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我可以喜歡你嗎?」
鳴海弦轉身看見跟在後面的男人流露有一點不安,他放柔神情面露笑容說:「當然可以。」
其實他不解的是為什麼卡夫卡要問,喜歡就喜歡,何須問可以喜歡嗎等問題。
整個空間變成一片黑暗,鳴海弦睜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低頭發現自己正用槍刃刺穿男人的心臟。
「鳴海隊長,謝謝你,最後還是由你結束我的生命。」
耳邊響起男人無力的聲音,鳴海弦眼睜睜看著男人伸出的手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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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弦將槍刃拋到旁邊,伸手接住無心跳的身軀。
卡夫卡,回來我的身邊,好不好?
無聲的掉淚,聽不清周圍任何聲音,鳴海弦緊緊抱住懷裡的男人,他實在不懂為什麼自己可以忍痛對卡夫卡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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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鳴海弦對於功叔致力培養的大叔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不認為功叔想打造出能夠打倒任何災害的最強部隊會成功。
「鳴海隊長,我還不能死,我還有沒做完的事,所以在那個完成之前,我會盡全力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
看著眼前的大叔堅定眼神看向他,此時的鳴海弦覺得感到可笑,他不覺得這個人能做到功叔所期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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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注意到他那個笨蛋徒弟時常跟那個大叔有說有笑,逐漸對那個人起了莫名的注意,連遊戲都沒辦法專心打。
「日比野,待會一起去吃附近新開的下午茶店。」四之宮琪歌露擦掉臉頰上的汗水,補充水分後拿起外套等日比野一起離開操場。
「妳是說上週才開幕的那家嗎?」日比野卡夫卡其實對食物來者不拒,只是琪歌露提到的下午茶店似乎不適合他這個有了年紀的男生光顧。
「嗯,這次換我請客,上次你請我吃好幾頓晚餐了。」
「不是說不用見外嗎?」日比野卡夫卡也起身拿著水瓶毛巾,轉身跟琪歌露說:「前幾次是我煮太多才找妳一起分著吃。」
「不管,這次你不能拒絕。」
他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一旁的鳴海弦將遊戲機收進口袋,他是不是聽見卡夫卡口中煮太多?煮?原來卡夫卡會料理啊,基地是沒限制不能開火下廚,但平時訓練令隊員們沒時間下廚,所以大部分都吃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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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比野卡夫卡先去跟副隊長申請外出許可,接著去跟琪歌露會合,只是發現多了一個人也想跟,兩人互視沒人敢去問,但越晚去越多人排隊,只好先走過去。
走在前頭的兩人緊張得沒人出聲,四之宮琪歌露最後忍不住開口問身旁的日比野:「為什麼隊長會跟來?」
「我也不知道。」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後頭鳴海弦見他們停下便開口問:「怎麼不走?」
四之宮琪歌露轉身語氣無奈問自家師傅:「隊長,是有什麼事嗎?怎麼一直跟著我們?」
「你們不是要去吃下午茶嗎?我正好也要去吃。」
長期下來的默契,一眼看穿隊長的意思,四之宮琪歌露也不演直接把話說開:「其實你是想要我也請你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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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請客不是很正常嗎?」鳴海弦一臉無辜說著。
謹守遵行隊上規矩的四之宮琪歌露忍下想抓起隊長的衣領大喊誰跟你正常!!!深呼吸一口氣後嘆說:「好啦,請就請。」
店內的一桌坐著兩男一女,其中下巴有留鬍渣的大叔跟女孩閒聊,另一個人則是坐在大叔旁邊安靜吃著蛋糕。
「這家口味還算可以接受。」四之宮琪歌露語氣略帶一點失望。
「我覺得挺好吃,甜度適中,還有加很多水果。」日比野卡夫卡轉頭問身旁的青年:「隊長,你覺得如何?」
鳴海弦正低頭滑手機,聽見身旁的人在問他的意見,抬頭看見他們正盯著自己,下一秒拿起叉子從卡夫卡的盤子裡挖一口蛋糕放入嘴吃。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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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比野卡夫卡當場傻愣,隊長居然吃他這盤蛋糕還說好吃。
「怎麼了?」鳴海弦注意到卡夫卡呆住,他笑出聲說:「只是吃一口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我說師傅你啊,明明你盤裡的黑森林都沒動,還吃日比野的蛋糕。」
「卡夫卡又沒說不行。」
「他被你嚇得說不出口好嗎!」
「有嗎?」鳴海弦為了證明卡夫卡不是被嚇得說不出口,他湊近卡夫卡面前張嘴吃掉卡夫卡叉起的蛋糕。
腦袋瞬間像火山爆發轟一聲炸開,日比野卡夫卡滿腦都是想著為什麼隊長又吃第二口?實在想不通原因,論認識,琪歌露比他更熟悉隊長,自己也頂多在討伐怪獸時跟隊長聯手幾次,平時沒交集的隊長居然吃他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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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弦看見卡夫卡的反應,嘴角不自覺上揚,他知道玩笑該適可而止,繼續就成了反效果。
後面的日子,由於接二連三的巧遇,使得日比野卡夫卡越來越習慣隊長的存在,連琪歌露忍不住趁休息時問他:「日比野,你是哪裡惹到隊長?」
「什麼?」日比野卡夫卡不懂琪歌露說什麼。
「要不然真這麼剛好我們去哪,隊長就跟到哪,還一副無辜的臉說只是剛好路過。」
琪歌露說的話日比野卡夫卡不是不理解,但他也不知道隊長的想法。
晚餐時間,食堂裡聚集不少隊員用餐,難得會出現的鳴海弦這次出現在食堂還坐在卡夫卡身旁空位,探頭看卡夫卡點的排餐,於是順期自然夾卡夫卡排餐裡的煎蛋,鳴海弦一口吃掉。
「隊長,你怎麼又偷吃我的煎蛋!」日比野卡夫卡忍不住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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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口又不會少一塊肉。」
看著卡夫卡委屈的表情全寫在臉上,鳴海弦隨手夾了一塊玉子燒放入卡夫卡的盤裡,不知道為什麼不想看見卡夫卡難過。
「謝謝隊長。」日比野卡夫卡滿足吃起那塊鳴海弦給的玉子燒。
看見卡夫卡開心,自己也莫名感到開心。
偶爾週末在有明基地的第二禮堂播映電影,平時不參與活動的鳴海弦願意主動出現,雖然他依靠卡夫卡的後背拿遊戲機玩打發時間。
「隊長,電影不好看嗎?」日比野卡夫卡小聲問後面的青年。
「沒興趣看。」鳴海弦趁休息空檔拿起旁邊飲料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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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還來。日比野卡夫卡默默吐槽,不過兩人背貼著背的感覺有一點溫暖,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跟隊長無聲默契,他玩安靜玩遊戲,自己則是看著電影跟旁邊朋友聊天。
忽然聽見卡夫卡的笑聲,鳴海弦放下遊戲機,閉眼專心聽著令他忍不住多聽的笑聲,這個男人從何時佔滿他的心?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人心。
「鳴海隊長、鳴海隊長。」
剛結束戰鬥的鳴海弦大老遠就聽見卡夫卡的聲音,很快看到變成8號的卡夫卡跑過來抱住他。
「太好了,你沒事。」
「我怎麼可能有事。」拍拍背安撫。
親眼目睹鳴海弦被擊飛好幾次,嚇得日比野卡夫卡差點不聽指令插手管,直到鳴海弦被吞入,有一刻發覺自己的心臟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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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卡夫卡的掉淚,鳴海弦的心被什麼狠狠捏住,這是一個怎樣的感受?他開始想去討索他對卡夫卡的感覺。
某天上午,穿上戰鬥服準備領第一部隊去討伐,路上遇到這次無法跟著出去的卡夫卡。
「隊長,晚餐要來我房間吃嗎?我買了不少菜。」日比野卡夫卡過去幫忙鳴海弦拉好外套。
「好。」終於能吃到卡夫卡親自下廚的菜,鳴海弦當然答應。
「今天要身體檢查吧,檢查完後來我房間的冰箱拿蛋糕,昨晚我回來時順路買來給你。」
「只買給我的嗎?」
「當然,我還不樂意買給別人。」鳴海弦貼近卡夫卡的耳邊輕聲:「只有卡夫卡才有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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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發紅的日比野卡夫卡此刻腦袋有點暈,沒想過鳴海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