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eRyS 點文

2023年10月15日01:521366
  • 简介
  • 接續分手炮的後續,ooc有、很雷,涉及血的描寫請注意
    此篇是「接續一年多前的文章而寫的『創作』」,時空背景等皆與現在不同,請勿對裡面的任何描述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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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身軀蜷縮在床上,清秀面龐緊緊皺起,在開著空調的房內,少女側額卻滑落汗珠、面色蒼白,頭上的鼠耳低垂,尖牙緊咬著下唇,甚至微微滲出血珠。不停地左右翻身,原先攥著單薄被子的手像是要追逐某物,猛地向空中一伸,上身用力坐起,喘著氣狂亂眨眼。

手掌反覆握緊放鬆,掌心仍然空蕩,她惶恐地環顧四周,最終藍紅雙眸落在床頭櫃上缺了半張照片的相框,才又垮下肩膀,嘆息著躺回床上。

原先寬敞的雙人床少了另一位主人,騰出的空間顯得多餘,右手撫過本屬於對方的位子,好冷、好不適應。她閉上眼,腦海浮現那對水色和粉紫,以及裡面水晶般閃爍笑意;又睜開眼,房內寂寥讓人懷念起女子睡著時淺淺呼吸聲及偶爾夢囈;轉過身子,憶起她們擁抱時的溫度是那樣熾熱又恰到好處地溫暖自己。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一個月了,自從那位混血拿非利人離開後,就沒有一晚是安詳的,閉眼時總會望見纖細背影,每次拚命伸出手都無法觸及,彼此間宛如有道透明障壁,隨後女子會回過頭,面無表情地說:

「Hakos Baelz,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嗎?」

不,她從來沒有如此想過,試圖辯解,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所有想要傾訴的話語都被迫嚥下,唯一能做的,是注視著那人漸行漸遠。可今日有些不同,夢中似乎還聽見了另個聲音在自己耳畔,嗓音熟悉,內容卻無從想起,思索片刻,最終放棄似地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放空。

「IRyS,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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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呢喃,飄盪在獨自一人的房裡。

#

又到了議會固定的開會日,身為議長的Baelz雖盡責地主持會議、討論議事,無奈這段時間的睡眠品質不佳讓她思考能力顯著下降,以往能夠靈活轉動的腦袋也跟不太上其他幾位同事。主管時間的Kronii在第三次用同樣的原因反駁議長提案後,紅髮少女把臉埋進手中那疊文件,身子往後一仰,長長吐了口氣。

「抱歉……」聲音被紙堆遮住,悶悶的,但裡面的歉意、無奈和疲倦可見一斑。

「雖然最近各領域出現的異狀變多了,但目前看來並不要緊,我晚點去和Omegaα詢問看看,或許先散會好了。」身為自然之母的Fauna輕輕將對方手上紙張抽走,疼惜地將她凌亂的瀏海撥齊。

就在手觸上少女的瞬間,若綠輕輕地、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雖僅有一剎那,但也被文明守護者敏銳地捕捉,她瞇細雙眼,像是掠食者盯上獵物,緩慢地端起茶杯輕啜,不作聲色。

「Bae,你先回去休息,之後再開會討論吧。」Kronii附和著Fauna的提案,一邊將尚未討論完畢的議案記錄下來。

赤紅望著眼前四雙擔憂的眼眸,即使明知自己回去後也無法獲得充足睡眠,可與其讓同事們擔憂且繼續著沒有效率的會議,散會的確是較好的選擇。點點頭,指節輕輕按摩眉間,接過自然遞來的文件,一個彈指,尾巴揮動向其他四人示意後,跳入屬於混沌領域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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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una,你剛剛發現了什麼嗎?」淡棕髮少女輕聲說道,她那雙平時看來天真的珀色此時極其犀利,將方才發現異狀後所生的問題拋出。

女子似已知悉對方的問題,抿著下唇,曉色眼眸掃視一圈,隱藏起的憂慮隨著墜下的眉尾顯露無遺,躊躇開口。

「你們……有發現Bae正在散發混沌能力嗎?」

「目前沒有,或許是過於微弱所以我們看不出來?」

「也可能是因為我碰觸到她所以才感受到混沌的力量,目前還無法確定。」自然搖搖頭,方才一瞬間的肢體接觸,掌心卻宛若被火焰燒灼般疼痛,為了不徒增疲累議長的憂慮,她強裝著鎮靜,直到將當事人送走。

四人相視,撇除她看來睡眠不足外,沒有確切證據能證明同事的狀況不穩,她們的視線最終落在空蕩的椅上,伴隨著沉默,令人惴惴不安。

#

「Omegaα,謝謝您撥空前來,想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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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注意Baelz。」

那人只是沉默踏前,輕飄飄地打斷自然之母,但簡短冰冷的話語卻莫名沉重,抬首,望見那對原先閃爍著虹光的眼眸顏色漸深,趨近於血色,深邃不祥。若綠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她想起之前見到這位銀白髮女子雙眸變色的情形,都是在某個領域即將發生災變的前兆。

上一次混沌和文明同時崩潰,導致一次和二次世界大戰,除自己及其他兩名成員,甚至還請求古代神祇及時間旅人等人的協助,即便如此也耗費數載光陰才使災難終結。

這一次若沒有控制住,又將發生什麼事情?

Omegaα在丟下那句話後瞬間離去,Fauna綜合近期的各領域的異狀,似乎都是在自家議長失常後才出現的。思忖至此,女子不禁流下冷汗,腦海浮現出過往那位少女失控後模樣,原先藏著赤陽的藍海被染成一片腥紅,沉淪在深夜之中,將一切吞沒的深沉空洞。

指尖在空中比劃幾下,一隻翠綠小鹿憑空躍出,自然溫柔地親吻牠的鼻尖,小鹿轉個身子隨即消失。柳色這才走進傳送門,光芒消散後,是再熟悉不過的議會廳,不過五位成員只出現了四位。

還有一個纖細紫棠身影,不知所措地站在傳送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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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una,Omegaα說了什麼讓你緊急召開會議……是關於Bae的嗎?」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空蕩的位子,自然抿著下唇,十指交錯,不安地搓揉扭動,完整描述方才的一切。議會的其他三人知悉後,臉色立即凝重,而身為希望的歌姬左看右看,雖然不解於眼眸變色與災難有何關係,但聽到當事人的名字,就立刻了解,明明自己非屬議會成員,仍出現在此的原因。

難道Bae沒有跟她們說過嗎?所以現在是要她來說嗎?在這種情形之下?

「那我們要先查出到底Bae到底受到什麼影響了。」

「IRyS,你知道Bae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當然知道啊,甚至是當事人一方,四對眼眸一齊向她看來,紫棠張嘴、闔上,反覆數次,試圖在一片混亂的腦海中組織出回答,時間典獄長看著面前人支支吾吾,不耐煩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Bae失控,最終也會影響到你。如果你知道的話能不能直接點說出來,好讓大家能想辦法解決?」

IRyS沉默半晌,撇開頭,細細地說:「我們分手了。」

聲音不大,語句不長,在偌大的議會廳中卻格外響亮,瞬間讓原先就凝重的氣氛降至冰點,所有人不發一語,僅有交換眼神,而後尷尬地垂首,不知如何反應。原先確實常見到兩人,但近日因為領域中的異變、各種差旅以及希望本身並非議會成員而無事務上的交集,她們也並未對IIRyS出現頻率降低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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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影響到你們,我以為妳們已經知道了。」

「不、我才要道歉,剛剛講話太衝了。」

「……但如果是因為這樣,我們要怎麼解決,她甚至沒有跟Meimei提過這件事。」Sana少見地露出沮喪,但同時也點出了最重要的癥結點。

眾人面面相覷,這種情感上的問題,隨意介入只會徒增麻煩,況且現在是從另一方口中得知這個消息,表示Baelz可能尚未準備好告訴她們。基於禮貌,也基於同事朋友之間的信任,四人不認為突然和她討論此事會是個好選擇,最終也只能得出暫時觀察的結論。

又作夢了。但和以往不同,沒有她魂牽夢縈的拿非利人,視線所及之處盡是黑暗。

正疑惑時,面前出現一位和自己背影相差不遠,背對著的人,半是疑惑半是恐懼,向前踏了幾步。似乎是察覺少女的動作,對方回過頭,黑色空洞的眼眸猛地出現在眼前,Baelz被嚇得耳朵和尾巴直豎,一聲驚叫向後倒退數步,甚至因慌張而踉蹌跌倒。

那人向前幾步,蹲下,手拍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Baelz,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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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數次,議會首長才小心翼翼自指縫間窺視,對方此刻看來已不像方才那般駭人,但身體上下大小不一的猙獰疤痕、紅似滲血的雙眸和邪魅氣質仍讓人不寒而慄。

「沒想到你會嚇成這樣啊,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小。」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這重要嗎?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幫你,讓你擺脫惡夢。」

輕鬆的口吻,說出充滿誘惑的話語,Baelz躊躇地望著面前這人,她並不認識對方,在恐懼之餘卻又感覺莫名熟悉,一種別於朋友、同事,更加親密的存在。

「……時間差不多了,我會再來找你的。」對方向身後瞥了眼,聳聳肩,一個彈指,消失不見。

「等等!」伸出手想要挽留,眨眼,只看見自己的房間依舊。

可說也奇怪,自夢見陌生人那天起,後續閉上眼沉入睡眠,彷若回到從前,安穩地讓人不敢置信,讓她再次品嘗到睡眠充足的美好。或許都是巧合,也可能真的是因為夢中神秘人,Baelz沒有跟議會的其他成員提起,更正確地,是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從分手、失眠到現在說來玄幻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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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在辦公途中遇到議會成員,看到相較前段時間更加精神的她,她們會先瞪大雙眼仔細觀察,隨後露出欣慰和釋然的笑容,並得到因見到她恢復狀態而欣喜的話語。

失眠、惡夢的問題被解決了,生活過的點點滴滴在身上刻下的習慣,仍不時提醒著她。

例如對著空蕩無人的說句我回來了,在超市補充家居用品時順帶拿幾罐汽水,又或是在夜晚為晚睡的她留下一盞夜燈。而後無人回應時沉默地關上門,排隊等待結帳時才急忙將飲料放回櫃上,及隔日起床為自己又浪費一晚電力而感到憤怒。

這些瑣碎小事仍消磨著Baelz的心神,當她再一次發現自己習慣性地拿出兩個杯子,原有些憤怒地想將其摔碎,舉著瓷杯的手又楞是停在半空,最終肩膀一垮,放棄方才打算,逕直走進臥室,關燈、蓋好棉被,閉上雙眼。

「這段時間睡得挺舒服的?」

這次不像之前,一覺天明,又回到上次和陌生女子見面的場景,一片漆黑,而她仍在,語帶輕佻地問道。

「還不錯……」

「那還有想要的嗎?比如說……就連清醒時,都不再想起她?」那人笑得燦爛,瞇起的雙眼裡,血紅閃爍著危險光彩,伸出手,提議仍然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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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做到嗎?」

「為了你,我可以。」

「我需要做些什麼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對方聽見她的問題,失笑出聲,但Baelz可以看出來,是因純粹的愉快,有那麼一瞬間,在那人眼裡看見了寵溺,雖然不清楚是為何而生。她一手握住少女的手,溫柔地拉著放到自己頸上項圈,另一手將指著對方胸前的鑰匙,輕聲說道。

「那就幫我解開吧,只要閉上眼,將你的力量集中在鎖鏈上。」

Baelz遵循著話語,鮮豔紅色光芒聚集在她的掌心之中,隨著金屬斷裂、墜地的聲響,眼前的人徹底地掙脫束縛。而原先艷紅色的力量緩慢地順著肌膚接觸而被對方吸收,黑濁逐漸攀染,帶上陰鬱不詳的氣息,而少女也漸失氣力,向前傾倒在那人懷裡。

「做得很好,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好好睡一覺吧,直到你徹底遺忘,再醒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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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e!」

當她們成功闖進混沌的領域時,已經來不及了,熟悉的議長早不復見,此刻出現在四人眼前的是數十年前也曾見過的模樣。

渾身充滿戾氣,背對著眾人仍散出令人卻步的威壓、敵意,別於眾人為諸神所創造的概念,因誕生較晚相較脆弱的文明光是要專注就幾乎耗盡心力,呼吸急促,眼白甚至緩慢地染上血紅。自然察覺異狀,一把將少女摟進懷裡,同時叨唸咒語為全體設下結界。

「你們可來啦,好久不見。」

Baelz、不,這時候稱其為混沌或許更加正確,平時那樣可愛活潑是因配戴著諸神所造的抑制器,此刻對方頸上掛著鑰匙的項圈早不知所蹤,使她現在回歸本性。

混沌氣息如紅色龍捲風,試圖將周遭一切捲入,直至盡數染上血腥,操掌時間的Kronii彈指,一長一短指針形狀的利劍就被她牢牢握在手中。配合Sana施展的空間法術,纖長身影瞬間顯現在議長的面前,怒吼著向她砍去,少女帶著利爪的手掌向前伸去,指針劍刃被輕鬆地擋下。

「滾開,你們不是我的目標,不要逼我。」只消輕輕一揮,藍髮女子整個人向後飛去,若非她反應及時,恐怕已經撞上牆壁。鞋跟伴著高頻摩擦聲在地上留下摩痕,又踉蹌幾步,才重新站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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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輕蔑地笑,雙掌間浮現出黑色球體,周遭裹著紅色雷電,霹靂作響,產生巨大吸引力,隨著周遭空氣被抽取、扭曲愈發脹大。柳綠召喚藤蔓捆住少女,同時招來颶風,在她懷中的文明配合著女子,向前伸出手掌,原先柔順的羽毛此刻如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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