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生活怎么样？”克里斯上车后，这位霍伦董事便示意让司机开车，像是没什么架子一样随口和他攀谈起来。目光却放在副驾驶上局促不已的杰伊，这位克里斯的上司——自己曾经还在地面上的时候，也算是杰伊的顶头上司；然而离开之后，好像自己的话变得不是那么管用了。
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坐在副驾驶上的杰伊分明觉得有一双及其锐利的眼睛盯着自己，却又不敢真的回头对上那束目光，只觉得如坐针毡一般，一会看看冷着脸开车的司机，一会又看看窗外晃眼的霓虹灯
克里斯并不喜欢这种场面，可此时也已经没有办法，只能为关照了自己的上司打个圆场
“地面上过得还行，主要是得照顾我的妻子和女儿……”
“哦！妻子和女儿……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看好你的原因，公司里就缺你这样有责任心的员工！”
他听到克里斯说起妻子和女儿脸上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笑意，一面继续和克里斯攀谈着，手上的小动作则是不断地刮蹭着指间的戒指。按照自己的安排，估计那对母女都在各自“快乐”着吧？等回去之后，再看看两人的视频记录吧，想必这次合作的两人，也很愿意汇报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快乐，他那妻子在克里斯那个小小的家庭里可感受不到。倒是那个小家伙……改天可以送去他办公室玩玩
包括坐在副驾驶上的杰伊，心中也是一阵不忍，虽说这位霍伦董事才是指使人，最后骗人这个步骤还是由他完成的，过意不去也是很正常的吧？大概……他现在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要怎么跟克里斯解释。尤其是，这个年轻气盛的愣头青在知道真相之后到底会怎样，他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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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崩溃吧？谁知道呢……这样一想，自己的心里倒是舒服多了。至少此时死去活来的，并不是自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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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在平坦宽敞的路面上缓缓行驶着，虽然路上的车流不大，似乎还是没有什么要提速的意思，或许是这位霍伦董事想要带克里斯观览天国的盛景吧，真有那么好心吗……他有点不敢相信。
“这些都是贫民窟吗？”见霍伦也没有赶路的意思，克里斯那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在几句闲聊中放松下来，指着窗外那些极为高耸的建筑，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两栋楼之间极为狭小的缝隙中，都挤着一些明显无家可归的露宿者，其中晃动的霓虹招牌下甚至还有一些明显是地下场所的入口。
不管怎么说，这和他想象中以及新闻报道中的“天国”，这个寄托了人类所有希望的乌托邦，稍微有点出入。
“哦不，克里斯，你这个说法是不太恰当的，我们更愿意称之为‘高密度住宅区’，实际上……这些人是自愿住在这个区域的！”
“自愿？”
“可以这么理解，倒也不用了解这么多。说说你工作的事情吧，这次上来之后，打算去哪个部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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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听……听您安排！”克里斯有那么一瞬间下意识地往杰伊那边看，不过最后还是放在了倚着半开车窗的霍伦，刚才车里发生的事情明显已经证明，无论是他还是他的上司，如今都不过是这位董事的马前卒了。甚至说，能作为他的马前卒，已经是很多人眼中莫大的荣幸和幸运了，这里面能有多少曾经上下关系的情分，很难说……
只是他宁愿相信是有的。
“也不是这么个说法，你算是不错的技术人员了，想去哪工作，还是有些选择权的。是继续当你的工程师，还是想要挑战一下管理方面，或者……做个飞行员也不错？我还是挺看好你的。”
“董事，您——太高看我了。我就还是做自己以前的工作吧，其他的工作实在是做不来……”
“噢！情况差不多是这样，42号街区的那座造船厂基本上出产的是采矿船，这些你了解起来应该很快……不过，按理说42、43、44三块街区都应该是在我掌控之内的。只不过……因为前一个笨蛋的一些失误，那座造船厂现在是另一位董事的了，恰好——我又跟他有点小小的矛盾。这简直像是扎进我指甲里的一根钉子，所以我希望你过去之后呢，帮我完成一些事情，我不会亏待你的。”
作为一个在董事会以及整个天启重工上层搅动风云的人物，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明显的情绪，像是在说一件琐事一般。霍伦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克里斯的心脏却直跳——偌大的未来集团虽然看起来和谐共融，实际上并非铁板一块，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无非是谋求一己私利，各种的派系斗争也是没完没了，这其中的残酷程度也是难以想象的。
而且，未来集团的高层似乎也完全默许这样的争斗，毕竟这些分公司之间、派系之间、董事之间的各种各种斗争，也方便他们更好地掌控一盘散沙的局面，一直以来，集团高层都像是穿针引线的和事佬，最多只是将明面上的东西弄得没那么难看。
这明显属于大人物们的舞台，像是他那种小虾米参与进去，说是棋子都是好的，顶多只能算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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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胆量问出来“为什么是我”这种话，双手紧张地在身前搓磨了好一会，才组织出来一句差不多像样的话
“可……可我又能为您做点什么？您也知道的，我不过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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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一只宽厚的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却显得极有分量，立刻将克里斯的话堵了回去。霍伦那相当平静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眼睛，看得自己有点发毛，不知道这位董事的心里究竟做着怎样的打算
“工程师嘛我知道。这个是那座造船厂整个的内部结构，我也标注了经理办公室的位置，里面的主机里有一份很重要的资料，可我不知道它的密码，帮我弄到那份资料……你就是技术部的一把手，如何？”
这位董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块很小的数据盘，放在了克里斯旁边，上面的新鲜刮痕让它看起来像是从什么地方被强行抠出来的。
见后者还有些顾虑，他也接着说道：“不用太担心，你自己都说了，你不过是一个工程师而已。只要做的没那么明显，没人会怀疑你这么一个专注于工作的狂人，即便发现了……也没事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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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副驾驶上的杰伊也轻咳了一声，明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我会尽力的。”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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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汽车行进的后半程，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自顾自地缩在柔软舒适的座位中，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呆看着前排座位后的屏幕上播放的天使广告——
画面上先播放的是一段LOGO视频，一条非常明显的西方龙一口将林林总总的东西吞下去，然后圆滚滚的肚子上出现了“天龙百货”的字眼，可以说是毫无新意的“创意视频”了，之后就是一段什么联系电话之类的。
在这段枯燥的视频之后，直接出现在画面中心的就是一个男主持人的光亮额头。随后镜头才逐渐拉远，让观众得以看清他所身处的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商场，所展示的也应该是极为中心的展柜，而他身边一人多高的罐状展柜里所放的也并非是什么寻常的商品，而是一个浸没在某种液体中的小女孩，那身高也许有140cm上下，圆圆的小脸上透着稚嫩，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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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包裹着某种半透明连体衣的身体，却有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丰满感，虽然整体看着仍显青涩单薄，胸前却差不多得有C或D的规模，再往下却又能适度地显出肋骨的轮廓；略微凸起的乌鱼肚下，肚脐凹陷进去。继续看下去，那并在一起的肉感大腿挤得那一条小小的缝隙几乎将视线完全吞没进去……
可以说这样一个形象，完美贴合了所有恋童变态者对于小女孩的所有想象，如果再仔细看看的话，倒是能发现胯骨处非常不明显的仿生皮肤接口，哪怕她看起来几乎和人类没有一点差别，这也提醒着观众，她至少是一个仿生人。
就在留出这十多秒的时间，足够所有观众们过足眼瘾之后，那位主持人才出声介绍道：“各位观众！各位亲爱的朋友们，欢迎收看‘今天你买了吗’节目，今天我们来到了天龙百货在塞利塔街区的最大商场带来的现场直播。每一次天龙百货推出的新产品都是那样让人心潮澎湃！！！
下面郑重地为您介绍我身边的新型天使——‘P-clo02-B’性用家政天使（一般来说天使医疗会把出品的天使分为S、A、B、C的基本级别。编号上则是H（幻梦）、G（洁净）、O（污秽）、P（原生）、T（杀戮）、N（罪孽）。
介绍具体的级别之前，先来介绍一下天使的基本类型，其中比较常见的就是幻梦天使、洁净天使、污秽天使，特殊一点的就是原生天使、杀戮天使和罪孽天使。SABC的评级一般只用于幻梦、洁净和原生。
幻梦天使是天使医疗最为骄傲的作品，她们每一个都是公司顶尖技术的结晶，是生物科技和机械科技以及电子科技的结合体，一个出色的幻梦天使甚至需要一两年的制造时间。步骤往往是先要在试管中培育一个出色的素体，然后通过生长剂加速发育，并在这个过程中完成神经系统的义体化改造，在发育到想要的阶段之后，再进行相关的义体改造并且搭载超高性能的电子脑，让她们拥有远超人类的学习力
而洁净和污秽天使都是由普通的人类改造而成，义体化的程度每个人都有所不同，差别便是，那些被评定为较高品质的素体通常是那些拥有良好容貌、身材以及服从度极高的年轻男女（18-25岁之间），他们被改造为洁净天使并作为天国真正的支柱，从事那些比较重要的服务和娱乐业，甚至一些表现突出者还能有资格接触到那些天人那些真正的人上人。因为其特殊性，一般归为各单位统一管理，生活条件较为优越；至于污秽天使，则是那些相对品质低下的素体，在统一接受电子阉割（也就是化学极乐）及严格筛选后，绝大部分的男性会作为优秀的劳力而进行适应性的改造，以便可以胜任天国之中的各类低端的体力劳动。同时，绝大部分的女性则会负责提供天国中的低端服务业和公共事业，例如清扫、售货等等，还有抚育那些统一培养的儿童。他们是构成新社会的基石，工厂中的螺丝钉
原生天使则是天使医疗最早推出的仿生天使，其中最为早期的型号便是‘P-夏娃00-A’，算是目前所有仿生天使的原型机了。只是在后来的时间里，仿生技术又得到了极大的进展，也能出现一些不亚于幻梦天使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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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杀戮天使，顾名思义，算是专门制造出来用于执行暴力行为的仿生天使，广泛的用于各种警用、军用和护卫等方面。
而罪孽天使是为了适应天国的法律，对于一些严重犯罪的后果废除之后，改为“将犯罪者改造为罪孽天使”，尤其是一些从旧世界带上来的犯人更是绝大多数执行了这样的条例，进行前额叶阉割后，根据刑期进行不同程度的改造再投入使用，这些罪人担负起了极为重要的社会使命——性欲处理，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被严格控制，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其中负责管理和监督以及惩罚罪人的就是天狱黑牢。而无期及死刑犯还有对天国社会构成重大威胁的，会被黑牢统一整合分批定时送去天湖水业，在月球了却残生。
其中的S级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定制型”，虽然不见得是综合性能最好的天使，但往往是完全按照使用需要来制造的，所以也是最符合客户需要的产品，只是大部分情况下只有一部分幻梦天使能达到这样的评级，有些甚至要从素体的培养上就开始基因定制，往往就是天价，除了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基本上没人能买得起S级的天使；
而A级则被称为“原型”，往往是以某种量产型的原型被制造出来的，一个批次的产量通常也不会太高，总的来说，A级才是综合性能最高的天使，还会进行一些符合其最终使用目的的特化处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制造泛用性足够强的原型。之所以没必要讨论A级的价格，就是因为这些A级天使通常不会被卖掉，仅仅作为可供客户参考的样品，提供一些极为优质的服务和展览
B级则是基于A级的基础上制造出来的特化型，考虑到成本问题，在综合性能上做了一点调整，并更加着重于特化方面的改造，它们通常可以成为比较优质的消费品，一些中上层的天国居民可以买得起，并成为他们可以鄙视下层屌丝的资本。
至于C级，也就是作为一般消费品的量产型，它们基本上就是A级的全面劣化版，好在价格足够便宜，一些下层的天国居民贷上一笔不小的贷款就能买到手，然后用三四年的时间去偿还。恰好大部分C级天使的使用寿命也差不多是三四年……）
最适合天国上班族的产品！白天可以为您打理家中的各种事务，晚上又能称为您最棒的萝莉O器，所有的男性观众们，不要错过。现在是本款天使新品发售的优惠期，前两百个购买者仅售1.9万信用点！
噢……即使暂时没有这么多现钱也不用担心，我们还有薄雪银行提供的超优惠贷款服务，尤其是为了推广本款天使特别推出的‘P-clo02-B’贷款，白天可以将您的天使租借给家政服务馆或者小型生活馆偿还贷款，晚上再享受她的性服务，一举两得——！好了，不要再犹豫了，快在天龙百货的销售网站下单购买吧！不要忘了，我们是‘今天你买了吗’节目，每天为您推荐最优惠划算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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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类似于一个产品的出厂测试之类的，差不多就是各种性用玩具在她的三个洞里高强度使用的视频，或者什么让她穿着一身色情的装扮用绳子牵着满地爬什么的……当然也有一些她完成各种家政服务的内容，尤其是那些菜肴看起来的确非常诱人。可惜那明显不是她最为关键的功能
克里斯连忙伸手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纵然那小女孩的甜腻呻吟已经回荡在整辆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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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克里斯，这孩子看起来是不是挺带劲的？要不要整一个？”这位董事本只是靠着车窗大口地吸雪茄，也无心去听那些介绍中端产品的广告，见到克里斯的反应如此之大，这才扭过头意味颇深地瞥了一眼他发颤的手臂。
“董事……不好意思。这还是有点……”
“性用天使嘛，来了天国之后你会习惯的。这边也没有法律规定，这么大的天使有什么不道德的……”
当然，这么大的人类也是可以的，毕竟天国真的还有“道德”这么个东西吗？这句话霍伦董事并没有明说，在他看来或许坐在这里的克里斯，还是没有很好地接受他作为“天人”的身份。
“抱歉……”他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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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刚刚和女儿分开，屏幕上出现这个天使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就想到自己的女儿。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感觉有点不安，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揪着他的心脏不放，这种感觉几乎令他快要倒在靠背上——
那宽厚手掌再次扶了一把他的肩膀，虽说看穿了克里斯的想法，他也没有点破的意思，只是指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景继续说着：
“别这么紧张，克里斯。你只是刚刚上来，也许还不太适应，等到过些天，应该就好多了……曾经我还在地面上的时候，你们两个也是我的老下属了，要不这样，我请客，你们两个找地方玩一会，然后我去办点事，一会让杰伊带你去公寓？”
“谢谢董事！劳您体谅，我和克里斯前段时间都在忙些最后的交接事宜，的确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了，43号街区，就在这里停吧。您去忙就好，我肯定把他安置好！”
还没等克里斯想好，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便先一步应了一下。很显然，他担心这愣头青再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搞坏了霍伦董事还算不错的心情……那样的话，他们两个往后的日子恐怕就不会好过了
既然杰伊已经先应下，克里斯也不好再说话，只是继续盯着另一个频道的汽水广告，等待车辆在路边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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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您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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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边的杰伊向着车窗里伸出的雪茄招了招手，随后看着面前的车化作一道黑影飞驰而去，消失在远处的车流之中。这才转过身看向不远处坐在长椅上发呆的克里斯
“哎——”一声长叹之后，走去将他从长椅上拉起来，“霍伦董事既然吩咐了，那就别想那么多，先去那地方看看？”
两个人刚刚上来也都算是初来乍到，大概也是担心两人也没地方可去，这位董事还非常贴心地给安排了个地方，留下了一张金色的金属卡片，有点类似于旧时代什么“VIP金卡”的感觉，不过差不多就是一张信用卡。临下车前，还让他们两个玩得开心些
“好吧。”
克里斯的脸上带着点苦笑。来也来了，活儿也接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回头路好走了，他也不是个整天唉声叹气的人，倒不如先了解一下天国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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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车的地方算是那些所谓的“高密度住宅区”和“高密度商业区”的结合处，按照刚才路边小块电子屏上显示的向导信息，这里是规划上的“43号街区”，按照在电梯里听过的那个天使做出的介绍：这些用数字编号的街区，算是天启重工和天柱建筑两家主要承担天国建造任务的公司，在电梯完成之后，先一步建立的立足点，从00开始一直编号到57号，呈几层圆环状的结构套在基本上遍布着各种大型的船坞和工厂，在建造完成之后，也就顺势改造成了天国的工业集群。
由于对于劳动力的高度需求，从太空天梯的锚地到这里的中间区域，也就成了这些下层劳工的居住区。很可惜，公司并没有为他们建造良好居住环境的打算，所以就有了这样一群密集到窒息的高楼大厦……即便如此，也很难住的下所有穷困潦倒的劳工，很多人不得不居住在大厦沉闷的地下室，甚至是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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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天国地下，其实整个天国就和地壳的厚度差不多，平均厚度也在20KM上下，其中差不多得有12~15KM的部分都是地下非常复杂的电缆、网络光纤等类的东西，还有输送各种液体和原料的管道网络，甚至是一些比较重要的设备和基础设施（地铁线路、地下公交、地下工厂和储存站等等）在设计之初就安排在地面以下。
可以说，在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