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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周目）克莱尔视角的故事。
在某个平常的下午，我一如既往地在实验室做实验，却突然收到了零即将离职回到日本的消息。
『大桥小姐提交了离职申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条短信在我的信息界面停留了许久，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零会回国的这件事，我知道早晚都会发生，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明明才刚完成实验不久。
上司曾经也找我谈过，她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留下零，实验室很看中像她一样的高精尖人才，不希望让这样的人才流失。
可是，零就算是离开，也没有告诉我任何一点信息。
虽然对上司很抱歉，但是我更希望能顺从零的意愿，如果她想回去...
比起费尽心思把她留下，我更想体面地为她送行，放她回到故乡。
零不在实验室的时候，经常会站在实验楼顶层的窗前看着外面发呆，所以我按下了去往顶层的电梯。
虽然没有任何的依据，但我觉得现在的她一定在那里。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零的背影。
她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的背影有种即将破碎的感觉。
我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
除了她经常通宵完成实验项目以外，更本质的是气质。
事实上，零并不脆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我看来，她的脑中就像盛满了浩瀚的星空，无论何时，任何问题，只要有零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她就是这样一个无论怎么看都很强大的人。
可是，她有时候就会露出深陷某种事物无法脱身的神色、会看上去随时就要消失、会像是清晨醒来前最后几秒的梦。
我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零转过了身。
窗外的光没了她身体的遮挡，一瞬间显得有些刺眼，她和她那莫名的悲伤把我包围，我有些喘不过气。
「克莱尔，你来了啊。」
「零知道我会来吗？」
令人不适的光又一次被她的后背遮住，我的眼睛重新聚焦，看清了她的表情。
她笑着，却又不像是喜悦。
我觉得她的眼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我又向前走了两步。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零，再见了。回到日本要注意身体哦。
我本来是想说这句话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把它说出口了。
「果然还是，舍不得零走呢。」
取而代之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脱口而出之后，我有点想知道零的回答，可又有点害怕让她为难。
她像是意料之中一样，侧过身去，右手扶着窗框，只给我留下一个侧脸。
我曾经听过一个研究结果，右侧的表情更容易被观察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零留给我的是某种伪装、吗？
她嘴角扬起的笑一点都不真实。
「克莱尔，你把我当做朋友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在我反应的时间里，她又接上一句。
「或者说，搭档？」
朋友、或是搭档。
我把零看做是什么呢？
她是个很值得依赖的搭档，有时候我会不自觉地去询问她的意见，哪怕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也还是想得到她的肯定或是指正。
对我来说，她也是我的朋友。
虽然我们私下的交往并不那么密切。
我想给她回答，可被她抢先了一步。
「克莱尔的话，应该会说两边都是吧。」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从窗边离开，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她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脚步一点点接近，我抓住衣角的手握得越发紧了。
终于，在离我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开口了。
「可是，无论是朋友还是搭档，我都不想当。」
一瞬间，我的心变得无比沉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零不对劲。
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零离开的真正原因。
她与我擦肩而过。
「不要留我了，克莱尔。」
「别开玩笑了，零！」
我抓住了她的手。
我们之间的气氛僵持住了。
「...」
「...」
「...克莱尔，放手吧。」
她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恳求。
我突然觉得，她的离开可能有我的原因。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零。
告诉我，不要直接离开好吗。
我感觉自己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难以发出声音。
「...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野里黑色中长发的背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了零强撑着什么情绪的、痛苦的脸。
零，你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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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告诉你。」
她的表情那么认真，又那么决绝，像是说完接下来的话就再也不会回头那样。
有一刻，我不想让她开口。
但是我必须听下去。
「我喜欢你。」
只有简单的字句，语气与平时别无二致，却像是能穿透我的心脏。
一时间，我无法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但她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
「我不想跟你做搭档或是朋友，克莱尔。我想要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我渴求着你，渴求着你的身体。」
她平静的叙述像是在咆哮，她诉说着喜爱，可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幸福。
在她的平静之下，隐藏着痛苦与悲伤，她把自己不曾言说的感情剥开给我看，只为了从我身边离开。
「...可以放开我了吗。这样下去飞机要迟到了。」
「...很划算不是吗？」
「什么？」
「零，来做个交易吧。」
「...」
我知道，零是不想伤害我。
因此，她割舍自己的感情。
要我同意她以这样的理由离开。
...怎么可能。
「用我的身体换零留下，很划算不是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故作洒脱地笑起来，零的表情像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所以我对自己的话做了补充。
「刚才，零说了渴求我的身体对吧？」
「这无论如何都...」
「怎么？难道零连我的心也想得到吗？」
她愣住了。
几分钟后，我看见她张张嘴又合上，扯起了嘴角，眼中的情绪翻腾着，依然不见光明。
「不，只是身体就已经足够了。」
她这么说着。
我也笑了。
我还是留下了零。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那一刻那么强烈地想要留下她。
或许是因为与老板的谈话，或许是因为不舍，亦或许，是不想再看见她无法流出眼泪的哀伤眼瞳。
她笑着。
但是，她哭了。
笑一个吧，零。
◆◇◆◇◆
在辞职事件过去之后，我和零的日常又回归了曾经的步调，琳恩问过我怎么把零留下的，我也只能糊弄过去。
虽然以身体为交易条件留下了零，她却从来没对我做过什么超越正常朋友的事情。
无论是触摸还是别的什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有时候会怀疑那天的事情是不是真实的，也许是我的一个梦也说不定。
不过，手机里的那条来自上司的短信告诉我，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某天，依然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的日子，在实验数据收集完之后，零邀请我去她租住的公寓留宿。
这是从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偶尔考虑这件事的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邀请的含义。
「我知道了。」
在这么回答之后，我脱掉了实验室的白大褂，与零一同回到了她的居所。
零的公寓与我想象中的相差不大，因为摆件很少，所以看上去很宽敞，所有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与我的公寓相比不知道整洁了多少倍。
我跟在她的身后，进到了一间采光还不错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大床。
零看上去有些局促，我很少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在她告知我这是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之后，我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但是眼前多了个比我更紧张的人，她听到我的笑声之后，脸涨得通红。
她问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奇怪。
「不，我觉得很温柔，很有零的风格。」
「是吗。」
「是哦。」
与留下她的那天相比，我的心里轻了许多，连身体都很放松。
为了让她安定下来，我顺口说道。
「不如说，明明是来给你当床伴的，反倒你对我不感兴趣，会大受打击吧？」
「怎么可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零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点，这是出乎我意料的反应。
「抱歉...」
「零居然也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呢。」
毕竟她总是沉着冷静，哪怕是她准备离开的那天，都用着无波无澜的语气。
我很少见她这样认真地去反驳一件事。
零她，意外的很笨拙。
我又忍不住笑起来。
「只要是克莱尔的事，就冷静不下来。」
她的眼睛瞟向别处，却还是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总觉得，那天之后的零变得坦率了许多。
直到我发现零的耳根已经红透了才停下笑。
「零，要不要一起洗澡？」
我想，我应该主动一点。
可是她看了一眼我的脸，语气淡淡的。
「我拒绝。」
若说有没有失落，其实是有过一瞬间的，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零拒绝的理由。
「为什么呢？」
「我不想和你的第一次就按耐不住自己在浴室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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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搞得我又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她像是不想再被我笑了，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了浴室，一件件告诉我必要事项。
在浴室的暖光下，她抬起头看我，明明还没有水汽，我却觉得她的睫毛湿漉漉的。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零。」
「那么我就先去客厅了。」
与实验室里完全不同的零让我觉得很新奇。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在零离开之后，我打开了淋浴。
温热的水流过，我终于有了一丝实感。
之后，要和零做那种事、呢。
◆◇◆◇◆
穿上零放在浴室外的浴袍之后，总觉得内心没办法安定下来，心跳的速度比平常要快。
在告知零浴室已经空出来之后，我钻进了零准备好的房间。
明明之前都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却越发鲜明，越听到浴室的声响，越觉得我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
我决定先把头发吹干。
零已经把电吹风摆在了床头柜上，我插上电后就开始吹头发。
来来回回不知道吹了多久，却始终没有把头发完全吹干。
「克莱尔。」
突然听到了零的声音，我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抖。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从浴室出来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要来了、吗？
这么想着，我关掉了吹风机。
虽然对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还有些在意，我还是把它放在一边，注视着走过来的零。
零逐渐靠近，有一股香味钻进我的鼻腔，那是一种冷香，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很适合她。
在我们的距离近到有些暧昧的时刻，她拿起了刚才被我放下的那个、还没来得及拔掉电源的吹风机。
我看见她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微微侧头试着温度，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调好温度的她站在我身前替我吹起了刚才还没有吹干的头发。
不做吗？
我仰头看着零，试图从表情中读出她的想法。
「失礼了。」
视野里零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后脑轻微的压迫感和面前柔软的触感。
零搂住了我。
比起吹风机的声音，现在在我耳边更清晰的是她的心跳声。
如同杂乱无章的鼓，却不可思议地让我安定了许多。
「我随时都对克莱尔心动，只是，比起急着做什么，我更想给你更好的体验，并不是你没有魅力了。」
在吹风机的声音和她的心跳声中，我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这句话。
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起了热，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吹好了。」
她仔细地替我吹干了头发，直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才从她的胸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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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收起吹风机的零转过头，眼里闪烁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