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

2024年09月29日11:04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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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单字唤那人的名讳,那人也不应答,仍是把平日里挂在腰间的酒壶握在手里,往嘴里灌酒。

拉薇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那人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自己一眼,“将军怎么有闲心来找我?”

生分的称呼,明从来没这样称呼过自己,拉薇更加确信面前的人在与自己置气。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该在我这儿闲逛,反而冷落了你夫人吧?”

明甩开拉薇的手,举起酒壶又是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入喉,熏得明都有些头晕目眩。

“我……”

拉薇却百口莫辩起来。

是了,今天是她成亲的日子。

驻守边疆一年又一年,上头终于疑虑起自己手里的兵权,一道圣旨将宰相的养女许配给了自己——无非是让自己多出个软肋来,让上面安心。

“再过一阵子,就是酉时,成婚的时刻你总该记得,别让人家等得着急。”

明眯着被酒气熏蒙的眼睛数落自己的好友,“将军,今天以后,你就是成了家的人,做事该稳重些。”

“……你当真,这样认为吗?”

拉薇抿紧了唇,也只能再吐出这一句无力的问句。

其实她很想揪着明的领子近乎崩溃地为自己辩驳,不是这样的,自己并没有想要与别人缔结婚约的想法。

自己心悦的,从来只有明。

可她不能。

她违抗不了圣旨,先前的内乱让朝廷上下疑心重重,此刻的半点推脱都有不忠的嫌疑。

但她也从未向明倾诉这份心意。

她总是怀着近乎残酷的天真,以为她能与明长久地并肩走下去。

她们是最了解彼此的挚友,也是战场上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份心意,不诉诸于口也可以。

但事与愿违。

那时她拿到那卷竹简,在案牍上展开,拉薇却冷静异常,只回话给使者简单的四个字,“末将得令。”

好像她只是又领受了一道军令。

婚约的事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拉薇安排好了一切,除了她无处安放的、仍湿润着落泪的心。

明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就躲着自己。

怎么约酒、怎么派使者去请,她都不见。

哪怕是拉薇亲自翻进她家的竹篱围墙,那人见了自己也只是拿了桌上的酒壶别在腰上扭头就再翻着同一块篱墙出去了。

拉薇自然是被她伤透了心,却又怀着些侥幸,明或许跟自己怀着同样的心思。

可是,又可是些什么呢?

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今天,自己才逮着这整个城里身手最好的侠客,自己的挚友,明。

那人伏在酒馆的木桌上,一壶接一壶地痛快饮酒,店里的小二都担心再这么喝下去会出事,和掌柜商量着要不找将军来陪这女侠说说话,劝劝她。

拉薇这才得以找到她。

店家小二和掌柜的都识趣地下了楼,这两个人,任谁城里都没人招惹得起。

“明。”

拉薇还是呼唤挚友的名字,试着唤回平日里飒爽硬朗的战友。

“怎么,将军还要专程给我送那张请帖吗?”

那人的红眸鲜艳如血,质问拉薇为何如此穷追不舍,为何不愿意放过她。

“……就当做是这样吧。”

拉薇低下头去,从腰间摸出那张平整的纸张。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也是奇怪,她竟随身带着,或许她期待着明撕碎自己手里那张白纸黑字的请帖,又或许,她的确卑劣地希望明能来。

明抽走那张还染着拉薇身上馥郁兰香的纸张,她也以为自己会当着拉薇的面撕碎这张矫揉造作的纸,可她没有。

“……我会去看一眼的,走吧。”

面前的人低下头去,又摆了摆手,催促拉薇离开。

拉薇愣在原地,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撩开明不羁的深红色碎发,那人别开了眼睛。

是了,她也明白。

明并不愚钝,她明白拉薇对自己抱有何种情意,她也明白,自己对拉薇也不仅仅是纯粹的友谊。

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躲着拉薇。

她要成亲了。

无论那份感情究竟是什么,都该在今天被扼死在欲念的温床里。

或许是鬼迷心窍,或许是不甘心,又或许是不舍,拉薇轻抬明的下巴,闭上眼睛低头吻了自己共赴沙场数年的挚友。

明的手握紧成拳,却还是松开,自己没能推开这个在她大喜的日子里夺走自己初吻的混蛋将军。

待那人得寸进尺地伸舌舔舐自己的唇瓣的时候,明才狠狠咬了她的舌尖,“滚开。”

那人常年冷峻的面容因这个意料之外的吻红润起来——哪怕是明,也鲜少见到拉薇这幅模样。

拉薇作为驻守边疆的将军,城内大小事务都得她过目,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忠职守,数次击退犯境的蛮夷。

她自然,丝毫不敢放松。

哪怕是自己,也只有邀她饮酒赏月时,才能一窥拉薇卸下职责享受只属于她自己的片刻小憩时的模样。

“……抱歉。”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拉薇也低下头去,像是年幼时做错了事那样,等待面前的人数落自己。

明只是伸手揉拉薇的脑袋,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再说吧,快到酉时了。”

以后……是了,无论是明还是拉薇都想得明白的,在她们彼此的默许之下,这段感情还是像被春雨浸润过的种子那样在心里生根发芽,甚至破土而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她们谁也没伸手掐断那颗新芽。

于情于理,明和拉薇也不会因这件事心生隔阂。

荒唐却又现实。

两个人各自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来给对方挥手作别。

拉薇出了酒馆便骑马回府,明则是把酒壶加满了酒,在桌上留了铜钱才慢慢悠悠地往拉薇府上去——既然答应了她还是该去的。

明没想明白该自己该怎么再面对拉薇,明明关系变了味,却像是酿好的琼浆玉液那样令人醉心。

自己没能狠下心去推开她,甚至给了她以后的希冀,这是实打实的不义。

可明也看得出,拉薇其实为这份纵容欣喜,她的感情未被自己否决,就值得她露出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打从心底里喜悦的笑容。

明不舍得让这样的拉薇难过,这是实话。

正胡思乱想着,明已经到了将军府。

拉薇给的请帖,自己还是看了的,拉薇要娶的,正是当朝宰相养女,芙拉薇娅。

明听过不少关于这人的传闻,知书达礼,蕙质兰心,最重要的是,她深得宰相真传,其心中城府,或许自己和拉薇加起来都比不上。

上头下了步妙棋,这样的人待在拉薇身边,将军不可能在她眼皮底下谋反。

目之所及,皆是红得令人眼前发晕的装饰,明没由来地觉得这是困住拉薇的红色囚笼。

而这樊笼中的另一人……

这铺天盖地的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只紫色的蝴蝶,翩然着扇动翅膀,从明眼前游刃有余地飞过,再稳稳地停在某人的指节上。

紫发如瀑,肤如凝脂,金瞳熠熠,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明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正是宰相的养女,芙拉薇娅。

那人噙着捉摸不透的笑容,想必她业已看清这场婚约背后的棋局,又甘之如饴作为棋子来到边境赴约。

不知怎么的,明的视线和她的视线短暂地对上了片刻,而后那人又不动声色地让目光停留在身旁笑得勉强的将军身上,关切地附在她耳畔低语,替她推脱敬酒。

……或许这人能把拉薇照顾得很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明没由来地想着,低下头去把玩自己手里的酒杯,企图用喉咙里的酒液把心头涌上的苦涩一齐咽下。

几刻钟前还吻着自己的薄唇,此刻却和那翩然起舞的蝴蝶碰在一起。

明看不清拉薇的表情,那人完全被芙拉薇娅的身子挡住了,不知是宣示主权,还是尽职尽责。

或许自己真的对拉薇也是那种感情。

明还是觉得不过瘾,摸出腰间的酒壶,对着瓶口一股脑地全灌下肚去。

她着实不是很想面对现实,她不想面对拉薇从此以后就是别人的夫君的事实。

太迟了,她们都醒悟得太迟了。

来不及互诉情意就已经失去了开始的机会。

但说到底,拉薇还是逃不过这一遭的。

如果站在她身边的真的是自己,上头根本无从制约这戍守边疆多年的将军。

到那时,大抵就不是娶妻这样温和的手段了。

现在这朝廷上下,全是干得发卷的书页,一点疑心的火星就能毁了表面的安稳。

明喝得太多了,透明的酒液灼烧着她的胃和神经,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

明行走江湖结了不少梁子,她从不放任自己喝得这样醉,可现在她不怕被人暗算。

这里是将军府,拉薇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哈哈……拉薇,我们都算个什么东西呢?

明手里的酒壶一下没抓稳,摔在地上,葫芦嘴都被摔裂开一个口子。

恍惚间明似乎听见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可她着实是听不太清了,酒劲上涌,晕得她连睁开眼睛都费劲,最后还是认命似的倒在酒桌上。

“将军放心,她只是喝多了。”

芙拉薇娅给明掖好被褥,把那人留着可怖伤疤的右臂也塞进被窝里去,扯着被子没过她的肩膀,免得她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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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薇瞥了一眼芙拉薇娅,又盯着明熟睡的脸庞,并不说话。

芙拉薇娅便从善如流地坐在床榻旁边,“就是她了?”

“……”

拉薇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她不想回答。

她当然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芙拉薇娅,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答复才更该谨言慎行。

“看来您还是不愿意信任我。”

“您真是固执。”

芙拉薇娅欺身而上,故作暧昧,故作妩媚,附在拉薇耳侧,“我知道的,您的心上人是她,我们原本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妇,不必假戏真做。”

“您可以留在她身边,只需做些表面功夫掩人耳目即可,您明白我的意思的。”

拉开些距离,芙拉薇娅正好整以暇地期待着拉薇的反应,那人却已经把自己扔回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合了门出去——还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酒醉的人儿。

芙拉薇娅自讨没趣,知道拉薇又去伏案夜读了,将军的事务很多,今天的婚礼浪费了她足够多的工作时间。

“……唉。”

芙拉薇娅叹了口气,苦笑着。

她当然知道这道圣旨意欲为何,她也知道自己的养父最终替她做出这个决定也是考虑颇深。

但孤身一人到此,终究还是寸步难行。

床榻上的人呻吟起来,大抵是酒灌得太多,她胃里还难受。

芙拉薇娅坐在床缘,伸手轻触她的额侧,又取来旁边的布巾,替她擦去睡得不踏实冒出的冷汗。

手腕被一把握住,芙拉薇娅也只是抿了抿唇,斟酌片刻,还是决定不去喊拉薇来见这个睡得半梦半醒的人儿了。

但她没想到那人手劲这样大,捏得自己腕骨作痛,还要呢喃着拉薇的名字。

芙拉薇娅心里生出些悲哀来,如果不是那道圣旨,或许她们俩人就能心无旁骛地待在彼此身边。

这边境里将军与侠客交好的佳话,哪怕是远在京城的自己也听说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很快,她便没了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人扯着自己摔在床榻上,又眼尾发红地把自己卷入被褥里,按在身下。

芙拉薇娅自是慌乱着推搡明的肩膀,她哪里推得过明呢。

逾距地埋入不知何人的颈窝去,明实在是晕得厉害,可她觉着这人身上的冷冽暗香和拉薇相似得紧,下意识以为是她。

“拉薇……别走。”

芙拉薇娅倏忽忘了挣扎,用掌心轻柔地抚摸着那人的红色脑袋,并不出声应她,或是推脱。

这人与自己也相似得过分,对那冷冽的将军痴心绝对。

很难说芙拉薇娅究竟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同情,总之,她没有推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明。

先前她在城内便听说过这人的传闻,行事粗鲁,却又有独到的心细之处,直率的心性和行侠仗义的义举倍受城中百姓喜爱。

现在却跟无规无矩的宵小之辈一样把自己按在身下轻薄自己呢。

芙拉薇娅觉着有些好笑,拉薇究竟有何等魅力,让人们都为她自甘堕落呢?

得了回应,明愈发大胆起来,或许是确信身下这般纵容自己的人只会是自己的挚友拉薇,壮着胆子胡乱扯人身上那些繁琐得令人头疼的服饰,那人见自己莽撞,反倒牵着自己的手亲自解开,又抱紧自己的后背,让那冷冽的暗香更多地闯进明被酒精灼烧得不堪其重的神经里去。

明衔着从衣着里挣出来的雪白乳肉,身下的人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才愚钝地想起来自己动作太过粗鲁,讨好似的含着硬如石子的一点,其实她也不懂,只是那儿抵在自己脸上,倒像是向自己求欢。

明喜欢这份主动和纵容。

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慰藉自己的梦,在梦里可以不去想那道无可违抗的圣旨,可以不去想红得令人发昏的婚礼,可以不去想那人的唇贴在另一个人身上。

芙拉薇娅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免得自己被那人折腾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来。

拉薇的书房离卧室有段距离,她也习惯遣散卧室周遭的仆从,夜里有什么事她更爱自己动手,这倒是不怕叫别人听了去嚼她舌根。

至少不会给拉薇添麻烦。

芙拉薇娅敛了眸子,咬着牙接纳明莽撞顶进内里的手指,那人当真鲁莽,没有任何前戏就这样直勾勾地捅进来,疼得芙拉薇娅呲牙咧嘴,捂着嘴不愿出声或是嗔怪身上的人。

处子之身被夺去,身上的人却不是自己的心上人,那位将军。

芙拉薇娅当然委屈,却也只得埋怨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是自己给了那人逃避责任的机会,让她为她心悦的人,现在骑在自己身上的人,保留贞洁的机会。

芙拉薇娅知道拉薇肯定更愿意跟明做这种事,自己也不愿强求她假戏真做。

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

身上的人一个深顶,撞得芙拉薇娅的胡思乱想都无迹可寻。

那人只是一股脑地往里凿,全然没有怜香惜玉之意,芙拉薇娅吃痛,也只能抓紧她的后背咬着牙忍着泪。

那人忽然停了下来,低下头去细细地吻自己的眼睑和嘴角,嘴里念的还是同一个心上人的名字,“拉薇,我有没有弄疼你?”

“你知道我笨,我笨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只想得出这种法子来,多有得罪。”

“里面好紧,咬得我心痒,忍不住使了劲,疼吗?”

芙拉薇娅松开咬紧的牙关,深呼吸着,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脑袋,这人跟自己一样愚痴,像是笨拙舔舐主人手心的犬类。

芙拉薇娅仍是没回话,只是摇了摇头,再抱紧她的后颈,用肢体语言告诉她继续。

或许是习惯了明的触碰,芙拉薇娅还真觉得小腹发热起来,甬道里莫名湿滑黏腻起来,谄媚地挤着明的手指往里送。

芙拉薇娅自是脸红耳热起来,云雨之事,她的确是第一次,悔恨、同情、情欲、苦涩,全都搅和成一团浆糊,让她只记得在明身下承欢的快慰。

与将军好友行此龌龊之事,这是对拉薇彻头彻尾的不忠。

芙拉薇娅这般想着,面上那人业已无师自通般再挤进一根手指去,蹭着连芙拉薇娅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点撞进最深处去。

绝顶的刹那,芙拉薇娅仍是抱紧明的后背,把所有可能的呻吟和喘息都咽下肚去,内里诚实地绞紧那人的手指,弓着腰贴上那人的小腹。

意识的短暂空白恢复后,芙拉薇娅才意识到那人已经翻了个身又卷了被褥沉沉睡去,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春梦。

芙拉薇娅坐起身来,收拾床榻,又苦恼起这被褥里沾惹上自己的味道,黏腻又氤氲着的雌香,恐怕打开窗户一整夜也未必能散去。

她拢了长发束在脑后,替明收拾了床榻再掖好被褥才出了卧室再次沐浴——多亏拉薇仍在办公,才觉察不到此番自己与她挚友的苟且。

明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大抵是烈酒助眠,昨晚她竟睡得很好,只是手莫名有些酸痛,她也没注意,权当是前些日子自己上树饮酒时拉扯到了筋络。

穿过院子,径直到了拉薇的书房,那人果然还是伏在案头睡得不算踏实,明扯了那人挂在椅子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心想这将军着实不好当,却还要被上面的人质疑忠心呢。

说起来……拉薇的夫人不应该在府上照顾拉薇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明嗅出些不对劲来,问了府上的奴仆才知道,那大家闺秀早早出了门去,说是初来乍到,想去城里瞧瞧。

按理说,拉薇应该同去,可这人恐怕一宿没睡,芙拉薇娅自然不忍心叫醒她。

明拉了张椅子坐在拉薇身边,侧着头端详那人蹙着眉的睡颜,大抵是在梦中还在操劳城里的大小事务,连睡着了也是这幅忧虑模样。

伸手抚平那人紧蹙的眉心,明叹了口气。

有时候明挺苦恼自己不大识字,这样繁多的公文,自己帮不上拉薇的忙。

若是出兵游击蛮夷还好,自己是她最得力的臂膀,可到了这平日里的文书,自己可是一窍不通。

那人的睫毛轻颤,似是被明的动作惊扰,明暗骂自己不该扰她清净,那人睁了眼却带了些欣喜,像是见了主人摇尾示欢的犬类,“明。”

“嗯,我在。”

明伸手揉了揉拉薇如瀑的黑发,又顺着发梢向下捏了捏她的耳垂,“要不要一起去冲个澡,昨夜饮了酒睡下,现在身上还黏腻得紧。”

拉薇兀自红了耳根,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待我交付这些公文就与你同去。”

“嗯,都听你的。”

明撑起下巴来,替拉薇把散着的碎发别至耳后,笑着望着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这将军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女,只是能干得过分,又尽职尽责得过分,让所有人都忘了这回事。

等拉薇忙完了公务,便遣散了浴池附近的仆从,领着明带着衣物踏进那方小池子里。

大抵是昨夜模糊不清的梦给了明胆量,池水方才没过她的肩膀,她便掰着拉薇的下巴吻她的下颚。

拉薇心里又惊又喜,暗忖芙拉薇娅大抵没那么快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来这儿找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

起初只是嘴唇相碰,像是回味昨日那个本就不该有的吻,可明似是想起昨夜的巫山云雨,手愈发不规矩地覆上拉薇的肌肤上,指尖轻触,那人便闷哼一声,眼眸湿润地望着自己,再唤自己的名字,“明……”

明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细细地吻她身上的伤痕,驻守边疆多年,她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卫国的功勋,这身上的伤疤尤其如此,若是明想,她还能记起这些个疤痕都是怎么来的。

拉薇被她轻柔的吻勾得心痒,捉着她的手腕捧在脸边用唇瓣摩挲,那人才回过神来咬自己耳垂,“拉薇,可以吗?”

“自然。”

拉薇偏过头去用唇瓣摩挲那人的嘴唇,水汽氤氲着,彼此的唇都湿润地贴在一起,明自是忍不住伸舌舔舐好友的唇,手上情不自禁地把玩拉薇的浑圆,托着颇有分量的胸乳,一手握不下的大小,白花花的乳肉从指间溢出。

明用指尖勾勒那处挺立的嫣红,怀里的人便瑟缩了一下,闭着眼睛捉着自己的颌骨再吻上来,面颊微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或许她正期待着自己的触碰,明想。

拉薇正费心和明顶进口腔的舌头纠缠,那人的手却已经向下贴着自己的肋骨抚摸上面的伤痕,那儿曾经被蛮夷的长枪贯穿,多亏城里医师医术高明,也是自己命硬,没被夺去性命。

拉薇记得,那时候明握着自己的手守了两天两夜,府上的仆从都说从未见过明这幅模样。

想到这儿,拉薇忍俊不禁,被明嗔怪地捏了捏腰腹,“笑什么?”

“笑我们好像以前就不清不楚的。”

拉薇轻笑着吻明的嘴角。

“这算什么话,现在难道就分得清吗?”

明顿了下,又自知失言,那句抱歉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或许她还是不甘心。

拉薇只是摇头,示意明解开束着自己长发的发簪,墨发青丝,晕在池子里,明看得有些入迷,一时竟忘了如今她们还在亲昵。

对挚友的直率有些好笑,拉薇捻了一缕明散在水里的红发,夹在指间把玩,“不继续吗?”

明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扶住拉薇的胯,大抵是池水温热,也是羞赧得紧。

那人放松了身子坐在自己胯上,低头含着自己的耳垂舔舐,明试探性地摸进那人腿间,只是蹭上大腿内侧,怀里的人就难耐地轻哼起来。

指腹和着温热的水流贴上那人的阴户,明低头一看,拉薇已经缩在自己颈窝上红着耳根不愿出声,偏头吻她的耳骨,才用指腹摩挲那处娇弱。

明听得见自己心跳如雨夜响雷,轰隆隆的,夹着淋湿心脏的暴雨。

中指抵上微微张开的小口,明估摸着在水里应该好进去些,却仍是不敢捉急,只是慢慢地推进去,那人难捱地抓紧自己的后背,稍长的指甲大概划出了些许红痕。

拉薇还是没能忍住那声惊呼,明往自己内里挤进手指时的饱胀感令她蜷缩起来,那人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动弹,摸着自己的脊背哄自己,“是不是弄疼你了,要不要我出来?”

拉薇只是摇了摇头,她知道第一次总会有所不适,在水中承着那人的手指进入已是舒缓不少,附在好友耳侧轻声低语,“明……继续,我只是,嗯、感觉得到,你在里面。”

这话哄得明也面红耳赤起来,下意识握着那人纤细的腰摩挲起来,拉薇内里反而有些食不知味地缠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嫌自己犹豫不决。

被心爱之人深入的快慰让拉薇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渴求着这样的触碰,明的触碰。

尽管她也明白此刻的苟合,是对夫人的不忠,是对圣上的不忠。

兴许是明看出自己在忧虑些什么,仰着头吻自己的下巴,手上略微动起来,蹭上有些肿胀的花核,逼得自己吐出些破碎的音节,又被她悉数吻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拉薇比谁人都清楚,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愚钝,只是那份直率掩去了她的细腻,也正是这样,她才对明心悦得紧。

这么多年来,自父亲触犯龙颜,方任禁军副将的她被贬离京城,戍守边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明。

共同度过的时光,共同奔赴的战场,并肩跨过的绝境,都成了拉薇心上舍不得放手的回忆,又在伏案夜读的时候反刍成对明的某种依赖和安心。

她知道她不该,但……明的确在她的人生里占了颇重的分量,连拉薇自己都于心不忍再欺瞒自己。

在心底里放肆疯长的渴望终于被那道不信任的旨意撕开口子,涌出胸口锤在拉薇心上,令她难以自持地、不由分说地吐露心意。

“明……再、里面一点…”

拉薇低喘着,嘴里却仍是蛊惑着那人再深入些,好让自己也抛却理智陷入与她的交合中去。

明望着蹙紧了眉的拉薇,心上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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