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弗迦德的赤狐

2024年05月27日02:00146
  • 简介
  • 本篇关系究极省流版:海先入为主觉得既是“养母”又是“爱人”的长崎素世肯定骗了椎名立希,一看长崎素世住若叶家给若叶睦照顾小黄瓜更坚信了;素盼椎名立希消息结果盼来八幡海铃,本来心想也行,见不到人听听消息解渴,结果人家一上来只说养母不说爱人,又明里暗里说她出轨若叶睦,给长崎素世气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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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关于设定与世界观):猎魔人paro,为了没看过的朋友们理解方便,只取尼弗迦德和北方诸国这一片地图、简化了战争双方、不会出现原作人物(至少不会直接出现)。如果因为作者笔力有限没能理清也没关系,就当作普通西幻世界观看好了。作者只玩过巫师三一作,不严谨处敬请谅解。

写在前面(关于人物关系):三观不正,关系混乱,讲求纯洁的朋友可以立刻退出了。谁爱上谁都是可能的。本篇是all素前提下的海素章。

重要的设定:猎魔人五感很发达。

八幡海铃上一次见到的像点样子的城市,还是泰莫利亚的维吉玛。威伦的沼泽泡得年轻的猎魔人身上都快冒出瘴雾。阴晴不定的气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暗沉如深夜的白昼、永远募捐着的长老和告示牌上撕不干净的关于沼泽巫婆或水鬼的悬赏,哪怕是住在乌鸦窝城堡里的大人物也没法松掉眉头由衷地称赞他自己的领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宜居之地。”这种词是留给维吉玛的——

八幡海铃松开牵绳。通体漆黑,额上却生一点白花的牝马摇头晃脑喷出一口气,乖乖溜达到了旅馆不透风雨的整洁马厩。

——或者诺维格瑞。

抵达自由之城时,自由之城的城门正自由地拉起吊桥。八幡海铃一夹马腹向前冲,手却松了缰绳,利索地翻出一枚金币掷向全副武装的守卫。没人会把鲁莽的金色闪光当作不怀好意的敌袭,至于它究竟是一枚克朗还是奥伦,谁在意这个?诺维格瑞是一座自由的城市,每一枚金币都有它的归处。隆隆吊起的桥隆隆停下,她出的价只够让她催促亲爱的战友高高跃起,祈祷蹄铁不会磨得太坏。

起跳,落地。强劲的冲击震得年轻的骑手脊椎骨喀一声响,现在八幡海铃在考虑进城后该先找旅店还是草药医生。身负双剑的游客勉强喘了口气,慢慢勒了缰绳,牝马听话地缓下脚步。自己受伤倒不是很有所谓,要是它出了问题,接下来的路才难走……八幡海铃不着痕迹地检查了施给马儿的昆恩防护印,确认战友连根鬃毛也没落,这才放下心,听任它嗒嗒往前走。

“等下!”嘶哑的吼声断了八幡海铃的进路。旅人面不改色,悄悄拉低了兜帽,一勾绳回转半匹马身,隔着渐浓的黄昏和夜色问回去:“怎么了?”

全副武装的守卫提着木盾与长枪,不太合身的盔甲叮呤哐啷撞了两步。士兵停在马头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只有眼睛吹着夜风的罐头打个赞叹的唿哨,铁手套摁住马头一点白花。就像每个在关口被卡住的外地人一样,八幡海铃把手摸进装着盘缠的包裹,一边思忖着出多少血才能留够今晚容身处的狮子大开口,一边划出一道利索的亚克西法印。她可不像专精剑术的同窗,迷惑心智的亚克西才是她的舒适区。在有人的地方行走,话语往往比钢剑更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被陌生人粗鲁抚摸的马儿温顺地低下头。八幡海铃还没有拎不清到当着复数守卫的面用亚克西蒙混过关的地步,诺维格瑞的守卫不是乌鸦窝的乡巴佬,他们见过世面,当单薄的魔法冲着他们时,只会列阵冲锋。但让自己不会说话的旅伴乖一点尚在狡猾的边缘。士兵满意地点头,甩给她一封皱巴巴的信,“凯尔莫罕的黑狼,是吧?有人托我带封信。”

游历一年,连椎名立希做事的手段都成熟了起来。委托城门的守卫以“家信”,那么贿赂的金元也成了合情合理的报酬。远在千里之外的同胞替她付过了过路费,八幡海铃调转马头的动作都轻快了些,赶到旅店时幸运地入住了最后一间房。虽然全大陆的旅店老板们都会对每一个黄昏后的住客说只剩最后一间房。

诺维格瑞被称为“自由之城”自有其道理,作为一座中立城,它甚至没有宵禁。入夜后的旅店依旧人声鼎沸,一楼的待客厅翻台成了酒馆。照八幡海铃的性子,不缺钱也不缺酒量的猎魔人理应盘踞柜前豪饮,谁管咽到肚子里的是维吉玛冠军还是尼弗迦德柠檬?性到浓处兴许她还能开一瓶曼陀罗。至于账单,那是最不必计较的,午夜的醉鬼打个响鼻,消息和胆汁就会一齐吐出来。而前者比灌倒他们的酒液贵重得多。

但今晚猎魔人待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凯尔莫罕的黑狼”——八幡海铃把蜡封过火一燎,不自觉露出一点还算温和的笑意。真亏得椎名立希能取出这么个立派的诨号。怎么的,难道她自己就不是“凯尔莫罕的黑狼”了?

信封里只有单单薄薄一张纸,内容也乏善可陈,毕竟猎魔人学校的主攻内容不是修辞或文法。信乃几时所写,现今身处何地,遇见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椎名立希的“家书”就是这些东西。从十岁就认识她的八幡海铃并不如何失望,脑子顺着文中所述勾勒椎名立希的路线。自凯尔莫罕一路南下,至尼弗迦德边境解救皇储,随故交去金塔之城做客……末行有一处极明显的涂改,旧文是黑,新字却是蓝。然而客房内甚是昏暗,只点一盏烛灯照不清所盖字迹。起稿人大大方方不曾掩藏,八幡海铃甚至能想象她行文的神态:凯尔莫罕的黑狼提笔写道,“我遇见了我的…… ”随后把信纸晾到一边,又于某个想起同胞的夜里把自己拽到桌前,拿靛色的墨汁匆匆一涂,添上更合时宜的新词。笔墨甚浓,落字缓慢,却煞是坚决。

八幡海铃没读新词。离天亮还有足足半个晚上,她又不能一把伊格尼烧了床板,否则今夜旅馆的火光里,她的金库会比字迹更干净。蓝盖着黑,椎名立希没想着藏,八幡海铃却宁肯她藏了,手段再拙劣也省得她在初到诺维格瑞的夜晚辗转反侧。

木制楼板隔音相当一般,推杯换盏、吆喝划拳,猎魔人优秀的五感甚至能听清底下昆特牌局的战况。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弗尔斯泰特,哈哈!把你、你、你的天气牌给老子收起来!”

“**的北佬……你看着吧,我这套尼弗迦德总比分肯定能赢,让你一小局怎么了。”

“呸,尼弗迦德打北方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早**打不下去和谈了,还拿来说事儿呢?愿赌服输少废话。”

“打牌就说打牌!二十年前我们尼弗迦德就是赢了,有什么可掰的!什么叫**的打不下去了?”

桌子掀翻的巨响。此时不宜下楼,深居世外的猎魔人打消了即刻退房的念头,勉强想了点同胞之外的事。南与北,尼弗迦德和北方诸国,二十年的休战不代表永远能和平下去。

更何况……八幡海铃翻了翻信纸落款。尼弗迦德皇城,“金塔之城”。她需动身向南。

苦夏的白昼本来就长,地处北方的诺维格瑞更是早早天亮。太阳还未露面,夜色已全消了,猎魔人站在窗前,铺开信纸。昏暗的秘密如今展露无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遇见了我的……”

八幡海铃咀嚼了一遍旧词。没有新词那么震动,可两厢结合更显骇人。所幸椎名立希在此句后光明正大地留下了这两个代词所指的同一个姓名,让她的同胞姐妹不至于在沿途的出声探询中卡住嗓子。

「长崎素世。」

沼泽。从威伦到诺维格瑞,八幡海铃走了一个月。而从诺维格瑞折回威伦,她只花了三天。时间在返程的马蹄下走得太慢,慢到猎魔人在沼泽里结识的朋友还没来得及忘记她。

不是刚刚才走?不是好不容易抵达诺维格瑞?不是不喜欢这片潮湿阴冷的鬼地方?

三角初华脸上的惊色太过显眼,八幡海铃却置之不理,自顾自地问问题:长崎素世,认识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三角初华摇摇头。从南方逃难来的吟游诗人一口纯熟的通用语,但微末的口音仍然暴露了她。这也是八幡海铃再度跋涉沼泽的原因。但是一个否定的答案也并不十分令人意外,毕竟尼弗迦德这么大,三角初华移居北方又有些时日,不能指望每一个南方人都认识椎名立希的、那位。

八幡海铃了然地点头。

大河。二十年前的战争以和谈结尾,两方的边境却永远推到了辛特拉以北的雅鲁加河。渡河再往南,就正式进入尼弗迦德境内了。随着通用语的口音愈发浓重,听见“长崎素世”这个名字有反应的醉鬼越来越多。赶路,饮宴,赶路,饮宴……饶是年轻猎魔人的新陈代谢再快,八幡海铃也马上经不住这么折腾了。放倒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同座,以头抢桌的剃头匠终于嘟囔着吐出一句有点内容的话。

“那个女术士……不是听说是、是皇女殿下的顾问吗?”

尼弗迦德皇室统治稳固,近百年没换过新太阳。皇帝的独生女理所当然地成为这个国家唯一的继承人,八幡海铃生疏地念一遍尼弗迦德皇室的姓氏,丰川。

“你们皇女名字、名讳如何称呼?”相比通用语,尼弗迦德语拗口得多,然行走在外不得不谨慎用词,八幡海铃好不容易从舌底刮出一句敬语,才出口,耳边响起如雷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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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阿尔巴河入海口坐落一座因船而盛的城市,巴卡拉。奔波数日,最好走的路反而是全然陌生的尼弗迦德境内。道路宽阔平整,乡镇错落有致,二十年前能顶着寒霜到雅鲁加河才收手,丰川皇室确实有自傲的资本。得了所属势力与所从职位,信息就会滚滚而来,年轻的狩魔猎人总算得以喘息。八幡海铃隔着轻甲摸摸数日未见酒精的胃,决心再戒一阵。然而不必喝酒并不意味着事情开始好办了——恰恰相反,越是南下,日头越盛,有关椎名立希的“那位”、有关“长崎素世”的传言越是错乱。

在巴卡拉的街道上吐出“丰川祥子”四个字,路人的脸霎时惊恐起来。一句话前还热情推销马哈坎烈酒的游商不由分说大步后撤,生怕被人瞧见同她站在一处,精明又惶恐的灰眼睛焦虑地转上一圈,旋即高呼:“来人哪,来人哪!抓奸细,北方奸细!”

北方诸国纵然国力不兴,但还不至于会派一个连尼弗迦德语都说不顺畅的狩魔猎人大摇大摆到皇城近邑,随便逮个行商张口就问敏感问题。况且她进城这一路,也未见什么通缉令敢写丰川皇女的大名啊?

距离目的地一步之遥的八幡海铃席地而坐,对着讯问的校官大眼瞪小眼。老实说,猎魔人应付这种一对一审讯是最简单的,他们能卸去她的剑,但卸不掉印在她脑子里的术法。只消伸出指头比一个亚克西,这场盘问立刻就会结束,她可以风风光光地去门厅领回自己的行头。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毕竟是尼弗迦德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且临近皇城,贸然对尼弗迦德官员出手未必不会遭至报复。凯尔莫罕的优秀毕业生活动活动手指,耐心地等审讯官开口。

“姓名?”

“八幡海铃。”

“目的地?”

“尼弗迦德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哪里人?干什么的?”

“凯尔莫罕的猎魔人。来找人。”

“找人?”审讯官脸上终于出现一点活人的色彩,右手换了个姿势握笔,匆匆记了几个字,又恢复公事公办的调子。“找谁?”

审讯室固然昏黑,但身为普通人的审讯官都能勉强写字,猎魔人瞳孔扩张,清晰地捕捉到审讯官脸上一闪而过的嘲弄。在大街上问出皇女的名字绝对是这一路上最大的错误,八幡海铃不动声色垂下头。那只好将错就错。

“找皇女顾问,长崎素世。”

“皇女”这个词才露了半个音,这位兢兢业业的大人肩膀就开始抖,待她念出“长崎素世”这个名字,审讯官终于挤起脸上的横肉,略微侧身朝门外抛去一个促狭讨好又暧昧的笑。无人回应,但八幡海铃悄悄缩起十指。她赌对了。

审讯官大人——或者说书记员,真正的“大人”正在门外听着呢——羽管笔尾晃个不停,实话实说,八幡海铃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几个字有什么可记的。但闲事莫理是狩魔猎人学得最好的一门课。像每个无甚见识却无端入狱的北方游人一样重重叹两口气,猎魔人瞥见书记员愈发得意的神色。片刻后一张书好的单子晃到她眼前,不等她聚焦又立即撤走,明摆着不想让她看清。矿石的靛蓝瞧花了猎魔人的眼睛,字看不清,但颜色还是能辨别的。八幡海铃默默咋舌,她这一路行来,连锅灰也刮下来写过字,尼弗迦德官方还真是富得流油,审她这样的小角色,公文也用得着蓝墨吗?

垂头丧气的北方人一问一嗯声,俨然一副惶恐又老实的做派,简单过了两句程序,不耐烦的书记员就收笔赶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金塔。尼弗迦德帝国的首都,在北方人的传说中,城外流淌着永世沸腾的护城河,其城墙更是由黄金打造,因而得名“金塔之城”。这座坐落于阿尔巴河畔的宏伟城市是帝国的心脏,只有在首都及其附近地区的居民才被认为是真正的“尼弗迦德人”,其他“低级”一些地区的居民并不享有这一殊荣。

远道而来的客人下马等候入城。她这一路的运气实在说不上好,无论自由的诺维格瑞还是恢弘的金塔之城,其风采她是一点也没赶上,不是连日匆忙出城,就是盯着黄昏时灰暗的砖石城墙质疑传说的可靠性。

“黄金打造的城墙”?博闻强识的猎魔人毫不犹豫下了论断:不过是借着日光反射得好看罢了。至于永世沸腾的护城河,那更是无稽之谈,尼弗迦德国库再厚,也绝对支撑不起和平时期还往护城河里一箱一箱地卸生石灰。除非丰川皇室嫌自己的位子坐得太长了。

狩魔猎人敛下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不止一双。

春天快要过去的时候,城里进了一匹狼。黑色的头发,负着双剑,寡言少语,胸前挂银色的狼头徽章,讲一口北方调子的尼弗迦德话。凯尔莫罕的黑狼,大家这么称呼她。

若叶家的顾问老神在在挑着盘子里的肉丸。坊间传闻是可信又不可信的。自皇女——前皇女丰川祥子被控叛国后,若叶公爵府接手了她。身为原皇女一系的成员,被监视与软禁尚在意料之内,可若叶睦不冷不热的态度冻得她心慌。公爵的女儿同样是独生女,同样是这个府邸未来的主人、唯一的继承人;公爵小姐若叶睦还在跟她同桌吃饭。仆人站在桌旁念报:城外游荡多时的日间妖灵终于魂归天际,而守卫与驻军并未调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毫无疑问,猎魔人的手笔。

长崎素世抿着嘴唇,银叉的齿贴着汁水饱满的肉丸重重蹭过去,留下一道痕。玩弄食物并非好习惯,也不合餐桌礼仪,但女术士喉咙紧着,什么也咽不下去。若叶睦,未来的小公爵若叶睦,什么牵连也没受的若叶睦,生活一如往常的若叶睦,陪她用餐、给她捎来典籍与材料的若叶睦,拒绝透露其余人的下落的若叶睦,站在丰川那一边的若叶睦。

尼弗迦德的女术士不在乎丰川,只在乎祥子;若叶家的顾问却明白“丰川祥子”是割不开的姓与名。驻家顾问从公爵小姐那里得到的拒绝已经够多了。但春天就要结束,赶在新夏取代将满一岁的旧夏之前,长崎素世还是忍不住问若叶睦:“小睦知道城里来了猎魔人吗?”

绿色的脑袋沉默地点一下。长崎素世攥紧了叉子。祥子消失后,睦第一次对这种话题有回应。温柔的顾问空着的左手手指蜷曲,僵硬地抽搐两下。现在她应该鼓励一下小睦的,长崎素世心想,可是她张不开她的嘴唇,松不了她的喉咙。

非要等到我问出来才回应,算怎么回事呢?这不就代表你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吗?

顾问没接公爵小姐的茬。报纸已经读完,连仆人都沉入了主人们的静默。片刻后,总是沉默的若叶睦先开了口,教养良好的继承人食不言寝不语,把叉子搁到空盘边,转脸面向对着大半盘食物发呆的女术士。

“素世,不用去找。”消息灵通却总是不发一言的公爵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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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虽然争吵双方都在话语上缺席了,但沉默正是长崎素世抗争的方式,之一。向来保持温和良善的女术士听过公爵小姐的话,一声不吭搁下餐叉,连声告别也没说,转身去了一门之隔的书房。女术士倚着门板叹气,叹到一半下意识顿住,盯着书柜侧面挂着的若叶家徽出神一瞬,还是把噎住的半口气挤出来。这里只剩她和正常人若叶睦,没有心思敏锐的皇女,没有直觉超凡的吟游诗人,没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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