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身后的门被打开了,脚步踩在地板上,朝着这边逼近。
“祐天寺小姐,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祥子已经懒得回过头去,默数着这是她今晚第几次来到书房。
脚步声停在了身边,祥子依旧专注于屏幕,“下次记得敲门。”继续敲响机械的打字声,富有节奏,清脆而不拖沓。
没有回应。空气静得仿佛在墙上结了层霜,将她们与盛夏的燥热隔开。
祥子轻叹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若麦已经换上了睡衣,她的刘海比上次仔细看的时候留得更长,稍微遮住眼睛,淡紫色下的瞳孔盯着自己,反射出屏幕的光。大概是刚从浴室出来,身上散发着与气氛格格不入的热度。
“你先去睡吧,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
祥子打算回过头,衣领却被突然扯住,视野旋转到自己不曾期待的方向。哐当一声,整个人被从椅子上拉起,倒在另一边的床上。
这是为方便工作而特地在书房安置的单人床,现在却承受起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的声音。
若麦跨坐在她身上,将她的手固定在两侧。距离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似乎能看见有一丝愤怒藏在那双玫红色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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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怎么也不像要藏起来的样子,对面已经明显在生气了。
祥子努力保持镇定,将疼以最简洁的词语说出口后,捏住手腕的力度被放松了些,但她依旧瞪住自己,灼热的视线好像要把人点燃才肯罢休。
两人都没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仅仅是盯着对方,像一场无声的较量——最终,以若麦先垂下脑袋宣告结束。
她把头埋到灰蓝色深处,用来捏住手腕的两只手爬到了上边,轻轻摩挲下方的指腹。她感觉头脑比刚进房间时要冷静许多,兴许是多亏了祥子这副平淡模样为她浇上一盆凉水,才把理智拉回来了一些。
太狼狈了,明明是自己做出的事,现在却搞得这么尴尬。说点什么?大概祥子也在等她解释今晚上的怪异行为。
若麦尝试开口,忽然感觉嘴里干燥的不行,于是先深吸了一口气。
能感觉到祥子的温度和味道。
“我想接吻。”
被压住的人沉默了几秒,说,“今早不是做过了吗?”
确实做过,在早上出门前的玄关,顺便还是自己提醒她的。那是一个很轻的吻,或许用敷衍形容更加合适,还什么都没感觉到就结束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转过身去,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想到这里,若麦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直接吻上去,但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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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有着爱意的吻。”
“爱意……你在说什么?”
“为我取名为‘爱’的人不正是祥子吗?”
“现在在说乐队的事情吗?”
“是在说祥子最喜欢的工作的事情。”
真的会有人吃这种醋吗?可丰川祥子确实在爱情与事业中选择了后者。这不是什么秘密,即便如此还是选择在一起的自己,有点像是自讨苦吃,但要让再选一次,一定也不会做出改变就是了。
果然就是自讨苦吃吧?
若麦怀疑自己是在哪里被爱之矢刺穿过心脏,才搞得她对祥子的感情膨胀到这种程度。不过,如果真有这种道具,她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把箭拔出来给丰川祥子也来上一箭……又或许这支箭是一次性的。总之,结果看来好像只有自己在单方面渴求对方。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手畏脚?是被拒绝太多次了吗?尽管她每次拒绝的理由都正当到难以反驳。
若麦想起在生日那天收到的祥子发来的讯息,冰冷的文字显示在屏幕里,告知自己将要一个人度过的事实——没关系,谁都知道祥子是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人,自己也没有幼稚到会为这种事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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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走到了另一头的房间,坐到电鼓跟前练习新曲,仿佛能在鼓点声中窥见祥子的身影,毕竟是她写的谱子。
当然,并没有,只能看出这个人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不过也多亏这点,在挥下鼓棒的时候没法去思考复杂的事情,能够暂时得到解脱。但总归只是临时的一剂止痛药,拔不出病根,药效过后,依旧感觉整个人快要被感情碾碎。
竖线光标不厌其烦地闪烁在屏幕中文档的末尾,几张苍白的打印纸写满了文字散落在桌脚边上,铺好的被褥被压得凌乱,胸口紧张起伏,表情几乎要把委屈写到脸上——而旁边只是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没有任何波动,显得自己像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傻瓜。
不去看也能想象出那张脸,祥子她就一点也不难受吗?
她看起来确实不像难受的样子,大部分的烦恼都是为了工作,要么就是因为看见了当月的账单——往好处想,账单上大部分的钱是自己花的,四舍五入也算是为了自己而烦恼……所以,为什么要退让到这种地步?
仔细想想,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的,而好好沟通的最大阻碍,正是面前的这个人,哪怕她平日里能比工作多看自己两眼,都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只是推倒了又能怎样呢?这种气氛下怎么也看不出对方有半点想做的意思。
唯有沉默回应的若麦从祥子身上离开,捡起地上的文件,将它们重叠整齐后放回到桌上,为自己的冲动道歉。
“我还没洗漱。”声音从背后传来。
真是一个好理由。若麦拧下沉重的门把手,决定扣留丰川祥子在心中的永久居住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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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卧室吧。”
一只脚踏出房间,生怕幻听而驻足回头,祥子正从床上起身。她理了理领口,拍拍回家时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衣,走到电脑跟前,将正在撰写的文档保存关闭,熄灭了屏幕。
“我去洗澡。”祥子走过若麦身边,注视那双稍微重新亮起的眼睛,“很快就出来。”
被强硬地从工作中拉出来后,祥子进到浴室,置身于与若麦有着相同气味的空间里。镜面上的雾还没有褪去,她看向瓷砖台上陌生的瓶子……果然又在买多余的东西了。之前用的洗浴用品就摆在旁边,没拆过封的还放在底下的柜子里,看样子是免不了吃灰。
扳起开关,水流伴着热气洒在身上,祥子脑中的一块荧幕闪过刚才一瞬间看见的若麦的表情:必然是生气和失落的。只是没想到当那副样子展现在自己面前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威力,让祥子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些过分了。
距离上次做已经过了三个月,一个季度,四分之一年……很长吗?虽然祥子曾听说过比这长久得多的例子。
她当然明白若麦的意思,只是这几个月过于关键,繁忙的工作令她无暇顾及恋人的需求。要说这段时间有什么互动能证明她们并非普通的同居伙伴,那就只有已经成为日常一环的接吻了,通常是在早晨,如果有人提前出门或是睡懒觉,就会在晚上被赖着索要当日的亲吻。至于别的——祥子很清楚她们会做到什么程度,而她并不希望有人在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工作现场。
很巧,明天两个人都没有需要出门完成的工作,祥子想,或许若麦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这么恰好的日子好像还是这几个月来的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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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代表今晚就可以无节制地做了。
祥子将刚抬起身的恋人推回到床上,凑近她的脸,“请你好好躺下,今晚我来做。”
然后立即堵上那张马上就要不服气地开展反驳的嘴,没有多余的动作,却因过于突然和生硬而让人忘记该如何呼吸。
“祥子……”若麦从暂时缺氧中恢复过来,“吻技好烂。”
祥子的状态没好到哪去,刚才才说自己来做,却被恋人毫不留情地批判为技术不行,令她的脸涨得有些红。
“倒不是嫌弃的意思~我只是担心祥子把若麦老师教给你的东西在这几个月都给忘光了。”明显带着嘲讽和挑衅的意味,若麦环绕上祥子的后颈,把脑袋往自己的方向靠拢。“我倒是不介意再教一遍……唔、”
清爽的薄荷味袭入口腔,既定秩序被趁机钻进来的舌头搅得一团乱。太过久远而有一种陌生感,本能地进行反抗,变成了像两只舌缠在一起打斗的局面。侵入者离开的时候牵起细丝,反射出银光,不等它们断开,又再次覆上来不及反应的嘴唇。
“唔……嗯……”
舌头和黏膜被周到地吸吮舔舐,呼出的气体连同唾液被抢夺了过去,痛苦逐渐强烈,却被一股快感稀释在组不成语句的喉咙里,所剩无几的气流拼了命穿过声带,和想要推开对方的双手一起发出求救信号。
终于离开了。肺叶获取到含氧量足够高的空气,有节律地跟随呼吸喘气舒张收紧,心跳得很快,脸颊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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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天寺小姐,看来你还不如我。”祥子用手拂去嘴边的液体,回讽身下的人。
若麦还在喘着粗气,一面回味刚才的感觉,一面不甘心地解释,“那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
若麦被盯得心虚地移开视线,吞咽下一口唾液,说,“知道啦,今晚就你在上面好了!”
“那抓紧时间,赶快开始吧。”
“抓紧时间?可是现在还早。” 若麦瞄了眼床头的时钟。
“今天不会做到很晚,明确地说,我希望能在十点前睡觉。”祥子解开她胸前的纽扣,说,“我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若麦睁大眼睛,说不出话,仿佛有苦涩浸湿的棉花堵在心口,听丰川祥子念一点情调也没有的通告。
“为什么?那明天呢?”
“明天要早起处理被你打断的工作,以及其他很多东西,比如构思下一个舞台的剧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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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麦还记得现在是躺在家里的床上,背后是绵软的枕头和床垫,可眼前怎么还是没从工作状态脱离的总指挥?或许跟祥子谈恋爱就注定她们得在这件事闹上几回矛盾。
没好气地看向上方,祥子事先扎好了低马尾,将其束在身后,卷起的发尖还残留有些许水汽。如果不是那双手已经解开了好几颗纽扣,若麦都要怀疑这个始终摆着一副臭脸的家伙是不是来找自己讨债的。行吧,半小时,你来做。怒意终究没被压住,她别过头,忿忿地说,“我要翻个身。”
“……请便。”
解开余下的纽扣,祥子帮她翻了个身,顺带把上衣脱下。她的脸埋在枕头里,看得祥子心生疑惑,她记得这人以前还抱怨过喜欢看着脸做。莫非还在生气?虽然只有半小时,但又不是不做……不对,一般来说半小时应该也够了。祥子自觉不小心踏入陷阱,纠正自己普通人不是每次做都能耗上那么一两个小时。
在仅限于身体的配合下,轻松便又脱下了裤子,祥子将这套睡衣叠好,放到衣柜前的凳子上,免得它们遭受波及。
若麦心中的怒火烧得愈加旺盛,亏她以为祥子开了窍,结果现在看来根本就只有自己傻乎乎地乐在其中。做梦也想不到时隔这么久的做爱会变成这样,梦可比这要好多了,梦中的祥子至少还会说些好话,不像这位,跟被强迫上床的性冷淡没有两样。
感觉到双人床重新负担起两人份的重量,若麦下定决心今晚不理会祥子,作为对她老是忽视恋人需求的抗议。老实说,她有点想把这个人踢下床,留下来自己解决,其实并不需要祥子,对吧?话虽如此,她还是跟着祥子手上的动作抬起腰,协助把毛巾垫在身下。
洗澡过后的手依旧有一些冰凉,触碰到大腿根侧,勾起最后的衣物向下褪去。与空气的直接接触泛起了波纹,心脏砰砰直跳,她感觉到那双手在腿侧作了短暂停留,然后才继续往下。
自己的身体是怎样一种状况,若麦当然比谁都清楚,也最先知道。欲望和愤怒交织在脸上形成的表情大概是有些好笑的,把头埋到枕头里真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祐天寺小姐,你还想……做前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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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都这副样子了你怎么还在那问有的没的?甚至想直接拉住对方的手摸到下面,但气到不想说话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自己看着办吧!
身下的人一声不吭,留下一片狼藉。祥子感觉自己像名清洁工,水桶被掀翻,里面溢出的水多到铺满地板,为要如何处理而感到烦恼——能省去前戏的时间当然很好,但是,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可能三个月确实有些久,总之先把水桶扶起来吧。祥子端正地坐到若麦腿边,小心将手伸向那处泥泞之地。
“嗯、……”
埋着紫色脑袋的枕头传来闷闷的哼声,被指尖触碰的下体略微抬高了一点。
桶中溢出的水已经打湿了大腿根部,手指在上面捻抹两下便裹上一层黏滑液体,然后围绕花芯,沿着两侧凸起部分在裂缝间滑转。润滑令手指几乎失去对摩擦力的感知,加大压力也感受不到任何阻碍,反倒更明晰了轮廓。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祥子心想,以往做的时候这人都是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该说和不该说的全给一个人说完了。她将视线划过背脊,那双打得一手好鼓的手正抱紧了枕头,撑在额部下方,露在外面的上臂现出分明的线条,数以亿计的细胞处于兴奋状态,期待着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手指顺着裂缝摸到前面的小块硬起,按上去,下方的身体随即打了个颤,再略微放松力度,以轻抚的方式来回揉搓。
祥子看着绷直背部趴在床上的恋人,手跟随忍不住抬高的腰腹一同往上。然后,腰的颤抖转变为了更大幅度的动作,试图紧密贴合到指肚,催促着爬上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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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的硬起愈发肿胀,祥子思忖要不要拍拍猫屁股,一想到对方可能会以此戏弄自己,刚热起的头脑瞬间得到冷却,将停在半空中的手轻放到了还在上下扭动的腰侧。
即使作为看的一方也没忍住在全身翻涌的羞耻感,她把目光移向上半身,尽力不去看下面,更别说模仿若麦在半途停下手来欣赏对方的色情动作。
背部的肌肤已经出了一层微薄的汗,泛着些许红色,祥子用指尖在背上描绘血液流动的方向,想象埋在这副身体里的血管交错形成的复杂结构,那些血液被一下下泵出心脏,比平时更着急地穿梭在其中。
几个来回后,她俯下身亲吻肩膀,靠拢已经红到根部的耳朵。祥子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调动气氛,却还是将那些不太优雅的语句吞回肚子里,只像往常一样念出她的名字。
“若麦。”
身下的人又颤了一颤,依旧什么也不说。
明明是自己想做,现在却摆出这副样子吗?但身体又是如此积极地渴求得到解脱……事已至此,也只好继续做下去。
她重新坐好,手掌贴住炽热的大腿内侧,几乎不费力地将双腿分开一点,然后一手扶住腰,另一只手再次探入秘丛中,沾染上浓密的汁液,抵到因兴奋而不断张合的入口。
“若麦的身体真是坦率呢。”
说出口后自己都惊了一跳,自己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定了定神,祥子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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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祥子,”刚刚起就默不作声的人突然念出了第一个有意义的单词,压抑着喘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