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見那孩子，就有些被她的氣質給吸引住了，面具包覆下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的呢？我不自覺思考著。
她的身影總是帶著一絲不安定，彷彿隨時會消失的泡影。即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在危機之中我也有些無法忘懷。
——
「『 』老師是秘密的朋友。」
在伊甸條約的事情結束之後，與特殊小隊成員分別的再會中，敦子這樣輕聲說著。
秘密的朋友嗎？很像小孩子喜歡的，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為此而偷偷竊喜…觸碰著他人不知的玩具、小小的叛逆。
但是老師可以是朋友，卻不能是秘密的朋友。
——
「『 』老師，您知道小孩子是怎麼做出來的嗎？」
用著玩笑一語帶過的她，我想那應該就只是個玩笑吧，大女孩的玩笑？畢竟在那之後她很快樂的在學校繼續了冒險。
——
「我很高興…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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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笑容的時候，我忽視了心裡面不該有的悸動。我深知那不是一個老師該抱有的情緒，我深知—
——
「『 』老師，您今天也過來找我嗎？」敦子對著我打手語問道。
面具遮掩住了她的表情，但是從她打手語的速度中透露出來的一縷昂揚讓我知道，她很喜歡跟我開這樣小小的玩笑，畢竟是敦子找我過來的。
「本來以為妳會跟我約在花壇見面的，今天是想再玩一次學校遊戲嗎？像上次那樣造成騷動可是不行的喔？」我看了下在敦子身後的學校說道，這裡應該是暫時封鎖的SRT學園…安保的力度肯定比上次的校舍更大吧？這可不好。
「SRT的校舍…因為目前被廢棄的關係所以封鎖著。不過正因聯邦學生會跟本身就是特殊學園的關係，雖然安保很厲害，但是管理的人反而很鬆懈。」敦子微微拉開面罩低聲說著，隨後往前走去。
「慢著，敦子——」我輕聲喊著她，卻只看到她微微側身看向我，用手語說著跟她走，轉身留下的那個背影讓我把初次見到她的身影再次回想了起來。
已經，不再單薄了呢。
罷了，偶爾陪著學生的任性也是老師的工作。
於是我輕手輕腳的跟在敦子的身後，前方走著的她發出了有些悶的笑聲。
「『 』老師不太擅長隱密行動呢。」
調笑我的事情，真希望不要也用手語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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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敦子在不破壞安保措施的情況下，輕車熟路的引領著我往SRT的校舍走去，特殊小隊的成員果然各種意義上的厲害啊。
「到了喔。」敦子轉身打手語給我看，我抬頭看向了她所停留的教室，上面掛著音樂教室的牌子。
「音樂教室？我以為會是圖書館之類的…」我小聲嘀咕著，敦子她摘下了面具轉過頭來看著我。
「為什麼覺得會是圖書館？」久違的有些低沉，但是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因為妳就是好奇心的結晶啊…
「感覺敦子是想看些跟花草有關的書，畢竟這邊是SRT，資料也會很齊全的吧。」我笑了笑看著敦子說道。
「只是書的話，『 』老師平常帶給我的就很夠了。有些還是從聖三一的古書館借出來的吧？其實您不用那麼費心的。」敦子移開了目光，將懷中的無人機拿了出來靠在音樂教室的感應器上，在一段小小的電子音後，音樂教室的門打開了。
「嗯…現在這麼說有點慢了。但是敦子…」我正要對著敦子的行為進行說教，又想到了默許今天這樣小小冒險的人是自己，總有些覺得…嗯…
「我知道的，『 』老師。」敦子轉過頭來看著我，那有些接近石榴卻更淡薄一些的眼瞳盯著我。
「不會讓您覺得困擾的。」敦子輕聲說著，像在說服我，也像在勸誡著自己。
氣氛一時間有點怪異了起來，我與敦子身前彷彿有一條線，如果不劃分清楚就隨意踏過去，會讓許多事物模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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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其實一直都讓我困擾著。
「只要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我微笑說著。
「您這樣是不好的，『 』老師。」敦子輕聲說著，手卻往我抓來，一把將我帶進了音樂教室。
廢棄了半年多的SRT教室，裡面的灰塵卻不是那麼多，畢竟是特殊部隊培訓的校舍，就這樣閒置也太浪費了，可能隨時做好以其他用途的啟用準備吧？
「那一天我也有依稀聽到，聖園未花的那首垂憐經。」敦子在帶我進了教室後就鬆開了我的手，她走向了教室中央的那台鋼琴慢慢說道。
「我印象不是很深，只是零星流入耳中的旋律，畢竟那時候我沒什麼意識了。」敦子拍了拍鋼琴上的灰塵，然後被揚起的灰塵給嗆到了。
「咳咳…應該戴上面具的。」敦子微微皺起了眉頭，嗓子有些啞的說著。
「敦子會彈鋼琴嗎？」我將鋼琴前的椅子拉開，將身上的手帕墊在椅子上問著她。
「在阿里烏斯的時候沒有機會碰這些，夫人也不會教我們。」敦子簡單的說著，看向我的眼中帶了一點點的期待。
…原來是想聽我彈嗎？沒有想過我也不會的情況嗎？
「是垂憐經嗎？」我往椅子上坐了下去，掀開琴蓋的時候一道問著。
「其實什麼都好，我就是想看看，想跟『 』老師學更多東西。」敦子坐上了一旁的書桌，用著會讓所有老師生氣的方式擺動著雙腳看向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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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我正想說些什麼，那石榴般的透徹眼眸看向了我。
「『 』老師好嚴格。」她稍稍彎起了腰，雙手托著腮，那總是平靜的臉上多了點青春少女的驕蠻，但我是不會屈服的。
「就這一次，知道嗎？」只有一次不算屈服吧，畢竟是陪學生的小小任性。
「哼嗯。」
很小聲，氣音一樣的從敦子那裡發出來，不像答應也不像反對，奇怪？是叛逆期嗎？
我摸上琴鍵，緩緩的彈奏起來。這是改變她們人生的一首曲子，她們從這首曲子裡面學會原諒、學會放棄不屬於自己的仇恨、學會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自己的道路。
不論是她還是她們——
我的腦中一瞬間閃過那道天真爛漫的身影。
敦子托腮看向我，我收攏了下有些分神的思緒繼續彈奏著，但隨後我發現她從書桌上跳了下來。
「你剛剛想起了聖園未花嗎？『 』老師？」敦子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說著。
妳平常明明都用您跟我講話的，我在心裡想著，手上彈琴卻沒有慢下來。
「我想到的是妳們，敦子也好、未花也好，還有沙織她們。妳們都在這首垂憐經中蛻變，即使還在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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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我自己提到的，可是『 』老師果然就是這樣呢，總是時刻想著重要的學生。」敦子輕聲打斷了我，話語中帶著一絲控訴。
？我覺得我們沒有到會觸發這種對話的地步吧，為什麼？
「大人很難懂呢。」敦子輕聲的在我耳邊說著，她的吐氣弄得我耳邊有些癢，我故意敲錯了琴鍵發出了較大的聲響，正想開口道歉的時候—
「在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把這間教室的監控給駭了，這裡本來就是音樂教室，隔音自然不差。沒有了監控更不會讓人聽到聲響過來查看。」敦子一臉平靜的對我說著有些可怕的訊息，這是什麼陷阱嗎？
琴聲停了下來，我轉頭看向敦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她在說完想說的話之後就只是靜靜看著我。
「為什麼—」
「『 』老師在用問句回答問句，我在書上看過這是不行的。」敦子輕聲說著。
我一時無言，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敦子移開了視線輕聲說著。
「『 』老師，我…最近有點奇怪。」
「你是我秘密的朋友，不想讓小沙她們知道，因為她們會擔心我。可是其實我知道她們也不是真的那麼戒備著你，也許還是會有顧忌，但我還是能跟你很平凡的見面的。」
「可是我不想那麼做。」
「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很多，只是怕她們擔心我而已，可現在我想跟『 』老師很普通的相處在一起，不用避開任何人，就是普通的相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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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現在是通緝犯的自己，根本沒有這樣走在陽光下的權利。但我還是想跟你普通的在一起，這樣的我…很奇怪吧？畢竟我從來不敢反抗夫人什麼，但是在溫柔的你…在『 』老師身上，我總是任性的索取著你。」
不同於以往的聲音，能夠聽到敦子語氣中帶著困惑與難過，能夠聽出她這段時間的迷茫，可是。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微笑看著敦子說道，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我該給予我學生的東西是什麼。
「對每個人來說，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心境下都會有那麼一些讓她很在意的人。」我混淆著，模糊化了一些概念。
我與她之間有一道模糊的界線——
我該做的事情是…
「…你在騙我。」
她在試圖擊碎我的言語。
「…太卑鄙了，大人。」敦子低聲說著。
是不能輕易承認或否認的話語呢。
「想要用這種小聰明騙你，是我的不對。」敦子抓著我的袖子，她的嘴唇像要吻在我的耳旁一樣，熱度與濕氣讓她的聲音在我耳朵裡面變得模糊，彷彿我在跟她之間的關係上畫的那一條線。
「我是知道的，『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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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她想把那條模糊的，名為師生的界線擦掉。
就像那一句戲言，在奇沃托斯，學生與老師談戀愛是合法的。
但是不行喔，在「老師」身上是沒有這種說法的，所有人，每一個學生都是我珍貴的寶物，沒有人能傷害妳們，即使是—
我沒有言語，也沒有掙脫敦子的手。我稍微避過了她的嘴唇，靜靜的看著她。
「…『 』老師，你可能對我還不夠了解。」敦子輕聲說著，她那石榴一般的眼睛看著我，鼻尖蹭到了我的鼻子上。
…好奇心的結晶，行動力的代表。
還有我自己…一時間不能否認，在聽到敦子的告白那時，又一次悸動起來的心。
——
很笨拙，像蜻蜓點水一樣的親吻著我的嘴唇。又有些像無措的幼獸在啃咬我的唇邊，不知道是從哪邊學來的，敦子拽著我的領帶在努力的索取我。
推開她是正確的，讓她繼續下去是錯誤的——
彷彿感知到了我的想法，敦子拽著我領帶的手又用了點力，她試著用舌頭撬開我的嘴唇。
是我自己一步步的引誘著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敦子沒有勇氣在我做出排斥心態的時候繼續下去，而現在我跟她走到了這一步，我要殘忍的推開她、傷害她，然後再逃跑嗎？
「看、看著我…」
我不敢看。
…痛！牙齒撞到了！唔哇，好痛！嗯…！？
舌頭上傳來了疼痛感，我睜開了剛才閉上的軟弱眼瞼，敦子平時白皙且總是帶著平靜的臉龐現在被紅暈染上，嘴巴裡傳來一絲絲的鐵鏽味。
敦子有些不滿又小心的看著我，她小力的又咬了下我的舌頭，然後離開了我的嘴唇。
「真的…不行嗎？」敦子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讓我看著有些入神。
我知道，只要我說了不行，到現在為止的事情會被我跟她鎖進心裡深處，可能在許多年後會再拿出來回味一下…
然後我跟敦子之間那條模糊的界線會裂開成為一道鴻溝，不再是學生與老師，而是秤敦子與『 』。
啊啊，是我讓事情變成這樣的，但是我卻…
「嗯…唔…」敦子睜大了眼睛，我眼前的紅色石榴石帶上了一絲水霧，她閉上了眼睛笨拙的學著我的動作。
說真的不要什麼都想學，可是又不好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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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把她的舌頭捲到口中，用嘴唇含著吸吮，鐵鏽味與兩人的口水混在一起，似乎是刺激比預期的還要大，敦子鬆開了拽著我領帶的手，兩手緊緊抓著我的肩膀，彷彿害怕我逃走一樣。
已經來不及了吧，不論是妳還是我。
「…『 』老師真的，什麼都會呢？」敦子在我放緩攻勢的時候逃了開來，她小聲喘息，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心慌意亂的說著。
如果說的不是這種帶著懷疑的台詞就好了，我要怎麼解釋我只是看過教怎麼法式接吻的書空氣練習的呢？
「我只是…」我想了想還是打算解釋，但回應我的是又一次的貼近與索取。
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嗎？在這種地方還是像個孩子啊…
彷彿想堵住我剩下的話語，在敦子的索取後，她唇邊帶著我們的銀絲，她輕聲開口問著—
「『 』老師，你知道小孩是怎麼做出來的嗎？」
「敦子妳…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將嘴巴靠近她的耳邊說著，畢竟她的手已經不安份的放到了我身上。
「…我想聽，老師告訴我。」敦子的聲音帶上了些喘息，我想也許是我靠她的耳邊太近…
但妳剛才也是這樣的。
「妳猜？」我一邊說著，手一邊伸進了敦子的大衣之中，手上觸摸到的是她平時穿在身下的緊身作戰衣，伴隨著剛才接吻的行為，敦子的體溫微微升高，緊身衣被汗水弄得有些溼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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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在敦子的肚臍上方滑動著，她的喘息更加粗重了些，抓住我下半身的手也稍微用了點力氣。
「我…很習慣疼痛了，所以—」敦子有些不像以往淡然的那樣說著，我將她往方才她坐著的書桌上推去，她躺在書桌上，大衣被我伸手觸摸的地方扣子打開著，她坦然的看著我，但雙腿卻有些緊張的夾了起來。
「…『 』老師？」敦子的聲音比平時更小聲，但是少了一些些的沙啞，她安靜的看著我，彷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