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年幼的小女孩带着傻气的笑脸,鼻子、手臂、衣服上有着彩色的颜料,五彩斑斓的,像一朵朵盛开的小花。
女孩手上拿着白色的画布,伸开双臂张扬着展示给对面的另一个小女孩看,这是她们一起“画”出来的画作,散开的粉色棕色蓝色灰色混在一团,看不出是什么,宛如炸开的水弹。
“好丑,我不要。”
“soyorin又任性了,这可是我们辛苦画出来的。”
“骗人,弄成一团团一点都不好看。”
“你看,这粉团团是我,棕团团是soyo酱,这么可爱。”
“看不出来,你的品味一如既往的差。”
“我要是差的话,就不会从婴儿开始,第一眼看上soyorin,抓你的手成为朋友了!”
“明明是你死拉着我的手然后在旁边叫。”
“是这样吗,嘿嘿,不过soyorin还是成为我的朋友了,是我第一个朋友。”
望着凑近着的大脸,素世嫌弃推开她的脸。
“soyorin,这里可以拍照!”
“你执意的话,那来拍吧。”
素世被强推着拿着手上的画布的一边,她从婴儿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此刻笑嘻嘻的抓着画布,另一只手摆着剪刀手。
画布的左下角处,吸引着她的目光,写着:爱音,希望素世天天开心。
父母的争执,未来的忧虑,这几天的烦恼一下子就飞走了,素世脸红着看着摄像头,女孩总是有让她开心的办法。
“拍照大胜利!”她的青梅竹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交给摊主。
“soyorin明天就要搬走了,画我拿走,所以这个照片就留给你吧。”
“不行!”
“可是你说这画丑丑的。”
“那也…不行。”
像她们以前一起玩游戏的模样,女孩思考的时候喜换左右摇摆着脑袋,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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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世看着因为思考弄乱的粉色发尾,走上前去抚顺,然后抓着女孩的衣角:“我可以全部都要吗?”
“soyorin真是任性。”女孩耸了耸肩,“因为是命运,那就先放你这里哦。”
“命运?”
“讨厌,soyorin忘了吗?”
“……不会忘的。”
素世坐在大巴上,旁边是拿着行李的母亲,头靠着玻璃,蓝色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空地上挥着手张口大叫的爱音,粉色的人影渐渐消失了,只留路边的野草树木,还有看着她的母亲。
“soyo,没问题的。”
“嗯,我相信妈妈。”
露出乖孩子的笑容,一之濑素世抱紧自己的小包,那里放着照片,还有卷起来的画布。
二、
“命运?”
“拉勾上下,一百年不许变,soyorin,我们约好了。”
“铃铃铃。”
闹钟一响,长崎素世就从梦中清醒了。她对着家里的镜子,套上已经穿了两年的月之森校服,看着房间的大提琴包, 思考着今天吹奏部演出的时间,拿起来书包,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缓缓的走出了家门。
月之森音乐祭结束后,假面戴久了,她稍微有点累。又该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了,素世想起今天早上的梦,久违的梦到了过去的自己,还有那再无联系的女孩。
命运……
你在哪呢?
你有忘记我吗?
你是否还想着我?
素世摇了摇头,去掉脑中的回忆,她会跟以前一样,拿着架子搬回部团,没有任何变动的生活,她在扮演着月之森学生、吹奏部部员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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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同学?”
她转过头看着突然叫住她的女孩子,一头瀑布般蓝色长发,系着精巧的黑色系带。
“我是c班的丰川祥子,冒昧的问你一件事,你对组乐队有兴趣吗?”
“诶。”
45楼的高楼,素世躺在自己的舒服松软的大床。母亲努力奋斗的结果,让她从乡下的一住户搬到东京的顶层公寓,她很感谢母亲,但偶尔,也会觉得这屋子太空旷了。思考下午的约定,乐队,现在是大少女乐队时代,她听过文化祭前辈乐队的演出,展翅飞舞的蝴蝶,那个从小就喜欢潮流的女孩,她会去live house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素世只是好奇的接下了祥子的邀请,然后在咖啡厅听到了那句话。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乐队,一起共同演奏音乐命运共同体了。”
双手支撑在桌子上,素世感叹的跟着说那两个字,命运,又是命运吗?
她不可否认,这个词对她有巨大的吸引力。
“命运啊。”
这个乐队,会是她新的命运吗?
于是,长崎素世对这个乐队,一点一点上了心,就像以前某个对她说出命运、做出了约定的那个女孩一样,她希望能找到新的归属,她想被祝福着那样,能够真心的笑出来。
离开咖啡厅,五个人一起结伴走向录音室。路上的信号灯变红了,素世脚步停顿,扭头看向在后头的灯慢慢过来,也停下来等待路灯。在她扭回头看向马路的时候,有一抹粉色的人影被路过的汽车挡住了,看不清人,信号灯再次转绿,她也过了马路。
灯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的唱歌,大家下次约好一起去卡拉ok。一个人走回家的素世,心里思考着到时候怎么乐队伙伴相处,她们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心中不免兴起照顾她们的感情,她的命运共同体。
今天,是个很好的开始。
“soyorin?一之濑…soyo桑?”
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搬到东京后,应该没有人知道她以前的姓氏。像是路边播放动画片主人物一样棒读的声音,很特殊。
“千早桑,好久不见了。”
素世忽视了那土里土气的昵称,微笑着对站在不远处的粉色人物。
粉色的长发,脸上带着黑框眼镜,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害怕认错人的神情在她开口的下一瞬间,立马放松。
“爱音酱,不是说了soyorin这个称呼很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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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音低头窃笑,太好了。这么多年未见,素世恐怖脸,还是老样子呢。
“不是很可爱吗?”
“……”
素世无视会蹬鼻子上脸的爱音,直直往前走,反正某个人一定会跟上来的。
“soyorin好冷漠,青梅竹马多年未见,不应该是来个重逢的拥抱吗?”
“电视剧看多了,爱音酱。”
素世加快了脚步。想回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爱音,心在咚咚跳,她已经不是一之濑素世,过去的约定,爱音会忘了吗?
“soyorin害羞的话,那由我来。”
没有给素世拒绝的权利,爱音快步把思念已久的挚友抱在环里。
“松手。”
突然的拥抱,素世慌了一下神,金木犀香气飘入,炽热的肌肤,温暖的拥抱,心跳在加速。
“不放。”
在一个很短暂的停顿中,亚麻色女子沉默了,但不知怎么的——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 平静柔和的灰色眼睛端详着她。
星空下的星星,年幼时的约定,会记着她们所有的回忆与记忆,就算开始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也终会与你同行。
她们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两个女孩,漫长时间带来的隔阂全都消失不见。
“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爱音开始解释,“我不会忘记的,soyorin。”
素世眨眨眼,脸颊发红,抱紧了怀中的温暖。
谢谢。
今天,是个很好的开始。
三、
“笑容很好呢,很开心吗?”
因为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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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像往常的习惯一样,素世放松的露出了笑容,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昨天见了乐队的伙伴,大家都是可爱的孩子,明天要去卡拉ok。”
“满足你的妈妈心态了,soyorin妈妈~”
“不要乱说话,爱音酱!”
“是是,soyorin还是没有变呢,真是太好了。”
素世猛的偏过头,两年的大小姐伪装的声线一下子消失了。
“哟,声音也变回来了,还是这个更好听。”
素世看着怀抱着手微笑的令人有些生气的粉毛,突然冒出的火气使她前进一步,拉扯两边的脸颊。
“痛痛痛,不要再扯我啦。”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下,后面被拉着脸其实一点不痛,她都没有用力,素世看着向她求饶的,小口说了声,活该。
然后就看见多年未见的爱音,做着以前一样的动作,双手附上她自己的脸上自己的手,握紧,拿下,包裹在一起,能够感受到掌心的温暖,然后素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爱音。
“放手。”
“不要,soyorin会继续捏我脸的。”
“多年未见,你还是没怎么变呢~”
“soyorin的样子变化得好大,差点认不出来了。”
爱音坏心眼的想着,素世年幼时用着黄色可爱的头箍绑在额头上,露出大大的脑门,她还用记号笔在上面画过小乌龟。不过现在,头箍已被拿下,亚麻色的中分刘海划分着过去与现在,以及那看着就让人嫉妒的胸,明显比自己大多了,揉一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有点好奇。
素世感受到了视线从上,然后往下30公分停留了一会,嘴角抽搐了一下,抽出了被握着的手。若有所思的看着爱音的校服,袋森的校服,原来爱音去了那里上学。
“你是什么来东京的?”
“你搬走不久后,爸爸就调回东京了。”
“说起来soyorin好厉害呀,去了月之森上学。”眨着好奇的目光,爱音兴致勃勃的问东问西。
爱音和朋友很少来这边玩,这里有网上著名的咖啡厅,有事路过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能看见多年未见的童年玩伴,自她们两都转学搬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看着素世优雅大方的温柔模样跟着朋友交谈,让爱音又想笑又落寞,会不会忘记了她呢。可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朋友,她们幸运的再度相遇,自己应该做出行动。所以在与朋友告别后,她试探的对着素世交谈,叫着她独有昵称,她们以前约定过的,她想看看素世的反应。
不出所料,她跟小时候约定的一样,捏着自己的脸,爱音握着素世的手,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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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开之后,soyorin不认我了怎么办?”
“……我会捏爱音酱的脸的。”
“咦,为什么捏我的脸。”
5岁的爱音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小跑的警戒着看见素世。
“因为爱音酱还是记着这不好听的称呼,还在外人面前叫,你快忘掉。”
“才不会忘记呢,这可是我很满意的昵称,我想了好久好久。soyorin是笨蛋,要好好珍惜啊。”
“想了这么久才是这个昵称,爱音酱才是笨蛋。”
5岁的素世捏看着跑来跑去又跑到她身边的爱音,气打不过来上手捏脸,叫她不要叫了还叫。不过这脸捏起来手感很好,小小的素世趁机又捏了两把。
“会不会说贵安,会不会有专车接送?”
素世听到手机的短信,终于不舍得地松开手,看着用手揉着自己脸的爱音,会心一笑,打开了手机,脸色阴暗了几秒又变回笑容,卷着头发刚要开口。
“soyorin,你捏痛我了,作为补偿,我今天要留宿。”
素世的手停了下来,呆愣着看着嬉皮笑脸的爱音。
“为什么?”
“因为很久没见soyorin了,我还想看看那个照片和画。我经常去你家留宿,可以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素世品尝着这句话,甜蜜的话语像糖果一样充满她的空虚的内心。这个人,和以前一样,总能在她不开心的时候说出她喜欢的话。
素世看着爱音露出牙齿的笑容,发现了以前没有的虎牙,她也变了不少呢。
爱音惊奇的看着房间,大小姐的素世,想问很多的问题,最近过得怎么样,学校的生活怎么样。
“那个是什么?”
“贝斯。”
“soyorin玩乐队吗?”
“嗯,跟朋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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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soyorin笑出来了。”
好吵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可是不用伪装出自己的假面,她可以放心的在她面说出一切真心。
“是吗?”
“明天还要见面吗?”
“约好了一起去卡拉OK。”
“明天是新的开始呢。”
“嗯,一定会成为新的开始的。”
命运共同体的乐队,不仅可以成为新的归宿,还带来了她以前的挚友,这是一切的好的开始。
她期待着明天。
“不要玩饮料机。”
一群像小孩子一样的乐队同伴,长崎素世回忆着优雅的祥子好奇的玩弄着饮料机,大家一起唱歌的喜悦,如此的温暖,背着贝斯盒,大家一起笑着走出来。
“soyorin,我来找你了。”
门外玩着手机的爱音,已经在等了一段时间,看见她想要找到人,兴奋的举起手,好让人看见她。
“soyorin,那是什么?”立希的吐槽,很合适的说出来了。
黑线的布满额头,素世突然想要无视这个人了。她还不习惯在乐队面前露出真正的自己,用着伪装的声线。
“soyorin~那是谁呢?不认识呢。”
“soyorin才过了一天就忘记我了吗,好伤心。”
“说了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叫了吧!”
“抱歉,我叫习惯了,但也不会改的。”
“soyo桑?”祥子适宜的出现,她看出这这个粉色的少女在与贝斯手亲密的嬉闹。就算只认识了几天,看着温柔的素世新的一面,与她们在一起完全不一样。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soyorin的青梅竹马吧,千早爱音。乐队,我家的soyorin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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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素世桑照顾我们才是。”祥子看着素世,也看了跟着自己身后的睦。难怪听到睦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的时候,素世愣了一下。
“你好,我叫丰川祥子,这位是我的青梅竹马——睦。”
“你好。”睦小声的问好。
“椎名立希。”立希简单的打个招呼。
“这位是高松灯。”
“啊,你是前几天看见的那个女孩。原来是高松桑。”爱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创口贴,小心递给了灯,“前几天遇见你的时候,看见你掉了这个。我看见你很宝贵这个创口贴,所以收起来了。”
“谢谢你,千早桑。”灯怯怯的抬头看着爱音,好开朗的笑容。 素世扣着手指甲,左右看着爱音和乐队的伙伴,忽视了有点酸涩的心里,爱音来看她了,而且和她命运共同体乐队相处融洽,她应该高兴。
“太好了。”
“今天结束了吗?我是来送soyorin回家的。”
“送?你们的关系真好。”立希看着爱音和素世,“真亏你能接受这个外号。”
“从小时候就这样叫着,不是很可爱吗?”
“哈?”
祥子和立希对视了一眼,同情的看着素世,有个取名品味不好的青梅竹马真是辛苦。
“我们一起离开吧,大家要一起去吃饭吗?”
素世双手合掌,笑着转移了话题,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瞪了一眼爱音。
爱音摸了摸后脑,道歉的来到素世旁边:“我帮你背贝斯吧。”
“……不需要。”
“就当是我道歉吧,soyorin。”
“不要!”
四个人看着快步走着的素世,追在素世后面的爱音,无奈的走着。祥子良好的视力看见了两人互动,好奇的问着。
“素世桑,你的耳朵红了诶,是受凉了吗?现在是春季,还有点冷,不要着凉了desuwa。”
“祥。”睦拉了拉祥子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
立希弯皱眉,偏过头看着四个笨蛋,忍耐吐槽的心里,回头看了落在最后面的灯,胆怯缩着的姿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微微上扬,温暖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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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乐队,也不错呢。抱着这样的念头,立希快步走上前去,来到她们身边,一起前往家庭餐厅。
结束了温馨吵闹的聚餐,素世微微挥手告别其他人,坐上了电车,走回45楼的家。与平常自己的一人寂寞的回家不同,还多个帮她背贝斯的同行者。
“昨天就想说了,像个没有生活感的高级酒店,伯母不在家吗?”
爱音闻着红茶的香味,这是大伯爵红茶,是素世喜欢喝的红茶,她的口味一直没有变。
“母亲平时忙着工作。”
“soyorin泡的茶最好喝了,以后我会常来的。”
“……随便你。”
爱音的茶应该要换一杯了,素世看着空杯子,重新去厨房泡了一杯新的端给她。
“祥子酱,睦酱,立希酱,灯酱,大家都是好孩子,今天聊了好多。”
爱音看着杯中有一丝波澜的水面,品尝了一口,看向阳台:“好漂亮的夜景,我们来拍照吧。”
素世只是扬起双眉,爱音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探身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至身前,肩膀自然放松,她们的手缠绕在一起。
然后,对着星空下的夜景,拍下了她们相认后第一张照片。
“明天拍一下crichinc的合照吧。”
“因为soyorin喜欢照片,不是吗?”
爱音摸着桌子上的相框,指尖勾勒,两个笑开颜的女孩子。
“soyorin,乐队很累吗?”
“?”
“因为你看,你还没露出原本的声音。”
“不,很放松。”素世扣着手指,顿了顿,“大家会越来越好。”
“太好了。”
她的手被轻轻地捏了一下,拉到了爱音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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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手的手指要好好爱护哦,明天我帮你做护理吧。”
“你从哪学的?”
“喵梦亲的视频有教爱护手指的方法,soyorin要一起看看吗?”
爱音拿起了手机,顺手下单了最新出的雅思真题,打开查找喵梦视频。
“所以说,soyorin为什么选贝斯呢?”
她错愕了,没有人这样问过,她理所应当的附和别人,理所当然的学大提琴,理所当然的选贝斯。那灰色的宝石平淡的看着她,温柔而平静问到。
“因为我学过两年的低音提琴,贝斯是最好上手的。”
爱音坐在素世房间的小沙发上,看着素世打开贝斯盒,平稳的拿出贝斯。
这应该是新买的,不熟练的保养,却又很认真,像把自己的一切倾注在把贝斯手上。
爱音伸了个懒腰,背靠在沙发上,盘着腿听眼前的人的自主练习。
贝斯低沉的声音是背景音,看到素世进入自己的世界,一遍又一遍演奏——《春日影》。
爱音拿出手帕为素世擦拭着流着汗的额头。在素世休息期间,好奇的拿起贝斯拨弄几下。
“你喜欢贝斯吗?”
“我不是很确定,但应该是喜欢的。”素世回答她,“那你呢。”
爱音看着素世手上的谱子,没学过音乐的她看不懂五线谱,如果她想玩乐队,会选择更出风头的那种,比如,主唱吉他。
“我更喜欢吉他。”
站在舞台下鼓掌着的爱音,忘不了crychic第一次live的每个细节。
聚光灯撒下来的时候,从琴声开始,一个一个加入鼓,吉他,贝斯,还有主唱忘情投入歌声。
灯的歌声是内心的呐喊,春日影冲击着她的内心。
在素世家听了一遍又一遍的纯贝斯版,爱音比任何人都更关注了舞台上素世,她拨弦的指法,全都清清楚楚。今天是最完美的贝斯,没有一丝出错,随着音乐摇晃的身躯,发自内心的笑容。
爱音屏住了呼吸,抬头看向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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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yorin。”
她希望素世能够幸福,她的升学志愿是去英国留学,再过不久,她们习以为常的日常就要再次失去。素世是个怕寂寞的孩子,坏心眼又任性,有这个乐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