓是客廳,其實都沒多少東西,日久失修,眼前的一切可說得上是頽門敗瓦,應該是吊燈的位置只剩幾條吊鏈,位於其下的是一張木餐桌,滿佈灰塵的桌面盛著掉了下來的吊燈;餐桌前方的兩個角落分別是廚房和廁所。
「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個矮櫃和沙發的...」健次攤開雙手,一左一右的指著。
「無主之地,能用的都給別人搬走了吧。」你說。
你們三個在客廳上到處走走,你舉高手想碰觸天花板,但不跳起來的話是無法做到。
「嘿!」浩然躍身一跳,摸到了天花板。
「沒想到原來這裡樓底那麼矮的。」浩然搓了搓手上的灰塵。
「是你長高了~白痴~」健次笑著說。
「欸!那是甚麼?」你指了指自己的右邊。
「畫啊!笨蛋!」健次看都沒看就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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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你個頭,自己看...」你不爽的回答說。
你們三人湊過去看,由於月光照不到太裡面,昏暗的環境下,你們紛紛舉起手機,但為了節省電量,你們只用鎖機畫面當成照明。
「我記得這裡是掛著......畫的...」健次不確定的說。
「立體畫也算得上是...畫吧?」浩然用手戳了戳眼前那一個個在圓盤上往外凸的東西。
「手感不錯啊~毛絨絨軟綿綿~」健次張開雙手揉著其中一個。
「都是甚麼鬼啦...」你後退好步,讓光線照得更廣。
「是動物的...屁股嗎?」你看到牆上一排四個,總共三排的奇怪裝飾。
「屁股?」健次知道自己摸的屁股,一臉難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哎吔~就知道你會這樣。」浩然預判了健次的預判。
浩然一個後跳,躲過了健次摸過屁股的雙手,但就把身後的餐桌撞開了。
「喂~有東西耶!」健次指著被浩然撞開的桌子。
你往後瞄了瞄,只見好幾個滿是發霉班點的箱子,你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反而對眼前那些屁股感到疑惑。
準確來說,那些應該是動物屁股,因為股溝上端有著各式動物的尾巴,羊鹿兔貓狗之類,但在個體的大小上又違反了你的認知,羊鹿那些個體都比人大,而貓狗兔則會比人臉小,而眼前這些一排排的股屁,全部大小都差不多,而且非常有肉感,硬要說的話,更像是人的屁股,但上面卻少了個重要的生物特徵────屁眼,你敢斷定這些都是裝飾物,但就不知道哪個怪人會買動物屁股作裝飾。
你看著眼前那排奇怪的東西,搣了搣嘴。
「喂!這啥?」手欠的健次打開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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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光線不足,他把箱子抱到門口,而浩然則用踢的,你也被他們的反應吸引了過去看。
「喂!是個人頭耶!」健次取了一個出來,興奮的說。
「是面具吧?」浩然掏出自己踢過去的,發現底下有個洞。
他們各自拿起一個來看,借著月光,你看到他們手上的東西,健次拿著的是一個有著西方臉相的...面具?面具上有頂銀白色的長髮,髮尾有好幾束卷成彈簧狀的卷髮,臉上有畫好的妝,顴骨上有淡紅,眼上有煙妝,長長翹翹的眼睫毛配上晶瑩剔透碧藍眼睛,還有個隆起的小鼻和小紅唇,極像小女孩愛玩的洋娃娃,但唯一不同的是,健次手上的五官比例都較像真人。
浩然手上的則偏東方動漫風,湖水綠的長髮上有一小撮翹起的『呆毛』,有著與頭髮同色的醒目大眼睛,這雙大眼佔據了整塊臉的三份之一,一個小小尖尖的凸起是個鼻子,下面就是呈平扁『U』形的微笑嘴巴,除了和健次手上的東西方風格不一樣外,其餘的臉妝睫毛都長得差不多,但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拿出來面具都成色很新,沒有一絲陳舊或污漬。
「欸...可以打開耶!」浩然雙手握著面具底部的空洞,一下就臉部跟後腦勺像『八』字掰開。
「嗚呀!」
一條連著面具內部又粗又長的黑色軟管掉了出來,嚇得浩然把面具扔到地上。
健次扔掉自己手上的,蹲了下來看被浩然掰開的,粗大的黑管反射著閃爍的月光,他用食指往上面點了點,再用姆指搓了搓。
「um....好像鼻涕...」健次說完便把手上的液體抹到自己的短褲上。
「你好噁...」你說。
「上二樓吧~」健次說完便一腳踢掉被自己扔下的洋娃娃面具。
「行行好吧...你們,打開別人的東西又不收好。」你皺起眉頭看著他們。
「你去收啊~」健次若無其事的踏上了樓梯,浩然也看了一眼就跟上,而你覺得沒義務去幫他們擦屁股所以沒加以理會。
你總覺得上二樓的樓梯變長了,是太久沒來嗎?你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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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健次突然往後跳差點把你們撞下樓梯。
「O你啊!要鬧也不看看地點啊!」浩然以重拳回敬。
「我們摔死了,你就在牢裡完成大學吧~」你搖了搖頭。
「是真的被嚇到,你們看看。」健次指著前方。
二樓的空間結構和地面上的不同,健次指著的位罝應該是交誼廳,面積大約只是地面客廳的五份一,有桌子有椅子,而坐在上面的...還有幾個人....偶?在樓梯的前右方側是走廊,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裡有著很多房間。
你們三人踏著發出『咿咿』聲的地板,慢慢的向那幾個人偶走去,透過木屋外的月光,你們看到這幾個都是女性人偶,臉相就是健次剛拿到手上的那種洋娃娃臉,只是它們每個都長得不一樣,穿著全是中世紀西式宮廷服裝────誇張不方便又佔空間的拖地長裙,硬被收到快要折斷的細腰,還有強行被擠出來的豐滿雙乳。
各個人偶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上點灰塵,頭髮上亦卡了點木屑,它們有的彎腰臉朝下的倒在桌上,有的往後挨著椅背,頭像失控般歪到一旁,甚至有的已倒在地上。
你繞著這幾個人偶走了一圈後,打算往走廊進發,但...對,又是健次,他抱起了其中一個,攬著它的纖腰,握她的手,哼出音樂跳起舞來;而浩然則好奇的對這些人偶戳戳摸摸。
「喂~要不要過來摸摸,軟的...」浩然把你招了過去。
你過去看到浩然不停揑著人偶的手臂,還有它們的胸,雖然你知道那些都是假人,但它們全都佈滿灰塵的,你是不太想碰。
「我就免了~」你像是投降般舉起雙手。
「暖的!?」
你看到浩然把手伸到其中一個人偶的乳溝之中,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喂!逛還是回去?」你舉起姆指往樓下指了指。
跳得興起的健次,一手扶著人偶的腰,一手握著人偶的手,他單腳翹起,整個身體往前彎,人偶側毫無支撐的向後仰,他抬頭看了看你,便隨即放手任由人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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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一聲,人偶撞到了地上,而健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向你走過來,浩然也從後跟上。
你一直往後看著被隨意扔到地上的人偶,它那晶瑩得像水晶的紫眸直勾勾的看著你,可能人偶實在太像人,你不忍心就這樣被健次『用完即棄』,你往回走,想要把它放好。
「施主真是善良...善哉~善哉~」健次跟浩然兩個賤人做出合十的手勢向你鞠躬。
「在幫你們撿屎還懟我!」你挽著人偶的腋下,把她拖到椅子上放好。
你不是不想憐香惜玉,你大可以公主抱的把人偶抱回去,但你就是怕髒,而且在搬運期間,你感受到浩然說的,人偶身上傳來的溫暖,你覺得這是因為人偶都由布料和海棉這類填充物做成的原故。
你把其他坐著的人偶的稍為安置好後便跟著健次他們繼續探險。
走廊兩邊全是房間,大部分的房門都已破爛不堪,有的半掩有的歪掉卡死,還有的是連門都沒了。
沒門的你們沒興趣,因為非常直觀的看到裡面有甚麼東西,半掩的被卡死,你們幾個人合力的也推不開,愛搗亂的健次對著一道已關上的門提腿一踢,門是被踢開了,也被踢穿了,他的腳也卡在門上,連同破門一起倒進房間裡。
你跟浩然對著健次笑了好一會才幫他解困,而這個房內又出現了令你們費解的一幕。
房內整齊排列著不少女體模特人偶,但這些人偶和外面的不同,它們沒頭髮沒五觀,全身乳膚色,除了純白臉部被露了出來,這些人偶全都身材不錯,還穿著各式內衣,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都是成衣店用來展示衣服的人偶模型。
你們穿梭在這個模特人偶的陣列當中,觀察著這些人偶,這些人偶身上都沒有灰塵污垢,像是全新庫存,因此你放心去摸,發現這些堅硬人偶外面是被包了層布料,觸感有如交誼廳的人偶,你才知道到,乳膚色這個顔色並不是人偶本身,而且包住它的東西。
你摸了摸人偶的臉,又順勢而下摸了整個軀體,臉上的膚色布料能被手指勾起但彈力十足,稍為用力也只能拉起一點點,而整個人偶只有屁股和大腿外側是軟軟的,像是被塞進了甚麼,至於平坦的倒三角地帶...你能看到緊緻的膚色布料把那裡勒出一條性感小縫。
『分模線?駱駝趾?』你摸著下巴思考著。
「這些東西一直有嗎?咋我不覺得小時候有看過?」浩然問。
「有人把東西搬走,自然就有人把東西搬進來。」在人偶間遊盪著的健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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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答案的你們,攤了攤手就準備離開,正要踏出門口時,你們聽到有東西掉落,你們回頭一看,一個東方動漫風的少女面具。
你被它的一頭螢光彩髮吸引,你彎腰拾起來,捧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七彩斑爛的馬尾和瀏海,夾著中間一片的黑髮頭頂,兩條對稱微微向下、粗細適中的黑色線組成了它的眉、一雙不知道認真還是憤怒的桃紅眼瞳,還有嘴角上揚露出白齒的嘴巴,看上去有點兇又有點得瑟;臉妝眼妝全走黑色路線,左眼下有幾滴黑色眼淚的水印,右邊顴骨有一個黑色的倒十字,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良少女的角色。
「很好看啊?戴起它吧。」健次從你手上拿過面具。
他掀起面具,想把面具戴到你的頭上,但他忘了裡面有條黑管,黑管掉出來的時候再次把他嚇到,面具就這樣掉到地上。
「O!」被嚇到的健次一腳把面具踹走。
被踢飛的面具撞倒了不少模特人偶,倒下的人偶還撞了後面的紙箱,好幾個各式少女面具從裡面滾了出來。
「嘖...別看了,走吧!」健次一臉煩躁的說。
「怎麼了?怪我嗎?」你覺得健次是說你放得不好。
你們回到交誼廳,爬上樓梯,到了木屋的最頂層,三樓。
三樓是最空曠的一層,亦是最明亮的一層,因為屋頂少了一邊,涼風吹拂,明月高照,這裡的一切都豁然開朗。
「這裡不是我們小時候來玩的木屋吧?」你對於眼前的一切感到錯愕。
「不...知道...」一向最吵的健次也被見前的一切搞得幾乎說不出話。
「不如...走吧?總覺得這裡不太對勁...」浩然半轉身的往後指了指。
「你記得回去的路嗎?還是你要在營火等我們?」健次像是著了魔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該死的!」浩然只好被迫和你們一起欣賞被放在玻璃櫃裡的等身大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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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二樓那幾個殘舊骯髒的人偶,這裡的人偶都非常整齊完美的被保護了起來,它們一個個被放到獨立玻璃櫃裡,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臉容都相當精緻,更不用說穿在它們身上的各式動漫風的衣服或是西方的公主裙和蘿莉塔。
這樣的人偶被安置在靠在牆的一方,數量剛好繞了三樓一圈,不過最突出的地方並不是這些人偶,而是位於三樓正中央的三個並排的玻璃櫃。
這三個玻璃櫃,裡面放的不是人偶,而是分別架起了三套衣,你由右至左的細心觀賞著,最先看到的是一套粉色的護士裝────一頂粉色的菱形帽子,前方尖端縫上了一個鮮紅十字,低胸連身包臀裙;腰間圍了一條細細的楬色皮帶,在前方的交匯處略為下垂,右邊還掛了幾個透明的空針筒;裙子短得可憐,甚至不能完全遮掩那反著月光的白色絲質內褲;說是內褲,實則只是一條圍繞著胯部的白色帶子,再加上一塊剛好擋住前後的小三角布組成的衣物;內褲的白色帶子上,垂下了兩條有扣子的鬆緊帶,恰好掛住一雙蕾絲大腿襪,櫃子的角落還放著一雙粉色細踭的高跟鞋。
中間的是...一套獸裝?獸人裝?你不知道,雖然你有接觸ACG,但對於各種專有名詞的精細分類還是不太了解,一雙大大尖尖、不知道是狼是狗還是狐狸的毛絨耳朵、毛絨無肩帶的胸罩和毛絨小短褲,短褲後面還掛著一條長長粗粗的毛毛尖尾巴,還有兩隻毛絨無指獸爪手套和一對毛絨絨的中等長度的短靴,整套衣裝清一色是楬色,只是毛色在不同部位呈現著層次分明的毛色而已。
剩下的就是一套走高冷路線、以黑色為主色調蘿莉塔裙裝,高領長袖修腰和膨鬆的裙擺就是它的整體;一頂UFO狀的小黑帽,掛在下面紫色紗網和挨在櫃邊的紫色蕾絲小洋傘就是這套裙裝的配件;硬要詳細說明的話,就是領下鎖骨前有一個由滿佈銀色閃粉的紫透絲帶綁成的大蝴蝶結,胸前垂直的對稱紫色皺帶中間,被一條細長的紫色帶子由上以下的編成好幾個菱形,修腰兩側各有一個大大的紫色蝴蝶結,餘下的裙擺上佈滿隨機排列的亮紫日月星辰的圖案;裙子下有被掛起的純紫色不透肉絲襪和一雙黑色皮質的圓頭厚底短靴。
你和健次都看得入迷,像個小男孩走進了玩具店一樣,不捨得離開,不想獨自一人回去的浩然也只好跟著。
『啪』的一聲,浩然突然坐到地上。
「它...」浩然驚恐的抖著手指著面前那個人偶。
原來在浩然面前的人偶不知道為何突然往前摔倒,但因為玻璃櫃的空間只能讓人偶立著,所以這個人偶也只是整個硬繃繃的往前挨到玻璃門上。
浩然一臉被嚇壞的樣子,而你亦因為他的反應回神過來。
「喂!健次!走啦!」你大喊道。
你看到健次像是在沉思在甚麼,他只是向你們甩了甩手示意在外面等他。
「別理他了!」浩然拉著你下樓梯。
「喂!在營火等你啊!」你回頭的對健次喊著。
看你要走不走的,浩然甩開了你,急步的下樓,但急速的腳步聲沒來幾下,你就聽到一系列的木頭撞擊聲和浩然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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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你往樓下大喊。
你衝下樓查看,但在樓梯時沒看一樓有異樣,你於是回頭再找,發現交誼廳到樓梯前的位置有個大洞,你探頭一看,浩然就在躺在裡面,不醒人事。
「浩然!浩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