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集

2023年10月28日02:4010650
  • 作者:ju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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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简介
  • 短篇集,后半有成年向/性转换内容需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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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花火]

目睹发给天马司的消息状态变为已读时,距离他与外界失去联系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尽管天马司的经纪人反复强调与他取得联系之后要第一时间知会,但稍稍犹豫之后,神代类还是选择先拨通天马司的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很快接了电话,听筒里司的声音有些沙哑:

“类,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烟花吗?”

他好像不是在询问类,而是在通知,没等回应就挂断了电话,随后聊天窗口出现一串地址信息。对此时此刻正在各大媒体记者镜头炮火攻势下的司而言,这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找到的地方,类的直觉也提醒自己,被司联系的可能只有我。于是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往那里赶去。下过雨的夜晚空气很好闻,也许对司来说,这是很适合见面的氛围。

即便是夜里,司金黄的发色依然鲜艳亮眼,他没有戴兜帽和口罩,平静地坐在那里像一颗落在草地上的星星。比起杂志封面为这一抹亮色赋予装饰与滤镜,亲眼目睹的美更令人印象深刻。过去是,现在也是。

类把车停在远处,踩着被雨水浸泡湿软的土地慢慢走到司身边。他已经不记得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酒,地上除过成捆的烟花之外就是大量散落的空啤酒罐。司好看的脸颊在夜风中被酒精熏红,看过来时发现鼻头也是红的,大概是醉了,也可能是被冻到。原本穿在身上的外套被当作地垫铺在草地上,司身上只穿着高领毛衣,被无人的空旷草地衬得身形更加单薄。近年来他为各路角色对身材管理愈发严格,体型目测还不如读高中时健康。

类将风衣脱下披到司肩上,并在他身旁坐下。长款衣物被司拢起来简直能直接把他的身形直接盖住。但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只是把脑袋往衣物里塞了点,左手往身旁摸索到一罐酒,想递给类的动作停在半途:“噢,忘记你开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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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类接了过来,罐身上仍然留有对方的手的温度。

看着类喝了一口之后,司的表情松动了些,享受着类的衣服带来的体温似乎让他心情很好。即使时间流逝,能够让他开心的理由总是这样简单而直接,类想司选择在这里见面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大学刚毕业那年司第一次拿到主役角色,把决定通知拍照发过来之后就兴高采烈地要带类一起去看烟花演出。年轻的演出家前脚刚和剧组的同事请了假,转头就看到司风风光光地出现在门口,向其他人表示歉意时仍然在笑,然后抓起类的手就跑向车站。那时距离表演开始已经没剩多久,但类知道,对司而言这种紧迫的恰到好处正是使他兴奋的所在。

电车上满是相同目的地的乘客,天马司和神代类一起被挤在车窗边,无数街灯的光芒在他们的眼瞳间掠过,直到最终跑向聚满人的河畔时,司依然紧紧地拉着类的手,好像生怕后者走丢了一样,明明以他们的身材应该是司更容易走丢才对,现在他们同样在这片草地上,不用担心会被抓拍谁牵着谁的手,却好像真的走丢了。

手中的酒入腹后,司看起来醉得更厉害了些,眼前蒙上一层水汽,起身的动作也摇摇晃晃。类早知道他酒量不好,二十岁时是这样,现在更是。一旦喝醉就会说胡话,虽然平时他话也很多,醉酒的状态反而会使意识变迟钝,嘴终于能跟上大脑运转的速度,使得发言往往十分重量级。初次喝酒就不得不让类将他背起才能离开饭桌,直至放到出租车后座上仍然拉着类的胳膊不肯撒手,嘴里满是酒气地嘟囔着一串诸如“车费我会付的,类不要走,类送我回家”的醉话,说得连其他朋友都不忍心带类再去二次会。等类终于在司身边落座后,他才像作战成功一样放松下来,并沉沉地睡过去。

时至今日,类看向司的背影,想到那时他可能不是真的喝醉。眼前这位天才演员的实力是有观众与业界有目共睹的,当然这份演技作用在自己这个头号观众身上,也会毫不例外地会深陷其中。

司确定方向后,歪歪扭扭地走向烟花,类这才发现他没有穿鞋,赤足走在草叶之间,抱着烟花往河边去。他连忙上前帮忙拿另一箱。司好像察觉到类想要询问的意图,眯起眼扭头过来看了看,自顾自地说道:“没事的类,哎,鞋就在那边呢。我只是想这样走走,不会受伤的。这样的草地踩起来很舒服,软软的,像冬天堆起薄雪一样……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雪了。”

他们确实没有一起看过雪,自然也无从回忆。但相识的那年类在司的生日那天让整个学校飘满如雪般的纸片,司出生在温暖的春天,看到那种景象就像被点燃的小小火苗一样抒发真实的快乐。类和司都乐于看到奇迹发生的不真实感,那种飘飘然的体感令人上瘾,游乐园给予他们很多进行自由尝试的机会,两人曾经在那里的各个角度看过园中盛放的烟花,像摆弄孩童珍藏的积木拼图。只不过如今手中的依然是积木,组装时依循的却是成型的轮廓线。

司将烟花放在距离河岸很近的位置,水流声从身旁安稳地远去。他的手伸到口袋里摸了下,然后又探向披在身上的外套,左侧口袋里有打火机。他盯着看,又转头看向类。类清了清嗓子解释:“已经戒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是实话,类观察对方重新带上笑容的表情,又补充一句:“因为司君说想看烟花,以防万一就带上了。”

准备烟花的人会忘记带火种吗,以类认识的司不会忘记。他只是自信类一定会应约前来,所以才将这根引线的处理权交给类,让应邀之人来点燃这场不应期的火。

烟花的引线被事先处理成连通的状态,司把打火机塞到类手里,脑袋凑在一旁看着类按出火苗。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在河流的倒影中被他的手握住,攥紧。类看着余光里司兴奋的眼神,如此冒险的行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与自己一同实现。火焰离引线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司伏在他身边,宛如享受恶作剧的孩子似的声音和纤维被点燃的声响一起传来:“类,跑得慢我们就也要变成烟花咯。”

炫目的光芒在身后绽开,类拉着司的手,在回程的草地上拼命地奔跑。尽管烟火的声音震耳欲聋,类依然能听到司的笑声,在晃动的视野中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也在高中的走廊上跑,为了躲开老师的追踪,为了课业,为了与他并行所拥有的特权。好像只要握着这只手,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尽情迈开脚步的自由。

他们最终气喘吁吁地跑到沿路的高地上,选择直接躺倒在地,看着烟花在眼前炸开又熄灭,像舞台转瞬而过的射灯。司把另一只手遮在眼前,透过指缝欣赏绚烂与黑暗的交替。即便清楚它们很快就会归于夜晚的天幕,却希望这份短暂的美丽可以更久一点,再多一秒也好。

烟花燃尽后司阖眼,似是静静地等待耳畔归于平静。他没有收回交握的那只手,类也没有。两人都喝了酒,选择把车留在原地之后再来开。司把丢在草丛里的鞋穿好,重新把冷到不会打弯的手塞进类的外套口袋,酒气似乎在如此间消退不少,但动作依然迟缓,和类一起沿着步行道慢慢地向前走。

司有类家的钥匙,对回家的路途也很熟悉,只不过工作之余少有空闲到访。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些时间,司没有拒绝在类家稍作休息的邀请,或者说对步行距离而言也许选定这场冒险所在地也是有意为之,意在让夜间限定的幻梦画上完美的句点,是童话中尚未因钟声而消失的水晶鞋与马车,亦或是加场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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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旋上门锁,转过身即被司的吻夺走注意力。唇舌交互间满是浓郁的酒精气息,类却很明白这是对方的清醒之举。正因为太过清醒,冲动的欲望才会如同烟火般被瞬间点燃,以不被审视与规定的姿态自由地绽放。

司吻得很急,又因为醉酒导致气息不顺,很快在缠绵的交互中感到吃力,但不愿意就此交出亲密行为的主导权,执拗地保留此刻短暂的放纵。司甚至为牙尖咬破类的嘴唇而尝到血的味道而感到愉快,更多的异常、更多的失控,他都来者不拒。随后这些血痕被印刻在其他位置,脖颈、肩膀、手臂、脊背以及更多,出镜时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司想,之后用化妆品来解决吧,创可贴也能凑数,至少此刻月亮都无法得见,唯有彼此清楚此刻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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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伴星]

早在现在的天马司第一次见到神代类之前,更早之前,已经有诸多报道讲述这一突兀出现在海滩边的巨大人形,据说成年人站在他的身旁,还没有他的一根手指长。海边小镇的居民发现时他正在沉睡,为了试图让他清醒采取很多办法,均没有成功。最终在某天清晨他睁开了双眼,目击者表示那仿佛是两颗闪耀明亮的光球,与空气接触而成为当空的月亮。

于是神代类醒了过来,人们不敢轻举妄动,转而想方设法与他交流,可惜这次的尝试也以失败告终。他拥有与人类相似的外形与样貌,甚至呼吸起伏,但从未开口说话。传言他也许是生理意义上的哑巴,只是用手在沙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神代类。

于是新鲜感淡去之后,不再有那么多人围着神代类转,也是在这个空档,天马司坐火车,又转几小时电车来到了这个海滩,来完成高一暑期表演剧本的取材。来时的路上他看到的神代类仿佛一座侧卧的小山,等车驶过又一片房屋,他又转化成坐起的姿态,身边没有一丝扬起的沙尘。天马司提着自己的鞋赤脚走在沙滩上,等走到神代类身边时,才发现连仰头都无法看到对方的全貌,他实在是太高——太高了。不过正当他犹豫时,一个宽大的平台——其实是神代类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脚边。天马司踩上去,比想象中的触感更冰更凉,随之爬升的体感像没有阻拦的电梯,很奇妙。随后他的脑海中响起人类的声音,"你很勇敢。"

"什么?"身边没有人,话只能是神代类在说,"原来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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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是看我想不想说。"将天马司放置在合适的位置后,神代类眯起眼,"这不是'人类'所定义的含义。你可以试试,即便你捂住耳朵,依然能听到我的声音。"

天马司闻言,抬手将双耳抱住,甚至用毛衣的袖口加厚一层遮蔽。依然听到眼前人形安定的呼吸声,以及淡淡浮现在眼前薄雾般的星空景象。强烈的好奇甚至令他忘记了害怕,他放下了手,似乎有些犹豫地发问:"你好像很确定我会来这里。"

"是这样。"神代类,或者说自称为神代类的生命体点点头,"我对这件事很有经验,甚至做过很多次设想与预备措施,以备不时之需。幸好这场会面来得并不困难。"

"如果你指的是我来见你的动机的话。"天马司从口袋里掏出小小的笔记本,原本用于记录剧本的零碎细节,但现在他不太愿意将眼神从对方身上挪开,以免错过哪些珍贵的片段。"这是我的暑假计划,呃,可能你听不太懂。我想要成为大明星,就是很厉害的演员,我要自己写剧本并且把它演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存在。"

"噢……这可真是个厉害的想法。"

"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做到,只要把关于你的故事表演出来,一定会很成功。"

"当然,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神代类将头凑近些,"这个心愿相比之下并不难。"

"相比之下?"天马司不解,眼看着神代类摊开另一只手,飘起些许沙石,并推开其中一颗。"最初的国王想要他的国家永远和平安宁,可惜从他的父王一代便奠定了失败的根基,我从看到他的那时起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的执念,当然或许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他把我当作那里的神明,用意志力与对你们而言称之为信仰的东西坚持下去。后来是一位追逐梦想而失意的孩子,他比第一位更自由,仿佛刚出世的小鹿似的饱含天赋而稚嫩,我成为了他疏散心结的群山,他每天每夜在我的身躯之上行走,休息,寻找属于他的灵感之地与带领他走出困境的朋友们,尽管我没有同他交流,也清楚他从我这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们……"天马司怔住,"他们都叫天马司,对不对?"

"你很聪明。"神代类满意地笑了,"你知道第一次能如此直接地对你介绍自己,我有多么高兴。人类的生命太短,对我而言仅仅是眨眼之间的事,所以感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还是不太明白,"也许当下的情况不应该做太多设问,但天马司执拗地开口,"你是神的使者吗?还是什么传说中的精灵,你见过很多个我吗?还是说那些不完全是我,是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神代类没有立刻回答这一串问题,选择继续抬起小小的人类,用掌心感受细微的血管中令其怀念的跃动的生命力,直至贴近脸庞的距离才停下。"很多,多到如果我在这里讲给你听,能够从白天讲到夜晚,再从夜晚讲到太阳升起。更多时候我并不是以现在的姿态存在,或者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成为任何想成为的模样。比如一座孤独的山峰,一片湖泊,教堂的立柱,亦或是广袤的平原。你要用笔把这些记下来吗?"

"不需要了。"天马司长出口气,向后仰着身子看向天空,与对方的发丝间遮蔽而出的阴影。"没有什么作家能写出这样奇幻的故事,我觉得还是亲耳听过比较好,何况其中的重要角色竟然是我自己。我总以为身为演员用身体与意志描摹他人的人生很困难,但对于我自己,似乎并不明白该怎么扮演下去。"

"每一个你都向我提出过这个问题。"神代类作思索状。"你也会用自己的方法来践行自己的理念。"

"这点我很相信自己。"天马司调转话题,"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要来见我,我是被你选中的人类,能够实现我的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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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或否并没有意义,我无法对人类做出主观意志的行为。"神代类摇摇头,用一根手指凑近天马司面前,"但我会成为你的剧本。"

天马司张开双臂拥抱那根手指,光滑的表面没有人类的肌理,触感更接近无机质的矿石,他不由得闭合双眼,在冰冷的拥抱中感受到置身于宇宙的黑暗孤独。"我要怎么做?"他睁开眼看向神代类。后者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缓慢将他放回沙滩上。"离开这里。"

"我会忘记你吗?"天马司向后退几步以看清神代类的神情。

"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会,但你不会。"虽说与人类毫无关联,但神代类此刻笑得仿佛一个天真的孩子,"你会以另一种方式记住我,很快,不需要等太久。现在,你转过身去。"

天马司转身,对方的声音继续响起:"继续走,一直一直往前走。在走到路边车站之前,不要回头。"

耳畔掺进嘈杂的风声。

天马司握紧双手,随后松开,一步一步踏过沙子返程。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却愈发空寂,直至赤足踏上马路时,声音才得以平息。他重新穿上鞋,在强烈的心音中回头看去。平坦的沙滩上甚至毫无他来回走过脚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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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心音]

团长担任现在的位置之前也弹琴,经历过同样的困顿且有自己的疏解方式,做团长是尝试用更体面的方式完成过去未竟的理想。小托就是从这片精心培植的沃土中长出的新芽,团长能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去以及无法构想高度上限的未来,和自己很像又完全不一样。这种滤镜让小托在团的眼中变成一棵漂亮的太阳花,团则是提供能源的人造光。而小托却从温室中跳出来,要打破花房的玻璃墙,要和他的引路人并肩而立,告诉对方我们共同面对的不是无法弥补的曾经,而是光明灿烂的未来。

对年轻人的期望相当于自身内心的映射,越是死心被重新激活时反应越盛大。年长不再成为经验者的谈资,而是被岁月戴上的面具,在年轻人面前变得易碎。他的希望来自于年轻人的鲜活,在于什么都没经历过,所以什么都有可能,而团也愿意在这份希望面前同小托一起面对这种可能。

他能够全心全力辅助小托专业技艺方面的成长,却没有信心面对更感性的部分。团长认为小托的性生活应该和其他青春期的男孩一样走上正轨,但在小托眼中自己是趋向团长的向阳花,无论这份养料是太阳还是人造光,对小托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存在。这种情绪类似于雏鸟情结,单纯地希望引路人能够见证自己的成长,无论哪种方面。这种期待是率直而没有杂质的,托心中想的只有他们两人,琴键与曲谱,练习结束后晚餐的安排,仅此而已。团长能够看到小托身上向往的自己,小托则是将团长视为自己的向导,为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令他骄傲的位置上而努力。

所以小托的行为很有年轻人才有的莽撞特征,会在其他同事散去后满脸通红地留住团长,表达自己的爱意,团长会不会给予回答都没关系,只要这份心意传达给对方就已经足够安心。黄昏的琴房里日暮夕阳在小托紧张颤动的眼睫上跳舞,房间很安静,甚至能听到小托胸腔起伏带来的气音;也很吵闹,团长简直要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

这种体验与曾经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所适从,年长者的自控力在年轻人纯净的感情面前无所遁形。团长自觉仿佛被名为爱的雨湿淋淋地从头到脚。狼狈,但更多的是重获生机的渴望,一副看到极夜之地等待已久后弥足珍贵的太阳,重新予枯竭的灵魂以热量。他才明白这份指引从来都不是单向的,托让他看到自己被埋藏的暌违已久的真心。

小托比团长低半个头,后者双手捧着年轻人的耳后,柔软皮肤的触感和想象中一样滚烫。团长俯身吻他,仿若亲吻一个重要的宝物,属于他珍贵的缪斯。小托站在原地接受这个吻,紧张到颤抖,但没有后退半步。

他们的世界变得干净而空荡,变得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与体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团长看着托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这份光芒中尽是自己的影子。托开心得无法自抑,拉着团长的袖口反复说“我真的好高兴,团长先生,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翻找一圈空荡荡毫无准备的口袋,然后快步走到琴前坐下。“我现在一定能弹好之前理解不透的浪漫曲目。”

随后团长也坐到他身边,双手共同放到琴键之上。“当然,今夜琴房只为你一个人开放,你想弹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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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关于耳洞]

天马司问神代类打耳洞会疼吗,其实他有很多可以问的对象,之所以问类,更多是希望对方能够给出更具体的建议。比如有没有下定决心的必要,以及了解在这之后的善后过程。类表示不会多疼,但接受程度因人而异。如果不是特别必要,还像宣传公演时那样佩戴耳夹就可以,在台下看不出太大差异。

于是司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类愿意帮我打吗?”

类点头,司随即愉快地下定决心,那我要打,我相信类。这份信任同演出时对道具操作程度的信任差不多,只不过彼时面对的是无生命体,现在操作的是自己的身体。改变自己也是为更好的舞台效果,于是找类帮忙的理由很合适。

想清楚之后司的心态也很好,把打耳洞这事处理得很积极,买来一次性穿孔器和消毒用品第二天怀揣一应俱全的东西去天台找神代类。司觉得类比自己还紧张,从对方等待自己的状态能看得出来。类到得更早些,接过准备齐全的工具让司在低处坐下。既然司只是想为未来的新尝试做准备,那只打一侧就可以。类边给穿孔器消毒,边问司,“司想打在哪个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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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眨眨眼,目光落在锐利针头上,回答快到类甚至以为他早有此意:“和类相对那一边。”

“你确定?”类的手一顿。

“是呀,我觉得挺好。类不是也常说舞台布局中对称的重要性吗,这样我们同台时效果也会好看。”司的答复有理有据,他的脑回路向来率直,我觉得这样好,那我就应该这么做。

类就此被撞破心事,却也没理由拒绝。相反地,他从未想过司会有与自己创造搭配元素的这种想法,更何况这种行为还会一定程度上破坏司的皮肉。

自从那场万圣节的演出之后,作为演出家他十分清楚自己放任的幻想根植于司无上限的信任与纵容,他们在舞台上追求极致的完美,也共同面临极限的挑战。现在司给了他全新的可能性,类并不是不信任自己能否做好,而是怀疑亲手按下器械后,赋予司的并不是美好的祝福,而是童话中纺锤般的诅咒。

神代类选择再三强调,如果觉得不舒服,立刻出声制止自己。司下意识想点头,又害怕影响类的动作,改为响亮地答道“没问题!”。类把孔位对准司的左耳,专注时的距离太近,司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搁,于是只盯着类松散的领带结,余光瞟侧边类的手,再看看类专注的眼神。他相信没有人会否认神代类工作时散发出的魅力,甚至现在自己正在以如此美好的距离观察,传达程度强到令人恍惚。

正愣神间,司听到耳畔传来类的声音:“司午餐带了什么便当?”

“啊,是饭团和……”司还没说完,耳垂便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感。类成功分散他的注意力,没有心理准备的穿刺感反而没有想象中那样让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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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针离开创口后,司本想向对方的体贴道谢,但类却没有改变两人的距离。随后,本应是消毒的环节被一阵温暖的触.感取代。类凑近来含.住司的耳垂,舌.尖攫去创口冒出的血.珠。

司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颊可能都因此发热,听觉诚实地将类的舔.舐带来的水.声传递给大脑:这是原始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欲.望。舌.尖触及的范围绕着圈,将不断出现的液.体融化在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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