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Alastor滿面春風地回到旅館大廳時,他看見住客們人手一支燭臺圍在壁爐前,臉上盡顯疲倦和不滿。
『今天是鬼故事之夜嗎?』「去你的,Alastor,你是最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的人。」
Angel舉著自己那因為過載而燒壞的手機抱怨道:「第三次!因為你跟社長的爭吵,我的手機這個月已經被燒壞第三次了,今天甚至都還不到20號!」
「還有燈泡,全部都燒壞了!」
「冰箱也不冰了,我的冰棒都融化了!」
「我上廁所都看不見馬桶在哪裡!」
「我就想知道為什麼我的吧台上會被放一瓶漂白水?這跟光線不佳有什麼關係?我他媽差點就喝下去了!」
「我以為那裡是我的工具間。」
『冷靜點,各位,這又不能全都怪罪在我的頭上。』Alastor無奈地聳了聳肩,兩手一攤。『如果那位社長大人能夠再努力一點,或許就能避免這樣的困境。他不是一直追求進步卓越嗎?現在造成民生如此不便,我看也不過是另一種失敗罷了。』
「如果你們兩位能稍微以和平一點的方式相處,這樣不也是一種解決辦法嗎?」
Charlie站出來安撫眾人激動的情緒,同時也試著說服Alastor:「你們兩邊總是嘴上不饒人,可是你們不是朋友嗎?朋友應該是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或許偶爾會吵嘴,但重要時刻還是會互相扶持勉勵。老實說,你和Vox的相處方式實在是過於……激烈?或許你們應該換一種方式——」
『首先,Charlie,親愛的,我們這些年來一直是水火不容。』
Alastor忍不住打斷Charlie的雞湯發言:『並不是每一段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充滿彩虹與棉花糖,或許看在妳的眼中過於暴力,但說到底,這不也是一種積極的溝通嗎?』
說著,Alastor摟住Charlie的肩膀微笑道:『再者,他說不定早已不當我是朋友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平等看待同一段關係。你說是吧,Husker?』
「你他媽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所以我才會說,或許你們換一種方式,說不定這種緊張的關係會有所好轉?」Charlie仍苦口婆心:「當然,積極的溝通很好,那如果不要那麼『積極』呢?你們可以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咖啡,關心彼此的近況?輕鬆一點!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想得這麼緊繃,說不定他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你,只要你們言語間不要再那麼尖銳刻薄……」
『我很清楚自己的人際關係,親愛的,我可不是被賀爾蒙所困擾的青少年。』
這次Alastor的動作粗魯了些,他直接伸出食指堵住Charlie的嘴。
『他恨我,Charlie,這是整個地獄都知道的事,無可爭辯。』他說道:『妳願意給所有人第二次機會,但其他人並不會,而我也不曾奢求過他施捨給我的機會,因為我也不屑。』
「可…可是……!」『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親愛的,我認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Alastor對此嗤之以鼻,而後轉身擺了擺手說道:『我先去想辦法處理旅館的燈光問題,你們就在此稍等一會兒吧。』
等等!Charlie還來不及攔住Alastor,他的身影便迅速融入黑暗中消失,留下她的黑色指甲撲了一場空。
「沒用的,Charlie,你知道那傢伙並不是樂於享受人際關係的人,他享受的只有支配的快感。」
「Husk說得沒錯,Charlie。」Vaggie上前安慰有些失落的Charlie:「就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你現在把他的人際關係看得和自己的一樣重要,但說不定他並沒有那麼在乎,你這樣只是無謂地寒了自己的心而已。」
「他真的不在乎嗎……?」
Charlie不是不明白,她知道自己常常好心辦壞事,但她同時也知道Alastor平常對自己的容忍與包容,她知道若是剛才一味執著,或許她真的會惹惱Alastor。
——他恨我,Charlie。
「我不曉得,Vaggie……」Charlie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覺得事情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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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館內的燈光再次打亮的前一刻,一條純白如羽的蛇尾迅速遁入陰影之中,在黑夜裡留下悄悄的吐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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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x一早睜開眼,映在他眼前的不是熟悉的房間景色,而是一片緋紅色的壁紙。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螢幕色調跑掉了,但當他試圖去調整眼前的一切時,他才發現自己與平常的些許不同。總是在腦袋裡嗡嗡作響的那些運算聲消失了,當他試圖去控制自己的主機時,他只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頭疼。......說也奇怪,自從他死後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生理的痛覺了。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熟悉的稜角堅硬感消失了,摸在手上的反而是一股熟悉的柔軟觸感——皮膚的觸感。
蛤?他感到一頭霧水,直到他看見自己的手指不再是平常那雙亮藍色的爪子,而是血紅纖長的十指時,他一瞬間感到心底一涼。
不會吧?不會吧?他慌慌張張地從床上跳下來,在他四處張望尋找鏡子時,房內的各式復古擺設更是讓他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一路半跑半跌地衝進浴室裡找到一面鏡子,映在其中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在地獄裡最厭惡的存在——
『Alastor——!!』
「先來讓我搞清楚狀況。」
Vaggie把所有人集中在交誼廳內,其中也包括了一大早氣沖沖殺到旅館門口的3V(其中一個已經不是了。),她站在壁爐前主持這次的臨時會議,但說實話,眼前的問題實在是讓她頭疼到不行。
「你們倆一早醒來就發現彼此的靈魂因為不明的原因跑到對方的身體裡,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Alastor其實是Vox,而Vox其實是Alastor,我的理解沒錯吧?」
「果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呢。」
「啊啊啊我要受不了了,不要用V的臉說這種爛笑話啊啊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且笑容好變態,我不能接受,Voxy才不會露出這種變態的笑容!」
「居然連Val都覺得很變態,那還真的是超級變態呢……」
『不要用我的臉露出這種噁心的笑容,你這個該死的老古董!』Alastor(Vox)憤怒地站起身直指著Vox(Alastor):『我完美的形象都要被你破壞掉了!』
「完美形象?得了吧,這個笑容才是正裝的表現。」Vox(Alastor)敲了敲螢幕,粗魯的動作在螢幕表面上多刮出幾道劃痕。「既然要上鏡頭,你就得在自己的表情上多下點功夫,老友。」
『你說什麼!?』
「夠了,現在不是爭吵這種事的時候!」Vaggie即時阻止兩人的鬥嘴。「當務之急是得趕快找到事發的原因,以及解決的辦法才對吧?」
「啊,關於這件事……」
此時,今天難得安靜的Charlie終於舉起手發言:「我已經找到原因了……」
「是我啦。」
Lucifer從眾人的身後站了出來,他的表情毫無悔意,甚至還帶了點戲謔的成分。「這件事是我做的。」
『地…地獄之王……?』
「看來你是吃飽太閒了,Lucifer。」Vox眼尾不悅地抽了兩下,他甚至直呼對方的名諱:「你這麼做究竟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也不過是隨興而為罷了,這不就是你一直強調的『樂趣』嗎?」
Lucifer勾了勾雙手的兩指去特別強調那個字。「事實上我也十分好奇,如果立場相對的兩人交換了位置,他們的想法是否也會因此有所改變?還是會更加深自己的成見呢?或許你們兩個可以給我一個有趣的答案作為參考。」
「參考?可笑至極,我對這些毫無內涵的傳媒一點興趣都沒有。」Vox咬牙切齒:「快把我們給換回來,我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令人作嘔的機器人體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他媽給我放尊重點,那可是最新的仿生科技,跟你這副隨時嗝屁的衰老身軀可不一樣!』
「說到底也不過是『仿生』不是嗎?這就是副妄圖扮演上帝的愚蠢人類創造出來的愚蠢產物,而且還會不斷在腦袋裡發出擾人的嗡嗡聲......看我把這個頭給掰下來!」
『天殺的、不要這麼粗魯地拗它!你這個白痴!』
「行了行了,就算不會死透也別急著找死。」Lucifer滿意地大笑,並帶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調戲著Vox:「別這麼緊張,廣播惡魔,只是靈魂調換而已,而且這個魔術24小時之後就會解除了。」
『24小時?你他媽在跟我開玩笑嗎!?』
Alastor激動道:『你知道我有多忙嗎?我可沒空在這邊玩什麼旅館家家酒!』
「瞎忙也是忙,何不試著放鬆一點?」Vox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可以幫你把那些粗鄙的節目給收掉,我相信這對你的巴別塔事業會有很大的幫助。」
『狗屎,我不可能放你這傢伙走進我的會議室胡作非為!你最好給我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把自己關起來,免得傷害到我們公司的形象!』
「老天,我真的覺得很抱歉,Vox先生……還是Alastor?啊啊……我已經有點搞糊塗了!」Charlie內心慌亂到不行,面對我行我素的父親十分煩惱。「爸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會給大家帶來困擾的。」
「怎麼會呢?我這也是為了妳呀,我的寶貝女兒!」Lucifer連忙解釋道:「既然兩位罪人領主不肯聽從公主殿下的指示,我便稍微用點強硬的方式。」
『指示?什麼指示?我他媽根本就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
在Alastor還在大吼大叫的時候,Vox已經大概猜到事情真正的原委了。
「你認為交換靈魂能夠起到改善人際關係的作用?我看你的頭大概是被門給夾了。」
「話可別說這麼早,畢竟這可是當年天堂裡最受歡迎的魔術之一!只要一天,再糟糕的關係都能建立起最基礎的友誼。」
說著,Lucifer誇張地舉起雙手,甚至興奮地張開他的天使六翼高喊:「這就是所謂的——好朋友相親相愛大作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確定不會變成物理上的大作戰?」Angel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是指,他們現在看起來就想立刻把對方給撕成碎片。」
「我賭兩瓶威士忌。」Husk遞了一杯酒給Angel與他酒杯相碰。「我賭他們不到12小時就會把對方給幹爆。」
「我也跟進,寶貝,再加一瓶賭『幹』的部分。」
『我跟這傢伙?好朋友?』
哈!Alastor大笑:『若不是有人背叛在先,我們原本可以是好朋友的!』
「背叛?你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Vox輕挑起眉。「只是單純因為我的所作所為沒有符合你的一廂情願就得遭受這樣的指控的話,那我想另外兩個V肯定像狗一樣很聽你的話吧?」
「蛤?你說誰是狗!?」
「好了好了,真是的,你們真的說不到兩句就要吵架呢。」
Lucifer拍兩下手叫停爭吵,而後轉向Vox說道:「你也聽到了,既然你的電視朋友工作繁忙,你今天就去代他的班吧。」
「我才不要,我也有我自己的行程規劃。」Vox不情願地撇開頭,他還是不太習慣這顆腦袋的重量,險些把自己的脖子給折了。
「你的行程也不過只是在自己的領地跟食人小鎮兩邊散步而已,不是嗎?」Lucifer哼笑一聲。「至於旅館這邊有我協助,你就當作是業務參訪,去他們公司裡以CEO的角度去見習一下吧。」
好嗎?Lucifer露出和善的親切笑容,但Vox很清楚那個笑容背後所隱藏的那不容質疑的權威,即使他再心不甘情不願,他也只能跟著Alastor和另外兩位3V的夥伴一起走了。
然而他們才站在旅館門口,馬上就遇到了第一個難題。
『你知道我用訊號傳遞會比實體移動的速度快吧?』Alastor說道:『我再半個小時就得開一場重要的會議,難道你要塞車回去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親愛的,否則我會打算慢慢散步過去。」Vox下意識作了手指磨爪的動作,結果爪尖插進指甲縫裡了。難以置信,這人都不修指甲的嗎?
『你......!唉,算了,我自己趕過去比較實際。』
等會見了,紅色的V。Velvette推著Vox一同坐上Valentino的車,並朝著窗外的Alastor拋出一個飛吻。Alastor無奈地轉過身子,但他杵著半晌,隨後又衝上車窗邊著急地連敲好幾聲,車窗降下來,一眼就看見Vox從車上找了把小刀在削指甲......他媽的削個屁的指甲?
『喂,你的影子怎麼用?我是指,你平常是怎麼潛入影子裡的?』Alastor捏緊拳頭忍住怒火,他向著Vox問道:『我等不了你們,我得快點回公司才行。』
「怎麼潛?就這樣潛啊。」Vox思考了一會,接著做了一連串難以理解的動作。「那種感覺就像是深淵的黑暗溫柔地將自己擁入懷裡,接著想像自己是一條在大海裡自由自在的生命,我會悠然地擺動著雙腳,這種感覺像什麼呢?......對,就像是魚尾巴,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為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裡追求自己理想的那一道光,它會一直引導著我們,直到......」
『我也要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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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最終又拖遲了將近三十分鐘才正式開始。當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之時,會議室裡先是一片譁然,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變成悉窸窣窣的低語。
Alastor第一個踏進會議室裡,他無視眾人的目光踏著快步在最前頭,接著跟在他身後的是Vox,他的雙手背在背後,銳利的目光帶著深不可測的笑容掃視過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後,才悠悠地跟上Alastor的步伐。
Alastor拉開正對著大門的位置的座椅,那裡是主管的位置,但他猶豫了一會兒,便轉頭拉住準備在他身旁就座的Vox。『過來。』他說道:『你坐這裡。』
「啊,是的,因為我是CEO,對吧?」
唉呀,我真是的。Vox一邊浮誇地笑著,一邊從容地坐上Alastor為他拉開的座椅。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好,他已經很久沒有不透過殺人的方式來集中眾人的目光了。
「所以,是什麼會議這麼重要,非得讓我從城鎮的另一端匆匆地趕來?」Vox的語氣很輕,但每個人都被他眼神中投射出來的視線給壓得喘不過氣。「趕快進入正題吧,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啊,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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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會議是每週的業務報告,雖說是每週的例行公事,但這會議一開下來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其中內容包括公司的運營情況、節目的收視率、商品的銷售狀況、廣告企劃籌備、新品項目開發……
——無聊,簡直無聊透頂,這簡直比Charlie的團康活動還要無聊百倍,這群無聊的傢伙能討論出來的也只會有無聊的結果,而他們還會將這個結果視為最高的娛樂。真可悲,我聽得都想睡了。
「呃…長官……」
Vox的助理站在他身旁支支吾吾,看上去欲言又止。於是Alastor悄悄湊到Vox身旁低語:『你把你的內心話顯示在螢幕上了。』
「噢,是這樣嗎?哈哈,我真失態。」
一手撐著臉的Vox回過神來,螢幕上的讀稿機程式立刻切回他的臉,但他並沒有發自內心為自己的失態表示歉意,反正現在這張臉也不是他自己的。於是又再次掛回那張連Valentino都很嫌棄的笑臉,說道:「現在說到哪兒了?請繼續吧。」
「噢,好的…不好意思……」
站在簡報投影前的員工點了點頭,便繼續台上的報告。
「我說你,開會給我認真一點,就算是用裝的也給我裝好一點。」Alastor對著Vox咬耳朵。「你現在的表現可是關乎到我的臉面,我可是從來沒有在會議上打過哈欠的。」
說著,他伸手戳住Vox正準備張大的下唇往上滑,將他的哈欠封回嘴裡。「就只有一天而已,能不能不要給我添麻煩?」
「這句話你回旅館對那個矮個子國王說去吧,我還願意坐在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Vox磨了磨自己的手爪,他還是對這雙亮藍色的尖爪不是很習慣。「說實話,我對於一群無趣的人坐在這裡談論娛樂產業的未來這件事抱持巨大的懷疑,該說是往日不再嗎?亦或是娛樂已死?」
『我不管你那個收訊不良的腦袋在想什麼,我只要你好好地坐在這裡,像模像樣地把這個該死的會議給開完,可以嗎?』
「這算是個交易嗎?」
『放屁,你別想趁機訛我的人情!』
「那我要開始唱歌了,你知道我唱起歌來就會忍不住想殺一兩個人來助興。」
『你......!』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Alastor氣不打一處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的怒火,而後說道:『我給你增加旅館的廣告投放量,還有增加旅館的投資。這樣可以嗎?』
「說實話,晨星家其實不缺錢。」Vox的眼睛轉了轉,接著微微一笑。「但廣告投放這個提議不錯,我接受你的條件。」
『唉...你好就好......』
兩人又繼續聽了將近十分鐘的報告,期間Vox似乎有稍微克制住自己感到無聊的表現,但Alastor還是時不時會看見一些嘲諷的字眼從那個方框螢幕上閃過。他試著整理好心態,說服自己這傢伙沒有突然站起來殺一兩個人來找樂子已屬萬幸,接著他再次將目光轉回台上的報告並仔細聆聽著。
「這檔節目本週的收視率與上週相比還是有下降的趨勢,下降約0.49,考慮到這個月的平均收視率與前兩個月相比是似乎是沒有回升的情形,是否要製作下一季的節目可能要重新考慮......」
『有什麼好考慮的?負責那檔節目的人是誰?直接把他拿去餵鯊魚了。第一個月就該交出改善方針了,為什麼你們還能容忍它在第二個月持續下滑?你們是覺得這個節目值得讓全公司所有人的飯碗一起陪著它懸在崖上嗎?』
Alastor不悅地抱怨,語到激動處時甚至憤怒地往桌子捶了一拳,磅地一聲。
所有人望著對公司批評得頭頭是道的廣播惡魔,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而後又將目光轉向他們的CEO。只見Vox已經閉目養神了,他的雙手交疊著托住下頷,睜開眼偷偷地瞥向眾人集中的目光,淡淡地說道:「你們聽見他說的了。」
「是…是……」
「長官,請問......」
助理再次怯生生地湊到Vox身邊,他緊張地悄聲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跟廣播惡魔合作了?」
「我們沒有合作。」
Vox即答,他不是很喜歡「合作」這個詞。但Alastor聽見他們的對話,他立刻接話道:『我們還沒開始合作,這次只是以顧問的身分來旁聽這場會議。但說實話,我其實對貴公司的業務抱有十分的興趣,我個人也非常期待日後有機會能與貴公司成為正式的合作夥伴。』
說著,Alastor轉向Vox並露出他的招牌微笑。『你說是吧,親愛的?』
Vox的微笑不減,但眼裡多出了幾分殺氣,他壓低聲音貼到Alastor面前出言警告道:「你知道只要我現在一開口,你引以為傲的高塔就能在一瞬間垮下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也知道只要我現在一開口,我就能把你永遠簽在我的名下,作為我的廣播明星替我賺錢。』Alastor依舊態度高傲,並且語帶挑釁地朝著Vox的方向又貼近了些。
「你敢褻瀆我的名聲?」
『我還敢褻瀆你的肉體,寶貝。』Alastor挑了挑眉。『Val就在樓下拍片,我相信他絕對會歡迎廣播惡魔出演他的最新色情片的。』
Vox沉默了良久,他的肺都要氣炸了。該死的魔術,該死的Lucifer,等他回到旅館一定要折了那支天殺的蘋果權杖。
他重重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見會議上的人都盯著他們兩人默不作聲,他直接把氣撒在他們身上。「看什麼呢?趕快把這無聊的會議給結束掉!」
「好...好的......!接下來是關於新節目的企劃案......」
會議的主題在企劃案上停滯不前,桌面上的人們對此七嘴八舌地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所有人始終都沒有共識。
『我的意思是,你們沒有一個人考量過之前的市調評估,那這份市調是在做身體健康的嗎?』Alastor的手往簡報講義上拍了一下,他埋怨道:『如果你們還沒有辦法從那個失敗的節目中記取教訓,那麼你們依舊只會做出第二個收視率圖表跟陽痿一樣的節目而已。』
「咳嗯。」
Vox輕咳一聲,提醒Alastor注意用詞。
「呃……謝謝廣播惡魔…先生……的指導,這部分我們會再改進。」台上的主講者緊張地點頭如搗蒜,深怕自己萬一哪個點冒犯到這位罪人領主,自己就會變成對方拿來用肋骨剃牙的盤中飧。
此時,那雙亮藍色的爪子舉到空中揮了兩下,吸引眾人的注意。
「我可以發言嗎?」Vox問道。「噢,當然可以,長官,這是我們的榮幸!請問您有什麼建議希望我們改善的嗎?」
「改善嗎?這個詞還不夠精準。」Vox搖了搖食指的同時發出嘖嘖的咋舌聲。「我認為你們需要的不是改善,而是——重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用力地站起身,以至於座椅被他的腳給彈飛出去並撞上身後的落地窗,磅地一聲,一道蛛網裂痕便在那片落地窗上蔓延開來。
先別說那片落地窗的事,在此之前Alastor就已經對他的發言感到有些不滿。
『別給我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忍不住又伸手戳了Vox的腦袋兩下。『你安靜地坐在那兒聽會議就好了。』
「不,你才是那個該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