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

2024年01月31日16:01424
  • 简介
  • 部分灵感来源于若泽·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qj预警,futa预警!本来想写abo但的确没那个笔力,于是就让我们假定立希生来有刀。灯真的好难写好难写,我感觉自己写得超级超级ooc,真是抱歉!
    是公希发财24H的接力作品,第一次写R18,缺乏经验,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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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睁开眼,灰白色的碎屑满天飘零,笼罩了四周,模糊了视线。

是雪吗?

躺在地上的椎名立希怔怔地望着斑驳的天空,晦涩难明的想法在她的脑内酝酿发酵。

然而并不是雪。

拈下粘在脸上的碎屑,她意识到这碎屑并非美丽的雪花,而是沾满了死亡气息的,或许来自于焚烧纸张所产生的,一碰即碎的灰烬,

艰难地坐起,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黑压压的密林当中。

是的,黑色的密林。

所有的树木皆是漆黑的,枝干也好,叶片也罢,都黑得像是被火舔舐过一样,色彩被剥离,只留下形状作为它们存在于此的唯一证明。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光怪陆离,太不真实,以至让立希不免觉得自己多半是在做梦,于是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好痛。

力使太大,手臂上泛起了红色,痛感裹挟着一阵酸楚沿着胳膊一路直窜,让她不由得浑身一颤。

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立希甩了甩头,再度检查起周遭的情况——

这片密林一望无际,拔地而起的高耸树木粗壮而枝叶茂密,将天空几乎遮蔽殆尽,视野也蒙受了严重阻碍;脚下所踏的并非土地,而是被压实但却依然松软的湿润灰烬,用脚使劲一踢,就能看见它们裂作几块,如同被地鼠拱起;空气中弥漫着骇人的寂静,有且只能听见自己呼吸以及心脏跳动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立希立在原地,绞尽脑汁试图忆起在醒来之前,醒来之前的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己来到此地,甚至一度昏迷不醒。

可无论她如何调动自己的思绪,也无法在空空如也的脑内激起半声回音。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不知缘由地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才会对现状感到如此困惑不已。

正当她固执地继续左思右想、试图在回忆中激起半点隐秘的回响之际,一声刺耳的悉窣声自她的身后骤然响起。

警戒心勾连着视线反转方向,只见一只剪影般的麋鹿昂首挺胸远远伫立于林木之间,本该是眼睛的位置泛着可怖的白光,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而在它身后,浓郁而密不透风的雾气如潮水般涌来。

它“注视”着立希,立希注视着它。

一人一鹿对视了片刻之后,雾气已经彻底席卷四周,伙同那满天灰烬一同让视线沦落到了灾难性的程度,再然后,犹见形象愈发模糊的后者忽然间像是为什么东西所惊动,一跃而起,彻底消失在了茂密的灌木丛之中,只留下几声回音撞来撞去,刚一抵达立希的耳畔便转瞬即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咽了口气,既是出于难言的心悸,又是出于困惑,她迈着谨慎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麋鹿方才所在的位置,继而寻到了深嵌于地面之内的一串脚印以及一枚静静躺着的古怪印章。

印章上刻着一个被磨损得厉害的鹿头,看上去年代久远,有一种古朴的感觉。

正当立希准备将之捡起时,一声嘶吼刺破空气,在她循着声源猛然转过头的同时,一团白色的东西从迷雾中窜出,朝她扑面而来,以不容反抗的强力将她给狠狠地压倒在地。

心惊肉跳之后,现于视线之中的是一只巨大而毛发旺盛的白狼。

獠牙直抵眸前,腐臭与血腥味顺着缝隙涌出,灌入鼻腔,令人作呕。若不是立希双手即时死死撑住了它的颈部,恐怕多半会就此殒命当场。

用力一推,向旁边一滚,白狼唇尖直插入地面。乘此间隙,立希用尽浑身力气站了起来,并顺手捡起一根木棍作为武器。

白狼恢复平衡,再度发动了攻势——

已有防备的立希先是敏捷地闪开,紧接着挥动粗硬的木棍直直劈中了它的背部,顿时让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丝毫没有松懈,立希向后退了几步让出安全的距离打算故技重施,可白狼却未再上前,只是在原地徘徊,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

对质着,双方一时间都没敢轻举妄动,而雾气仍在不断加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攀升的肾上腺素不仅带来了感官的敏锐,也让立希忽然间没来由地想到了灯。

灯的名字本身、灯的双眼、灯的笑靥。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2)

对着满布裂痕的镜子,用沾满酒精的棉签小心翼翼地蹭上伤口,疼痛感顷刻间便盈满了脸颊,让人不禁眼角一抽。

即便如此,高松灯还是强忍着疼痛逐一处理起脸上与手上的伤口。

破碎镜中的她脸色苍白,双唇更是近乎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绯红的眸中也笼罩着浓郁的阴霾,然而那存于错位反射中的一张张脸庞拼凑出的表情,却是充满了与所有细节迥然相异的坚毅。

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是那些粗暴而毫不留情的警察。

一个月前,在东京市内,连续发生了几起诡异的车祸——涉事车辆无一不是在正常行驶的过程突然失去控制,要么撞上护栏、要么变道冲向车潮、要么如同视若无睹般径直袭向过路的行人……这本不足为奇,毕竟类似的事故虽然不可理喻,但却时有发生。

真正让人不解的是所有的肇事司机都不约而同地声称自己失去了视力——在行驶的过程中,毫无征兆地失去了视力,眼前只剩下一片惨白,除此之外便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才会无法掌控车辆的行进,以致酿成悲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无论是政府还是公众自然都将这些无端的辩护视作逃避罪责的谎言,可随着调查的深入,不仅这些司机们被证实的确患上了失明症,社会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类似的症状。

这让政府推断这种未知的疾病很有可能具备传染性,于是当即调遣所有的警力协同医院挨家挨户将所有已经出现症状的患者、与这些患者短期内有过接触的他们的朋友、家人和路人乃至所有被定义为存在嫌疑的人控制并收容到紧急划出的隔离地点进行统一管理。

在收容第一批患者时,工作做得还算井然有序:警察们上门通知时彬彬有礼,愿意耐心地等待被隔离人员收拾好必要的行李再护送他们离开;在上车前,医生与护士们会先给每个人做一次简短的检查,确认他们的确出现了相关症状,才会安排他们入座;政府提供的隔离场地也很宽敞,提供的房间按户划分,足以容纳下一家三口还绰绰有余,所需的生活用品、食物等也能每天按时按量地提供。

然而,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由于这样的措施并没有很好地抑制住感染者的数量增长,反而还使得事态不受控制起来,加之管理压力日渐沉重、病症的未知性与破坏性也愈发如达摩克利斯之剑般高悬于众人头顶,一切遂而走向乱套。

开始有一些警察以粗暴的方式搜捕所谓“容疑者”;医生们也不再凭借检查结果来判断是否染病,仅是匆匆一瞥便下达判决意见;政府也开始对一些事情瞒而不报,给予管理人员越来越多的自主权限,提供的隔离场地的条件与物资也在不断缩水……

所以,三个小时前被从家中强制带离的,位列第五批次的灯与立希,自然无可避免地蒙遭了暴力与相差甚远的区别对待。

警察是下午四点左右抵达公寓门前的,正巧碰上了抱着一大堆菜摇摇晃晃走来的灯。

之所以外出买菜的是灯而不是立希,是因为后者实则在失明症最开始暴露于公众视野中时便不幸地染上了这一隐疾。若非立希出奇地能够适应失明的黑暗,以至于能够在外人面前扮演出正常的状态,两人大抵早在第一批收容时就被送入隔离地点了——

那样对两人来说或许反而还好一些。

至少不会被警察不由分说地强行闯入家中,像对待犯人那样拷上手铐生拉硬拽地押上车,什么东西也没机会带;然后被关到这样一个与监狱环境不相上下的毛胚房里,想申请一些额外的生活用品却只得到只有一顿拳打脚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处理完最后一处伤口,把所有的沾血棉签收入塑料袋里,再度凝望起镜中的自己,灯的脑海里倏而浮起了一阵朦胧而浸入骨髓的悲伤。

为不计其数蒙受厄运的人类而悲伤、为不知身在何处的爱音、素世以及乐奈而悲伤,为自身处境而悲伤,更是为此刻正躺在一门之隔的房间之内的床上不省人事的立希而悲伤。

立希……

在心底兀自念叨着所爱之人的姓名,哀怨于自己除了照看好她、祈祷政府提供的那种药品能够生效以外再做不了更多事情,垂着头的灯双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之上,整个人凝滞了片刻。

这一瞬间,千思万绪涌上心头又直坠而下,随之浮起的,是前一夜置身于那摇摇欲坠的台灯鹅黄光芒之中,注视着自己但却看不见自己的立希的笑容:

丝毫没有绝望之色、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饱含始终如一的温情。

很难想象那是一个失明之人所能拥有的眼神,很难想象一个人蒙受这般厄运还能如此波澜不惊。

对此唯一的解释大概只能是爱。

一种比自己所能给予的爱还要多得多却又无比克制而谦卑的爱……

随着思绪逐渐深入,早已烂熟于心的答案又一次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温暖。灯的脸上方才浮起的几分无可奈何的绝望也由此土崩瓦解、紧咬的双唇回归正常又微微扬起,原本密布阴云的眉间亦顺理成章地摒弃了紧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深吸一口气,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见到立希,想要立希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冲动的灯不假思索地推开了门,却是正好赶上滚滚浓烟迎面而来,不消多时便席卷了整个房间。

烟是从微微敞开的窗子里溜进来的,灰黑而稠密,让人呛得喘不过气。事实上刚刚待在浴室里时灯就隐约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但由于其太过飘忽不定,她只是将之解释为自己的错觉,没有太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此刻的形势已经十分危急,顾不得细想,灯冲向床边,确认立希的呼吸依然正常后,便俯下身,抓住依旧昏迷不醒的她的手,竭尽全力拖到边缘,扶坐而起,然后转过身,用双手环住腰侧,十分勉强地将她背起。

突然的重量让灯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有墙可依,她才勉强恢复了平衡。

吵闹声与哀嚎自窗外传来,让人愈发心神不宁。赶至门前,拧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显然是被锁上了。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如冰。

绝望感霎时间笼罩了灯,泪水开始从她的眼角一滴接着一滴地溢出,既是为浓烟所呛,又是因此刻这危急处境催发的悲哀想象所致。

人总是为环境所迫,疾病、离丧、危机,该怎么样就一定会怎么样,挣扎徒劳无功,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就意味着失去了还击之力。

勇气在弃她而去,如同从沙漏上方渐趋滑落的沙粒,耳畔的嗡鸣伴随着呼吸一同被窒灭,四肢无可避免地变得瘫软,直到——

一声呜咽自颈后响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灯……

虚弱的梦呓,毋宁是出自于本能还是片刻不易察觉的清醒,尽管几乎微不可闻尽管近似于幻觉本身,却终是让灯拾起了必要的力气。

让她能毫无犹豫地用尽浑身的力气一头撞向这扇并不一定通向死亡反面的大门。

咚,咚,咚……

门依旧巍然不动。

咚,咚,咚……

白色染上了血色,但撞击仍在持续。

咚,咚……

一声枪响,毫无征兆地,实变作空。

下一秒,背着立希的灯如同楼外失去了根基继而倒塌的旗帜一样朝前跌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却并未迎来同样的触地命运,而是被意料之外的力量托起——

随后获得了本该失去的站立。

伸出的手又收回,出现在侧过头惊魂未定的灯视野之内的,是一名与他那些惹人怨恨的同僚大相径庭的、年纪轻轻而全无戾气可言、握着枪的高瘦警察。

视线交汇之际,后者顿时睁大了眼,十分僵硬地咽了口气,极不自然地向后退了几步,在灯看来就仿佛是目睹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然这并非错觉,而是确凿无疑的事实。此刻他人眼中的灯的确可以说骇人无比,血不仅沾满了额头,还顺流直下,差不多将她的半张脸给盖住;而被血所包围的锐利双眸中更是浸染着浓烈到令人胆寒的杀意,一切结合她那副本显柔弱的面容,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身陷末路穷途却依然准备做困兽之斗的少狼,凶狠而锋芒毕露,又充满了一种倒错的反差感,任谁见了都势必会产生敬而远之的想法。

“高…高松小姐…?”

一阵沉默之后,恢复了镇静的高瘦警察以迟疑的语气唤出了灯的名字。

直呼姓氏与敬称的使用缓和了陌生关系予人的可能敌意,无处安放的双手亦让人能够明确察觉到对方并非来者不善,否则断不会如此拘谨。

因此,对峙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灯眨了眨眼,褪去了那露骨敌意,稍稍恢复了往日里那副人畜无害的神情。

“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话刚出口,警察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先是望了望身后,见空无一人,才复又接着说下去:

“是长崎小姐让我来的。”

他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了爆炸声,走廊上也迸发出一阵颤抖,好在并没有严重到让人站不住脚。

深吸一口气,警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毕竟眼下形势正越发危急,所以他终究只是用眼神示意灯让她跟上自己,遂即转身朝向了楼梯。

尽管仍有所顾虑,灯还是决定跟上他。

三人就这样一路从这栋已然岌岌可危的临时建筑中逃离,并巧合地避开了东奔西跑高声喊叫,试图维持秩序,甚至鸣枪示警的其他警察以及四处逃窜、慌不择路、失去了视力的患者人群,顺利跳上了一俩停靠在隔离地点之外的汽车,沿着一条似若特意留出的小路,历经约莫三十分钟的车程,来到了一处位处森林,僻静而罕有人至的木屋门前。

熄了火,拔掉钥匙,警察下了车,走到后座,轻敲了下玻璃。

得到肩上正靠着立希的灯点头同意之后,他才缓缓地打开了后门。

“高松小姐,刚刚在那边实在来不及说清,所以请允许我为您解释现在的情况。”

摘下警帽,双手握住贴于胸前,警察俯下身,再度征求起灯的同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下一秒便得到了答复——卸下了戒心的一瞥。

“多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长崎小姐的秘书A,这次是奉她的命来护送您与椎名小姐逃出隔离点,并把二位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这间木屋。明天早上六点,长崎小姐会亲自开车来接走二位,她还说,千早小姐与要小姐现在和她在一起,让二位不用担心,好好休息便是。”

以恭敬的语气说着,A从胸包里掏出了一张写有素世亲笔签名、Mygo!!!!!的合照作为自己所言的证明。

接过照片,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并非伪造后,灯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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