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梁峥一宿没睡，在窗台和客厅抽了一整晚的烟。
有些疲惫地皱着眉头，闭上眼睛转转眼球，去厨房给……
去给谁准备早餐呢？
给比自己小很多岁、叫自己叔叔的远房亲戚？
给一位和自己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高中生“义女”？
还是给一个刚发生过的性关系的妙龄少女？
“唉……”
梁峥感觉脑瓜子里嗡嗡作响，一团乱麻。
总之，先去给她准备早饭。
然后想想怎么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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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需要道歉的只有我吗？
梁峥走进客厅，一愣神。
客厅的灯已经开了。
白歆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梁峥。
见到他出现，白歆迅速地把头埋下去。
两只手握着拳头，攥着膝盖上的睡裤布料，两条腿紧紧地并在一起。
梁峥移开目光，再一看桌面。
是有些简陋、但已经做好的早饭。
梁峥心里不知为何，忽然一松。
梁峥坐下来，坐在白歆对面。
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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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歆低着头，抿着嘴，偷看开始吃饭的梁峥。
又很快重新把眼神放回自己膝盖上。
“……挺好吃的。”
梁峥不动声色地夸奖道。
“对不起。”
怯生生的声音低微地飘过来。
梁峥不再动筷子，嘴里的咀嚼也放慢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宛如埋首鸵鸟一般地少女。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没有做好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
梁峥用鼻子长出一口气。
“之后……之后我给你在附近租一间房吧，或许楼下就有房可以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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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峥把筷子在碗边上敲两下，继续吃东西。
“一会儿我去实验室，看看实验数据，你昨天说，你控制不住自己？我怀疑是……”
少女在梁峥自顾自说话的时候，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客厅。
梁峥的话卡在嗓子里，抬着眉毛，不解地看着少女转过角、走进卧室的背影。
……
梁峥在电脑前皱着眉头。
几乎所有数据都是正常的。
肢体发育程度、骨龄、血液指标……
可以说，除了从婴儿状态急速发育到成年状态下以外，白歆和普通女孩没有任何区别。
问题出在哪儿？
电脑屏上白色报表的冷光映在他紧锁着眉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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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发育……
发育……
激素？
梁峥检索相关数据，从直接数值上来看，一切正常。
等等……激素水平不仅仅应该作为绝对值来考虑，应该还需要考虑年龄。
如果把白歆的激素数值和她的实际年龄，和一些相关数据关联起来考虑……
梁峥一拍脑门。
“靠……比普通人强了十几倍的生理激素强度……”
梁峥忽然完全不责备白歆了，甚至感到非常愧疚。
从生理周期来看，女性在排卵期往往会出现情绪上的正向波动，对照到自然界中的动物身上，这就和“发情”周期类似。
为什么梁峥会感到愧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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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按照现在梁峥刚刚意识到的情况，白歆由于极快的发育速度，以及其他一些因素的共同作用，她的生理激素强度远超常人，生理期对她的影响也比普通人大非常非常多。
当白歆的排卵期来临时，她身体里的激素强度即使是对照到动物界，也是非常惊人的。
强度是如此之高，梁峥预计，足以让一头母猪持续发情一个月。
而梁峥直到发生昨晚的事故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
“唉……”
梁峥捂着脸。
“造孽啊……”
……
梁峥小心翼翼地用钥匙开门。
客厅里没开灯，空无一人。
卧室那边，隐隐传来少女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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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很亮，屋里很黑。
梁峥心里很忐忑。
咚咚咚。
梁峥轻轻敲响卧室门，咽下一口口水。
房门里的抽泣声立刻停止了，随后是一阵悉悉索索，大概是穿拖鞋下床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令梁峥感到不安的安静。
“咳……白歆？”
门没开，门那头也没有任何动静。
梁峥斟酌一下措辞。
“我……我今天查了一下数据，应该是因为激素，简单来说就是……”
门猛地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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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峥赶紧住嘴，嘴巴有些不知所措地相互打架，最后抿在一起。
他的视线向下，看到少女脸上红肿的眼圈，凌乱的头发，还没有干涸的泪痕，和一双带着很复杂意味的眼神。
梁峥心里一抽，不明缘由地感到心疼。
眼神里有些情绪梁峥可以读懂，比如委屈、伤心、气愤；还有些情绪，则是梁峥读不懂的。
梁峥感觉自己的学历、知识、工作经验，在这一刻好像是一堆没有任何用处的废品。
少女微微喘息着，情绪的不平静使她不断地进行着深呼吸，胸脯也随之不断起伏。
少女就这样，盯着梁峥的双眼。
梁峥的眼睛想逃，但不敢逃。
“你还要赶我走吗？”
少女的声音打着颤，但这虽然在尽力压抑，但仍然很明显的哭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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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峥吸一口气，张嘴想说什么。
牙关慢慢咬紧，心里慢慢变松。
“不……你住这儿，就这儿，挺好的。
“我也没有很多钱给你再另外租一间房，你也不会做饭，我最好还得给你送过来——”
柔软温热的身躯猛地拥上来，打断了梁峥乱七八糟的找补。
梁峥低着头，看着紧紧拥抱着自己胸口的少女，两支手抬着，很犹豫要不要把手放下、又怎样放下。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什么、什么都愿意做……”
少女在梁峥的胸前抽泣起来。
“呜、呜呜……”
唉。
梁峥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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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下场。
梁峥一只手抚摸着白歆因为辗转反侧而变得乱糟糟的颅顶，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
柔软、丰满而温暖的躯体紧紧地贴在梁峥身上，随着少女逐渐轻微的抽泣慢慢抖动着。
有只不安分的小手在摸梁峥的下体。
“你——！？”
梁峥拧着眉毛，猛地深呼吸，有些恼怒地看着少女。
少女的脸红扑扑的，和泛着水光、楚楚动人的眼框一样。
她抿着嘴唇，饱满娇嫩如婴儿般的脸颊微微鼓着，看起来有些调皮，又很可爱。
“你、你想不想做啊？我可以和你做的……
“昨晚……昨晚我看你，好像也很舒服的样子来着，不知道你会不会也想……”
声音越来越小，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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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