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慈,妳在嗎?」
於意識碎光裂霧間的恍惚,竟聽見了一道不該於此、於這種時間聽到的聲音。
剛從頂峰間猛然墜落的失重感使她下意識地懷疑門外的「真實」。
「……是、是梢嗎?」
「妳今天為什麼沒來練習?」乙宗梢的聲音隔著一道門,聽起來比往常還要低沉。「不要和我說妳去上課後輔導,我們剛有去和老師確認過了。」
或許是因為說謊被拆穿,藤島慈一時之間也回應不出一個所以然。
「慈,是身體不舒服嗎?」夕霧綴理敲了敲門,骨節敲在木質的門扉上,發出陣陣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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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一點點。」冷汗自額際邊溜下,手一捋,那象徵著『正值開花時節』的粉紫色長髮便被捉在手心——那潮水般的灼燥似乎又一次地湧上。「我、我怕梢會責備我沒去練習……也、也怕傳染給妳們……」慈的聲音就像是小動物遇上獵食者那般苦苦哀求著。
『拜託,別再追問了……』——藤島慈的內心糾結。自認識、熟悉梢與綴理後,就越發地害怕自己所懷揣的這個「祕密」會被發現。
花人的一切在慈的眼中就是那樣的難堪。
她甚至覺得——開花時候的花人就像是一隻禽獸——一隻只剩下性慾的可悲獸類。
小時候、尚還單純無知——花種的記號在自己眼裡就相當於一個可愛、帶有特殊顏色的菱形胎記。
「……是嗎?」語尾又再下沉了些許,梢一面扭頭望了綴理一眼,一面回應道。
幾乎是瞬間,兩人達成了「某種共識」。
當聽見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慈內心高懸的緊張感也開始緩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唔……!」而那股燥熱則又一次取代緊張漫漲而上。
雙腿一軟,後背用力地撞上原先抵著的寢室木門,發出『吭!』的一聲悶響。
鼓動的熱潮彷彿自腳底竄升,一路沿著腳踝、小腿向上蔓延,最後集中於下腹部。
後頸處的花種記號似乎正隱隱作痛。
「啊……」嘴角洩出一口散發著熱度的吐息,她搖晃著撐起自己發軟身體,伸手掩住那持續發出難堪呻吟的嘴。
又要獨自一人度過這次的「開花」了。
或許是沒料到梢和綴理會走的那樣乾脆——內心的扎疼是惋惜又或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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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島慈私自認為——肯定是「慶幸」。
「嗚……」
任誰看到自己這副淫蕩的身姿、周身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花香,大概都會驚慌失措地大喊:「妳這怪物!」接著逃離吧。
手又一次伸向慾望的源頭——
『咖。』
「呀……誰!?」
話語就如同被失手撞倒、猝然墜地的玻璃藥罐,在聲響拔高轟然間,又留下一地的碎片,既鋒利、卻又惹人愀戀。
「慈?等等……」梢手上的鑰匙幾乎是在開門、看見慈的瞬間墜落於地。「妳原、原本頭髮的顏色……應該不是這樣,對吧?」用著慣常的語氣,向慈詢問著自己所在意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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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被發現了。』——糊成一團的腦袋於同一時間過載。
梢和綴理剛才一定是去和老舍監借鑰匙了。
大概又是使用「乙宗梢」那惹人喜愛的好學生模樣,說著一些「擔心同學」的片面之詞,輕鬆地借到那把萬能鑰匙的吧。
在心裡狠狠地嗤笑了一聲,慈深呼吸了一口氣,稍微緩下情緒——就像平時在偶像舞台上那樣,展現出自己既完美又可愛的那一面。
即使深知自己永遠都只是在逞強。
「不、不是哦,」期望聲音並不如自己所想地那樣發顫。「我並沒有染頭髮。」
「那這股『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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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妳是在嫌棄我嗎?」
「慈,」綴理的聲音仍舊是那樣悠悠的,斜插進兩人之間。「我們只是想關心妳。」她赤紅色的眼瞳直勾勾地望著衣衫不整、看起來有些陌生的朋友。
「……我是『花人』。」
因兩道視線而通紅的臉撇向一邊,粉紫晶色的雙眼拒絕與兩人對上。
這件事,她連青梅竹馬都沒說過。
「妳們應該是沒有聽過啦,因為花人的數量極少。」她的語調忽上忽下地飄著,似乎開始有水氣鼓在其中。「頭髮顏色會在每個月『開花』時褪變顏色……而我是紫茉莉花人——所以頭髮的顏色就變成了這樣。」她解釋著,手指有些無措地捲著髮尾玩,那絲絲晶紫在寢室燈光下又更顯得燦爛美好——至少在梢與綴理的眼中是如此。
「……所以妳現在是在『開花』的狀態?」梢抱著手臂,皺著眉頭問道。
慈窺看了幾眼兩人,試圖從其中找尋任何一絲「失望」的情緒,但最後卻赫然發現兩人眼中似乎僅有著「對朋友的關心」,每一句話都顯得異常懇切而動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嗯。」
「『開花』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主要的對話基本都是梢在負責進行的,綴理全程大抵都是看著慈、不發一語,那陶瓷娃娃般標緻的臉龐看起來比往常還要更加難以捉摸。
「……很痛苦,」慈猶豫著是否要說出實話。「……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燒燃,『慾望』會肆意地亂竄,身體還會發出比平常更為誘人的花香、吸引別人來『採摘』……但只能由女性來幫忙。」說的極其隱晦,但她知道——就算綴理不懂,梢大概也能從那些刻意放緩的詞語裡發現各式各樣、微小的端倪。
「為什麼?」也許是「好學生」的那面在作怪,梢繼續問道。
她無意於讓朋友受傷,但又急切地想知道對方的困窘源自於何方。
「因為讓男人碰的話,『花』便會腐爛凋零。」明明說的是一件事實,聽在梢與綴理耳裡卻像是打啞謎。
「凋零?」梢的眉頭似乎又皺的更緊了些。對於慈說的話,她有時會多少懷疑一下,畢竟對方偶爾會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捉弄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身『花』……據說會在瞬間枯萎、發黑……而花人好像也會死哦。」慈壓平語氣,試著把花人生來就必須擁抱的悲哀說的如閒話般輕鬆。
「慈的意思是,妳身上有開花?」綴理像是直到現在才疏理完想法,她緩慢地問了一個自己自剛才便相當在意的事情。
「是哦,我的『花種』在後頸,花會以那個花種的菱形記號為起點生長。」
慈認為只要像這樣「有問必答」,那麼更為重要、想要隱藏的事情就不容易被她們懷疑。
「……那妳還好嗎?」梢的視線又一次與綴理相錯。
「還、唔……」一陣熱直衝腦門,令她難以在維持那份從容。
「「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意識朦朧不清,就像受濃霧籠罩、能見度不足的情況,而理性則在其中被迅速地消耗著。
朋友正盯著自己看——身為一位學園偶像,藤島慈理所當然地習慣了目光和成為粉絲視線的焦點。然而現在的她並不是穿著舞台服裝、手持麥克風的偶像,而是正發著情、散發出誘人花香的花人。
那花種印記發著疼、折騰著可憐的花人——彷彿是在催促她盡快「開花」。
恍惚的視線中,兩人的身影竟破碎地像是她第一次迎來「開花」時,為了穩住理智而砸爛的鏡子。
那溫熱而赤紅的液體,自拳眼邊淌落地面,在地上逕流出一條細小而蜿蜒的紅龍。那既象徵著藤島慈被迫流逝的童年,又似是滴乾淚水後的眼窩裡具現、流出的一滴鮮紅。
那時,看著裂鏡中那化為紫茉莉花人的自己——「啊,真是個怪物」——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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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傷口至今從未化岀痂,依然汨汨地、不曾止歇地流出鐵鏽味的鮮紅。
「幫幫我吧⋯⋯反正我就是這麼不堪而骯髒的玩意兒。」慈的聲音既嘶啞又刺耳。「妳們就當、就當『玩』吧⋯⋯當成施捨也罷⋯⋯」情慾的水液於兩腿間躁發,她抬起頭,那模樣是那般楚楚可憐而又卑微至極。
她認為花人就像是⋯⋯有著獨特技能或說特色的「妓女」——於人指尖上綻放、於人身下爛潰。
她無助地向兩人張開雙臂——從花種抽拉而出的枝椏已迫不及待地覆蓋她的後背,甚至有一些過分地攀上她的臂膀與臉膛。
「⋯⋯慈,」梢拉住猛然向後傾倒的她。「我們接下來做的事,絕對不是基於憐憫。」她的視線灼熱的嚇人。
「慈,我並不覺得妳髒哦?」綴里將指尖抵在慈那原又欲要張開的唇瓣前。「我們是真的、真的很想要幫助妳,所以,我們並不是在玩哦?」笨拙地訴說著,就像是一個不知道如何表達的孩子。
關係似乎正逐漸邁向崩壞。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記後======
謝謝新朋友阿曦願意借我點子><
也謝謝顧雲老爺陪我一起想這篇的名字……
對,依然是過渡用的劇情,下一章就是真的第一次了!!(在開心什麼
救命,On your mark的舞蹈⋯⋯嗚哇⋯⋯推薦大家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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