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超级不对劲；气氛超级不对劲的吧！千早爱音自诩是非常会读空气善解人意的女高中生，所以在踏入练习室的第一刻就察觉到氛围——最主要是椎名立希周边的空气的不对劲。
呜哇，感觉rikki身边的黑气都要实体化了。
上次看到这样的椎名立希还是在她挂在书包上的熊猫玩偶丢失的时候。
她偷偷看了眼手机，在椎名立希叹气时快速把手机插到了挎包边边。她今天没迟到，问题不在她；椎名立希的叹气也没有不耐烦，听上去更像是单纯的无奈。
那么......千早爱音环顾四周：咔咔吃糖的小乐奈，正常；翻看歌词本的灯灯，正常；感觉即将要倒在鼓面上的rikki——忽略。
啊，soyorin没来啊！千早爱音把背包和吉他放在一旁，绕着练习室走了半圈。
“soyorin？”椎名立希没有抬头。
“soyorin在不在垃圾桶里藏着呀？”椎名立希还是没有抬头。
完了，绝对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所以千早爱音正大光明地当着椎名立希的面掏出手机；但当她刚滑到乐队群聊的消息框就被椎名立希打断：“不用给那家伙发，她今天来不了。”
“诶——为什么！也跟我讲讲嘛！那可是soyorin诶，那个出勤率98％的soyorin诶。难道她喝蔬菜汁喝生病了？我就说那个东西那么难喝一定有猫腻！还是要吃正常的食物啦。”
椎名立希啧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机亮屏竖起到千早爱音面前；千早爱音刚想说rikki随便啧人很没有礼貌耶，结果就看到椎名立希手机屏幕里的界面是与长崎素世的短信界面。
“我看看我看看，什么消息还要背着大家悄悄用短信说呀。”
【你是素世乐队里的鼓手孩子吧！真是不好意思用素世的手机这么冒然给你发信息。素世今天早晨突然高热不止，现在正在医院里面接受治疗。不过不用担心，只是分化期到了，素世让我找到小立希说明情况，并转告乐队的孩子们不要担心！】
【好的阿姨，我们知道了；希望她可以早日恢复。】
【虽然素世说只用带到以上的消息就好了，但是还是告诉你们一下比较好；素世分化的结果是alpha噢。】
【我会把消息带到大家的，乐队的事情不用担心，请您和素世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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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聊天内容后千早爱音马上收声，她首先意识到椎名立希刚刚的啧不是被吵到的不满；椎名立希是不想亲自提出这个话题。
千早爱音跟已经抬起头的椎名立希对上视线，她知道椎名立希的意思；于是千早爱音如临大敌地看向练习室里的主唱和主音吉他手。
她小声地在椎名立希旁边开口：“要我来跟她们讲这件事吗？真假？”
椎名立希闭上了双眼。
“rikki好过分！明明你早就分化了吧！怎么看你这个alpha才更有立场来讲吧！而且等soyorin回来让她自己来解释说明不好吗？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出……不对，让乐队成员来进行性教育讲堂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不行，灯和野猫一定要知道，这样等那家伙……素世回来的时候才能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Rikki……soyorin听到这句话会伤心的。而且我和灯灯都是beta，小乐奈甚至都没有到该分化的年纪！你的危机意识是不是有点重了！话说花咲川是没有生理卫生健康课程的吗？”
她这才想到，乐队里率先分化且成为了alpha的椎名立希；在那段学校联合体检结果还没有出来的时间段里，与大家那股子微妙的距离感是从何而来。一直到羽丘的体检报告出来；且高松灯与千早爱音正式被确认是beta后，那种微妙的距离感才渐渐消失。
话说起来soyorin当时的体检报告结果是不明，原来是延迟到现在了吗。
Rikki……是不是有点操心过头了。千早爱音抿着唇，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椎名立希。她是真的担心椎名立希有一天会因为多思多虑而把自己送到医院去；怎么一个女高中生的身上有这么严重老妈妈的味道。
乐队的妈妈位难道不应该是soyorin吗？
千早爱音难得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拢成喇叭状，悄悄在椎名立希耳边说：“那rikki下次的巴菲也要连着我的份一起请；我要综合水果口味的！”
她决定接受椎名立希对于第二性别的……点点羞怯？并且承担现在估计正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抽了几管血，说不定还吊着营养针的长崎素世的解释工作。
她搞不懂啦，毕竟她是beta；生活与从前无异。反观周围的朋友们，一旦分化成了alpha或者omega的任何一位；仿佛就有了什么隐形的包袱在肩膀上。反而是beta与任何性别的人的关系都一如既往，高松灯倒是对beta这个性别很满意。
想来也是，beta估计是与“人类”定义最接近的一种性别。
千早爱音本来在拿到检查报告的时候还有一点惋惜；想自己是个beta会不会太普通，alpha和omega的世界好像看起来要更加多姿多彩一些？但是她很快地接纳了自己beta的身份，首先是与周围同学朋友的关系没有变化，其次是她真的看到了alpha与omega生活的种种不便，最后她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第二性别的桎梏里。
真实的世界哪里有其它人嘴里单薄的描述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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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高松灯说的，小爱就是小爱。
“好的！小乐奈和灯灯看向这边！听我说噢听我说噢！有要紧的事情要宣布！”
最后千早爱音很顺利的同要乐奈与高松灯讲了长崎素世分化成alpha的事，并且一起拟定了一些注意要点。
比如：当长崎素世信息素紊乱的时候要带着还未分化的要乐奈远离，以免干扰到要乐奈的发育。
又如：如果长崎素世和椎名立希同时出现了信息素不稳定的情况，为了以免同性别互相影响，届时将由高松灯与千早爱音将两人隔开。
还如：大家的书包里最好是备着抑制贴与学校发放的抑制剂。
最后：千早爱音建议大家讨论完去附近的药店挑选购买一些可爱图案的抑制贴。
这条当然是被椎名立希驳回。
但是高松灯说想给大家准备海洋生物系列的抑制贴。
于是椎名立希驳回了自己的驳回。
如果尚躺在医院输液的长崎素世看到mygo的大家避自己如洪水猛兽，想必脸一定会黑得吓人。
但是她并不知道；就像她今天早上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感冒一样。
长崎素世早晨是被母亲的惊呼吵醒的，睁开眼睛就是妈妈担忧的脸；本该上班的妈妈此时已经请好假正给自己量体温。
长崎素世为什么一睁开眼就能了解到状况，因为妈妈一边打电话安排工作上的事务一边往长崎素世的嘴里塞体温计。她当时的意识模糊，先是乖乖地把温度计压在舌下；然后拉住妈妈的袖角。
母亲关切地摸着长崎素世明显高烧的额头，说：“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了，素世不用担心。”
长崎素世点点头，把手机解锁，递给了妈妈。含糊地开口：“乐队。”
她的嗓音沙哑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更是把妈妈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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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计上面显示的高温更是把妈妈吓了二跳；她把长崎素世用衣服裹好后；赶快联系了公寓的医生来到45楼。
医生的诊断倒是下的很快，说大概率是分化中导致的高热，需要马上到医院接受治疗和稳定体温。
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其实身体已经有了退烧带来的舒适感。她身上是病号服，环顾四周估计是单人单间的vip病房。
左手被针扎着，顺着输液管往上看是吓死人的六大袋药水。右手边的柜子上是一摞报告单，和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还有母亲的留言，长崎素世叹了一口气。
【素世，妈妈去隔壁化验科拿检测报告了，马上回来。另：已经告知你的乐队成员并且收到了她们的回复。】
啊，妈妈还会回来的。
长崎素世还没有来得及查看自己的未读通讯与报告单。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为妈妈今天难得的陪伴而感到开心。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soyorin！！！”一阵很聒噪的声音从门缝溜了进来。
长崎素世硬生生地把已经在嘴边的“妈妈你回来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与之一起进到病房里的还有椎名立希的“小点声！”
和高松灯的几句低语。
以及要乐奈闷闷的声音：“还没到吗？”
长崎素世巴不得自己没醒，她好想按铃把安保人员叫过来再把门口的那几个人赶走。
但是她没有。
长崎素世深吸一口气，支起身子靠在枕头上；医院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入鼻腔。
随着乐队四个人的进入，长崎素世的耳边突然像新年寺庙鸣钟一样震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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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愣神了一瞬，下一秒，饱含着杂乱味道的空气就随着她的呼吸冲上头顶。
不只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门外空气中流动的所有味道；以及进门乐队伙伴身上夹带的信息素的味道。大量的信息随着嗅觉灌入脑海。
长崎素世都没空分神去听伙伴叽叽喳喳围上来说了些什么，千早爱音倒是率先提溜着塑料袋跑到长崎素世床头。
“soyorin你醒啦！有感觉好点吗？”
看着千早爱音明显是关心表情的脸；长崎素世没忍住，肺部收缩。
她干呕了一声。
千早爱音：？？？
“对不起爱音，你能不能先离稍微远一点。”长崎素世侧过脸道歉，右手攥成拳抵住嘴角。
这个道歉看上去毫无诚意啊！
千早爱音备受打击，她不解，她委屈，她愤怒，她想哭嚎但是还是选择听长崎素世的话，向后退了两步。她一回头就看到了离病床远远的椎名立希，以及被椎名立希拦着的高松灯和要乐奈。
“rikki！！！你怎么不拦我！！！”
“我还没来得及拦住你就已经冲上去了。”
千早爱音欲哭无泪，她只能再后退几步，她不敢对着长崎素世这个病号哀嚎；所以只能冲着椎名立希那边的墙壁哭诉：“soyorin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呜呜呜呜呜。”
椎名立希示意千早爱音噤声：“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还有，不要对着我喊那个没品的名字。”
空气循环系统被长崎素世调到最大，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充斥着各种信息素的空气。原来alpha和omega面对的是这样的世界，太不方便了。她处理信息的大脑都不知道房间里杂乱的味道里哪一种是她自己的信息素。
果然过及必反，哪怕经过演变人类信息素的味道很少为极其浓烈刺鼻的味道。但是估计自己才是半只脚踏入这边的世界，哪怕被描述成淡薄的味道现在也显得极其突兀。
何况她平时对香气有着更敏锐的知觉，现在房间里的四个人像扩香石一样。带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冲上来，实在是不能怪她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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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点什么，结果一抬头，看到房间里站着的四个人。
靠前在床尾的千早爱音一脸死相。
高松灯的眼神怯怯的，但是饱含关切之心。
剩下两个。
长崎素世觉得自己有点气短：“立希，可不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你和小乐奈要带着防毒面罩？”
椎名立希早就猜到长崎素世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把预先准备好的答案丢了出来：“因为怕你的信息素影响到我们两个，还有，是这家伙撺掇灯说要来看望你的。所以是这家伙的不好。”
椎名立希远远地把手上的盒子丢到长崎素世的床上，长崎素世看到是一副崭新的面罩；跟椎名立希和要乐奈脸上的一样。“哦，对了，这个给你；也是这家伙说要买来的。”
密封，且能过滤大部分信息素。
真是帮大忙了。
但是单手实在是有点不方便，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这边一脸决绝的千早爱音。
千早爱音当然感受到了长崎素世的目光，她悻悻地说：“等下别又把soyorin恶心吐了。”
长崎素世只觉得太阳穴跳了一跳，她开口，声音里是未痊愈的虚弱：
“爱音。”
声音很小，但是已经足够千早爱音听清。
千早爱音的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吐出一口恶气。
“啊啊！！！那soyorin屏住呼吸！你要是再对着我呕出来我真的真的真的要哭给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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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快步向前，利索地把面罩的包装盒拆开。又动作轻柔地把面罩固定在长崎素世的脸上，还贴心地把长崎素世被绑带绑住的头发给捞了出来。
椎名立希这才招呼高松灯和要乐奈到床边坐着。
说实话，乐队的五个人凑在一间病房里，其中有三个人都戴着面罩；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很诡异。
长崎素世呼吸着经过滤片已经没什么味道的空气，终于抬头望向站在一边的千早爱音。
“刚刚是因为你们身上带着的信息素味道太杂太多了，我一下子没习惯过来；你们是搭电车来的对吧。”
千早爱音显然不接受这个解释，满含幽怨地在长崎素世旁边坐下。
“谢谢大家来探望我，还有，刚刚的事很抱歉，爱音。”
“小爱......”高松灯拍了拍千早爱音的胳膊。
“啊！好啦好啦！我原谅soyorin了！原谅你了！”但是千早爱音还是接受了长崎素世的道歉。
“好闷。”要乐奈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趴在病床边上。
“野猫不行，这里信息素太浓了，不能摘面罩！等下会给你买抹茶巴菲的所以你先安分一点！”椎名立希抓住要乐奈想摘掉面罩卡扣的手。
“还要抹茶布丁。”要乐奈的声音平常本来就有点缥缈，带上面罩之后听得更是轻飘飘的。
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吧掏吧，最后拿出一把抹茶糖，伸手塞到长崎素世的手心里。
“素世，抹茶。”
长崎素世无奈地笑笑，却接过那一把糖果。
高松灯也递上一个小盒子，包装上面写着《深海系列第四弹抑制贴》；高松灯指着包装上的图案说：“有狮子鱼、安康鱼、小飞象章鱼......小爱说这个很可爱，我也觉得小素世会喜欢。”高松灯把盒子放到长崎素世的手边，温和地笑：“小素世，恭喜你顺利分化。”
长崎素世的感动还没有持续三十秒，就被千早爱音发出的响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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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咚地把电解质水码到柜子上，再从那一大袋塑料袋里面拿出慰问品，一件一件地摆放整齐；不过发出的声响显得有些刻意。
最后还抖了抖那个塑料袋。
小孩似的。
直到看到乐队的大家，长崎素世才有了一点实感。虽然从病床上刚醒过来，这群人就叽叽喳喳得吵个不停，但是长崎素世感到莫名的安心感。
她抬头看向已经见底的药水，眼神滑过旁边的粉毛，千早爱音依旧皱着小脸；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真的不能怪她，当然也不能怪千早爱音。
长崎素世伸出手拍了拍千早爱音的手臂，千早爱音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嘴巴都要撅到鼻子上。但她还是抬手按了呼铃。
长崎素世本意只是想安慰一下千早爱音，没想到千早爱音会错了她的意。
那就算了吧；现在的事情之后再说，她是病号，长崎素世允许自己拖延一下。
妈妈回来的比预料中要晚一些，说是有一个化验机器出问题稍微等了一会儿。不过好在医生看过结果之后说打完营养针就没有问题可以回家了。
乐队的大家自然是与长崎素世的妈妈打了照面；妈妈看到乐队的大家先是惊讶然后感动得不行。
最后护士进来后甚至差点因为太吵差点把妈妈当成了来看望的人一起轰出去。
结果是椎名立希按着要乐奈的面罩领着大家道别；千早爱音欲言又止的表情带着点委屈从门口瞧着长崎素世，最后有些怨怨地向长崎素世挥了挥手。
出了医院大楼，千早爱音抓着椎名立希问自己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难闻很吓人吗。摘下面罩的椎名立希看到千早爱音的脸也没说别的话，只是解释说刚分化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伴随着信息素不稳定。在之后习惯了就好。
一般人也会好好把信息素收起来的，只是她们一路上跟太多的人处在一个空间，难免身上会沾点味道。
“小爱，我们在来之前还路过了一家烤肉店。”
“什么？？？我的身上还有烤肉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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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了。”
“那......我们去家庭餐厅吧，大家一起。”
“灯，好人。”
千早爱音不死心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嗅嗅，还把衣服扯到椎名立希面前让她去闻。被椎名立希拍了一巴掌之后千早爱音更失魂落魄了。
连在家庭餐厅拍照都只拍了一张。
高松灯很担忧地看着机械地往嘴里塞奶油意面的千早爱音。
椎名立希说：“她回家洗个澡就自己好了，灯不用管她。”
“alpha和omega太犯规了！！！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一个人提醒我？灯灯和我一样是beta真是太好了呜呜呜，我要和灯灯统一战线！rikki和可恶的soyorin就戴着过滤面罩组一辈子的乐队吧！”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椎名立希用叉子在半空中架住千早爱音妄图丢到自己盘子里的小番茄。“不许挑食。”
“一辈子的话......还是大家一起戴着比较好。”
最后千早爱音的情绪被椎名立希请大家吃巴菲唤回，这次千早爱音拍了很多张照片；通通打上浮夸的标签放在了乐队的社交账号上。
说是要让长崎素世眼馋后悔。
结果千早爱音守到凌晨都没等到长崎素世的消息。
意料之中，soyorin肯定是羡慕得大半夜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哼哼，那之后也不是不能给soyorin点一份甜品；如果想一起吃晚餐也是可以一起的。
千早爱音最后怀着这样的想法满意入睡。
结果长崎素世两天之后才回归训练，虽然在这其中有回群组消息。
“嗯......没有看呢。”长崎素世蹲在地上拉开贝斯包的拉链，向千早爱音解释道：“因为那天回家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所以直接睡下了；在学校里面也要补小睦带过来的课堂笔记，所以没有看mygo的账号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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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三天了！千早爱音大失败！千早爱音怒不可遏！千早爱音......举着手机贴到长崎素世的面前。
“那你现在看！”
长崎素世点点头：“所以为什么是一圈巴菲围着一张家庭餐厅的图片？”
“soyorin，你知道装无辜故意说出别人根本不想听的话其实是一种很恶劣的行为吗。”
“有吗？啊——”长崎素世刻意拉长尾音，最后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好羡慕呀。”
“不过爱音。”长崎素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千早爱音找着帽子往长崎素世的头上扣：“对呀，当季新品；味道甜甜的！我问过班上的大家了，不论是beta，omega还是alpha都说很好闻！”千早爱音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语句里读到alpha时的语调。“我也问过闻得到信息素的同学，她们说平时不仔细去闻是感受不到残留在非本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的！所以soyorin只是因为刚分化不习惯而已！”
“嗯，可以闻到。”长崎素世垂着眼开始调贝斯的声音。“香水。”长崎素世最后补了一句。
椎名立希拎着要乐奈的袖子进了训练室的门，黑发鼓手一进来就皱着眉连打几个喷嚏。最后把门敞开，捂着鼻子对千早爱音说：“你喷了什么东西，香水？味道怎么这么浓！”
“又来？”
算了，起码这次没人呕出来或者吐出来。千早爱音撇着嘴说：“在到练习室前稍微补喷了一点嘛。”她见长崎素世的反应淡淡的，还以为补喷的量刚刚好。
椎名立希把坐在一边认真写歌词的高松灯拉到门口的板凳坐着，按开室内的循环风扇。
“真的有这么浓吗？”千早爱音不死心地问道，但是还是配合地站在风扇旁让香味快点变淡些。她这辈子没办法再接受第二次有人因为她而呕出来了。
“所以说，这个香水有把信息素的味道盖住吗？”
“嗯，会盖住的。因为信息素其实更像是一种媒介。现在这个房间里被传递的只有‘爱音喷了很浓的香水’这一条信息。”
长崎素世将调好音的贝斯放在架子上，走到风扇侧面。很自然地伸手拢住千早爱音被风扇吹得四处乱飞的头发，拿了一根口袋里的发圈为千早爱音扎好头发。
“我不管爱音的刘海被吹乱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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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这才拿手掌按住刘海：“啊！那soyorin你现在是不是能闻到rikki的信息素味道了？是什么味道呀。”她的声音在风扇扇叶的切割下显得有些失真。
“喂!”椎名立希冲着长崎素世喊了一声，意思是让长崎素世别说多余的话。
“是咖啡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