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

2024年05月26日15:29044
  • 简介
  • 從kk的視角寫他對akt的哀悼與忌妒,忌妒後的罪惡感,罪惡感中對izm自私也無私的愛。
    不是靈異故事,akt的鬼魂只存在於kk的意識。
    有izak的暗示和直接描寫、kk對akt與izm的性幻想等,如果對izkk或kkak有疑慮的話建議跳過。

    2024.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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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斗?」

菊之助眨了眨眼,他認為自己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地在耳畔或者公寓之外。

你在這裡做什麼,在這個時間?

困惑地菊之助張闔著嘴唇,卻如何也發不出一點聲響,詢問的音節在舌尖崩解成不被聽見的嘆息。他並不知道現在幾點,但肯定已經很晚、很晚了,因為窗外沒有一點光,而那場雨仍然不知休止地下著、下著、下著,自從——

——砰!

菊之助知道,秋斗就在公寓外。

積累的雨水自門縫滲入,匯聚成一片黑色的水窪,深紅的浪湧向冰冷麻木的足。

菊之助試圖趕向那扇將秋斗阻擋在外的門,水窪卻貪婪地膨脹,吞噬了線條與平面以及那些本應存在的所有,他在它窒息的黑中無助掙扎。秋斗、秋斗、秋斗,他呼吸著那人的名字,讓它灼燙在他的鼻腔、喉與肺泡,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氣味,貪婪的水已經淹沒他的胸膛,秋斗,你在這裡做什麼,在這個時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拍打的聲響忽近而忽遠,來自腳下的深不見底,來自水面之上一點粼粼曖昧的光。

無力抗拒地緩慢沉溺,菊之助在咳出的氣泡中看見了那扇門扉的倒映,他還記得它,在一個夢抑或回憶裡,彷彿伸手便能觸碰它生鏽了的喇叭鎖。想要哭泣的菊之助佯裝著笑,彷彿回到了那一天與那個簡陋的宿舍,鐵門上剝落的藍漆附著於袖口,又被毫無察覺的自己擦染在皺亂的被褥上。

而秋斗就在那裡,在一盞小小檯燈的光暈之下他輕輕笑著說了些什麼。

「秋斗。」

菊之助在回憶或者夢裡輕輕地呼喚,想著自己或許早已不記得那人說了些什麼,或許不願意想起,只是不斷地下墜、下墜、下墜——

——砰、砰、砰!

隨著秋斗的敲門聲一種未曾感受的痛在體內迸裂,而菊之助只能痙攣地乾嘔,四肢扭曲地擱淺在那扇藍色的門前。門外的秋斗似乎正在對他說著些什麼,斷斷續續地呢喃著意識的朦朧錯亂,如同那些光點斑駁於視野,一抹深如墨黑的紅緩緩由邊緣向無法聚焦的中心擴散。

你……你不應該在這裡,你不該……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秋斗……

菊之助粗喘著撐起上半身,伸長的手臂試圖搆著那枚生鏽了的喇叭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掌心不知何時沾上了某種腥臭滑膩的,頓失平衡的菊之助重重撞在門上,醒目的紅在剝蝕的藍漆上轉印著他的指紋。他想他在自己的嗚咽中聽見了秋斗的笑聲,彷彿回到了那一天以及那一個操場,夕陽染紅了站在隊伍最前端的,幾乎觸手可及卻又怎麼也追不上的他。

我又贏你了。

菊之助再次探向門鎖,儘管疼痛與冷逐漸浸透他的血液與骨。

這是我們結訓前的最後一了,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像這樣,和你一起被和泉教官訓話呢?

啊……差點忘記你是教官最喜歡的那種好學生了,會被訓話的只有我一個人吧。

菊,你有在聽嗎?

「秋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菊之助對著門外的嘶吼。

沒有一點光或者那個人的餘溫,只有一場雨不斷地下著、下著、下——

「六道,振作一點。」

菊之助眨了眨眼,他認為自己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

曖昧不清的色塊逐漸收斂,拼湊著現實中的線與面,而在夢中吞噬著所有的黑似乎也只是桌面上一灘無意間被潑灑的咖啡。菊之助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拾起那枚已經有些變形的紙杯,輕輕地、叩一聲地放在自己面前,微小的漣漪搖碎了他黑色的倒影,如同他錯序而混亂的夢。

「不好意思……大概是有點累了。」

菊之助感受著字句逃離唇與舌尖,但它們似乎擁有另一個聲音,彷彿並不屬於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忍一下,撐過去就好了。」

「抱歉。」

「沒事,我知道你們都辛苦了。」

只有兩個人的會議室裡,足利卻拉開了菊之助身旁的那張椅子,壞掉的滾輪在地面拖曳著尖銳刺耳的聲響。沒有人說你可以走,我還有事情要吩咐,足利又道,卻在菊之助僵硬地坐回原位後陷入沉默,視線來回於他與桌面上一小落文件之間,衡量著、算計著、解剖著。

安靜得恍若沒有溫度的真空。

灑出的咖啡仍然緩慢地漫溢,不規則的邊緣觸碰了紙張,接著由底部向上渲染。那不是菊之助夢裡吞噬著所有的黑,而是一種由紅氧化的變調,猶如某種感染在紙張的白上緩慢擴散,又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一個他已經在很久以前便知曉卻不願面對的預言。

菊之助強迫著自己呼吸。

沒有溫度的空氣向他撲來,還有那些聲音,窒息地侵犯著抑或將他掏空。

「秋斗就這樣死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菊之助聽見自己笑著問,就像秋斗總是笑著提及他與他們總有一天必須面對的死,當他們都還太年輕的時候。

秋斗總是在喝了點酒之後談起那一天,每一個微小的細節,例如和泉教官如何揪住他的領口,那人的咬牙切齒與指尖隱約的煙味,他說他不會活得太久,而他只能啞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菊之助也記得那一天卻刻意不告訴秋斗,記得他看著遠方的兩人,汗水滴入痠澀的眼中模糊了夕陽潑灑在跑道上的色彩。

「什麼時候的事?」

我才剛見過秋斗,就在我的公寓外,他不斷地敲著門。

「昨天真崎無視指示單獨潛入嫌犯據點,雖然和泉在不久後趕去和他會合,卻不能阻止憾事發生。」足利嘆道,眼角的肌肉微微顫動,他看著菊之助笑得荒唐的臉龐。「他挨了四槍,到院前死亡。」

「……跟和泉教官說的一樣,秋斗那傢伙。」

「是嗎?」足利挑眉,停頓了一會兒,細框眼鏡稍稍滑下了鼻樑。「和泉也在醫院外哭著告訴任何願意聽他瘋言亂語的人,說真崎身上有三槍是替他擋的,說是自己害死了他。」

菊之助將臉埋進掌心,冰冷的指尖輕輕觸碰著眼瞼上幾乎令人灼傷的滾燙。

他沒有哭泣卻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流淚,為了和泉和秋斗,還有心碎的、可憎的自己。

「我想你早就知道那兩個人的關係了。」

足利的聲音彷彿來自遠方,隔著一層渾沌的、不真實的,像是擱淺的魚逐漸混濁發白的眼。菊之助斷斷續續地拼湊著自白,或者他連連搖頭否認,無論對方如何審問旁觀者的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我不……」

我記得,秋斗告訴我他正在跟和泉交往的樣子。

菊之助不可能告訴足利或者任何人,告訴他們自己還記得秋斗那天喝了一點酒,搖晃著倒在自己膝上的樣子。他裝作不耐煩地叫他離開,而他也摸透了他的心軟咧嘴一笑,微醉的紅暈在耳尖,貓似地一下一下玩弄著衣襬與襯衫上的鈕扣。

菊。

秋斗親暱地喚著,他是警校中第一個這樣叫菊之助的人。

秋斗。

菊之助垂著手腕,鋁罐上凝結的水珠墜落在那人的臉頰,又沿著下頷與鎖骨之間的連線緩緩滑下。茫然地他以指尖追逐那一點冰涼的濕潤,還有秋斗鬢角的柔軟、他的體溫,潛下領口後緩緩探向他的心跳,那一晚他還是這樣驕傲而美地活著,一切真實卻也不真實。

我告訴你一個祕密。

秋斗呢喃說,溫熱的吐息間醉著甜與菸草的苦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已經知道了,你真的很糟糕。

指尖輕輕勾勒著那枚吻痕的形狀,瘀血的紅在秋斗白皙的胸膛,菊之助記得自己如此回應道,也記得自己技巧拙劣地躲開秋斗有些失焦卻炙熱的視線。然後秋斗又笑了,笑得像一個戀愛的與被愛著的人,在菊之助的膝上嘆息著那個自己也渴望能夠如此愛著的名字。

你們做了嗎?

菊之助仰頭將剩下的酒精一飲而盡,盤起的雙腿被秋斗的重量壓得開始發麻。

吶,菊,你也告訴我你的祕密,我就告訴你……菊……菊……

但是你有一天會死,然後和泉會繼續愛著死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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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之助垂下眼眸,打量了許久卻仍渾渾噩噩地,他認不出這個樣子的秋斗。

蒼白、安靜、破碎。

幾乎沒有重量。

然後菊之助看見了秋斗的下頷骨與鎖骨,一根折斷的橈骨。

想起了他們還在警校的日子,一個永遠也追不上的背影,那人不被其他人看見的、逞強的笑。你最好不要再給我亂動了,菊之助記得在宿舍裡替秋斗清理前臂上的挫傷,床上狼藉著染血的繃帶和浸濕了碘酒的棉花,或者乖乖去給校醫訓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

秋斗挑起一邊眉毛,忍著痛卻又笑著說了些什麼,菊之助卻想不起來。

或者,秋斗什麼也沒說,在無聊的荒唐後蜷縮在菊之助的床上沉沉睡去,沒有一點夢就像是死亡,靜靜燃燒徹夜的白檀線香浸染了來不及癒合的傷口。

「六道,你有看到和泉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菊之助聽到有人問道,或許是足利。

「火化之前他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頭也不抬地,菊之助如此回答。

小心翼翼地挟起那些曾經是秋斗的一部份的、那些彷彿不屬於秋斗的蒼白,菊之助看見了子彈在那人的身體留下的痕跡,在他的脊椎與肋骨。菊之助也忍不住想像自己就是秋斗,如同許多年前許多個輾轉難眠的夜晚,羞恥而罪惡卻難以抗拒。也唯有在想像裡,菊之助才能夠第一次擁抱愛著的人,當難以承受的痛撕裂最後一次被擁抱的他,親吻著死亡冰冷的嘴唇彷彿自己也是被愛著的。

「你是個混帳,你知道嗎?」

菊之助對著秋斗的顱骨輕輕說道,他不知道別人是否聽見,或者這又是他自己的想像。

找不到秋斗的舌骨,菊之助想那人縱使要反駁自己,他也無法聽見。

菊,你在說什麼呢?

秋斗站在菊之助視野的邊緣,扭曲、破碎、不真實,露齒笑著有些困擾的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菊之助挟起盤上散落的臼齒,一顆、一顆地放進了秋斗的骨灰罈。

「和泉先生?你該去睡一下了,我們……」

菊之助朝著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那人呼喚,當夜已經沉重而死寂,彷彿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別人。

緩慢而輕地他靠近了他,逐漸能夠聽見呼吸以及心跳,渴望著體溫,想要告訴和泉這一切都不是任何人的錯。

但是秋斗的鬼魂總是在那裡,沒有溫度的光如同奪去他的生命的彈道般穿透他的身體,將和泉擁入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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