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圣裁之夜III爱与死

2024年02月10日02:20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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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的鹰与犬坦诚相见的那一刹那,罗睺听见了诺伦女神们纺织命运的声音。

今夜她们已经聊了太多不该聊的话题了,但翡冷翠不是个包容的地方,这里每天都要处决很多说错话的人。不过幸好,瑟琳不属于罗睺这种会因为说错一句话轻易被权贵碾死的小人物。

但那不是个可以和朋友分享的秘密,甚至她们现在也还未必是朋友。

罗睺没有来得及发作——片刻前瑟琳打趣她作为听众合格了的时候,她刚刚被瑟琳牵着手、引她坐在床头。隔着那层整齐缺了一块儿的秘银手甲和祝圣金属下柔软但厚实的关节皮革,她感觉不到那只手方才在烛火中表现出的质感——她曾看到的白瓷的质感。

而她点破罗睺晦涩的秘密时,将床头几案上某件盖着一层黑纱的东西轻柔但迅捷地扣在罗睺头上——又是一件兼有柔和与尖锐性质的物品。

“不要动,罗睺骑士,或许我现在直接称呼你为罗睺会让你觉得更自然一点?”瑟琳柔和道,“你应该知道,教廷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成为骑士,除非你骗了他们。而这样一来你就更加失去了成为他们的骑士的资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瑟琳那双眼睛终于在今夜第一次干净地笑了,不包含其他与疲惫、嘲讽之类的情绪相似的别的内容。虽然这时候她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也确实是一个明明白白发自内心的笑容,而罗睺,她很快会知道这份直觉代表着什么。

鸢尾花的花期在四月,圣诞前夜绝不是适合嗅到她们香气的时间,但权贵们总会想方设法让翡冷翠全年都包裹在鸢尾花的香气里,于是在翡冷翠的城墙外,罗睺在风里嗅到了鸢尾花的香气——这和现在嗅到瑟琳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是一样的。夜气很冷硬而瑟琳在她耳际的吐息很软,但是需要贴的很近才能感受到从她那双唇里吐出来的暖息在周遭一点一点弥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罗睺整个人僵在侧过头看她的动作上——这意味着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头上是什么东西。

“你很高尚罗睺,但高尚不是教廷骑士和裁判所执行官该有的品质,教皇将你派到这儿来也不是因为你高尚。”瑟琳将黑纱摘去,露出其下枯朽却不糜灭的荆与棘。

灰败的刺插入罗睺发间,微弱的刺痛感将罗睺唤醒,她想挣脱或是远离却动弹不能。

耶稣的圣荆冠,教廷保留了千余年的又一件圣器,它原本应该在千里之遥的圣沙佩尔教堂,如今被安置在一间小小的教堂囚室内,仅供另一个人防身。

看来教廷真的很重视这位学者,顺利的话也许此间事了教宗就会将给她封圣这件事提上日程,那时候她在官方文件里的名字那一栏就会多一个前缀,从此以后教廷辐射范围内的普通人都会称她为——圣·沙洛姆,就像称呼圣·马大、圣·乔治和圣·彼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感谢你的顺从罗睺,我知道,这不仅是圣荆冠的作用。”那几乎是换了一张极其开怀的脸,开怀到会让人怀疑瑟琳在那个含蓄优雅的学者的人生里是否会有这么放肆的表情。瑟琳并不大笑出声,但罗睺知道那双眼里现在蓄满了什么——不是最热切的喜悦不会如此疏狂。“这才是教廷需要每个骑士都具备的品格,虽然其实我并不希望你一直具备它。”

“不过现在,我还是需要你顺从一点,只需要顺从一会儿就行。”

“但我不需要你顺从到对现在及不久后发生的事情缄默,我们需要交谈。”瑟琳像一个机械师扭动螺栓一样调整了一下圣荆冠的方向,罗睺感觉方才扼在喉咙的无形之手消失了。“很抱歉,我也是第一次使用圣荆冠,还不够熟练。”

木刺在罗睺发间划出无数浅浅的血痕,带来薄弱却无法忽视的痛与不可言说的痒。

“不要激动罗睺,我现在还不想听见富有骑士团特色的脏话,我只需要你站起来。”

身上的肌肉越过了自身的精神回应她的命令,罗睺感觉到自己站了起来,甚至在她的命令之外,向她行了个骑士礼——浑然不像瑟琳自己说的那样不熟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瑟琳揭开那床昂贵的床被,将自己从圣骸布的纠缠中拆解出来——或者用剥离更准确,剥离之后她像是在重新熟悉自己的肉体一样颤巍巍地站起来,圣骸布下她甚至没有穿着内衣或是睡衣。

她确实像她的气质一样消瘦,比例修长骨相瘦削,微弱的烛火中只能浅浅地看见她的轮廓,只有那双玫红色的眼睛——罗睺看见——眼底的疲惫一扫而空,眸子里飞扬的神光像极了一个学者研究得到认可的样子——或是一个野心家计谋得逞的样子。

“我该说——谢谢配合,你不起来我也没法脱身。”罗睺听见她在夜幕里讲究礼仪的声音,“现在,我要把你拆开了。”她甚至伸手捻灭了仅剩的蜡烛,还是罗睺进来时点燃的那一炷。

“不要那么惊讶骑士,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教廷在对你撒谎。”瑟琳在黑暗里说,“包括‘我是谁’这个问题。”

“我猜教廷对你说过,我是一个无信仰者,也是一个学者,同时还是个莉莉丝学的研究者...”瑟琳说,“那么是谁对你这样说的呢?普卢叶爵士?博诺尼亚元帅?格拉古主教?还是西斯笃本人呢?”

“你是说他们骗了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罗睺。”瑟琳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像在反复强调她的愚蠢。“他们只是打乱了我的身份顺序,然后轻描淡写地告诉你我最重要的身份——这样来误导你。”

“我猜他们是这么和你说的——首先是有一个女人,是个学者,她父亲是当今的教皇而她却研究了莉莉丝教廷的核心理论,然后教皇为她施洗带她走出迷途,后来战争开始了,她病了,在这里养病?”瑟琳的语言充满嘲讽,语气却平和有序,不带感情色彩。“不对,骑士,在一切的开始,我是个无信仰者,然后我才是学者。”

“在我为翡冷翠教廷拆开莉莉丝教廷的理论之前,我先拆开了翡冷翠的神学体系,就像现在我拆开罗睺你一样。”

她伸手到罗睺腋下,略一摸索找到了甲片之间的皮质卡扣,稍稍发力,将胸甲卸了下来。

“就像这样。”她贴着罗睺侧脸,将热气喷吐在罗睺耳际。

宗教裁判所的贴身甲很薄,但却是用昂贵的大马士革钢锤打出的优质防具,重量并不轻,胸甲一体成型,与制服内胆致密贴合,扣住胸口腰腹的大片人体弱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翡冷翠教廷的神学看似逻辑严密结构严谨,它的根基却是腐烂的崇拜与畏惧,翡冷翠没有高尚的教士,所以只要你正视它一眼,它就会心虚的避开你的目光。”就像现在,瑟琳直起身子与罗睺对视,罗睺避开了那双眼睛。“抬手骑士,护臂和手甲也要拆。”

肌肉僵硬着将双臂抬起,罗睺说不清这种被动的脱力感和角力感哪一种消耗她最多,但她确实在无力的抗争里消耗着激战后所剩不多的体力——如果闭嘴也是一种抗争的话。

“脱离了恐惧的自我蒙骗与崇拜的美化之后,神变成了一具没有肉的骷髅,那时候我就发现,神的遗体和人是一样的,和我母亲的遗体一样,也许以后和我父亲的骨骸也会相似。”胸甲之后是肩甲护臂这些零散的部件,部件之后是裹在裤装外的腿甲,瑟琳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一点一点将罗睺拆开,像只节肢动物被剥开甲壳露出柔软的心或肉。“你只需要轻轻地踢一脚,它就会散成一堆没写着名字的普通骨骼。”

“你的母亲?”罗睺没忍住出声问道。现在并不是她出声的好时机,她像个束缚在住网上的甲虫,看着蜘蛛在旁边将她一层层缠住,忽然出声打招呼说“你会从哪里开始吃”一样出人意料。

“你很好奇吗罗睺?”她又笑了,却没有纠缠,“她是个莉莉丝教廷的祭司,和你刚才见到的刺客处于同一个位阶,而那个刺客叫做戈蕾蒂,是我母亲的学生。”

她仿佛总是在笑,笑容对她来说就像板着脸对罗睺的意义一样普通,只是一个不需要刻意表演就会出现的无聊动作,或者是一个不受控的本能,先于思想出现在表情的领域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见过她,她为她信仰中的教廷而死,就像我父亲会为了教廷去死,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非常合适的一对。”瑟琳说,“不过不用怀疑,我并不信仰莉莉丝,就像我并不信仰上帝。”

“当你看到任何东西的第一反应都是拆开仔细看的时候,万物都会失去魅力,无论是修士、教皇、翡冷翠、耶稣基督还是莉莉丝,都一样经不起细看。”瑟琳说着,解开了罗睺的穿在里面的衬衣的几枚扣子。“不过我想你暂时还算养眼,你可以放松一点了。”

那股束缚感薄了,罗睺很自然的将双手垂下来。

“这笑话真冷。”

“但是很认真。”瑟琳伸手又将圣荆冠调了下角度,而罗睺甚至没有想过要阻止她。

衬衣扣子还剩脐下最后一颗,而甲胄之下并无内衣的空隙,于是罗睺身上的许多伤口——好了的和没有完全好的——一起暴露在黑暗中的冷空气里。腰腹那里还有新添的刀伤,绷带也还没来得及换。瑟琳没出声,黑暗中,略凉的手指戳在罗睺胸口,将罗睺直直地推到在地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确实很养眼,罗睺。”这让罗睺疑惑,黑暗里,她看得见什么?罗睺想要起身,却感觉到阻力,那个人,她伏在自己身上,或是命令自己不准起身。

“学者都这样么——一个人也能说这么多话?”

“忍让也是骑士的美德,罗睺,我不会有下一次说这些的机会了。”声音响起,从面前传来。

罗睺全身上下沉浸入辨不明的微弱药水味、暖香和荷尔蒙的狂热气息浇注的迷乱呼吸里,那是一个吻,她撑在自己身上,掰正她的脸,俯身吻她的嘴唇。她好像在唤自己名字,又唤自己为骑士,罗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像她躲不过的嘲讽或是抓不住的一阵风。

两人的心跳,频率逐渐贴合又狂乱,见鬼,这已经是今晚她们第二次心跳各自狂乱,仅仅是因为一个吻?

亚平宁半岛全年都有不休的风涌动,夜里也片刻不息,或缓或急,但往往都很柔和,就像瑟琳贴在她唇上的唇。嫣红饱满,唇面缺水却没有干裂、呈现出一种甜蜜的苍白,罗睺记得。夜气里她的唇也带上了凉意,贴在另一对瞬间燥热的唇上,像白瓷表面冰而脆的釉质与铸铁相撞。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心跳声活跃到到一个危险的频率,罗睺能感受到血液从心脏被泵入周身每一根血管,也能感受到自己迅速燥热起来的体温,这种状态下她还动弹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口呼吸冷空气以期能够冷静——这种频率的呼吸在瑟琳耳中听起来更像按捺不住的喘息或是呼救,只在溺水的人身上发生。

瑟琳非常满意她的状态,一个吻带来如此亢奋的情绪,这是个绝妙的开头,比预想中还要顺利。

罗睺需要冷风,需要新鲜空气,需要一块冰或是一捧雪抱在怀里——就像裁判所训练她们的意志力时那样——那是一种试炼也是一种可行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她得到了期待的凉,却让她更加燥热。

那是一个贴面礼——夜幕之下房间之中,一个裸呈相对、仰倒在地的贴面礼。罗睺能感受到瑟琳的皮肤在夜气中酝酿的凉意,那是她期待的凉意——她不只有唇很凉,两人肌肤相贴处,罗睺能从微弱的凉意里感受到那层釉质下的瓷基还没散去或是刚刚燃起的热。她很凉,也很炙。她伏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倒在她身下,两人裸露的皮肤时不时相贴又分离,她跨坐在罗睺腰上,伏在她胸前,但这都只是另一个吻的铺垫,就像一场雨落下之前风乱云低。

或许是唇或许是舌尖,一个绽放在罗睺左边锁骨的湿热的亲密呼吸,柔软皮肉与僵硬骨骼的亲密接触——感谢耶稣基督,她刚刚只是卸了自己的腿甲而没有顺便脱了自己的裤子——很窘迫却很香艳的境遇。

“我听说普通人会通过性爱庆祝一些值得庆祝的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今晚有什么值得庆祝吗?庆祝你躲过了刺客?”

两个人都很热,方才在夜气中沉浸出的凉意很快又消散在夜气里,两具灼热的肉体,她们在拥抱,她们在唇齿相连。两人的吻终于从两只野兽在互相撕咬开始渐渐变成情人间的亲密,她在吻她的胸膛,衣襟遮挡下露出几道交错的伤痕,尤其深的一道藏在心脏旁侧,也许往边上偏上半寸就会伤到性命,指尖在虬结的痕迹上摩挲的声响像是蛇从秋草枯枝上逡巡而过,罗睺能感受到心脏里血液都随着她指尖的动作一滞。

然后她凑了上去,舌尖顺着痕留下水渍,夜气中微微泛凉复又发热。

“不知道,但今天是圣诞节,罗睺,也许可以庆祝在计划之外我遇见了你,也许是我死后,这个肮脏的世界也会和我一起去死,随便吧,我就要死了,随便哪种未来我都能接受。”

“你要死了?”

“不是现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亲吻情人的胸口是一件撩拨又戏谑的动作,只是一次舌尖的舔舐就会点燃另一个人的吟哦,或者唤醒一些别的东西,预期里她早就该因为剧烈地心跳而亢奋了——瑟琳能察觉到罗睺的不自然,但她装作不在乎。

两人隔着裁判所糙而薄的布料相贴的地方,罗睺的下腹,还要往下一点的地方,双腿之间,醒来的东西在蹭着自己的腿根。但就像她表现出来的,她装作不在乎。

“我欣赏你直白的亢奋,骑士。”如果片刻前的撕咬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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