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按时到来的风，吹在脸上却不如往常般舒爽，反而令人生疼，让愁虑满面的姜文拉紧了外套。
“操，这鬼天气！”
姜文暗自骂了一声，目光扫视了一遍周围。萧瑟的街道被这阴暗的天气打上一层冷白的滤镜，到处都仿佛透着光，但是却找不到光的来源。整条街亮着灯的店铺不到二分之一，那些灰暗的玻璃门上贴着的不是出租告示就是小广告。即使是亮着灯的店铺里也鲜少见到人，就连街上也难以见到行人了。这条街道好像被世界遗忘了一般，又宛如一根掉入死水潭的浮木，只有一头露出水面。死亡野蛮地生长着，让人看不到一丝生机。
姜文叹了口气，拖着憔悴的面容走进这潭死水地。一个月前的他因为受不了工作的重压，冲动之下选择了裸辞。虽然辞职后的几天里姜文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一圈，但看着逐渐减少的存款以及一份份石沉大海的简历，憔悴便又回到了姜文的脸上，一如一个月前的他。
他望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辆汽车，有只猫在车引擎下蜷着身体呼呼大睡，而姜文却无法像这只猫一样怡然自得。
“我可睡不着啊。”
带着再试一试的念头，姜文掏出手机，拨通了同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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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是谁！姜文，好久不见！”
咖啡馆里，一个衣着整齐白领模样的男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一看到进门的姜文便立即招呼着他。
“陈辉，你看上去挺风光啊。”
姜文握住男人的手，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大学同学陈辉。两人之前同一个班级一个宿舍，毕业后姜文去了大公司工作，而陈辉却选择了自己创业。如今半年过去，两人的差距竟变得如此之大。看着光彩熠熠的陈辉，再看看自己，姜文只能暗自伤神。
“这个社会，唉……”
“所以你就这样辞职了？”陈辉似乎对姜文的这个举动很震惊，“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本科生难找工作，研究生也难找工作，更别说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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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我才想着来投奔你。”姜文看着疑惑的陈辉苦笑道。
“看来你发展得不错啊。”
“只是运气好，恰好有金主对我的研究感兴趣而已。”
“我记得你弄的是什么类型的项目，好像是新能源？”
“我现在主要研究新能源电池这个方向，当然还有其他领域的业务。”
陈辉简单回答着姜文的问题，顺势瞟了一眼手表。
“姜文，虽然我们创业公司确实缺人手，一个人要当几个人来干，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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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能接受。”姜文激动地打断了陈辉的话，他不想再失去这个工作的机会，所以无论要承担怎样的压力，他也一定要去争取。
“无论让我做什么也好，请让我加入你们吧！”
姜文的叫喊甚至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想再为了找工作的事而焦虑。如今有一道光照亮了灰暗的死水潭，他再怎么也要挣扎一下，努力从这个死水潭中爬出去。
“无论什么工作都能接受……你真的确定吗？”
听到姜文的心声，陈辉微微勾起了嘴角。
姜文不知道陈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但他隐约感受到了这其中代表着某种不一般的含义。这一定是一份十分艰巨，并且特别繁重的工作吧。想到这里，他颤抖着点了点头。
“没错，无论什么工作，我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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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文此刻不知道的是，他的未来将会因他的这个举动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这就是你让我做的工作？让我钻进这个里面？”
被灯光打的苍白的实验室里，姜文看着眼前的东西不自觉皱了皱眉。
那是一个椭圆形的金属容器，尽管表面被漆成绿色，但给人的感觉却无比冰凉。
然而更让姜文感到震惊的是容器里的东西。透过玻璃盖，他清楚地看到容器内部，一个女人静静躺在里面。一袭长至腰际的银发，眸清似水的蓝色瞳孔，精巧的脸庞下是一对令人艳羡的豪硕巨乳，纤细的腰身仿佛一只手就能轻轻握住。
然而女人的下半身却不是令人魂牵的双腿，而是一条陌生的硕大鱼尾。机械皮肤从鱼尾表面一直覆盖到胸部，散发出银灰与淡蓝相间的冷酷。机械仿生尾鳍则分成巨大的两瓣，里面透出淡蓝的荧光，显得神秘而幽美。女人没有双手，取而代之的是两片淡蓝色机械鱼鳍，在臀部与小腿的两侧也分别装着机械侧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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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一条人鱼，从覆盖在她表面的机械结构可知，她是一条没有手臂的人鱼机娘。
“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成果，我们将其称为……人鱼机娘皮物充电仓。”
陈辉平静地向姜文解释面前的这个装置。
“这个装置将可以用于各类大型设备的供电，不仅能作为汽车的电源，也能在某些场合作为大型发电机使用，同时消耗的能源与之前相比能大幅减少。而这个装置的最大特点是，它必须要人的身体才能驱动。”
陈辉转向姜文，看到了疑惑和不安逐渐挂在后者脸上。
“因为是还没经过测试的最新设备，所以我们需要人来帮我们来测试装置的性能。姜文，你的工作就是穿上它，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操心了。”
“让我一个大男人穿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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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皮物是男女通用的，所有人都能穿上。”
姜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辉，又看向那件人鱼皮物。
“这东西穿上之后……还能脱下来吗？”
“当然可以，只是每次脱下的时候会有些繁琐。”陈辉点点头。
姜文对此仍旧抱有怀疑态度，他本以为陈辉会给他的肯定是技术研发或者是找金主拉投资之类的工作，谁知道只是个新产品测试员，而且还是如此……羞耻和恶趣味的东西。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陈辉将笔与一份劳动合同递给姜文，“由于项目的特殊性，我将亲自负责你的入职合同签订。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拒绝这份工作，然后离开这里。不过一旦在合同上签字，无论你是否愿意，你都必须配合我们穿上这件皮物。”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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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迅速浏览了一遍合同，在确认合同上没有做什么文字游戏后，他的视线在薪酬那一栏停住了。
“三万……”他结结巴巴地说着，再次确认了一遍工资数字，“一个月三万！只需要穿上这件皮物？”
察觉到姜文的动摇，陈辉肯定地点点头。
“没错，只要你在合同上签字就行。”
姜文的额头被细密的皱纹填满。那个时刻他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抉择，天上真的会有掉馅饼的是吗，而且还正好掉进自己嘴里？
犹豫片刻后，他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非常好，陈思思你可以进来了！”陈辉对着门口喊道。话音刚落下，实验室的门便瞬间打开，一位戴着眼镜，披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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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陈思思，是实验室的首席助理。”
“没错，吾乃首席助理陈思思，是最熟悉这个实验室的人！”
陈思思一脸得意地推了推眼镜。说着如此嚣张话语的她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比姜文矮了将近两个头。光洁常亮的粉色头发刚刚过肩，胸部也只能说是一马平川。这样一个小女孩似的人居然是实验室的首席助理，姜文很难不吐槽。
“这……这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陈思思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你是叫姜文对吧，赶紧脱掉你那碍事的衣服，就在这里，立刻，马上！”
“啊？在这里脱？”
面对陈思思如此出人意料的发言，再看到一旁偷偷捂嘴笑的陈辉，姜文的脸刷的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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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那么多，你这小雏男本子看了一堆，到了实战咋就泄火了。”说着说着，陈思思自己也憋得通红，赶紧偏过脸遮掩住自己的害羞。
“我见识过的可比你想的要多得多，所以别啰嗦，赶紧脱！”
“好好好，我脱。”
姜文一脸无奈地脱下全身的衣服，全身赤裸地站在实验室里。陈思思一脸不屑地瞟了眼姜文，继续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现在拿起那件皮物抱到旁边的床上，找到后背的缝隙，然后把双腿穿进去。”
姜文按她说的一一照做。皮物的重量比他预想的要重，或许是外面的机械构造的原因吧。姜文找到了皮物后背的缝隙，将两条腿伸了进去。
“额，这感觉……又凉快又湿滑，里面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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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伸入皮物的一瞬间，姜文就感到有一股力量缠绕着自己的双腿，不断往深处吸入。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着，越往深处这种紧缚感就越明显，直到他的双腿被牢牢固定在鱼尾的相应位置。
“皮物里面是特质的乳胶，它能帮助你穿上皮物，也能够稍微改造你的身体来适应这个皮物。”
陈思思认真的推了推眼镜。
“系统显示下半身已经固定完成，接着是上半身，继续吧。”
姜文按照指示继续将皮物往上提。皮物内部伸出的许多湿滑触手直接缠上了姜文的脖子，双手和腰部，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迅速将他整个身体包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