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姐其实心中已有些揣测,暗道四妹与孙小圣相识,总不能是甚么宿世姻缘,顶多也就在他与八戒初到盘丝岭之时相识。然而在孙履真看来,四妹与他初见,已是在不知多少岁月之前了。
这一番细细道来,足足说了一顿饭时分。朱家二姐听完,只觉懵懵懂懂,只听明白了个大概,揉揉太阳穴,道:“小圣所言,着实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总之,四妹得救,是小圣有逆天改命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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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履真咧嘴一笑,道:“‘逆天改命’这四个字,倒是当真说到我心里去了。”
列位看官,你道这孙履真为何修为如此之高,连孙大圣都得大费周折的王灵官,都叫他打杀了去?他又为何在这重走西行路短短数月间攒下偌大的家私?若说破此中真相,倒也简单。大圣死后,六根零散,真灵亦灭,但之后无数代天命人之中,只有这孙履真一人,历经了不知多少次殒命身死又借着一点真灵复生,累计无数的因果,又于大圣所化石卵之中,将大圣的无数神通妙法,融会贯通,将那一双火眼金睛炼成了“千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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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千里眼听去似寻常神通,但孙履真的千里眼,能见过去未来现在一切之事,在此之上,更有“收因结果”之能。孙履真所行一切之事,有何因果,他俱能知晓,而且还可将这全部因果聚于一身。孙履真最初来盘丝岭,不仅杀了蝎子精家四个儿子,更是败了梅山的黑手道人,被他接引到紫云山,将毒敌大王也一并了账。之后他在石卵之中了结了大圣的残躯,得了这份大能,毫不犹豫再入轮回,这一次便放过了蝎子精这一家五口,又在毒敌大王上山之前将他劝住,仅自己一人便超度了昴日星官。如是轮回不休,已有不知几千万世。无尽轮回之中的修为、财帛,亦尽数聚集在他身上。他这份能耐愈涨,渐渐能参透未来之事,于他心中,救下四妹这件事,必然会在某一轮回之中发生。既然能够发生,他便可借这千里眼“收因结果”之能,把“四妹得救”这件因果牢牢锁住。
(作者注:大白话就是,孙履真的力量是大圣的根基,加上全世界小2000万天命人的力量的集合体。嘛,拯救四妹是所有人的愿望。能力上相当于把所罗门+梅林+吉尔伽美什仨人的千里眼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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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二姐又沉吟片刻,心中一动,脸上忽地红霞上涌,悄声道:“那难不成……于小圣眼中,也有我或者其余几个姐妹,与小圣结亲的因果么?”
孙履真抚掌道:“正是如此了。所以先前我夸赞二姐,却不是空穴来风,空口无凭。若是这般茫茫无尽轮回之中,还看不清二姐是何等样人,我这双火眼金睛可就白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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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脸上红晕更浓,低头不语,忽地又一声叹息,道:“可怜我却没有小圣这般大神通,也不知那诸般轮回之中,我与你究竟结下了何等样的山盟海誓……”语气之中满怀的惆怅,几有些幽咽了。
孙履真却不答话,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但见那青天蔚蓝若洗,万里无云,端的是风和日丽,全无半点异样之处。那孙履真瞪着火眼金睛,左看右看,不由得失声大笑,道:“好好好,如此也算他花巧,好!”又站起身来,从耳中掏出那如意金箍棒来,信步往那黄花丛中走去。朱二姐只听母亲紫珠儿说过这三界之中都大有名头的“定海神珍铁”,心下再无半分疑虑。寻常妖怪神仙,便是拿起这定海神针都未必能够,更何况令其变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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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孙小圣,随手以金箍棒在地上画了个两丈方圆大圈子,棒端所过之处,一道金黄色火光熊熊燃起。孙履真回过头来,道:“这安身法,是我从袁守诚老先生以及大圣处所学,又稍加改动,入此圈者,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外人绝看不到圈中事物,无我应允,亦踏不进。待我明日上天庭,便画个大的,把整个若仙庵圈住,几位姐妹等我回来便是。”
二姐大着胆子伸手去摸那金黄色焰火,但觉触手之处暖洋洋的,又有些瘙痒,便如小猫小狗以舌头舔手心一般。她便不由得笑出声来,花枝乱颤,道:“这火圈子好生作怪。”一旁孙履真看在眼中,心下不由得一动。朱家二姐平日里严肃古板的紧,许是盘丝岭危难已去,心弦一下子松将下来,此时方才像个妙龄女子,天真烂漫。他忍不住一伸手,把二姐拽入火圈之中。他此刻身长不如二姐,却反客为主,二姐“呀”的一声,不由得一把将他搂住,脸红的要滴下血来,嗔道:“你已上门提亲要娶四妹,我、我便是你大姨子,算是你姐姐了,你怎的如此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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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履真又是一怔,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怎么净是喜欢这些调调的。”便伸手去梳二姐长发,忽地道:“二姐姐,听说你自小女扮男装,做男子教养,可是真的?”
那朱二姐此刻还偎在孙小圣怀里,鼻端闻到他头顶乱糟糟猴毛里隐约那股猴子骚味,早已是心如乱麻,生不出半点力气,只得道:“是又如何嘛,我学女儿家打扮,不过百余年光景……”列位需知,妖精与凡人不同,凡人寿数,七十便是古来稀也;妖精之属,活个几百上千年,大有所在。这二姐修炼有成化为人形,年岁也就三四百岁,在妖精之中,确实是妙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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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履真手上不停,只觉这朱二姐一头乌漆也似长发,便如那绫罗绸缎,滑不溜手,又笑道:“果然朱家姐的头发,比我这野猴子身上粗毛不同……不过,不知道朱二姐有没有剪过短发?”
这一下子算是把朱二姐问住了。此时人间约莫还是宋绍兴年间,东胜神州北方刚被女真人占了去。无论男女,剪短发,那叫做髡刑,需是那违法乱纪之辈才有此般。怎地这猴子,好端端的问起甚么短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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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后续会有一篇,能看到短发男装的二姐。这算是作者看到影神图里面说二姐小时候穿男装就有的点子了)
孙履真笑道:“呵呵,适才望天,望到些有趣景致,才有此一问。”又伸手摸上朱二姐后背,将脑袋在二姐胸口蹭了两下。二姐被他磨蹭的心尖子上痒起来,忽地想起,自家在这火圈子里,当真外人看不到?连忙向四下打量。这一看不打紧,不远之处,火圈之外,三妹五妹两个走将来,便坐在适才她与孙履真所坐石凳之上。她两人小声说话,便教二姐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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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幽幽叹道:“那日我还隐隐觉得猪叔叔对娘亲也忒薄情,今日见了才知并非如此呀。我长到这般年纪,从没见哪个男人这般哭哭啼啼嘞。”那五妹却哼了一声,道:“我常听人家说,生前一碗水,也好过死后一炉香;母亲不能复生,哭有甚用来。”
那二姐听得正有些惆怅,孙履真却抬起头,轻轻把二姐抹胸扯了开,一对大白兔也似酥胸便露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教看的清清楚楚。二姐惊叫一声,连忙又去看三妹五妹,可那两个小妮子兀自在讲八戒如何哭坟,全看不见二姐这春光乍泄的模样。孙履真又一把捧起二姐一边儿奶子,细细把玩,道:“二姐勿虑,师叔此来,一带来了昔年取经路上让他私藏的定颜珠,可保老夫人遗蜕不败;二嘛,我还带了九转还魂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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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又惊又喜,也顾不得自家上半边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