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一年,最动荡的年代。
那时候的天空,常有战斗机掠过。
仿佛在时刻提醒人们,战争,尚未结束。
但我今天要说的,并非血肉横飞的战场,而是另一个“战场”。
一个肉欲并存,男性释放性欲,女性成为奴仆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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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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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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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民国,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林徽因。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她是集美貌、智慧、气概于一身的完美女性。
就连徐志摩在她面前,都得拜服。
但那是常人都知晓的女性。
今天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只有流走于妓院熟客才知晓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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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茗,一名倾国倾城的歌女,一名秀色可餐的妓女,一名心如死灰的少女。
她的容貌,别说放在民国,即便是现在,也是出淤泥不染。
有人曾千金买她一笑,却又因她一个愁容,彻底沦陷。
有人曾用花容月貌做引,只求与她花前饮酒,月下风流。
但她却始终不言,不笑。
旗袍于她身,犹如凤戴桂冠,鹤立鸡群,独枝一秀。
嫖客们谈论起她,无不耷拉着命根子,揉捏着下边两个圆球,若渴般的传着真话与假话。
仿佛所有男人都曾睡过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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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唯有一点,无不让人叹惋。
沈秋茗,是个哑巴。
民国初,战乱,沈家本就落魄,饥荒年,老沈无言,实在想不出法子,只能变卖女儿。
丫头白净,细皮嫩肉,眼睛贼大,清澈见底,动人的很。
老沈即便心疼,却挨不起饿,三言两语,就把沈秋茗卖给了老鸨。
七岁稚童,换三块银元,这在当面是很划算的买卖。
因为三块银元,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可换十袋小米,供沈家一十三口,一个月饱腹。
沈秋茗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为何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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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是二房所生,二房早已在战火中被流弹炸死,只落得沈秋茗一人。
哦,不对,还有一只猫,黑猫。
连带着买走她,沈秋茗比出一个指头,指着它。
一个条件,那就是把她的猫也买走。
老鸨哼唧一声,没好气的看着沈秋茗手中瘦弱的黑猫,半响骂了句:“要不是有几分潜力,才不会要个哑巴。来年卖不到好价钱,早晚把这只瘦猫也给炖了。”
兴许是听了这句话,沈秋茗害怕这只与她相依为命的猫儿,成为他人饱腹的美味,所以这之后,她都特别听话。
百依百顺。
对了,沈秋茗给这只黑猫取名,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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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通体黝黑,唯独两只眼睛,通透像玉。
老鸨领她走前,问:“还有没有什么要跟爹爹交代的?”
沈秋茗望着老沈蹒跚无力的背影,摇摇头。
“唉......”老鸨叹了口气,牵着她:“都是乱世人,别怪你爹爹,他有苦水的。”
就这样,沈秋茗被领回位于南京的听雨楼。
听雨楼,即妓院。
七岁孩童,什么都不懂,前几年做着丫头的活,有口吃,有地睡,已满足。
待到南京战事起,军阀林立,沈秋茗怀中墨玉,已然从一只瘦弱的小猫,变成黝黑发亮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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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十二的她,也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院里的姐姐们都特喜欢沈秋茗的鼻子,笑称这鼻子是月芽儿犯错,落入了凡间。
倒是长贵的看法与别人不同,他总是说沈秋茗的嘴好看,小巧,玲珑,跟小桃儿似的。
长贵也是四年前,饥荒之下,被家里卖给老鸨的男丁,与沈秋茗同岁。
这四年,俩孩子相依为命,长贵比沈秋茗年长几天,认了她做妹妹。
至此四年,长贵心中的惦念,从血亲转移至她身上。
他经常会对着不能说话的沈秋茗发牢骚,说着曾跟兄弟姐妹打闹的往事。说他被卖,是作为长兄应该承担的。
那年,南京的红缨初开,红艳艳,春来冬走,乍暖还寒。
秦淮河水的鸭子吵闹的叫着,先知先觉的告诉后人,是年的第一场春雨,即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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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楼上听风雨,这是经年累月的保留项目。
一曲琵琶弹,莺莺燕燕声不断,诸多客人纷纷登楼,听雨,也听曲。
但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一件事。
抢红。
就在昨天晌午,老鸨听见秦淮河的鸭子叫,便急忙起身,张罗着开春第一件头等大事。
往年这时候,听雨楼都会为诸多熟客准备这样一个即兴节目,抢红。
即,把亭亭玉立,情窦初开的处女选出来,再请来资深老者,对处女的身体一一评估,最终,价高者得。
一场初夜权,听雨楼的最高纪录是四百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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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能直接买辆坦克,碾死小日本鬼子了。
老鸨在抢红开始的前夜,特地让长贵去把沈秋茗叫来,四年相处,老鸨也有了些许怜惜。
她心疼的抚摸着沈秋茗稚嫩的脸颊,叹惋的说:“茗儿,不是我不疼你,只是咱这行,就是这么个活法,天打不动,风吹不变。”
沈秋茗听的似懂非懂,只是心疼的将老鸨粗糙却又温暖的手掌贴住自己脸蛋,无言的她,只能乖巧的蹭着老鸨手心。
“茗儿乖,打从明日起,我就是你妈妈......”老鸨难掩悲情,声泪俱下:“有事妈妈抗,跟你那些个姐姐一起,妈妈跟你们,一起挨过这苦日子。”
长贵木讷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紧搂在一起,不知该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脸懵懂的沈秋茗在众嫖客的围观下,被老鸨带上花台。
听雨楼的花台,是所有妓院一顶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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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种花交错摆放,万紫千红,巨大的花台前,站着一无所知的沈秋茗。
“接下来这位,可是我们听雨楼未来的头牌!”老鸨收拾好心情,笑脸相迎的看着各位:“不知各位爷还记得两年前的翠柳吗?”
翠柳,就是那位被拍出四百银元的花魁。
众人连连点头,小声嘀咕着。
“翠柳当时那四百银元哐当一声!”老鸨瞬时将手指向坐在角落的一名中年男子:“那可是我们陈家大少给定的价!”
男子有些低调,只是喝了口茶,并无他言。
“现今这位魁,我可是亲手带大的。”老鸨说罢,半跪在沈秋茗面前,晃出那双细白的小手:“平日里,就是些简单的细活儿,稍过分点的,我都不让她做!”
此时,一旁专门负责勘验的老者站出来,雪白的胡子象征了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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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眼镜,仔细端察着沈秋茗的双手,随后走到一旁的白墙上,用毛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