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才是爱,我到底有没有得到过爱,怎样才算被爱,有的时候我的心里填的满满的,仿佛不需要在意爱或者不爱的,只要开心自己能弥补自己也好。偶尔寂寞的时候也会流下眼泪觉得自己其实没有被爱过,会从很多细枝末节中感觉到那些爱只是表面上,没有走心。我的世界里没有爱情,友情曾有过却也在不断的从身边消散,亲情也逐渐淡漠。是什么让我从一个不忍心伤害别人,一心只为着一些考虑周全的孩子被磨灭的慢慢丧失善良与纯真,变成一个无情的冰块的呢?这个世界上或许挑不出第二个如此寂寞的人吧。
悲剧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新的一年刚过了半个月,快要期末分班考试了,凌曦正头大着自己即将要选的科目,疯狂地用功复习只为能去一个好一点的班。那时的她已经自动默认地放弃了所有的理科,感觉文科应该会更适合她吧。但谁知道下周就要考试了,家里却还是那么鸡犬不宁,她被吵的也只能勉强死记下一些知识点。妈妈和哥哥又在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争执,甚至已经要打起来了,爸爸上前去劝架才让他俩缓和下来一些。以往凌曦记得每当哥哥和妈妈吵起架来,她爸爸都会大发雷霆地叫他们闭嘴,今天不知道怎么格外的温和。爸爸走到凌曦跟前,像往常那样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这次比以前认真很多,“也只有你能体谅我了。”凌曦没有什么回应,她何时不体谅父母呢?有时候好心还办了坏事,一不留神就要触怒她爸,每被骂一次就感觉像被捅一刀,要流很多血,很久才能缓过来。长年累月伤口也就越来越多,在记忆里结痂,但是瘢痕永远都在。有时候不需要肉体上的冲击,都已经足够疼了,看着哥哥总是被那样威胁着打,凌曦只想把自己关起来,与他们隔绝。那个晚上,她也不记得是怎么度过,她收到了自己第一次尝试买的一个紫色的校园jk套装,暗黑系的百褶裙加上领带很是霸气。那个晚上,哥哥把梯子搬到了阳台上,还是在主人房打了地铺,和妈妈和好了。她也跑到了主人房的床上,一个房间里有妈妈和她还有哥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晚上,三个人就永远是三个人了。
元旦节要补课,今天应该是回学校的日子,早上睡了个懒觉起来,妈妈发现爸爸不见了,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有人。哥哥在那开玩笑说会不会跳下去了,妈妈一开始根本懒得理他觉得他是在胡扯。可是找不到人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对了,难道他一个晚上都没回来吗?他好像是晚上下去散了会步,妈妈只好下楼去了。凌曦在房间里呆着忙着刷牙洗脸,像往常一样。突然密码锁一开,和痛苦的惨哭声异口同声,妈妈回来了。凌曦跑出浴室,看到妈妈蹲在地上抱头哭得像在哀嚎。“你爸爸已经躺在下面了。”凌曦对此不言而喻瞪大了眼睛,怔住在那仿佛失去了心跳和呼吸。哥哥跑到阳台上去,看看警车是不是来了,他用手机去拍,妈妈悲伤中带着愤怒:“那是你爸爸。”凌曦根本不想往下看,她知道她根本看不下去,她甚至不相信这一切已经发生,而且不是梦。考试估计是考不成了,还没有经历那些角逐她就要去普通班了,她也只能苦苦认命。现在考试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事,爸爸已经永远地离开且不会再回来了。警察来到了家,心平气和地解决了一切,还是建议凌曦能去考试,夸凌曦的高中还不错。好多亲戚朋友也疯着哭着赶来,家里比以往热闹了许多。她穿上了昨天刚到货的jk,还给自己打扮了起来,可是眼泪也总是后知后觉的在眼里迸发出来,最重要的之一都离开了自己,怎么还忍心把自己打扮的那么好看呢?哥哥不知道在问什么傻问题:“妈妈会改嫁吗?”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妈妈的老家了,今年应该总算可以回去了。可能是凌曦一直专注着学习的事,已经把鸡飞狗跳的家抛之脑后了,哥哥总是在学校闯祸
葬礼那天,那个从美国回来的姑姑给了凌曦一本圣经,凌曦记忆中只见了她两回,第一次是两岁的时候,凌曦说要把自己塞进行李箱里面,让姑姑带着她去美国。第二次是已经上了初中,中秋节在爸爸的老家聚餐见到的,那时她已经有了个可爱的会讲很多英文的儿子了。她在哭泣中告诉凌曦她曾经因为抑郁流掉了一个孩子,自从读了圣经,相信了上帝她就觉得没有什么是神解救不了的,只要相信自己能够被保佑,就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非常感谢上天赐给了自己两个孩子。一开始凌曦不理解姑姑为什么那么喜欢生孩子,毕竟受了一堆杂七杂八思想的凌曦不向往婚姻更不希望生孩子。现在这么一听,或许在她的眼里孩子是一种恩赐,这也是一种温暖吧。圣经里有一个十字架包裹着,凌曦感觉她一定会把圣经一直留着,留很久很久。哥哥看起来总是对爸爸的离开很有表达欲,让凌曦很不理解。“或许在他眼里这是一种表达方式呢。”姑姑是这样认为,哪怕妈妈和我都不支持他的做法。
后面的日子可想而知,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平稳地度过了,三个人从原来的家搬到了凌曦学校的山下的出租屋,家比以前小了一大半,不过出租屋环境还算好,装修风格挺简约,凌曦喜欢。凌曦还是进了好班,不过哥哥也慢慢失去了学习的热情,后面也不怎么去学校了。可是在好班的凌曦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感觉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自己好似超越不了任何人。那场心里的角逐就此展开,让她在自我怀疑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她死也想不明白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好像都不是问题,好像一切都开始和她作对,落差感在加剧,把她往深渊里一步一步地推进。身边的同学好像都很努力,对学习好的人有一种天生的崇拜,好像学习好的人就是神仙,可以征服一切,前途无量,一片光明,未来可期。她并不能接纳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